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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國民都能明顯感到,最近兩年的治安越來越差,各種犯罪頻發。
青山秀信醒來時,昨晚飽受奸熬的野原太太還在熟睡,眼眶紅紅的明顯哭過,疼的,因為昨晚野原太太把他放在了眼裡,以表達對他的重視。
不要說青山太君下流,他隻是想試著培養跟陶淵明一樣高雅的愛好。
沒有吵醒她,青山秀信輕手輕腳的穿戴整齊,洗漱完就先一步離開。
爆炸案的事交給了赤本信長。
但麻生久保五人被敲詐勒索的事青山秀信得親自查,他離開野原家後就駕車直奔東京拘置所見長穀川澤。
畢竟武井寶雄把暗賬交給了他。
所以他對此可能會知道些什麼。
當長穀川澤被獄警帶入會見室看到青山秀信後,他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去,毫不猶豫轉身就往外走,“我不想見這個家夥,請帶我回監舍。”
他可還記得青山秀信從他手裡騙走武富士暗賬的事,酒井良才也就是受這個家夥的指示才殺了武井先生。
雙方之仇不共戴天。
“長穀君請留步!”青山秀信揮了揮手示意獄警出去,他心裡其實也有些尷尬,畢竟沒想到還能求到長穀川澤頭上,早知道有今天的話,當時就不讓對方知道真相了,世事難料啊。
做人留一線這句話是有點道理。
長穀川澤轉過身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把我留下也沒用,雖然不知道你見我乾什麼,但肯定是有事情找我幫忙,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長穀君,武井已經死了……”
“是啊,你殺的。”
“先拋開這個事實不談,總之他已經死了,但你還活著,你得為自己考慮呀!”青山秀信語重心長,淳淳善誘的說道“現在有個立功的機會擺在你麵前,隻要你幫我,我給你申請減刑,除非你真想坐一輩子牢?”
“我當然不想坐牢,但我更不想幫伱。”長穀川澤冷聲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嘲諷,“你當初成功從我手裡騙走暗賬時很得意吧?甚至都不屑於繼續向我隱瞞真相,沒想到還能用到我吧?事情真是有趣呀!要不你跪下給我磕一個,我或許考慮幫你。”
“長穀君,何必賭氣呢?自己的利益最重要,你還那麼年輕,請理智一點。”青山秀信苦口婆心的勸說。
長穀川澤閉上了眼睛,“滾吧。”
“真不幫我?”青山秀信雙手撐著他麵前的桌子,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長穀川澤睜開眼睛,微微抬頭和他對視,同樣很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是,我絕不幫你這個混蛋。”
“哐!”
青山秀信突然伸手一把摁住他頭狠狠的砸在桌麵上,瞬間鼻血狂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必要嘗試挽回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了,你剛剛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我得出口氣。”
他一如既往翻臉比翻書還快。
“八嘎!你……你果然是屬狗臉的家夥,我不幫你,真是極其正確的行為。”長穀川澤憤怒的罵罵咧咧。
“啪!”
青山秀信大耳刮子抽他,把他麵部死死按在桌麵上擠壓,流淌的鼻血順著桌子邊緣滴答在地麵,“我就不信你外麵真就沒有一個在乎的人!”
“哈!哈哈哈!”長穀川澤的笑聲中滿是嘲弄,喘息著說道“我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孑然一身,連個朋友都沒有,這輩子最在乎的唯有武井先生一人,可他卻死在你的手裡,以至於你現在連個能夠拿來威脅我的人都沒有,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報應?”
“死的是武井寶雄,蹲監獄的是你長穀川澤,由此可見,我才是你們的報應!”青山秀信咬牙切齒說道。
突然,他笑了,笑得很燦爛。
長穀川澤莫名其妙,“神經。”
但心裡卻有升起種難言的恐懼。
“武井寶雄是死了,但是我記得他還有孫子孫女吧?”青山秀信鬆開長穀川澤,語氣戲謔,“你既如此在乎他對你的恩情,那能接受恩人的後代因為你不配合而遭遇不幸嗎?真這樣的話,你對得起他泉下之靈嗎?”
