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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淺川夏小臉煞白,花容失色的坐在一快還算平坦的石頭上,一手抓著苦茶子,中門大開,海草飄搖。
青山秀信和她看對眼了。
“死人!秀信!那裡有個死人!”
看見青山秀信,淺川夏早已經忘了自己當下的狀態,直接害怕的撲到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用手指著巨石縫隙喊道,隱約能看見一隻蒼白人手。
“大嫂你先把褲子穿上,憲友哥他們在後麵了。”青山秀信輕聲道。
淺川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褲子還在手裡,那剛剛自己豈不是正好和青山秀信三眼相對,被他看得清楚楚?
臉一紅,顧不上羞惱,推開青山秀信後急忙把手伸進水裡穿好褲子。
“怎麼回事?”
此時彥川憲友等人也過來了。
“那裡有一具死屍。”淺川夏手撐著一塊石頭,驚魂未定的指著巨石。
她剛剛躲到這裡來洗褲子,結果感覺有人摸自己的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隻蒼白的人手,嚇得驚聲尖叫。
青山秀信湊近看了一眼,屍體已經有些泡發,但沒腐爛,看起來應該死亡時間不長,是個女人,依稀辨彆出二十來歲的樣子,身上衣服還在。
石頭的縫隙並算不大,活人不可能被水流給衝進去,要不是自己鑽進去卡住出不來窒息而亡,要不就是被強行塞進去的,這是個拋屍絕佳地。
青山秀信脫了身上的花襯衣,包著手把屍體頭往上抬了一下,脖子有明顯的痕跡,像是被掐死或勒死的。
“報警吧,另外把屍體抬上岸。”
青山秀信隨手把花襯衣給扔了。
雖然這麼做有些汙染海洋環境。
但他現在是日本鬼子,小鬼子汙染海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老東京兒,誒,那一叫個地道~
屍體被搬上岸後用墊子放著。
隻有青山秀信和金宇城兩人吃東西津津有味,而其他人都吃不下去。
畢竟被水泡過的屍體有些惡心。
他們選擇的這座島距離東京並不算遠,由於報警的時候說了青山秀信在場,所以趕過來的是警視廳的人。
“警視。”
殺人犯一係係長藤原拓宏帶隊。
“屍體就在那兒,你們看看吧。”
青山秀信指了指墊子上的女屍。
藤原拓宏大手一揮,出警的下屬們和法醫紛紛戴上手套開始做檢查。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一名法醫向青山秀信彙報,“青山警視,屍體被泡過水,身上已經找不到什麼指紋印記之類的東西,具體死亡的時間也已無法判斷,但從新鮮程度和被泡發的程度來看,應該是不超過48小時。”
泡水,而且還是流動的水,對屍體的破壞很大,把痕跡都衝乾淨了。
“這個案子你負責,先查查最近有沒有人口失蹤的報警中和女屍對得上的。”青山秀信對藤原拓宏說道。
藤原拓宏鞠躬應道“嗨!”
“在這附近搜索一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青山秀信又吩咐一句。
藤原拓宏再次應道“嗨!”
所有警員就沿著海岸展開搜索。
“報告,這邊有發現!”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一名警員拿著一枚學生證走到了青山秀信麵前。
青山秀信戴上手套接過看了眼。
日本大學,阪田二郎。
“看樣子這枚學生證掉落在此地的時間不長。”藤原拓宏補充一句。
青山秀信丟給他“順著查查。”
“嗨!”
“行了,大家都辛苦了,先吃點東西吧。”青山秀信拍了拍手說道。
“嗨!多謝警視!”
眾人喜上眉梢,紛紛鞠躬致謝。
發生了這樣的事,彥川憲友和淺川夏都沒了繼續遊玩的心思,警員們幫忙把食物給造完後,就一起撤了。
回到家時,青山秀信卻發現家裡有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位不速之客。
“秀信你回來啦。”青山晴子指著沙發上的青年說道“這位江戶川先生說是你的下屬,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他不想打擾你,等很久了。”
“青山警視,不告而來,實在是冒昧,還請原諒!”已經從沙發上起身的江戶川仁舒深深彎腰鞠了一躬。
聽見江戶川這幾個字,原本有一些迷糊的青山秀信這才想起來是誰。
那個前幾天撞了自己車的警部。
青山晴子主動騰出空間“我去樓上晾衣服,秀信你們慢慢聊吧。”
江戶川仁舒又對她鞠躬相送。
“江戶川警部,彆告訴我伱來我家是因為撞了的車卻沒賠償,因此輾轉難眠,所以上門請罪。”青山秀信走過去沙發上坐下,說話的同時彎腰拿起桌上的煙盒,抖出了一支含上。
江戶川連忙掏出打火機,彎腰幫他點燃,隨後退回原位站著,卑躬屈膝的說道“這的確是感到不安的原因之一,但不敢期滿警視,今日冒昧來訪,實則還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說。”青山秀信吐出一口煙霧。
江戶川仁舒小心翼翼道“警視廳是所有警察心中的聖地,青山警視更是聖子般的存在,是大家想追隨效力的對象,在下也亦是不能免俗。”
“我聽聞殺人犯三係係長即將調職高升,希望能得到這麼個機會在青山警視手下學習,還望您能成全。”
青山秀信恍然大悟,這家夥上次去警視廳,應該也是為了跑官的吧。
如今竟然求到自己頭上來了。
想了想,殺人犯三係的係長好像是要調職了,繼任者還沒確定下來。
“初次見麵時,我本以為江戶川警部是有意巴結我,後麵你的反應又讓我覺得自己誤會了,但現在看來似乎又沒誤會。”青山秀信語氣調侃。
江戶川仁舒一臉汗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在下也隻是個俗人。”
“這是什麼東西?”青山秀信笑著指了指他腳下的禮盒,明知故問道。
江戶川仁舒連忙把禮盒提到了桌子上麵,推到青山秀信麵前,“上次撞了警視的車,您能大人大量不讓我賠償,但我卻不能理所當然,這是家鄉的一點土特產,特意向您賠罪。”
青山秀信直接當麵打開禮盒,從裡麵抓出一根金條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戶川仁舒,“你家鄉土特產是金子?”
