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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村鼇並沒有回家,而是買了些水果和禮品去了一位昔日下屬家中。
下屬名叫山崎勝,今年35,給誌村鼇當過多年司機,五年前,在一次襲擊中他為了保護誌村鼇而被廢了一條腿,從此成了個杵拐杖的殘疾人。
誌村鼇一麵對其心懷感激,一麵也是為了樹立知恩圖報的人設,這些年一直都在關照山崎勝,一年前還給山崎勝介紹了一名年輕貌美的妻子。
三個月前,山崎勝的妻子生下了一個男孩兒,雖然早產了兩個月,但是萬幸孩子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誌村鼇還將其收為義子,承諾視如己出。
他話是這麼說的,同時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孩子出生後,因為山崎勝的腿腳不方便,所以他這個義父跑的很勤,在醫院和家裡之間忙前忙後。
這不僅讓山崎勝銘感五內,還讓很多認識誌村鼇的人提起此事都不得不豎一根大拇指,誇讚一聲夠仁義。
給他辦事的人也都願效死力,因為覺得誌村鼇對山崎勝數年如一日的照顧,那他們出事也不會不管他們。
來到山崎勝家,一棟位於澀穀區的臨街一戶建,誌村鼇按響了門鈴。
“叮鈴鈴!叮鈴鈴!”
“莫西莫西?”
通話器傳出一道好聽的女音。
“是我。”誌村鼇沉聲答道。
隨後門開了,開門的是山崎勝新婚一年的小嬌妻,比其小七歲,個子不算高挑,但身材比例不錯,臉蛋也頗為清秀,一個殘廢能娶這麼一個妙齡美嬌妻,可沒少讓周圍鄰居羨慕。
“誌村先生。”山崎太太一板一眼的鞠躬,並彎腰給他拿了一雙拖鞋。
誌村鼇微微點頭回禮。
隨後在門口脫了鞋走進玄關。
山崎太太關上門,接著直接一把抱住了誌村鼇,眼中蕩漾一池秋水。
看著就是個淺草的小燒杯。
“妻,是誌村先生來了嗎?”
客廳裡傳出了山崎勝的詢問。
“嗨,是呢。”山崎太太答道,一邊媚眼如絲的湊過去想要親誌村鼇。
絲毫不嫌棄對方是個糟老頭子。
誌村鼇麵無表情的推開她,走進客廳後臉上才出現一抹笑容,語氣溫和的說道“山崎啊,最近還好吧。”
他餘光瞄了眼旁邊的嬰兒車。
“嗨!多虧誌村先生的關照,日子越來越好。”山崎勝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眼中滿是感激,一手扶著沙發的邊緣,強撐著想要站起來鞠躬。
“彆起來彆起來,坐下。”誌村鼇連忙上前將他摁回沙發上,語氣略帶責怪的說道“山崎君,當年如果沒有你,現在瘸腿的就是我了,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
“嗨!”山崎勝畢恭畢敬的應道。
他對誌村鼇的尊敬和恭敬都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他斷了一條腿,但是卻從不後悔,因為誌村鼇後續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他當年付出的那一條腿。
誌村鼇在他旁邊坐下,看著嬰兒車裡沉睡的孩子,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真可愛,你看這孩子長得可真像你,我真羨慕你啊山崎君。”
“誌村先生也是孩子的義父,我必定教導他,要像對待親生父親一樣對待您。”山崎勝斬釘截鐵的說道。
山崎太太端著茶過來,儘顯賢惠和溫柔,“夫,誌村先生,請用茶。”
“麻煩了。”誌村鼇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和山崎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回憶往昔,感歎當下。
大概一個小時後,誌村鼇看了看手表說道“差不多應該去醫院了。”
他今天名義上是來送山崎太太帶孩子去醫院打預防針的,昨晚約過。
“嗨!”山崎太太抱起孩子應道。
誌村鼇跟著起身,對山崎勝笑著說道“那我們先走了,快去快回。”
“麻煩誌村先生了。”山崎勝一臉動容,以誌村鼇的身份,那麼忙卻每次都要來接孩子去醫院,何等恩惠?
他哪怕萬死也難報其大恩大德。
誌村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送,便大步往外走去。
山崎太太抱著孩子亦步亦趨,微微低著頭,一副乖巧小媳婦的模樣。
出門上車後,誌村鼇的臉色驟然陰沉下去,“我再問你一遍,你找的那個殺手還聯不聯係得上?他要是被抓肯定會賣了你,也會牽連到我!”
沒錯,殺害他原配夫人的正是副駕駛上的山崎太太,他也是昨晚才得知了這點,又氣又怒但又無可奈何。
因為對原配老婆感情再深,但人都已經死了,而山崎太太不僅是更加年輕貌美,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所以他必須保住對方,否則一旦她被抓,自己與她的奸情也有可能暴露,那人設崩塌,政治上也就死了。
在山崎太太之前,誌村鼇沒有固定的情婦,都是一夜情,不僅能解決生理需求,也能避免被人抓住把柄。
但世事無常,他一槍發射出去正中靶心,山崎太太懷孕了,誌村鼇又驚又喜,因為醫生說過他因為精子質很難讓女人受孕,因此才沒有孩子。
而山崎太太的懷孕,卻讓他終於有了當父親的機會,終於能夠為誌村家傳宗接代,所以想都不想就要讓其把孩子生下來,為此甚至答應對方會找機會和老婆離婚,然後娶她為妻。
但離婚需要時間,而山崎太太肚子裡的孩子需要個名義上的父親進行遮掩,所以他將其介紹給了山崎勝。
但山崎太太這個蠢貨為了逼他儘快離婚,竟然主動電話挑釁他的原配夫人,導致兩人的奸情敗露,被背叛的誌村夫人怒不可遏,要求誌村鼇淨身出戶離婚,否則就去曝光他出軌。
誌村太太憤怒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懷孕的責任是在誌村鼇身上,但是卻依舊對其不離不棄。
可卻遭到了背叛,她如何能忍?
