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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直接帶人上門進行抓捕。
“咚咚咚!咚咚咚!”
赤本信長抬手大力的敲響房門。
“誰啊?”這種老式的門並沒有安裝貓眼,所以津田瑜本身心虛的情況下不確定來者的身份不敢隨便開門。
赤本信長用平靜充滿了迷惑性的聲音說道“津田君,我是警視廳的赤本信長,早上剛找你了解過關於宮內的情況,現在有了新發現,還要找你詢問些相關事宜,請你開門吧。”
門內的津田瑜頓時感覺不對勁。
早上關於宮內的信息警方已經問得很細致,連他都沒什麼可說的了。
而且宮內現在已經死了,家又不在東京,警視廳是從哪裡入手調查能這麼快就有了與其相關的新發現呢?
“原來是赤本警部,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穿衣服,不太方便開門見人,要問什麼不如你直接這麼隔著門問吧,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津田瑜心生警惕,不敢貿然開門,放在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八嘎呀路!這個狡猾的家夥。
赤本信長暗罵一聲,本以為直接大大方方承認警方的身份反而能降低對方的警惕,畢竟今早上他才來過。
沒想到津田瑜的防備心那麼重。
自曝身份反而成打草驚蛇了。
他還想做最後的嘗試,語氣不悅的說道“津田君,我們是要搜查宮內的屋子,給你時間趕緊穿衣服。”
“宮內的屋子你們早上不是已經搜查過了嗎?我剛剛已經把他的東西扔進樓下垃圾桶了。”津田瑜一邊輕手輕腳的搬東西堵門,一邊回答道。
赤本信長這下確定津田瑜已經受驚了,自己不可能騙開門,所以乾脆不再偽裝,一邊招呼下屬準備破門器破門,一邊厲聲嗬斥“津田瑜!我們懷疑你涉嫌多起刑事案件,請立刻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哪怕這時候他都還用了請字。
日本人雖然從來都不乾講禮貌的人事,但卻在口頭上卻格外的禮貌。
“八嘎!”津田瑜這下也確定自己是真暴露了,低聲咒罵一句,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自己臥室裡跑,哐當一聲反鎖臥室門,挪開衣櫃開始撬地板。
“哐!”
同時,外麵的警察已經在用破門器強行撞門,但是因為有桌子擋住的原因,反複撞了好幾次才衝入客廳。
見客廳空無一人,而其臥室門緊閉就知道躲在裡麵,立刻二次破門。
“哐!”
臥室門被撞開後,赤本信長等人就看見臥室衣櫃斜擺著,地板上有個貫通樓下的洞,津田瑜手持炸彈望著上方洞口嘶聲喊道“我這裡有的是炸彈,你們要是敢下來的話,我就立刻引爆,把整棟樓都原地送上天!”
他並沒有試圖從樓下的房間出門逃跑,因為他知道警方肯定已經守住了整棟樓所有的進出口,自己唯有靠著這些炸彈才有和他們談判的資格。
“八嘎!”赤本信長怒罵一聲,衝洞口往下吼道“津田瑜!伱已經無路可逃了,不要再負隅頑抗,放下炸彈投降,這是你能走的唯一生路!”
他在說話的同時,一邊往後衝著下屬打手勢,示意立刻去請求支援。
一名下屬當即轉身往外走去。
“去你媽的!我有沒有生路不是你說了算!”津田瑜已經完全撕破了往日懦弱的偽裝,肥胖的臉上滿是猙獰和戾氣,吼道“誰敢下來我都會引爆炸彈!給你半個小時,給我準備一輛加滿油的車,一百萬美金,再安排一名司機送我離開,否則我就炸垮這棟樓,讓所有人全部給我陪葬!”
他直接動手殺了六個人,製造的炸彈間接還殺了好幾個人,被抓住死路一條,所以他是絕不可能投降的。
放手一搏是他目前唯一的選擇。
雙方就這麼隔著一個洞對峙著。
………………………………
青山秀信接到消息後立刻安排人手前往支援,並親自抵達現場指揮。
大量警務人員到達現場,按命令牽起警戒線封鎖四周,同時挨家挨戶敲門疏散住宅樓內部和附近的人群。
“警視!”
赤本信長走出住宅樓來到青山秀信麵前,敬禮後彙報道“疑犯津田瑜手裡有大量炸彈,一旦爆炸,後果不堪設想,他提出讓我們半小時內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還剩十三分鐘。”
“所有人群疏散完要用多久?”青山秀信望著麵前的住宅樓淡然問道。
負責指揮這方麵工作的淺井綾立刻回答道“因為是工作時間,大樓內部的人並不多,十分鐘內可以疏散完畢,但就算人群得以疏散,我們也不敢貿然強攻,否則津田瑜一旦引爆炸彈,攻堅小組將全軍覆沒,整棟樓都將被炸塌,造成的影響會很大。”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抿了抿紅唇說道“我個人建議可以答應他的條件,他不是要個司機嗎?我來當這個司機,我是女的,會讓津田瑜降低警惕心,然後伺機將他控製住。”
“你以為是在拍電影啊?他一按遙控器就帶著你一起上天。”青山秀信不鹹不淡的掃了她一眼,當然不可能讓對方去冒險,沉吟片刻後對赤本信長說道“答應他的條件,先把他騙出門,再讓狙擊手找角度擊斃。”
對於犯罪嫌疑人,隻要不想著抓活的,那麼處理起來就會簡單很多。
“你們還有最後十分鐘!看是抓我一個人重要,還是要保住這棟樓更重要!”津田瑜的聲音從樓內傳出。
赤本信長拿著喊話器喊道“你不要衝動,我們答應你的條件,馬上給你準備車和現金,這需要時間!”