裡麵十幾塊金條,可不是小數。
“嗨!在下是鹿兒島人。”江戶川仁舒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青山秀信一時語塞,鹿兒島縣菱刈金礦是如今日本開采的最大金礦。
所以他家鄉土特產還真是金子。
青山秀信將金條丟回禮盒,往後一趟,隨口說道“江戶川警部這是在賄賂我嗎?身為警察,你這可是在知法犯法,信不信我通知監察官!”
“屬下不敢!屬下隻是為過錯道歉而已!”江戶川仁舒低下頭說道。
“哼!”青山秀信鼻子出氣,揮了揮手說道“拿著你的土特產走,同僚一場,來做客我歡迎,搞這些有的沒的,以後不請要在我麵前出現!”
“警視,屬下……”
“滾!”青山秀信厲聲嗬斥道。
“嗨!”江戶川仁舒不敢多言,鞠了一躬後拿著禮物灰頭土臉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青山秀信撇撇嘴。
來路不明的錢他可不敢亂收。
畢竟他又不缺錢,而之所以還收彆人送的禮,隻是為了讓彆人安心。
畢竟他不收,其他人怎麼放心?
不過經此一事,倒是可以確定這個江戶川仁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缺人手用的時候,可以提拔提拔。
走出青山秀信家,江戶川仁舒回頭看了眼,神色淡然,哪還有剛剛的惶恐和落寞,上車後撥通一個電話。
“青山秀信果然把我趕出來了。”
“很好,經此一遭,現在他對你的印象應該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你得去接近他信任的人,由他們將你舉薦給他,這樣他才會收你的禮,辦你的事,由他親自幫忙把你調入警視廳後才會更信任你。”中村龍一說道。
沒錯,江戶川仁舒就是他要送到青山秀信身邊的臥底,從警視廳車輛碰撞那一刻起全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江戶川仁舒說道“薑終究還是老的辣啊,青山秀信怎麼也想不到你會用這種方式往他身邊安插眼線。”
“千萬不要大意,這個人很多疑和狡猾,前期你要多幫忙乾一點事得到他的重用,彆急著收集他違法犯罪的證據。”中村龍一耐心的囑咐道。
“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後,中村龍一緩緩的吐出口氣,青山秀信就將是他撬動野原金融株式會社這個利益團體的支點。
“咚咚咚!”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中村龍一說道。
受邀前來的竹下俊推門而入,鞠了一躬,“部長,您找我有何吩咐?”
兩人見麵的地方是在一個茶社。
“竹下君,我知道你最近心裡有些疑惑,疑惑我為何遲遲都沒有對青山秀信展開行動對嗎?”中村龍一轉過身看著竹下俊,輕言細語的說道。
他把竹下俊找來,就是想要安一下對方的心,畢竟這可是他身邊經過考驗的唯一一個得力乾將,如果對方因為誤會自己沒了進取之心而離開。
那他哭都沒地方哭,領導不能隻光做事,必須要給下屬希望和方向。
這樣他們才能堅定不移。
竹下俊畢恭畢敬道“部長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屬下不敢多問,隻需要按您的吩咐做好您交代的事情。”
“不敢,不是沒有。”中村龍一微微一笑,透露了個消息,“其實我已經在行動了,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分享這個好消息,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青山秀信身邊有我們的人。”
雖然江戶川仁舒還沒有成功得到青山秀信信任,但他相信這一天並不會遠,所以在他看來臥底已經成功。
“這……”竹下俊猛地抬頭,眼底驚訝一閃而過,隨後目露欣喜,語氣激動的說道“沒想到部長不聲不響居然已經布下如此大局,既然青山秀信身邊有了您的眼線,那以後他的一舉一動,都將會被我們收入眼底。”
“不錯!所以竹下君要耐得住眼下的寂寞,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中村龍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竹下俊重重的鞠了一躬,“嗨!”
背上卻已經驚出身冷汗,幸好中村龍一信任自己,才讓自己知道了這件事,可以提前通知青山秀信防範。
不然哪天自己暴露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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