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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穀川澤三人早上出發,中午就到了東京,找到了一家小店吃午餐。
“一會兒你們分工協作,一個去找落腳點,一個去找輛車,我去找朋友打聽一點鬆本博幸的情報。”長穀川澤一邊乾飯,一邊對兩人吩咐道。
兩人對此自然沒有意見,“好!”
吃完飯後長穀川澤先一步離開。
他和鬆本博幸同為武井寶雄的貼身保鏢,自然知道其家在那裡,根本不用打聽,隻是想要去確認一下那個家夥在先生出事後有沒有更換住處。
來到鬆本博幸家中,遠遠的就看見院門緊閉,他觀察了一下四周,沒發現盯梢的人才拉低帽簷走了過去。
抬手摁下門鈴。
“叮鈴鈴——叮鈴鈴——”
連續摁了三次都沒人出來開門。
長穀川澤冷笑一聲,顯然鬆本博幸也很了解他,怕他找上門為武井寶雄報仇,所以已經搬去了其他地方。
他隨後摁響了隔壁鄰居的門鈴。
“莫西莫西?”
“你好,打擾了,我是隔壁鬆本博幸的朋友,他不在家嗎?”長穀川澤通過門鈴上的通訊器和主人交流。
“啊!你是說鬆本啊,他們昨天搬家了,你給他打個電話試試吧。”
“啊……是這樣嗎,那還真是夠糟糕的呢。”長穀川澤裝模作樣的懊惱道“我剛退伍,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是專門從鄉下來看他的,沒有他的電話,太太應該有他們家的聯係方式吧?能打過去幫我問一下嗎?”
“好吧。”善良的太太答應了他。
“嗨!多謝太太。”長穀川澤連忙表示謝意,又說道“請千萬不要說是我找他,我要給博幸桑個驚喜。”
“還真是讓人羨慕的友誼呢,我想鬆本君看到你突然出現也一定會高興的。”隔壁太太聲音充滿了笑意。
“哈哈哈哈,那個家夥肯定會滿臉不敢置信,真是想想就有趣啊。”
過了一會兒,門鈴裡響起隔壁太太的聲音,“鬆本君不在家,剛剛是他太太接的電話,他們新家的地址就位於東新宿一丁目123-124號屋。”
“嗨!多謝太太,打擾了,祝您今天愉快,告辭。”長穀川澤離去。
他打車來到鬆本博幸的新家,仔細觀察了下地形,然後冷著臉離開。
下午,一棟作為落腳點的荒廢一戶建內,長穀川澤衝著一張地圖對大黑痣和小辮布置綁架細節,“這裡是鬆本博幸家,他無論是出門還是回家都會經過這條路,他有著隨身帶槍的習慣,所以不能來硬的,得智取。”
“我倒是想到個主意。”大黑痣捋著自己痣上的那跟長毛,眼珠子溜溜轉問道“他車牌你打聽清楚了吧?”
“知道。”長穀川澤點點頭。
大黑痣嘿嘿一笑,指著地圖上鬆本博幸門前那條路,“既然如此我們三個分頭行動,小辮在路口,你駕車在路中間靠邊停著,我就裝醉喝酒的行人守在他家門口不遠處的位置。”
“小辮在路口看見他的車後就通知我們,等他車開進這條路時,你駕車行駛在他前麵,控製他的車速,不讓他開快了,我假裝橫穿馬路被他的車撞倒,撞了人他肯定會下車看。”
“下車後遠遠的聞到我身上的酒味就會放鬆警惕,等他靠近查看情況時我突然暴起控製他,伱們倆迅速趕來支援,這樣他有槍也來不及用。”
“大哥妙計啊!”小辮拍馬屁道。
長穀川澤沉吟片刻,拔出槍拍到大黑痣的麵前,說道“那就把槍給你用,鬆本博幸身手不錯,如果沒有槍的話,你有可能會控製不住他。”
大黑痣低頭看了眼槍,又抬頭看向長穀川澤,原本心裡還對他抱有的戒備和懷疑瞬間全部打消,畢竟長穀川澤把槍給他,肯定是真心想合作。
“好!”大黑痣收起槍點點頭。
商量好計劃後,事不宜遲,三人立刻行動,來到目標地點各就各位。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六點。
但始終不見鬆本博幸的車出現。
好在三人都是成熟的獵人,沉得下心,依舊在各自的位置默默等候。
另一邊,青山秀信今天破天荒的加了個班,主要是領導要開會,他能不工作,但是絕對不能不參加會議。
晚上七點左右,他和淺井綾,以及嶽父淺井雄彥一起回到了淺井家。
“伯母,大哥,晚上好。”青山秀信向淺井太太和淺井澤喜鞠躬問候。
淺井太太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喜笑顏開,“秀信快坐吧。”
“嗨!”青山秀信點點頭,挨著淺井澤喜坐下,問道“他們還沒到?”
“在路上了。”淺井澤喜答道。
青山秀信掏出煙,給嶽父和大舅哥一人發了一支,又分彆拿出火機給兩人點燃,“對方家裡什麼背景啊?”
