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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會社後,三上誠成陰沉著臉一腳踹開千葉理文的辦公室衝了進去。
“三上監事?”
千葉理文見狀下意識站了起來。
“砰!”三上誠成衝到他麵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拳砸在臉上,連眼鏡都打歪了,揪著他的領子問道“結成為什麼會讓你代持股份?是不是你在其中搬弄是非,挑撥我和他的關係?”
“不是……冤枉啊我!三上監事你在說些什麼?”千葉理文手忙腳亂的把眼鏡戴好,一臉委屈巴巴說道。
三上誠成喝問道“少在我麵前裝無辜!如果你什麼都沒做,結成為什麼會讓你代持股份,支持你競選新任會長?說!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是結成公子和青山警視主動找到我,提出由我暫時代持股份的。”千葉理文大聲叫屈。
“青山秀信?”三上誠成一愣,逼問道“這跟青山秀信有什麼關係!”
見狀,千葉理文頓時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當即閉口不言。
“混蛋!”
三上誠成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走。
“這個野蠻的家夥!”千葉理文從椅子上站起來,連忙抓起電話打給青山秀信報信,“青山警視,剛剛三上誠成那家夥找到我逼問代持結成公子手中股份一事,我一時口快說了您的名字,那家夥現在恐怕衝你來了。”
他很忐忑,青山秀信該不會因此而勃然大怒,不讓他過會長癮了吧。
“我知道了,他打伱了嗎?”另一頭的青山秀信反應很平靜,因為這件事本來就瞞不住三上誠成,能拖到現在才被其識破,已經足夠了,自己挑撥離間之計已經成功,他無力回天。
千葉理文答道“打了,打了。”
“千葉部長,無緣無故被人故意毆打,你難道不報警嗎?要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啊。”青山秀信說道。
千葉理文頓時反應了過來,青山秀信這是要關三上誠成幾天,連忙配合的說道“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歡迎,我相信出警的警察一定會為你做主。”青山秀信掛斷電話。
隻要千葉理文咬死不和解,那三上誠成高低都得被拘留十天半個月。
而等到他放出來時,東野建設株式會社就已經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青山秀信在辦公室裡靜靜等著。
“哐!”
大概半小時後,三上誠成粗暴的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死死的盯著青山秀信質問道“你究竟想乾什麼?”
他猜到千葉理文已經向其報信。
“我要把東野建設株式會社變成我的東西。”青山秀信直言不諱道。
來的路上三上誠成想了很多,還猜測是不是哪裡有誤會,現在聽到對方承認真的是他在其中搞鬼,當即怒不可遏,“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哦,是嗎?那請問你要怎麼阻止我呢?”青山秀信攤開手,有持無恐的微微一笑,拿出一支煙慢條斯理的點燃,吞雲吐霧,“東野結成現在可認為你是殺父仇人呢,是圖謀他家產的野心家,他會相信你的話嗎?”
“八嘎呀路!”怒火上湧的三上誠成衝上去一把揪住青山秀信的衣領。
青山秀信叼著煙,嘴巴一張一合的抽著,就這麼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上風,三上誠成沒再進一步動手,而是惡狠狠的鬆開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隻要我還有機會。”
青山秀信笑了笑,不可置否。
三上誠成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他剛走出警視廳辦公樓,兩名等候已久的警察就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三上誠成是嗎,我們是新宿警署的,認識千葉理文嗎?他報警說你毆打他,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三上誠成直接被氣笑了,沒想到千葉理文那麼厚顏無恥,居然因為那麼點小事,就鬨的報警,簡直是……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扭頭看向身後的辦公樓,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雙拳不斷反複握緊又鬆開。
這是青山秀信安排的,那家夥要把自己送進去關幾天,這就意味著對方有信心在這幾天內完成鳩占鵲巢。
“跟我們走。”
還不等他更深入的想下去,兩名警察已經一左一右挾持住他往外走。
三上誠成又急又憋屈又無奈。
“啊啊啊!”
想到東野結成對自己的誤解,和充斥全身的無力感,他滿腔悲憤的仰天長嘯一聲,又頹然的低下了頭去。
麵對青山秀信這等惡劣官僚精心策劃的強取豪奪,他毫無反抗之力。
“是個好人,可惜我不是。”
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青山秀信嘴裡叼著煙,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三上誠成被帶走,微微一笑說道。
最可能礙事的一個家夥已經被控製住,可以放心享用眼前的大餐了。
另外,經中村真一的彙報,他也知道了東野結成的熊貓眼是咋回事。
………………………………
轉眼兩天,11月23號,東野建設株式會社舉行內部高層會議競選新一任會長,在野原伊人和東野結成支持下千葉理文這匹黑馬強勢殺出重圍奪得會長之職,打所有人個措手不及。
而也是這兩天的時間,東野結成在賭場已經債台高築,輸紅眼的他簽下了一張又一張借條,然後繼續輸。
到後麵他乾脆連家都不回了,吃喝都在賭場,困了睡,睡醒繼續賭。
因為賭場裡沒有鐘表,而且好像永遠爆滿,一直有人在賭,他根本就分不清晝夜,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就這樣又過了七天,時間來到11月30號中午,東野結成坐在賭場經理辦公室裡,呆呆的看著麵前的欠條。
“東野先生,你是大客戶,倒不是我們賭場信不過你,但你欠下的的確不是筆小數目,至少結一半吧?”
