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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渡邊佑理看著這場麵先是懵了一下,隨後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麵前一眾警察厲聲嗬斥。
“我讓他們來的。”青山秀信道。
渡邊佑理猛地扭頭看向了他。
而就在此時,作為指揮人員的中村真一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站在青山秀信麵前立正,抬手敬禮,“警視!”
“青山君,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渡邊佑理又驚又怒,同時腦子飛速旋轉,思考可能是什麼原因。
被摁在地上的渡邊美部也是怨恨又不解的盯著青山秀信,神色憤怒。
係著圍裙的渡邊太太茫然無措。
淺井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什麼意思?”青山秀信笑了,站了起來,語氣平靜的說道“東大女學生淺川雀一家滅門案,熟悉嗎?”
渡邊佑理聞言頓時再也難以控製臉上的表情,瞳孔地震,大驚失色。
渡邊美部此刻同樣如遭雷擊。
“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你兒子渡邊美部就是製造這起慘案的直接凶手!另外,替你兒子掩蓋罪行的警察已經交代是受你指使所為,渡邊廳長請配合我的人回去進行調查。”
青山秀信聲音冷冽勝寒風刺骨。
渡邊佑理此時才反應過來,青山秀信剛剛吃飯時接那個電話就是下達對自己的抓捕命令,頓時心思複雜。
“我是公安調查廳廳長!伱有法院的拘捕令嗎?沒有的話,我有權不配合你們!”渡邊佑理冷靜了下來。
青山秀信嗤笑一聲,“拘捕令你想要幾張?我讓人給你寫,彆想在這拖延時間了,來人,把他帶回去。”
馴服橋本美姬和瀧澤千語這兩位女法官後,最直接的好處之一,就是以後每次申請拘捕令都能夠被批準。
甚至有底氣可以先上車後補票。
兩名警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控製住渡邊佑理,並拿出手銬準備鎖。
“手銬就不用上了,給渡邊廳長留點體麵吧。”青山秀信見狀阻止了兩人,畢竟他也是官僚的一員,儘量還是想要維護一下這個群體的權威。
渡邊佑理被推著往外走時雙眼還死死的盯著青山秀信,剛剛吃完自家的飯就掀桌子不認人的雜種!該死!
青山秀信走到渡邊美部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對淺井綾招招手。
淺井綾一頭霧水的走到他身邊。
青山秀信指著她,對渡邊美部微微一笑,“我未婚妻是不是很好看?”
渡邊美部臉色煞白,一言不發。
“說話啊,混蛋。”青山秀信抬腳踩在他頭上發力,風輕雲淡的說道。
“啊!”渡邊美部麵部和地板不斷摩擦擠壓,痛得他發出陣陣慘叫聲。
渡邊太太淚流滿麵,跑過來抓住青山秀信的胳膊,“青山警視,求求您快住手!快住手吧!求求您了!”
“帶走。”青山秀信把腳拿下來。
摁著渡邊美部的兩個警員立刻將其拽了起來,粗暴的推著往外走去。
青山秀信轉身,理了理西服很有禮貌的對渡邊太太鞠了一躬,語氣誠懇的說道“多謝太太的招待,鰻魚飯很好吃,給您添麻煩了,告辭。”
他已經深得怎麼當好一個日本人的精髓,就是一邊使勁兒往你身上捅刀子,一邊在小事上對你很講禮貌。
淺井綾也對其微微鞠了一躬。
兩人走後,現場的警察立刻對渡邊家展開仔細搜查,動作粗暴得宛如鬼子進村……不對,他們就是鬼子。
那沒事了。
“嗚嗚嗚嗚嗚……”渡邊太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無力的哭泣了起來。
上車後,淺井綾笑吟吟的看著青山秀信問道“你剛剛是吃醋了嗎?”
“哪怕是我養的一條狗,被彆人覬覦我也會生氣。”青山秀信回答。
原本心裡還甜滋滋的淺井綾頓時俏臉一寒,“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青山秀信笑了笑,沒有回話。
“這到底怎麼回事?秀信桑你怎麼知道渡邊美部是殺害淺川雀一家的凶手?”淺井綾又一臉好奇的問道。
青山秀信挑眉“你很想知道?”
“嗯嗯嗯。”淺井綾連連點頭。
“可是我並沒有沒感受到你強烈的求知欲。”青山秀信一邊開車一邊試探性問道“中國有個成語,叫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知道意思嗎?”
“不知道。”淺井綾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那我可就開始編了。
青山秀信頓時自信了許多,一本正經的嚴肅說道,“這個詞的意思是聰敏的人都熱愛學習,並能不顧羞恥的跪下向學者問出自己的疑惑,以提升自己的智慧,我覺得身為我的未婚妻你也應該俱備這種良好的品德。”
“你看我像傻子嗎?”淺井綾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道“青山秀信,我隻是不了解中國文化,但並不是沒有文化!”
