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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遊行的人全都認為這是屬於他們的勝利,歡呼雀躍,振奮不已。
“這個可惡的家夥總算是死了!”
“他這是罪有應得,這是報應!”
“那我欠的錢是不是不用還了?”
遠在京都的長穀川澤也從電視上看見了相關新聞,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目光呆滯的坐在沙發上,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後又逐漸恢複清明而且變得堅定,要為武井寶雄複仇!
可仇人是誰呢?
打死武井寶雄的警察,還有出賣武井寶雄的鬆本博幸,以及武井寶雄提到過的橫山亮平,這三人中他唯一確定身份而且了解的隻有鬆本博幸。
所以準備先從這個叛徒下手。
長穀川澤突然想起武井寶雄讓他帶走的那幾份文件,他昨晚取下來放到了一邊,現在武井寶雄都死了,他自然可以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
拆開文件袋後,他發現是裡麵裝的是好幾個人曆年來從武富士拿分成的資料,每一筆錢都記得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偷拍的照片。
他在資料裡麵也看見了橫山亮平的名字,並且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來頭居然那麼大。
而且涉及到官員也不止其一人。
長穀川澤臉色陰晴不定,跟著武井寶雄五年,他見識到了許多上層社會的陰暗麵,自然清楚自己手中這些東西如果公之於眾會引起何等震動。
但他同樣更清楚,就算自己把這些東西送給媒體,也不一定有媒體敢曝光出來,說不定反而會落入橫山亮平手中,除非交給橫山亮平的政敵。
可長穀川澤就是個保鏢,對政治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橫山亮平的政敵是誰,東西不敢隨意交給任何人。
所以就算手裡拿著能殺死橫山亮平的刀,但也揮不出去,就很無奈。
想了想,他決定先將這些文件藏起來,弄死鬆本博幸和殺害武井寶雄的警察後,再慢慢去琢磨橫山亮平。
另一邊,趁著一大早姬宮夫婦都去了料理店忙碌,隻有保姆在家帶孩子時,中村真一敲開了姬宮家的門。
亮出自己的證件,以排查在逃疑犯的名義從姬宮詠的枕頭和他兒子房間的枕頭上分彆拿到了兩人的頭發。
隨後第一時間送去進行檢測。
中午他前往青山秀信辦公室彙報最近的進度,“通過幾天觀察姬宮良美很看不起姬宮詠,姬宮詠在家毫無地位可言,但對孩子很寵愛,如果他發現孩子不是親生的,以及得知姬宮良美長期給他戴綠帽的事,肯定會心生怨恨,為了報複應該會配合我們撬開姬宮良美的嘴,將其送進監獄。”
“那你準備怎麼讓他配合你撬開姬宮良美的嘴呢?”青山秀信問道。
中村真一自信一笑,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孩子真不是姬宮詠的那就多半是野平久司的,姬宮良美能與他個有婦之夫保持那麼久的婚外情並為其產子,可見對他是真愛,那麼對兩人愛情的結晶自然也無比看重。”
“得知自己是接盤俠的姬宮詠暴怒之下用孩子的性命威脅,姬宮良美肯定不敢不坦白吧?畢竟介時她應該清楚姬宮詠心中對她的恨多強烈。”
“隻要用孩子作為威脅,姬宮良美就必須配合我們破案,雖然手段卑鄙了點,但威脅她的是姬宮詠又不是我們警方,不存在程序上的問題。”
他已經學會了青山秀信辦案方式的精髓,那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既然你心裡有規劃,那就照著執行即可。”青山秀信說完後看了看手表,“我還有約,就先到這裡吧。”
“嗨!”中村真一鞠躬後離去。
青山秀信也起身往外走,駕車來到一家餐廳,報上田宮慧子的名字後被帶到一個包間,推門而入,一身黑色西服的田宮慧子已經坐在裡麵了。
“青山警視,怎麼樣,元祖歌姬的滋味還不錯吧?”田宮慧子嬌笑著起身相迎,她配的是條西褲,渾源的臀部繃出飽滿的弧度,裡麵蕾絲的花紋痕跡都透過薄薄的布料若隱若現。
青山秀信找了個位置坐下,風輕雲淡的回答了一句“還行,很潤。”
他就喜歡把中森明菜乾哭,欣賞她梨花帶雨,柔弱可騎的模樣,她每次上麵的眼流淚,下麵的眼也流淚。
“那是她潤還是我潤呢?”田宮慧子走到他懷裡坐下,挪動著滿月故意蹭他的要緊之處,媚眼如絲的問道。
青山秀信一把推開她“騷啦吧唧的,有空能不能多看書少發燒。”
“你……”田宮慧子氣得西服下的良心跌宕起伏,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坐回自己的位置,翹起二郎腿,褲腿上縮露出一節黑絲包裹的小腿和腳踝。
不多時,門再次被推開,黑澤勝利帶著秘書走了進來,青山秀信和田宮慧子連忙起身相迎,“黑澤議員!”
