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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號,晴,秋高氣爽。
“大嫂早啊。”
早上,青山秀信撐著懶腰下樓。
“秀信早,今天天氣很好哦。”青山晴子回眸一笑,又轉身繼續忙碌。
係成馬尾的秀發甩來甩去,粉色的襯衣裡應該沒穿內衣,因為從哪怕背後看去,隨著擦餐桌的動作,良心晃蕩的幅度都很大,白色的短褲緊緊包裹著挺翹的滿月,輪廓讓人垂涎。
“是很好。”青山秀信目不轉睛盯著她晃動的蜜桃,心不在焉的回答。
咬上一口,一定是軟嫩多汁吧。
青山晴子早已習慣了來自身後熾熱的眼神,頭也不回的問道“秀信比較喜歡春夏秋冬中哪個季節呢。”
“秋天。”青山秀信走到她身旁強調一句,“我喜歡風和日你的秋天。”
“風和日麗的秋天的確是最舒爽的時候。”青山晴子點頭表示讚同。
青山秀信嘴角一勾,沒做解釋。
吃完早飯後他前往警視廳上班。
等他在警視廳停車場停車的時候突然感覺車身一震,車尾被人撞了。
青山秀信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是自己右邊那輛車停車的時候方向盤打過頭了,導致車尾碰到了他的車尾。
“八嘎!你這混蛋會不會開車。”
他熄火下車查看車輛受損情況。
“不好意思青山警視,實在太是抱歉了,我剛剛有些走神,我會給你修好的,願意賠償您的全部損失。”
一名穿著灰色西服,目測三十歲左右,容貌平平的青年從旁邊的車上下來,對青山秀信鞠著躬連連道歉。
“算了,沒事,你下次多注意一點就行。”青山秀信見受損並不算太嚴重,而對方態度如此誠懇,他心裡的火消了些,也就沒準備與其計較。
“啊!”青年又驚又喜的抬起頭望著青山秀信,但隨後神色又很激動的說道“這怎麼可以?分明是我造成的過錯怎麼能讓您自擔損失?請務必給我個表達歉意的機會,拜托了!”
“我說不用了,聽不懂嗎?”青山秀信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隨後不再理會此人,鎖上車門向辦公樓走去。
青年快步追上他,一路嘴裡都在喋喋不休,“青山警視,我從不逃避責任,要不我幫您修車?或者您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我請您吃飯?”
青山秀信停下腳步,轉身表情冷漠的盯著麵前年長自己幾歲的青年。
“你想接近我?還是討好我?都大可不必,再這樣隻會惹我厭煩。”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他現在甚至懷疑剛剛那人是故意打方向盤撞自己的車,目的就是為了跟自己搭上話,有產生聯係的機會。
並非他自戀,而是現在想巴結他的警員如過江之鯽,都想被他看到。
青年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後快步跑到青山秀信麵前攔住他鞠了一躬。
“青山警視,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另外,我不是警視廳的人,隻是來辦事而已,這是我名片請您收下,今天的事算我欠您的。”
他畢恭畢敬的雙手遞上名片,表情很嚴肅,說話的語氣也非常認真。
這讓青山秀信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他也根本並不在乎對方的目的,隻為了快點擺脫糾纏,接過了其手中的名片。
“告辭,恕我打擾警視了!”
青年又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低頭看了眼名片江戶川仁舒,中央區警察署槍藥係係長。
原來還真不是警視廳的人。
他隨手將名片丟進了垃圾桶。
然後步入電梯,將此人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個小角色,不值得記住。
“警視,誌村鼇剛剛來了。”
他剛出電梯,正好就碰到了中村真一,對方快步走到他麵前彙報道。
“讓淺井次長應付,我網安課有個會。”青山秀信看了看手表說道。
說把重心轉移到網安課就轉移到網安課,搜查一課的事,隻要不是什麼特彆重大的案件都由淺井綾負責。
中村真一鞠躬應道“嗨!”
青山秀信走進網安課會議室,此時次長,三個係的係長和係次長,一共七個人已經就位,見他進來紛紛起身行禮,鞠躬喊道“警視早上好!”
“早上好,請坐。”青山秀信微微點頭致意,隨後率先在主位上落座。
其他人這才緊隨其後的坐下。
青山秀信說道“我想要聽一下你們各係的工作成果和工作安排。”
隨後三個係長依次起身發言。
會議過程不詳表。
宣布散會後青山秀信先行離場。
朝倉有容糾結片刻,鼓起勇氣快步追了上去,“警視,我有事彙報。”
“去辦公室嗦。”青山秀信說道。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木村合真嫉妒得麵目全非,臉上陰雲密布。
到辦公室後,朝倉有容拘謹的站在青山秀信麵前說道“警視,我手下有人注意到這兩天各個bb上突然多出了不少抨擊您的帖子,瞎編亂造各種謠言攻擊您,您看要處理嗎?”
