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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就在門口坐車裡等。
那也太無禮了。
青山秀信下車上前摁響門鈴。
給他開門的是井原西子,而且盛裝打扮,白色禮服裙緊貼著性感的身軀,輪廓線條優美,該圓的圓,該翹的翹,腳踩一雙鑲滿碎鑽的高跟鞋。
“你怎麼在這兒?”他脫口而出。
井原西子一撩秀發,淡淡的香風在空氣中彌漫,表情冷淡“我未婚夫家裡我不能來?而且十一月我們就結婚,介時這句話就該我問你了。”
青山秀信微微皺眉,之前井原家和淺井家談的是年底完婚,看來在井原西子的要求下,婚事又被提前了。
“秀信。”淺井澤喜聽見聲音是青山秀信後知道兩人不和,怕出什麼事主動走了過來,“進來坐吧,綾正在樓上化妝換衣服,一會兒就下來。”
“大哥,你們這是……”青山秀信見他也西裝革履,麵露疑惑之色的問了一句,“這大晚上要去拍婚紗照?”
“我們也要參加個晚宴。”井原西子摟住淺井澤喜的胳膊,麵帶得色的看著青山秀信,略顯倨傲,“而且是太子殿下私人舉辦的訂婚晚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幸參加的,受邀的全是太子的好友,國內的青年俊才。”
淺井澤喜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下巴,他不喜歡井原西子,但確實不得不承認娶井原西子為妻好處頗多。
比如今晚這個晚宴,他本來是沒資格的,但井原西子卻能帶他進去。
軟飯真香啊!
“大嫂這話我認同,今晚受邀的的確全是青年俊才。”青山秀信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因為我也在列。”
淺井澤喜和井原西子都很驚詫。
“這……這怎麼可能!”看著麵前那混蛋得瑟的模樣,井原西子不禁有些抓狂,本想裝個逼打擊下青山秀信的自尊心,沒想到被對方裝了個逼。
她自己有!不需要人給她裝啊!
井原西子自家人知自家事,她能拿到請柬,是人家看在她爹的份上。
可青山秀信沒個好爹,卻也能拿到請柬,同樣是請柬,份量卻不同。
淺井澤喜詫異之後有些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怕兄弟苦,但又怕兄弟開路虎,“那太好了,我們一起去。”
“是彥川憲友給你的請柬?”井原西子還指望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靠關係拿到的友情貼,而不是靠本事。
“是啊。”青山秀信點點頭,接著又無奈的搖搖頭,“憲友哥說殿下讓他轉交的,請我務必到場,人家堂堂太子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不去也不太好,但該說不說是真耽誤事兒。”
井原西子臉色漆黑,閉上嘴轉身就走,沒了繼續交流的**,不然怕下句話出口後又給對方裝逼的機會
她寧願被人把裝逼前的那個裝字換成另一種植物,也不想那麼憋屈。
“彆放在心上,進來吧。”淺井澤喜指了指井原西子的背影,然後攬住他的肩膀進屋,並隨手把門給關上。
青山秀信進屋後跟丈母娘打了個招呼,又隨口問了句“伯父不在?”
“剛出去。”淺井澤喜回答道。
井原西子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擠壓得良心變形,生著悶氣不說話。
青山秀信沒有落座,而是直接往樓上走去,“我去看看綾還要多久。”
輕車熟路來到淺井綾房間,直接推門而入,就看見她穿著一條優雅的香檳色晚禮服在落地鏡前扭動身姿。
“你來了,這條裙子怎麼樣?”淺井綾餘光從鏡子裡看見了進來的是青山秀信,嘴裡抱怨道“長期穿警服和西服沒怎麼注意,今天才發現以前好多衣服變醜了,都沒有可穿的。”
“不是衣服變醜了,是你欣賞水平提高了。”青山秀信笑著回答道。
淺井綾笑靨如花,回過頭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就你嘴厲害,會說。”
“不,那比起來還是你的嘴比較厲害,會嗦。”青山秀信笑吟吟的。
跟他相處久了,淺井綾早已經習慣了他在話裡開車,“幫我挑衣服。”
青山秀信坐在床頭,看著未婚妻不斷在自己麵前脫光,又穿上,最終選定了一條鑲滿亮片的銀色晚禮服。
是抹胸式的,鎖骨以上連同香肩完全暴露在外,沉甸甸的碩果被聚攏擠出一條幽深的溝壑,臀兒的輪廓被修飾得曲線畢露,性感而不失端莊。
“脫了好看,還是穿著好看?”淺井綾轉身勾著青山秀信的下巴調戲。
青山秀信道“女人脫了衣服都那樣,穿上衣服才美得千姿百態。”
他見過的多,這方麵有權威性。
“這就是伱為什麼老喜歡讓我穿著衣服做的原因?”淺井綾翻白眼。
青山秀信笑而不語。
淺井綾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紅唇微張,吐氣如蘭。
“大導演,說好的新片品鑒呢?”
