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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家早啊。”
瀧澤司空梳著大背頭,身穿一襲得體的西裝,紅光滿麵走進最高法院的辦公樓,誰都能看出他心情不錯。
“鬆下法官。”
瀧澤司空喊住了前方的鬆下俊。
“瀧澤院長。”鬆下俊停下腳步轉身向瀧澤司空走去,很恭敬的鞠躬。
瀧澤司空心裡冷笑,以前就是被你這幅畢恭畢敬的姿態騙了,要不是這次的事情,我還真想不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居然那麼會鑽營進步。
他板著一張老臉臉,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吧。”
“嗨!”鬆下俊低頭應了一聲。
進辦公室後瀧澤司空也沒有叫鬆下俊坐,自顧自脫了外套掛著,一屁股落在辦公椅上,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張沒有標識的包裝盒包裝的光盤。
“鬆下法官,幫我播放一下吧。”
“嗨!”鬆下俊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上前拿起光盤,轉身走到電視機前放進影碟機,然後打開電視。
隨著畫麵出現,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瞬間瞪大眼睛愣愣盯著屏幕。
屏幕裡那道身影正是他的愛子。
辦公室裡兩人都沒有說話,任由錄像繼續播放,眼見鬆下青雲即將提槍上馬,鬆下俊才猛地關掉了電視。
“鬆下法官,為人父母,不能隻想著自己的前程,而忽視了對子女的教育啊!”瀧澤司空嘴角上揚,裝模作樣的說道“還好,這張光盤是在我手裡,要是流傳出去,令公子不僅在劫難逃,連你也都會受其影響。”
鬆下俊扭頭死死的盯著他,麵部微微抽搐,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他很了解自己兒子,知道鬆下青雲不是這樣的人,之所以變成這樣肯定是被瀧澤司空算計了,無恥之尤!
“鬆下法官你這是什麼眼神?”瀧澤司空臉色一板,厲聲嗬斥道“我為了內部的安定團結,才違背職業道德對你網開一麵!你不思感恩,還敢瞪我,是非要逼我秉公執法不成?”
“呼——”鬆下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彎腰鞠躬說道“多謝瀧澤院長的關照,這件事我記住了,我一向是有恩必報!”
他的確是個記仇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小時候的事一直針對鬆下家。
之所以毫不顧及的威脅瀧澤司空是因為他有反撲的底氣,知道對方不敢對自己趕儘殺絕,否則不會把光盤給他看,而是公之於眾走法律程序。
“報恩就不必了,我向來不挾恩圖報。”瀧澤司空微微一笑,緊接著又話風一轉,慢條斯理說道“我聽說內閣準備提名你接任最高法院院長的職務,恭喜啊,以後我這個上司就得變成你的下屬了,請多多關照。”
他彆提有多爽了,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就跟被青山秀信牛了一樣爽。
“謠言!絕對是謠言!院長還沒到卸任的時間呢,何況就算院長卸任也是您扛起責任,何德何能,輪到我一個小法官?”鬆下俊語氣堅定的否認此事,接著又說道“何況就算這是真的,但屬下教子無方,致使其犯下大錯,又豈能厚顏接受此命令?”
他心裡在滴血,但卻不得不放棄這次跑部前進的機會,畢竟瀧澤司空不想跟他魚死網破,他同樣也不想和對方魚死網破,何況他現在占下風。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瀧澤司空一臉感慨,接著揮了揮手,“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鬆下法官去忙吧,不過對子女的教育還是要加強一下。”
“嗨!”鬆下俊鞠躬後轉身離去。
他沒有急著回家把鬆下青雲叫到麵前教育,而是很沉得住氣,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進行工作。
畢竟事已至此,隻能選擇接受。
然後伺機進行報複。
很多人其實都明白這個道理,但火上心頭時就是控製不住情緒,而能控製住情緒的人都會有不俗的成就。
警視廳,青山秀信推開淺井綾辦公室的門,“周六陪我參加個晚宴。”
太子和未婚妻盛大繁雜的訂婚儀式明周六舉行,當晚就是訂婚晚宴。
這麼重要的正式的場合,肯定得是正牌未婚妻陪他出席,所以他得提前幾天告訴淺井綾,讓她去準備禮服和首飾,以及把當晚的時間空出來。
“什麼晚宴?”淺井綾好奇問道。
青山秀信沒有解釋,“到時候伱就知道了,反正打扮漂亮點就行。”
“神神秘秘。”淺井綾撇撇嘴。
青山秀信關上門回自己辦公室。
“叮鈴鈴!叮鈴鈴!”