“彆想拖延時間!十分鐘,隻給你們最後十分鐘!”津田瑜話音落下又說道“還有司機呢?既然答應我的條件就先讓司機上來,沒人在前麵護著,那我可不敢出去啊,誰知道你們狙擊手在哪兒蹲著爆我的頭呢。”
“我們需要商量一下關於司機的人選。”赤本信長話音落下,便關了喊話器轉頭看向青山秀信,“警視?”
津田瑜太狡猾和謹慎了,說是司機其實也是人質,在他渾身纏滿炸彈拿著遙控器躲在人質身後的情況下。
狙擊手就很難找到有把握的射擊角度,承受的心理壓力會很大,而一旦壓力過大,就更沒有把握敢開槍。
隻要不是一槍爆頭,那津田瑜在臨死前都可能按下遙控器引爆炸彈。
“把狙擊槍給我,我來開槍。”青山秀信麵色沉著,語氣平靜的說道。
上輩子作為一名業務能力出色的殺手,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采用遠程狙殺這種安全可靠的方式,死在他槍口下的不乏有被重重保護的政客等等。
他對自己的狙擊能力很自信。
而且槍法還在其次,關鍵是他有一顆狙殺經驗豐富的大心臟,加上重生後六識感知力遠超常人,如果連他都打不中目標,那就沒人能打得中。
赤本信長聞言頓時臉色一變,當即就要勸說對方三思,“警視……”
畢竟如果沒能擊斃反而讓對方引爆炸彈的話,那青山秀信連甩鍋的對象都找不到,錦繡前程將毀於一旦。
而讓其他狙擊手來的話,就算失敗了,憑借青山秀信的背景,也能將責任推給對方,把自己從中摘出去。
“不必多說。”青山秀信抬手打斷他的話,語氣堅定,“就由我開槍。”
赤本信長的想法他知道,但他必須要做到最完美,這樣才能維持自己的不敗人設,而他隻信自己的槍法。
讓彆人來開槍,失敗之後縱然能甩鍋,但隻要炸彈引爆,那他無案不破的不敗金身終究會出現一條裂痕。
“那我當人質,我相信你。”淺井綾話音落下,直接邁步向大樓走去。
赤本信長大驚失色,但沒第一時間阻止而是看向青山秀信,“警視!”
青山秀信麵色淡然的望著淺井綾的背影,這次卻沒有開口駁回對方。
由他來開槍,卻仍不讓未婚妻淺井綾當人質的話,無疑是對自己的不自信,證明他自己都沒有把握擊殺。
在他自己都不自信的情況下但卻要讓其他下屬去當人質,不就相當於是明擺著拿對方的命去賭去冒險嗎?
這讓身後那麼多人如何看待他?
淺井綾顯然也明白這點,她知道自己就是最合適當人質的對象,所以主動站了出來,不讓青山秀信為難。
夫妻一體,青山秀信的未來將無限風光,自己作為他的未婚妻,在該分擔風險的時候不站出來,以後又憑什麼站在他身邊分享屬於他的榮耀?
就憑今天這件事,青山秀信但凡有點良心,這輩子都不可能拋棄她。
看著這一幕,此時此刻,所有警員都是不由肅然起敬,由衷的欽佩。
跟著這樣以身作則,身先士卒的上司,讓他們拚命,誰敢不效死力?
“槍。”青山秀信吐出一個字。
三名全副武裝的狙擊手立刻爭先恐後的出列,同時將自己吃飯的家夥滿懷期待的捧到了青山秀信的麵前。
青山秀信接過了中間的一把槍。
旁邊兩人的失望肉眼可見,而被青山秀信借用槍械的那名年輕狙擊手激動得瞬間臉色漲紅,渾身直哆嗦。
青山警視用了我的槍!
啊!青山警視用了我的槍!
在基層警員眼裡青山秀信就是他們的偶像,神話,頭頂永遠的太陽。
“謝了。”青山秀信話音落下,拿著槍轉身去對麵樓找合適的狙擊點。
他背著槍轉身這一幕,被警戒線外的上百名記者同時按下快門拍攝。
這些人是真不怕死,警方明明已經告知過他們炸彈爆炸後的危險性。
赤本信長打開喊話器,衝著津田瑜喊道“津田瑜,你要的司機已經上來了,車和錢也已經準備好了。”
隻不過都得是燒給你。
一身製服的淺井綾來到津田瑜藏身的屋外敲響門說道“我是司機。”
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津田瑜放鬆了些,手持遙控,渾身纏著炸彈的他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進來吧。”
他人貼著牆站,當淺井綾將門推開的同時,他就被門給擋在了後麵。
“哐!”躲在門後的津田瑜一腳將門踹過去關上,然後鬆了口氣,這才有興致打量淺井綾,“還是個警視。”
淺井綾麵無表情的冷冷看著他。
“媽的,臭表子。”津田瑜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隨後上前走到淺井綾身後,一手挾持住她,另一隻手始終放在遙控器上,縮著脖子將整個人都躲在她後麵,“開門,慢慢往外走。”
淺井綾按照他的吩咐,緩緩向門口挪移,拉開門,慢慢的走了出去。
津田瑜很緊張,呼吸愈發的沉重急促,想往外看,又根本不敢探頭。
兩人就這樣一路下樓,最終來到了樓棟大門口,所有警察嚴陣以待。
“退後!全部給退後!車呢?把我的車開過來!快去把車開過來!”
津田瑜滿頭大汗的嘶聲喊道,還不斷晃悠著遙控器,威脅會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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