“今晚。”青山秀信答道,接著又補充一句,“不過今晚也要拍下來。”
看自己拍的片助興,這個過程拍下來不又是一個新題材的小電影嗎?
如果艾薇界也有金像獎,那他就是最佳導演,最佳男主,最佳編劇。
“下流。”淺井綾嗔道,不過倒也習慣了,愛拍就拍吧,從他身上往旁邊一翻坐在床沿上,踢了踢黑絲包裹的纖纖小腳,撒嬌道“幫我穿鞋。”
青山秀信起身撐了個懶腰,在她麵前單膝跪地,一手拿起一隻精致的白色高跟鞋,一手捉住她盈盈一握的玉足,細膩絲滑,溫潤如玉,他輕輕捏了兩下,然後才把鞋給套了上去。
“嗯哼,調皮。”淺井綾嬉笑著用另一隻腳在他胸口上輕輕點了一下。
一切搞定後兩人下樓,青山秀信衝淺井澤喜喊道“大哥,出發吧。”
“嗯?”淺井綾一怔,隨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美眸,“我們也是去……”
“嗯。”青山秀信淡定的點點頭。
淺井綾雖然心裡對這方麵並不太感冒,但皇室的特殊性還是讓她另眼相待,未婚夫被邀請,讓她這個未婚妻也與榮有焉,顯得更加容光煥發。
青山秀信低聲說道“等我們結婚的時候,讓他也來祝福祝福咱。”
淺井綾翻了個白眼,沒有把他這吹牛的話放在心上,能去祝福太子已經很榮幸了,還指望他來祝福我們?
看著她的反應,青山秀信對小鬼子和皇室越發不屑,新世紀了,皇帝這種封建產物早就該掃進垃圾堆了。
現代社會,人人平等,不應該再有皇帝太子這種封建階級壓迫人民。
而該由他這種人民來壓迫人民!
新時代,壓迫也得與時俱進嘛。
………………………………
金宇城開車。
青山秀信和淺井綾坐在後排。
正在摸魚。
淺井綾緊咬紅唇微微弓腰,麵色緋紅,嘴裡時不時發出動人的嚶嚀。
雖然前排的金宇城目不斜視,但終究有外人在,還是讓她羞恥翻倍。
“你那麼怕死啊,隨時讓保鏢跟著你。”淺井綾氣喘籲籲的說了句。
青山秀信抽出手,在她名貴的禮服上擦了擦,隨口說道“我並不是怕死,而是怕國家和國民失去我。”
這話一出,連前麵萬年冰山臉的金宇城都扯了扯嘴角,險些繃不住。
“我看你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怕人尋仇。”淺井綾毫不猶豫拆穿他。
就青山秀信乾那些事,也虧得法治社會,放在古代,來個盲流子刺殺了他,那都得成為被人歌頌的義士。
青山秀信卻堅決不承認,“我是壞人抓多了,所以才怕人來尋仇。”
日本2000年以後,除了胸襟開闊的安倍桑以外,基本沒什麼出名的槍擊事件,但眼下槍擊事件可真不少。
之前暴力團開片的時候,手榴彈都用上了,不像港島社團拿刀砍,主打一個效率,動不動槍殺敵方大佬。
曆史上1995年,警察廳長官,日本警察的頂頭上司都能被人槍擊呢。
所以他必須重視自身安全,否則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那就難受了。
“準備的禮物呢?”淺井綾問道。
青山秀信氣定神閒,“我能夠親自去一趟,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
“彆開玩笑了。”淺井綾嗔道。
青山秀信淡定的看著她。
淺井綾表情逐漸繃不住,瞪大美眸看著他“你還真沒有準備禮物?”