“青山警視,犬子的事真是多謝你了,那麼快抓到凶手,讓他的亡魂得以安息。”黑澤勝利鄭重的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青山秀信說著,指了指田宮慧子道“還是多虧了田宮社長他們韓國民團的幫助,才能將已經逃回韓國的兩人抓回日本繩之以法。”
黑澤勝利扭頭看向田宮慧子。
“黑澤議員,關於貴公子的事情我很遺憾,在得知凶手中有兩個韓國人後我們第一時間找到警視廳希望主動配合抓捕凶手,萬幸,總算是沒讓那兩個給我們韓國人臉上抹黑的敗類逃掉。”田宮慧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黑澤勝利現在心裡對韓國人有強烈的偏見,但不管怎麼說對方的確幫忙抓到了殺自己兒子的凶手,總不能甩臉色,“多謝田宮社長出手相助。”
“應該的,畢竟那兩個敗類是我的同胞,發生這樣的事,我理應出一份力。”田宮慧子表情真摯,接著抬手邀請道“議員先生,先入座吧。”
這頓飯吃的還算是儘興,在田宮慧子的努力下,雖然沒能消除黑澤勝利對韓國人的偏見,但至少不會讓他極端的敵視所有韓國人,這就夠了。
“呼——”目送黑澤勝利離去,田宮慧子鬆了口氣,扭頭看向還在吃菜的青山秀信說道“多謝青山警視。”
父親給她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不客氣,這本就是我們談好的條件。”青山秀信放下碗筷,隨後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走到她身邊認真的說了一句,“你口才和口活一樣好。”
這個女人很能乾,八麵玲瓏。
“可都說服不了你,不是嗎?”田宮慧子莞爾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
青山秀信也笑了笑,“隻要你們不想著控製我,那我們永遠都可以是朋友,否則,隻會起相反的效果。”
“伱們花了不少錢,但真正為你們所用的又有多少人呢?上不了台麵的招數所能控製的人也都是上不了台麵的貨色,他們能幫你們多大忙?”
“回去告訴那些躲在你裙子後麵的老東西,現在是新時代了,格局放大一點,彆整天想著拿住把柄控製這個控製那個,陰謀隻會惹人生厭。”
“公平合作,才能共贏。”
話音落下,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如今的他已經有了一定的資本不怕被韓國人吃乾抹淨,也不抵觸跟韓國人接觸,但打心眼裡排斥他們的做事風格,所以才又總是防範著他們。
盯著青山秀信的背影,田宮慧子眼中流露出抹思索之色,覺得或許真不用想著必須要通過把柄來控製他。
是啊,能被他們控製住的人都是庸才,庸才無法登臨高位,那又能在他們爭取和日本人平權的過程中發揮多大作用呢?隻會消耗他們的資金!
或許平等合作,才是真理。
……………………………
渡邊佑理很慶幸。
慶幸自己選擇了等一等,沒有在武井寶雄的催促下急著再次對青山秀信動手,所以現在武井寶雄死了,春野潤二也死了,唯獨他卻平安無事。
甚至在警視廳裡上下班時遇到青山秀信,還能笑嗬嗬的跟他打招呼。
半人半鬼神槍第一中國隊長燕雙鷹說過這個世界上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唯有蠢人才會死。
春野潤二和武井寶雄在他眼裡就是蠢人,而聰明人隻有他自己一個。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莫西莫西,我是渡邊佑理。”
“我是橫山亮平。”
“大人!”渡邊佑理瞬間起身。
橫山亮平吩咐道“武井寶雄有個叫長穀川澤的保鏢,是他死前最後見過的人,現在失蹤了,我的人在東京找不到他,可能已經逃往外地,你動用公安調查廳的人儘快找到他。”
“嗨!”渡邊佑理心裡一緊,不安的問道“他手裡有不該有的東西?”
“隻是猜測,但我們不能冒著一絲風險去賭,所以必須要找到他。”
“嗨!請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全力搜索他的蹤跡!”渡邊佑理應道。
等那邊掛斷電話後,他煩躁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罵了句“八嘎!”
又要他來擦屁股,真是可惡啊。
關鍵是還不得不擦,因為他自己的臟屁股也跟那些人的湊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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