他當然不至於對武井寶雄的孫子孫女下手,但是不防用來威脅對方。
他深知自己在長穀川澤眼裡品德敗壞,無惡不作,對方既然感恩武井的話,不敢賭自己會不會真那麼乾。
這就是心狠手辣的好處,說一句威脅的話,被威脅的目標就得害怕。
“八嘎呀路!你個雜碎!比起我們乾的事,你也就多了一層官方的皮而已!”長穀川澤暴怒的揪住青山秀信的衣領,呼吸急促的死死盯著他。
青山秀信一臉有持無恐,甚至攤開雙手,“看來你確實很講忠義啊。”
“該死的家夥!”長穀川澤麵部微微抽搐的鬆開了他,然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
“早這樣不就得了。”青山秀信笑著聳了聳肩,在他對麵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有五個曾經多次接受過武富士賄賂的官員同時接到了一個勒索電話,對方手裡有他們接受武富士賄賂的證據,難道暗賬不止一份?”
長穀川澤瞬間知道了怎麼回事。
臉色陰晴不定,沉默不語。
因為他不想出賣大黑痣和小辮。
這不符合他以忠義做人的準則。
“看來你果然知道什麼,而且知道的還不少。”青山秀信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了這一點,敲了敲桌子,語氣冷冽的說道“怎麼,難道世上還有比武井寶雄更值得你維護的人嗎?”
長穀川澤吐出口氣,是啊,大黑痣和小辮在他心裡的分量自然比不上武井寶雄,自己被抓的第一時間沒有供出兩人,就已經是對得起他們了。
總不能為了他們兩個外人,而坐視青山秀信傷害武井先生的後代吧。
“暗賬就一份,他們手裡隻有那五個人的賬本,是我當初為了拉攏他們幫我給先生報仇而給他們的……”
想通了之後,長穀川澤毫不猶豫的將一切和盤托出,說完後,長長的吐出口氣,這是他頭一次出賣彆人。
青山秀信聽完後重重鬆了口氣。
隻要沒有第二份暗賬,那這件事的危險程度就直線下降,就算最後抓不到凶手也沒事,頂多損失五個人。
“他們長什麼樣,有什麼明顯的麵部特征。”青山秀信進一步詢問。
“一個嘴角有一顆帶毛黑痣,另一個係著條小辮看起來不太聰明。”
聽見這個簡要明了的描述,青山秀信瞬間想到了之前綁架黑澤勝利獨子的那兩個韓國籍匪徒,所以脫口而出的問了一句“他們是韓國人嗎?”
“是。”長穀川澤點點頭。
嗦嘎,原來還真是這兩個家夥。
上次讓兩人逃過一劫,隻能另搞了兩個韓國佬給兩人頂罪,既然緣分又讓他們相遇,那新賬舊賬一起算!
“很好,長穀君,打擾了。”
青山秀信起身鞠了一躬後離去。
……………………………
走出東京拘置所,上車後青山秀信立刻給彥川十郎打了個電話過去。
“爺爺,我是秀信。”
“哦,是秀信呐,什麼事?”
“有個好消息,外麵沒有第二本武富士的暗賬,麻生久保他們之所以被敲詐是因為……事情就是這樣。”
“喲西,這是我今天聽見最好的消息。”彥川十郎也鬆了口氣,隨後又話鋒一轉,“儘管如此,那兩個家夥還需要抓到,他們手裡的東西也得銷毀,畢竟無論如何麻生他們都是彥川家的人,不管不顧的話,容易讓本就人心不穩的橫山亮平故舊寒心。”
“嗨!”青山秀信鄭重的應道。
掛斷電話後,青山秀信就去警視廳上班,把酒井良才叫到了辦公室。
“警視,您找我!”
酒井良才推門而入,彎腰鞠躬。
他最近也已經升警部補了,被調到特殊罪一係三木一郎手下當次長。
“有件事讓你去辦……”
青山秀信把調查大黑痣和小辮的任務交給了其負責,畢竟既然事情沒那麼嚴重,也就用不著他親自出馬。
“嗨!警視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酒井良才擲地有聲的道。
青山秀信補充一句“這兩個家夥都是窮凶極惡之徒,麵對抓捕,不到絕境時肯定不會束手投降,子彈不長眼,在交火中被擊斃也很正常。”
“嗨!警視!屬下明白!”酒井良才頓時心領神會,知道要不留活口。
青山秀信揮了揮手打發他離開。
“叮鈴鈴!叮鈴鈴!”
此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我是柳生多聞,青山君,今晚上有時間嗎?我試探了下我們長官的口風,今晚上可以見麵談談。”柳生多聞語氣中透露著喜悅和激動之情。
他口中的長官,指的就是海上保安廳廳長,海上保安廳現在是運輸省管理,擁有近15,000人,幾百艘各式船隻,幾十架飛機,可謂大權在握。
“當然可以。”青山秀信答應,接著又說道“不如就在天堂會所吧。”
“嗨!那麼今晚我們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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