“也不是沒有,準備了一顆祝福的心。”青山秀信拍了拍胸口說道。
他在野原伊人家挑了好久,要不是太貴覺得太子不配,要不就是太廉價拿不出手,所以乾脆什麼都不送。
而且他覺得這才是最妙的。
沒人會覺得他是送不起或者是舍不得,隻會覺得他真是送滿腔祝福。
麵子有了,錢省了,還能給太子留下一個真心祝福的印象簡在帝心。
誰敢信他是看不上那勾八太子?
而且他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對方壓根不會去看有哪些人送什麼禮物。
八點過,兩人抵達了會場。
由於是太子私人組織的,地點不在皇宮,而是在某酒店裡,出於安全考慮,警衛課還專門安排了人執勤。
警衛課裡有幾個係是專門保護皇室成員的,算是以前的大內侍衛吧。
和淺井澤喜、井原西子一起走進宴會廳,一眼望去全是衣冠禽獸,青山秀信心情大好,因為都是他同類。
“青山警視。”
“沒想到青山警視也來了。”
認識青山秀信的人並不少,看見他出現有些意外,但也紛紛打招呼。
青山秀信與群禽談笑風生。
而與之相比淺井澤喜則沒多少人搭理,井原西子心裡有些發堵,善於從彆人身上找原因的她暗自對這位未婚夫心生埋怨,覺得讓她丟了麵子。
“諸位,介紹一下,我妻兄,神奈川縣議員,明年就準備回東京。”
青山秀信卻沒忘記大舅哥。
淺井澤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憑借豐富的從政經驗很快參與了聊天。
而青山秀信則是趁機離開,帶著淺井綾去和彥川憲友打了個招呼。
“憲友哥。”
“嗯。”此時彥川憲友正帶著淺川夏跟個青年聊天,微微頷首,為青山秀信介紹,“這位是伊藤杉木,陸上幕僚監次長的公子,說起來他跟你還是同僚,在警視廳任護衛課課長。”
“原來是伊藤課長,或許是分工不同一直未曾謀麵。”青山秀信熱情的伸出手,他知道伊藤杉木是護衛課課長,但不知道他有個當將軍的爹。
護衛課隸屬於警視廳警備部,下轄機動護衛係和護衛一到四係,以及首相官邸警備隊,專門負責保護議會議長,內閣大臣,外國政要等人物。
接觸的都是大人物,逼格比搜查一課高多了,工作性質不同,導致其基本不出現在內部會議,極少露麵。
伊藤衫木淡笑著和青山秀信握了握手,“青山君,警視廳當之無愧的明星,久仰大名,請多多關照啊。”
“互相關照,互相關照,今後務必要多來往。”青山秀信笑著說道。
陸上自衛隊雖然很苦逼,一直被海上自衛隊壓製,待遇也最差,但是有十五萬條槍!作為可能要開曆史倒車的人,他對槍杆子保持絕對尊重。
空衛,海衛,陸衛,要說最有可能跟隨他天誅國賊的,那絕對是一直被壓製而因此早已怨氣衝天的陸衛。
何況他又不是想要打外戰,對他來說陸衛的作用比海衛和空衛都大。
所以好不容易看見了搭上陸上自衛隊的機會,得拿出十二分的熱情!
看著他這幅嘴臉,淺川夏就不屑一顧,但顧忌場合,卻並沒有做聲。
所以說她不是沒有教養,而是對身份地位不如她的人不屑恪守教養。
嗯,薛定諤的教養。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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