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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正在為了讓帝國再(江)次(河)偉(日)大(下)而努力刻苦的工作,工作的內容就是喝咖啡。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
青山秀信放下咖啡,“進來。”
中村真一推門而入。
“原來是真一啊,可我不是給你放假了嗎?”青山秀信疑惑的問道。
因為大阪之行中村真一勞苦功高且身心俱疲,所以青山秀信給包括他在內的幾名下屬統一放了三天的假。
“我不是為了工作。”中村真一咧嘴一笑,上前掏出一張請柬遞給青山秀信,“警視,我下個月結婚,您作為我的上司和貴人,請務必到場。”
“你也要結婚了?”青山秀信一臉詫異的接過請柬翻看了一眼,女方是個叫吉野合子的女人,隨手丟在一旁點了點頭應道“肯定來,不過怎麼沒聽你說過有女朋友,人怎麼樣。”
“嗨!多謝警視關心,合子雖然偶爾會有些小脾氣,但是個很可愛善良的女人。”中村真一笑著回答道。
青山秀信指著他調侃道“一提到你的合子笑容就止不住,看來還真是很幸福是樣子呢,行,作為我的得力乾將,等你大婚我送你份大禮。”
對於心腹下屬,不僅要在工作上給予關心,在生活上也要進行照顧。
“警視千萬不要破費,您人能來就已經是我和合子的榮幸。”中村真一臉色一變,連連推辭不肯要重禮。
“夠了。”青山秀信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說道“送什麼是我這個客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哪有主人替客人決定禮物的?沒事的話就趕緊去陪你未婚妻吧,我還要工作呢。”
“嗨!”中村真一鞠躬後離去。
他的車就停在警視廳門口,副駕駛上坐著一個身穿紫色和服,容貌清秀的女人,看見中村真一過來後還不等他上車就急忙地問道“怎麼樣?”
中村真一並沒有回答,而是上車後才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道“還能怎麼樣?當然答應了,我就說他肯定會來,用不著那麼早給他發請柬。”
“真的?太好了!青山警視出席我們的婚禮,一定有麵子!”吉野合子麵露欣喜之色,接著又沒好氣的白了中村真一一眼,“伱懂什麼?像青山警視這種大忙人日理萬機,要是不提前跟他說好,他怎麼安排時間?”
接著又遺憾的歎了口氣,“如果能請他來當伴郎的話該多有麵子。”
“夠了合子,你敢想,我都不好意思提。”中村真一臉色不太好看。
他這個女友哪裡都好,也不嫌棄他的家境一般,但就是好麵子,虛榮心強,吃穿住行什麼都喜歡跟人比。
“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到底還是你們關係沒那麼好,你得反思一下自己的原因。”吉野合子喋喋不休的教育未婚夫,順便還舉例子,“我姐結婚的時候,我姐夫的上司就給他當伴郎了,人家還是市政廳的課長呢。”
“你啊,得學會拉近和上司之間的距離,打好關係,這樣有什麼好事才會第一時間想到你,隻會把工作乾好有什麼用?比你強的人多了……”
中村真一黑著臉聽著女友的囉哩巴嗦,一言不發啟動車輛駛離原地。
怕有同事進出時聽見了會丟臉。
辦公室裡,青山秀信給淺井綾打了個電話,讓她記一下參加中村真一婚禮的事,免得自己忙起來忙忘了。
“送什麼賀禮?”淺井綾問道。
青山秀信沉吟片刻答道“送輛車吧,要好點的,這是他應得的。”
前去參加中村真一婚禮的警務人員肯定很多,他送的禮物必須要拿得出手,要引起賓客的羨慕,要讓其他警務人員看到跟著他混是多麼正確。
“嗨!”淺井綾一邊答應,一邊伏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這件事。
雖然還沒過門,但是青山秀信的迎來往送這些都已經是由她在負責。
下午下班前,江戶川仁舒急匆匆的闖進辦公室,“警視,出大事了!”
“什麼事?”青山秀信一邊取下掛在架子上的西服穿好,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雖然天氣已經轉涼,但辦公室裡依舊暖和得可以隻穿襯衣辦公。
畢竟對於當權者來說,天冷天熱都影響不大,隻有屁民會因此難受。
江戶川仁舒急切的說道“現在外麵有謠言說您在田中歸熊家搜出了他多年來進行性賄賂的賬本,但私自截留了沒上交,要借此為己牟利。”
青山秀信正在整理領帶的動作頓時一怔,因為他知道,這不是謠言。
田中歸熊的賬本確實在他手裡。
也的確打算將來借此為己牟利。
畢竟他已經看過那份充滿罪惡的特殊賬本,像渡邊這樣身居高位的可不止一個,管錢的大藏省是重災區。
等他身居高位時,這樣人也肯定更上一層樓了,如果用得好的話他能輕易掌控大藏省這個國家的錢袋子。
可現在,他還沒身居高位,消息就走漏了,那可就變成催命符了啊!
原本那些接受過賄賂,因為他殺了田中歸熊控製事態而欣賞他的人得知這消息後肯定會從感激變成忌憚。
他腦子急速轉動。
八嘎呀路!到底是泄露了消息?
之前吃過這方麵的虧,所以這次他格外注意保密,甚至在短時間內都不會拿出來用,怎麼還會走漏風聲?想不通,青山秀信實在想不通。
“警視!警視?”江戶川仁舒連喊了兩聲,看著青山秀信在原地發呆他心裡也是跟著咯噔一下,臥槽,他手裡不會真有那麼一份獨特的賬本吧!