誌村鼇頭痛欲裂,找到山崎太太大發雷霆,而山崎太太在得知此事後當然不乾,畢竟如果誌村鼇淨身出戶的話,那自己嫁給他還能得到什麼?
那未來可全都是自己的錢啊!
所以她打電話以約誌村太太出來當麵談談為由找人把她殺了,手段之所以如此暴力血腥,就是為了泄憤。
“我真聯係不上他了,他拿到酬金後就與我斷聯了,現在說不定都跑出國避風頭去了,放心吧,不會被警察抓住的。”山崎太太輕聲細語道。
誌村鼇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盯著她,“那樣最好,否則我們倆都得完蛋,動手前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他一定能把計劃完善得更好。
“跟伱商量你會同意嗎?”山崎太太撇撇嘴,接著又話鋒一轉,溫柔似水的說道“好了,我這還不是怕你為難嘛,也不想讓你背上殺害原配妻子的內疚感,明明都是一番好心。”
“唉。”誌村鼇重重的歎了口氣。
從醫院回來後,山崎太太以出門買菜為由,獨自一人駕車離開了家。
但去的卻不是菜市場。
而是來到了某棟高級公寓。
“咚咚咚。”她抬手敲門。
“誰。”屋內傳出一道男音。
山崎太太輕聲答道“我。”
隨後房門打開,伸出一隻手將她拽了進去,哐的一聲門又重新關上。
屋內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長相英俊,滿頭黑發間夾著一縷黃毛。
兩人此刻抱在一起互啃,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在沙發上合二為一。
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戰之後,兩人緊緊抱著對方,發出陣陣輕微喘息。
“咱兒子還好吧?”黃毛問道。
山崎太太微微一笑,“很好,今天剛去打完預防針,每晚折騰我。”
誌村鼇找山崎勝當接盤俠。
卻殊不知他自己也是接盤俠。
山崎太太生下的那個孩子是這個黃毛的,兩人是情侶,同時也是合作夥伴,黃毛拉客,而山崎太太接客。
這種合作模式在全球各地都有。
誌村鼇就是他們其中一個客人。
在得知自己懷孕,以及誌村鼇區議員的身份後,山崎太太就想到了眼前這個主意,假冒孩子是誌村鼇的纏上他,想辦法嫁給他,然後離婚分他的財產,跟自己的男朋友遠走高飛。
而當晚去殺害誌村太太的人。
也正是她男朋友。
表麵看起來這件事挺牛頭人的。
但內核其實也是純愛啊!
“真是辛苦你了,不僅要被一個殘廢玩弄,還要被個遭老頭子在身上拱來拱去。”黃毛一臉心疼的說道。
山崎太太不以為意,“以前什麼客人沒接過?現在還算好的了,而且他們兩個很快,我也不用受啥罪。”
見多食廣是不一樣,不愧是能同時集齊老公、情夫、男朋友的女人。
“對了,身上錢還夠嗎,要不要我再給你點?”山崎太太輕聲問道。
黃毛搖了搖頭,“不用了,殺那老女人時我把她首飾扒了,看起來都不便宜,等我找渠道換成錢就行。”
他沒有拿錢包和戒指,隻拿了項鏈和手鏈這種不易在身上留下痕跡並且非定製的首飾,比戒指要好出手。
“不會被發現吧?要不還是把那些首飾丟了。”山崎太太有些擔憂。
“怕什麼,東京那麼大,警察哪那麼容易查到?”黃毛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都挺值錢的,咱們辛苦賺點錢不容易。”
山崎太太這才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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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警視廳網安課。
“咚咚咚!”木村合真站在一係係長辦公室前抬手敲響了門,語氣溫和的詢問道“有容醬,我能進來嗎?”
青山警視已經先進來過了。
朝倉有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水潤的紅唇,臉跟著一紅,將亂七八糟的思緒拋到九霄雲外,正襟危坐後吐出口氣平複心情,說道“師兄請進。”
木村合真推門而入,反手將門關上笑著說道“希望沒耽誤你工作。”
“什麼事啊師兄?”朝倉有容問。
木村合真臉上的笑容收斂,表情變得凝重,“我想要聊聊青山警視。”
本就心虛,曾被青山秀信入口即化的朝倉有容一慌,頓時花容失色。
還以為是那件事被人知道了。
木村合真見狀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一下,心中暗恨,下意識緊握拳頭脫口而出“他最近是不是欺負過你?”
“沒!沒有。”朝倉有容下意識的搖頭否認,但她根本就不擅長說謊。
青山秀信竟然真碰了朝倉有容!
“八嘎!這個混蛋!”木村合真咬牙切齒的痛罵,快步上前衝到辦公桌前麵,“有容,麵對青山秀信的欺負你不能再保持沉默!否則他隻會是更加變本加厲,你告訴我,我陪你一起去檢舉他,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
他看得出青山秀信饞朝倉有容的身子,來找朝倉有容其實就是想憑著師兄的身份和之前建立的感情說服對方配合他,勾引青山秀信犯錯,然後錄下證據公之於眾,令其身敗名裂。
他了解朝倉有容,知道其耳根子和心都軟,有一定把握能說服對方。
但沒想到青山秀信那個混蛋竟然真欺負過朝倉有容,還不知道已經做到了什麼地步,木村合真心在滴血。
這可明明是他先看上的獵物啊!
竟然被那個狗雜種先染指了。
更堅定了要搞青山秀信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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