賭場經理客客氣氣的跟他說道。
“我……我怎麼會借那麼多?”東野結成頭皮發麻,聲音乾澀的問道。
經過清點,他這九天連本帶利一共在賭場借了兩億七千萬美金的賬。
他在簽欠條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管上麵的數額是多少,隻顧著簽名然後拿籌碼,想著下一把一定會翻本。
但卻一把輸的比一把多。
賭場經理微微一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可以檢查一下。”
“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湊一湊。”東野結成揉了揉臉頰說道。
“當然可以。”賭場經理善解人意的點點頭,但接著又不輕不重的威脅了一句,“我們相信東野先生,也希望你不要辜負這份信任,畢竟這不是小數目,我們什麼都能乾得出來。”
東野結成失魂落魄,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賭場的,被外麵的太陽一照,他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結成,你還好嗎?”鈴木雪摟著他的胳膊,滿臉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東野結成扭頭看向她,緩緩把手抽了出來,“你聯合他們給我做局。”
走出賭場,脫離那種惑人心智的環境後,他就徹底冷靜了下來,意識到了自己這幾天大筆輸錢很不對勁。
而且自己居然已經在賭場裡麵住了七八天,可在他記憶中,賭場裡隨時都是爆滿的,這點明顯很不正常。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賭場裡的那些客人都是假的,用來迷惑自己,他們在針對自己做局。
“結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乾這種事?”鈴木雪有些氣惱的道。
東野結成吐出一個字,“滾。”
鈴木雪怒氣衝衝的甩開他走了。
東野結成緩緩在路邊蹲下,摸了摸兜裡想摸煙,但摸了個空,隨手撿起地下半截煙屁股點燃後含在嘴裡。
抽了兩口就丟回路邊。
起身打了輛車直奔警視廳。
既然明知道自己被做局坑了,那他當然不想老老實實還賬,而要解決這個麻煩,找青山秀信無疑很正確。
半小時後。
他敲響了青山秀信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
“進。”
東野結成推門而入。
“東野君,你這段時間去什麼地方了,我也聯係不上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青山秀信看見是他後放下手中文件,一臉詫異的站了起來。
東野結成苦笑一聲,踉踉蹌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頭後仰生無可戀的說道“青山警視,我被人騙了。”
“被人騙了?”青山秀信很驚訝。
“是啊,也怪我,趁我陷入喪父之痛心智不清之際,他們用女人當鉤子圍著我做了個局……”東野結成簡要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緊接著搓了搓臉說道“青山警視你得幫幫我。”
“這件事很麻煩啊。”青山秀信皺起眉頭露出為難之色,“按照你的說法你的確是被坑了,我也信,可你沒有證據啊!而對方既然能在東京開那麼大的賭場,背後肯定有人撐腰。”
沒錯,就是我在給他們撐腰。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道“東野君,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按江湖規矩來講,你自己沒能提前識破,那就隻有認這個栽。”
東野結成的臉色很難看,從青山秀信的話裡,他理解出了兩層意思。
一是賭場背後有人,勢力很大。
二是青山秀信不願意幫這個忙。
最重要的是前一點,如果賭場背後的人勢力真的很大,那自己這個賬恐怕賴不了,而且他現在也不敢賴。
“那他們利息也太高了,才幾天就漲了幾千萬美金,搶錢也沒這麼明搶的。”東野結成退而求其次,既然賴不了這筆賬,隻還本錢總可以吧。
他有些緊張的看著青山秀信。
生怕對方連這個忙也拒絕幫。
青山秀信沉吟片刻,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替你跟他們談談吧。”
“呼——”東野結成鬆了口氣,滿臉感激的說道“多謝青山警視!實在是麻煩你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好了,不必多說這些,我也隻能說儘力而為。”青山秀信擺擺手。
但心裡卻覺得有些好笑。
他被咱賣了,都還得謝謝咱呢。
接著又說道“不過我的麵子估計也就能減個利息,剩下的錢你該還還是得還,你可得提前準備好啊,否則到時候就得變成我下不來台了。”
“這……”東野結成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就算減掉利息,也起碼還有兩億美金,他家之前才剛被爆了一億金幣,哪還拿得出那麼多,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能不能先借億點給我?”
“多少?”青山秀信隨口問道。
東野結成說道“兩億美金。”
“東野君!”青山秀信提高聲音喊了一聲,表情有些無語,“你知道這是多大一筆錢嗎?好吧,就算我願意借給你,那你總得有東西抵押吧。”
“那你看看我能拿什麼抵押。”東野結成問道,他心裡是很感激青山秀信的,畢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借給他這麼大一筆錢,已經是很深的信任。
青山秀信皺起眉頭,裝模作樣的沉吟片刻,然後圖窮匕見,露出了自己藏了許久的獠牙“你把東野建設株式會社的股份質押在我這,我借你兩個億應急,自己人,不算利息。”
股份質押,如果債務人未能按時償還債務,那他有權處置質押股份。
而他相信彆看東野結成現在很冷靜很理智,但是今後肯定還會繼續賭下去的,他會覺得自己之所以輸是這個賭場做局騙自己,換個賭場就行。
賭狗都這樣,戒不掉的。
東野結成債務隻會越欠越多
絕對拿不出錢還給他贖回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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