“都什麼謠言?”青山秀信問道。
朝倉有容抿了抿紅唇,“說您貪汙受賄,虛有其名,猥褻女下屬。”
最後這條她覺得應該不是造謠。
因為她親身體會過。
“聯係bb的建立者,把這些對我汙名化的帖子全刪了,同時再查查看是怎麼回事。”青山秀信皺眉說道。
怎麼現在就已經有人在網上攻擊他了,這不科學,他都還沒撕下偽裝的麵具,暴露出獨裁暴君的嘴臉呢。
畢竟還沒完成從臣到君的轉變。
朝倉有容鞠躬應道“嗨!”
“正事說完了,朝倉警部,你過來讓我康康。”青山秀信招了招手。
朝倉有容頓時臉一紅,又羞又怒的往後退了兩步,沉甸甸的良心也跟著顫了兩下,“警視,還請您自重。”
“朝倉警部這麼快就忘了上次怎麼做的了?難道就不怕我把你下流的一麵公之於眾?”青山秀信威脅道。
朝倉有容聽到這事就惱火,回想起那獨特的腥味就想吐,眼神氣憤的盯著他說道“伱根本就沒有證據!”
上回她慌了神沒反應過來,被騙著給對方咬了一次,這可是她嘴巴的第一次啊,讓她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喲,終於是學聰明啦。”青山秀信詫異的看著她,嬉皮笑臉的說道。
“哼!”朝倉有容緊咬紅唇,氣惱的跺了跺腳,轉身便直接往外走去。
“吃一雞長一智啊!”青山秀信自言自語,撐了個懶腰跟著出門,他不是尾隨朝倉有容,而是去搜查一課。
片刻後他推開淺井綾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誌村鼇來乾什麼?催調查進度?他不是給了一周時間嗎?”
“既是催調查進度,也是想要回他妻子的屍體,說是想儘快讓其入土為安。”淺井綾頭也不抬的解釋道。
“這不對勁。”青山秀信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十分甚至九分不對勁。”
就誌村鼇前幾天展現出不把凶手抓住誓不罷休的態度,不可能在還沒結案的情況下就急著要將亡妻下葬。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真是他找人殺了自己老婆?
可這也解釋不通啊,同床共枕幾十年,再怎麼也是有感情的,他哪怕要殺妻,沒有必要用那麼血腥殘忍的方式,而且還等了幾天才來要屍體。
為什麼不儘早就把屍體要回去?
青山秀信沉吟片刻,走到淺井綾辦公桌前抓起電話打給了中村真一。
“你來一趟淺井次長的辦公室。”
“嗨!”
幾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進來。”青山秀信脫口而出。
中村真一推門而入,分彆對著兩人各自鞠了一躬,“警視,您找我。”
“誌村鼇老婆被殺的案子,目前有什麼發現嗎?”青山秀信詢問道。
中村真一搖了搖頭,“沒有,排查了她的交際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對象,不過警視有一點說得對,她當晚的確是被人約出去的,因為她的最後一個通話號碼是一部公用電話。”
“對方用公用電話,可見把她約出去就是為了殺她,並隱藏身份。”
“另外我們查了誌村鼇,無論是死者的親人,還是兩人共同的朋友同學都說他們感情很好,幾乎從來沒有爭吵,哪怕妻子不能生育,誌村鼇也幾十年待她如一日,從未責怪過。”
案情到這兒已經完全陷入僵局。
“誌村鼇和老婆沒孩子?”青山秀信捕捉到了這個要點,隨後將堅定不移的說道“不對勁,這麼一來誌村鼇的嫌疑更大了,他身上肯定還有你沒查到的地方,你得繼續盯著他。”
“請警視解惑。”中村真一鞠躬。
淺井綾小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青山秀信分析道,“誌村鼇已經年過五旬,作為新宿區議員也算功成名就,這個位置上積攢的人脈和金錢已經足夠他在退休後能安享晚年。”
“但是你們看看他那個上竄下跳的勁,就差把想進步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他一把年紀,而且一個無後的人那麼鑽營乾什麼?就算積攢下再大的家業,他也沒有孩子能繼承啊!”
“他和老婆沒孩子,但一把年紀又如此上進,奮鬥的源泉何在?我懷疑他有私生子,隻是藏得很隱秘。”
這方麵他的好大哥很有經驗。
“你這也太片麵了吧。”淺井綾表示無法苟同,說道“如果正是因為他沒有孩子,所以才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麵,想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呢?”
“是啊,這樣的前提是他得有政治抱負。”青山秀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就他喊的那些口號,究竟是個有政治理想的人,還是個為了獲得錢權的投機者,相信很容易分辨。”
有政治抱負的人,和一心攬財攬權的投機者對他們這種內部人來說很好分辨的,隻有無知民眾會被忽悠。
“嗨!警視一席話,當真是令我收獲不菲,思路豁然打開,接下來我重點查他!”中村真一斬釘截鐵道。
青山秀信點了點頭,“去吧。”
“嗨!”中村真一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的推測對了但也沒對。
人的確不是誌村鼇殺的,他也的確不知情,所以一開始才悲痛萬分的真想要抓住凶手,但事情昨晚發生了變化,讓他的態度也隨之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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