“斯國一,你變聰明了,原來知識真的能通過性傳播啊,怪不得會有性知識這個詞。”青山秀信喃喃自語的說道,他覺得自己或許誤會那些陪導師睡覺而取得成績的女大學生了。
淺井綾抓狂,都快氣死了,連續深呼吸平複心情,“你不想說算了。”
“什麼意思?你現在已經對我不耐煩了是吧?”青山秀信靠邊停車。
淺井綾一臉懵逼,“我哪有?青山秀信,你不要無理取鬨好不好。”
“好啊!還說我無理取鬨……”
“行行行,我錯了,算我錯了,行了吧。”淺井綾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又要長篇大論,連忙打斷他施法。
“你這是什麼語氣?什麼叫算你錯了?搞得好像我逼你認錯一樣!”
淺井綾直接被這一套來自二十年後的拳法打得頭昏眼花,神誌不清。
最終在她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口口深深保證以後絕不再用這種不耐煩的語氣說話後,青山秀信才原諒她。
……………………………
渡邊父子是晚上九點多被抓的。
同時被抓的還有宮內博文和武藏一繁,麵對姬宮良美的錄音和從淺川雀家找到的種種證據,他們果斷選擇了認罪伏法,並且指證了渡邊父子。
人證物證俱在,渡邊美部最先扛不住壓力吐口,他這邊一招,渡邊佑理再堅持也就沒意義了,交代了自己曾利用職務幫兒子掩蓋罪行的事實。
晚上十一點多,確定口供齊全後警視廳召開記者會對外公布了“東大女學生滅門事件”成功偵破的消息。
橫山亮平其實在當天晚上就已經得到了渡邊佑理出事的消息,不過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也救不了人。
畢竟渡邊佑理就是他在警視廳最大的棋子,所以真是有心無力,隻能夠在他的判罰和減刑上麵做做文章。
渡邊佑理隻是包庇,在上麵有人運作的情況下,等風頭過去,找個身體患有疾病的假證明就能保釋出來。
至於渡邊美部,估計難逃一死。
從此以後橫山亮平在警視廳裡的觸角就算被斬斷了,再加上武富士坍塌和青山秀信脫不了乾係,他對其不能說是感激涕零,那也是恨之入骨。
第二天一早,隨著報紙和電視台新聞的報道,國民們對此案本來已經塵封的記憶又翻湧而出,議論紛紛。
“八嘎!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當年警方通報案發現場沒發現嫌疑人的蹤跡,就是他們掩護嫌疑人逃走!”
“本來以為是靈異事件,沒想到人是乾的,簡直是比鬼還要可怕。”
“多虧了青山警視,真不愧是大日本國第一神探啊,哪怕是如此難查的案子也被他憑借指揮輕鬆偵破。”
“青山警視不僅是抓了一個殺人惡魔,還拔除了一個為兒子掩蓋犯罪事實的貪官汙吏,這樣的人居然是公安調查廳廳長,是多麼恐怖的事。”
青山秀信再次成為了為國民驅散黑暗,帶來光明,萬眾敬仰的英雄。
相比滅門案偵破的轟動,姬宮詠殺人案混在其中倒是沒多少人關注。
“青山警視早上好。”
“青山警視早安。”
青山秀信走進警視廳大樓,一路上所有人都笑顏相待,主動打招呼。
哪怕是對他心存嫉妒的人,也不會在他風頭正勁的時候表現出情緒。
警視廳上層裡對青山秀信欣賞的大有人在,畢竟青山秀信一時半會兒也威脅不到他們的地位,而普通警察則對青山秀信心悅誠服,仰慕不已。
對他有意見的,大部分都是警部和警視這種級彆,青山秀信對此心知肚明,但並沒放在心上,他就喜歡這些人看不慣他卻又對他賣笑的樣子。
到辦公室後,青山秀信就把酒井良才叫了過去,嚴肅的說道“我得到消息,武井寶雄有一個叫長穀川澤的保鏢可能會對你下手為其報仇。”
酒井良才臉色微變,沉默不語。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何況被這種人盯上,但是防不勝防,所以我們必須主動出擊。”
“請警視吩咐!”酒井良才說道。
青山秀信點點頭,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會一麵發動東京的暴力團在市井找此人的蹤跡,逼著他產生緊迫感,儘快對你動手,一麵安排人保護你,引蛇出洞,將其捉拿,當然這個計劃有一定風險,就看你……”
“酒井全權服從警視安排!”酒井良才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擲地有聲。
他也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
還不如冒次險把這件事解決掉。
青山秀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關於你升職的事,我已經提交了申請,你準備一下考核事宜。”
“多謝警視提攜,大恩大德酒井無以為報!以後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酒井良才神色激動的說道。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
“你為我辦事,我給你爭取合理的待遇。”青山秀信笑道,伸手為他理了理衣襟,“好了,下去做事吧。”
“嗨!”酒井良才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打開門就看見了外麵的中村真一和頂頭上司藤原拓宏,忙對兩人鞠躬“中村警部補,藤原警部。”
兩人點點頭算是回禮,等其離開後依次走進辦公室向青山秀信行禮。
“警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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