“大藏省官房長官井原鶴的小女兒井原西子。”淺井雄彥隨口回答。
青山秀信一愣,藤本良一就是因為被井原鶴和淺井雄彥利用,殺了北野原之一家才不得已而流亡到韓國。
可見井原鶴和淺井家關係很近。
但兩者間明顯是以井原家為主。
把女兒嫁給淺井澤喜算是下嫁。
青山秀信很快恢複正常,調侃大舅哥一句,“娶那麼個有背景的妻子在家,以後大哥日子恐怕不好過。”
日本家庭雖然是男人為尊,但娘家強勢的女人在夫家也會格外強勢。
“多少人想娶井原家的女兒還不一定有機會呢,這可是我為他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良配。”淺井雄彥說道。
淺井澤喜微微鞠躬,“嗨!父親費心了,我會維護好這段婚姻的。”
“叮鈴鈴——叮鈴鈴——”
門鈴聲打斷了幾人的交談。
淺井雄彥立刻掐滅煙頭,起身理了理領帶,大步流星走上前開門,外麵果然是井原鶴夫婦以及女兒西子。
“您來了!”淺井雄彥鞠躬。
“雄彥呐,今晚是家宴,不必那麼拘束。”井原鶴和顏悅色的說道。
“嗨!”淺井雄彥沒看見井原鶴兒子的身影,問了一句,“歸一沒來?”
井原歸一是井原鶴的兒子。
“他臨時出差出去了。”井原鶴解釋了一句,回過頭對井原西子淡淡的說道“西子,還不見過淺井伯父。”
“伯父。”井原西子鞠了一躬。
“不必多禮,快請進吧。”
客廳裡,青山秀信和淺井澤喜也早就掐了煙起身相迎,看見幾人走過來後連忙鞠躬“井原長官晚上好。”
“都坐,都坐,不要客氣。”井原鶴和顏悅色的抬了抬手,回過頭對淺井雄彥笑著說道“雄彥,你有個好兒子,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您過獎了。”
“青山警視也不差,總算見到我們這位平成第一神探了,哈哈……”
“嗨!”青山秀信拘謹的鞠躬。
落座時他瞟了井原西子一眼,身段不錯,模樣也漂亮,就是表情看起來有些清冷,不知是不是性格如此。
一番寒暄之後,井原鶴主動對淺井澤喜說道“澤喜,我看吃飯也還要等一會兒,不如勞煩你帶我家西子出去吹吹風如何,她有一點暈車。”
“嗨!”淺井澤喜起身,溫和有禮的對井原西子說道,“西子醬,請。”
井原西子起身跟著他離開。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井原鶴就跟淺井雄彥商量起了婚禮的事,決定不辦訂婚儀式,直接就在年底前完婚。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淺井澤喜和井原鶴子回來了,從兩人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們剛剛相處的愉不愉快。
但正因為看不出來。
就說明恐怕是不太愉快。
飯後不久,井原一家告辭離開。
剛剛全程維持禮貌,表現得謙遜溫和的淺井澤喜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怎麼了?”淺井雄彥問道。
青山秀信也投去關切的目光。
“啪!”淺井澤喜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咬牙說道“井原西子跟我說她有男朋友,並且已經與之發生過實質關係,她不想嫁給我,希望我能拒絕這樁婚事,成全她的愛情。”
“八嘎!”淺井雄彥罵了一句,連續深呼吸幾下才壓住怒氣,“無論如何這樁婚事必須成,對你的未來很有幫助,否則井原鶴臉上也掛不住。”
“我知道,就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而已。”淺井澤喜閉上眼睛說道。
青山秀信主動說道“大哥,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會讓你滿意的。”
作為淺井家休戚與共的女婿,他當然不許彆人給他的大舅哥戴綠帽。
“麻煩了。”淺井澤喜點了點頭。
青山秀信笑道“舉手之勞。”
棒打鴛鴦這方麵,他很擅長。
同一時間,東新宿一丁目,坐在一家料理店門外的小辮終於是看見了鬆本博幸的車,連忙電聯長穀川澤。
長穀川澤立刻發動車輛。
鬆本博幸一無所知,駕車右轉駛入自己家所在的那條路,才剛拐進來就看見自己前方有一輛車正在行駛。
速度並不快,在後麵的他也隻能跟著減速,反正快到家了,也不急。
就在此時,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撲在了他車上,他下意識踩下刹車,然後那人直接往後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鬆本博幸心存警惕,摸了摸腰間的槍才下車查看,一開門就聞到濃濃的酒味,原來是個醉鬼,他放在槍柄上的手挪開,上前踢了踢地上的人。
然而其卻毫無反應。
他又蹲下去準備查看是否受傷。
才剛蹲到一半,他的身體就停滯在了半空,因為一把槍頂在了他的小腹上,“彆動,舉手,否則打死你。”
鬆本博幸臉色難看的舉起了手。
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小辮,以及長穀川澤迅速前來支援,把鬆本博幸推上車帶走,順便將他的車也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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