他才剛坐下,電話鈴聲就響起。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我是淺川夏,我在你們警視廳對麵的咖啡廳二樓,現在來見我。”
淺川夏話音落下,直接掛斷。
根本不給青山秀信拒絕的機會。
“嘟~嘟~嘟~”
“草!”聽著電話裡傳出的忙音青山秀信罵罵咧咧,彥川憲友都客客氣氣的,這女人是真的把自己當狗喚。
但氣歸氣,他還不得不聽話。
畢竟這女人是彥川憲友未婚妻。
而且父親,大伯,兄長都在政府部門身居要職,本身就影響力不俗。
十分鐘後,青山秀信走上咖啡廳二樓,看見了窗邊的淺川夏,除了她之外,樓上空無一人,顯然是包了。
淺川夏長得挺漂亮的,五官有種淩厲感,散落的秀發披在一側,麵白如玉,一身白色西裝倚窗而坐,胸前弧度傲人,腰臀曲線婀娜,黑絲大長腿並攏斜放,身子透著一股子傲氣。
“大嫂。”青山秀信走過去鞠躬。
淺川夏紅唇微張,“坐。”
青山秀信乖乖的坐下。
“喝咖啡。”淺川夏又說道。
青山秀信乖乖的喝了一口咖啡。
進行完服從性測試,見對方很聽話後淺川夏嘴角浮現個滿意的笑容。
接著她從旁邊價值不菲的挎包裡拿出個文件袋丟給青山秀信,“找個理由,把這兩人抓了關個三五載。”
青山秀信下意識要拆開文件袋。
“你是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淺川夏的俏臉驟冷,不悅的皺了皺秀眉。
她要的是絕對的服從。
青山秀信真想跳起一個**鬥抽在她那張爛臉上,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低下頭答道“聽見了。”
彥川憲友讓自己辦事,實實在在給了許多好處,這女人卻理所當然。
他低下頭時,目光剛好落在淺川夏的腳上,盈盈一握,恰到好處,名貴精致的高跟鞋包裹足尖和足底,透過薄薄的黑絲能看見足背上的血管。
絲襪緊貼著皮膚,完美的勾勒出小腿的曲線,一直延伸到裙擺處消失不見,而看不見才更讓人有探索欲。
“大點聲回答。”淺川夏不滿意。
青山秀信提高聲音,“嗨!我聽見了,大嫂放心,我會辦妥當的。”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這種賤人隻因為有個好爹,就能理所應當的對他這種於國有功的青年俊傑呼來喝去。
既然國家都是這樣的蟲豸做主。
那就彆怪本太君賣國了。
“那樣最好,彥川家在你身上投入那麼多,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我可不許廢物浪費彥川家的資源。”淺川夏話音落下起身離開。
他已經把自己當彥川太太看待。
走出幾步,她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說道“再敢看我的腿,把你眼睛都挖了,有些女人不是你這種階層你惦念染指的,連想想都是褻瀆。”
說完,高傲的仰著頭大步離去。
“嗬。”青山秀信都氣笑了,尼瑪你跟我是兩個種族,有生殖隔離唄?
隨後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拆開。
裡麵是一對母女的信息,母親叫綾瀨葉,四十三歲,便利店店員;女兒叫綾瀨雪,二十歲,休學在家,還附著了詳細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地址。
他不解,這對看著普普通通的母女何德何能惹到淺川夏這種大人物?
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難道這對母女的身份也不簡單?
青山秀信可不想平白被當槍使。
做事前要三思而後行。
他回到警視廳後就把中村真一叫到辦公室,讓其去查一查這對母女。
………………………………
晚上十二點,又是一夜荒唐後鬆下青雲滿身酒氣的回到家,今天他沒讓鬆下介之帶,自己已經輕車熟路。
學好三年,而學壞隻需要三天。
“怎麼,今晚又有實驗室的師兄過生日?”鬆下俊坐在沙發上,看著兒子推門而入,語氣平靜的問了句。
鬆下青雲第一次撒謊的時候還會有負罪感,第二次撒謊的時候還會忐忑不安,但是這次卻臉不紅心不跳。
“不是,今晚上是實驗室聚餐。”
“你過來。”鬆下俊招了招手。
鬆下青雲走過去,“爸怎麼……”
“哐!”鬆下俊突然暴起,起身狠狠的一腳踹了出去,鬆下青雲猝不及防的慘叫一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父愛如山,重得他無法承受。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鬆下俊已經抓起一旁的皮帶,掄圓了一陣猛抽。
“啪!”“啪!”“啪!”
“啊!爸彆打了!彆打了!為什麼打我!”鬆下青雲哀嚎不止,抱頭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不斷大吼道。
鬆下俊一言不發,手上也不停。
“爸!求求您快彆打了!啊!”
直到打累了,鬆下青雲早已經是皮開肉綻,鬆下俊才丟了皮帶,喘著氣抓住兒子的頭發將其拖到電視前。
隨後打開電視。
“為什麼打你?給我好好看看!”
鬆下俊把鬆下青雲摁在電視前。
看著屏幕裡的畫麵,鬆下青雲又驚又怒,臉色煞白,再也不敢求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你知不知道,彆人在放這份錄像給我看時,我是什麼樣的心情?”
“內閣已經決定提名我接任最高法院院長一職!但就因為你這個混蛋胡作非為,我他媽今晚去找他們拒絕了此事,之前的力氣白費了,還把給我幫忙的人得罪了!他們問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告訴我我能怎麼回答?”
“難道我要告訴他們!一旦我答應了我兒子是個強尖犯的事就會被公之於眾嗎?你給我好大個驚喜啊!”
失去了晉升機會,得罪了一些人讓鬆下俊很憤怒,更憤怒的是自己兒子的變化,憋了一天的他徹底瘋狂。
“爸!爸我錯了!我是被人給算計了啊!”鬆下青雲到了此刻哪還不知道自己被鬆下介之耍了,為此害的父親顏麵掃地丟了前程,他心裡又愧疚又憤怒又心痛,還有憤怒和怨恨。
“我當然知道你是被算計了!可你為什麼被算計?你是豬腦子嗎?你那麼聰明,對人就沒有點防備嗎?”
鬆下俊神色歇斯底裡的質問道。
鬆下青雲已經不想辯解,淚流滿麵的嚎啕大哭,幾次險些昏厥過去。
他無比信任的堂哥,利用他傷害自己的父親,他心裡就跟刀割一樣。
等他哭聲漸小,鬆下俊才蹲下去將其摟入懷中,“得長記性啊兒子。”
打不是目的,發泄才是……咳咳咳,說錯了,讓孩子吸取教訓才是。
“嗯。”鬆下青雲堅定的點頭。
眼中流露的怨恨同樣很堅定。
鬆下介之,你個這該死的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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