這個謠言自然是他和中村龍一散布出去的,而目的就是為了引導那些沒有在田中案中落馬的高官對青山秀信心生忌憚,讓青山秀信疲於應對。
隻要他方寸大亂,那就容易亂中出錯,並且在精力被牽製的情況下做不到顧及方方麵麵,就給了中村龍一從容布局,伺機而動收拾他的機會。
可如果青山秀信手裡真有那麼一份賬本的話,那他們就要改變一下計劃了,因為他們也會想要這份賬本。
青山秀信回過神來,繼續若無其事的整理著領帶,“你都說了隻是謠言而已,不必在意,早點下班吧。”
“警視,您萬萬不可大意啊!我們知道是謠言,但是有的人可不這麼認為。”江戶川仁舒一臉關心和焦急的勸說道“畢竟田中案肯定還有沒落網的人,他們聽聞此事後,必定會因此感到不安,或對警視您不利。”
“哪有那麼誇張,好了,多謝江戶川君的關心,我知道了。”青山秀信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轉身看向江戶川仁舒,“時間不早了,下班吧。”
後麵這句話帶著命令的意味。
“嗨!”江戶川仁舒不敢再進一步試探下去,怕引起對方的懷疑,隻能不甘心的鞠了一躬,轉身往外走去。
目送他離開,青山秀信立刻就給中村真一打去電話,語氣凝重而嚴肅的問道“田中家那些賬本和照片的事還有誰知道?現在風扇走漏了。”
“怎麼可能!”另一邊正陪女朋友共進晚餐的中村真一一驚,已經完全顧不上女朋友,起身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說道“保險櫃是我讓下麵的人暴力打開的,但裡麵的東西卻是我親自拿出來直接交給您的啊,除了我和您外不會有人知道那是賬本和照片。”
“真一啊,你確定你沒有無意中說漏嘴過嗎?”青山秀信再次求證。
中村真一斬釘截鐵,“絕沒有!”
“行,我知道了。”青山秀信掛斷電話,心裡突然懷疑起江戶川仁舒。
畢竟如果中村真一沒泄露,那這個消息不可能走漏,而又偏偏是江戶川仁舒來告訴自己消息走漏了,那有沒有可能是這家夥和中村龍一為了給自己找麻煩故意散播的謠言,隻是他們誤打誤撞說對了,謠言成了事實。
真是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草!”
青山秀信有種日了狗的無奈感。
另一邊,江戶川仁舒離開青山秀信辦公室,上了自己的車後立刻給中村龍一打去電話,“部長,我發現青山秀信手裡好像真有那麼份賬本。”
“什麼?”中村龍一一驚,緊接著毫不猶豫說道“如果是真的,我們必須拿到這份賬本,能將那些田中案中逃脫製裁的蟲豸全送進監獄,並且隻要能證明青山秀信私截證據意圖包庇這些人,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到這裡也有些無奈,哪知道青山秀信手裡真有那麼份賬本,現在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盯著賬本的人就多了,他們想得手的難度也就高了。
但是他們也有個優勢,那就是江戶川仁舒至今還隱藏的嚴嚴實實的臥底身份,利用得好也未嘗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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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爺爺!還請乾爺爺救我!”
晚上七點,青山秀信剛一進門就對彥川十郎九十度彎腰鞠躬高喊道。
“嗬,秀信可是能耐的很,有哪兒需要我救的?”彥川十郎漫不經心的泡著茶,語氣裡透著淡淡的嘲諷。
青山秀信低著頭,將田中的賬本和那些照片雙手放到桌子上,畢恭畢敬的說道“爺爺息怒,這本來就是打算送給您的,畢竟我這小身板拿著也沒用,就是不知道消息怎麼走漏了出去,讓孫子惶恐,請爺爺救我。”
既然風聲已經傳了出去,那這些玩意兒他肯定保不住,留在手裡隻會帶來危險,所以還是送給乾爺爺吧。
否則就算他當著那些人的麵把賬本和照片銷毀,也不會有人因此對他放心,但如果彥川十郎出麵表示東西在自己手裡,那些人就會瞬間安分。
畢竟同樣的武器,在兩個不同的人手裡,能發揮出的力量完全不同。
“你啊,長個記性吧,爺爺我也不可能給你兜一輩子的低,總有駕鶴西去那天。”彥川十郎淡淡的敲打的了一句,對青山秀信的小心思不滿。
多大的肚子就端多大的碗,青山秀信拿到這東西不第一時間給他,而是私自截留,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事情泄露無力承擔後果,遇到麻煩了知道來求他了,早乾什麼去了?
不肖子孫!
“嗨!孫子謹記爺爺教誨!”青山秀信自知理虧,間接性不要臉,當即伏地士下座,恭恭敬敬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多謝爺爺救命之恩。”
“本來是件讓人受恩的好事,現在也變成讓人記恨的壞事了,去地方的事憲友跟你說過了吧?現在你是不得不去了,自己先挑挑地方,年後就走程序。”彥川十郎隨手拿起張照片搖了搖頭,又重新扔回桌子上說道。
青山秀信連忙答道“嗨!爺爺都是為了我好,一切聽從您安排。”
因為賬本的事風聲走漏,現在不知道多少與此有關的人記恨他,過完年必須滾出東京,去地方避避風頭。
讓這些大人物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對於一手造成此事的中村龍一和江戶川仁舒,他並不準備放過。
必須狠狠的報複!
畢竟他明年都要出東京了,江戶川仁舒不可能再繼續在他身邊臥底。
所以留著此人也沒什麼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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