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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號早上,青山秀信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他恍恍惚惚的接通。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君,我是木村,我這邊已經說服了三家銀行,加上我們農林銀行一共四家,你看彥川公子什麼時候方便?”木村家和聲音充滿了乾勁。
畢竟他有嶽父當靠山,這次又為銀行拉來那麼好的業務,隻要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穩定發展,所有高層都能有筆長期收益,不得對他投桃報李?
青山秀信的瞌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床上坐起,“我馬上向彥川公子彙報,稍晚些給木村君回電。”
“嗨!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掛斷電話後,青山秀信立刻給彥川憲友打去,“憲友哥,沒打擾到您休息吧?木村那邊說他已經談妥了三家銀行,加上農林銀行共四家,問您什麼時候有空能夠見見他們麵談。”
銀行不像暴力團,必須由彥川憲友親自出麵才夠分量能鎮得住他們。
“今晚吧,你安排,把地點時間通知我就行。”彥川憲友淡然說道。
“嗨!”青山秀信應道,等對麵掛斷電話後,他立刻穿衣服起床洗漱。
下樓,大嫂已經在做早餐。
看見青山秀信,青山晴子顯得有些不自然,俏臉一紅,“秀信早啊。”
“大嫂早。”青山秀信回應,接著又說道“接下來你無論去哪兒都一定要帶上伊蓮娜,不然我不放心。”
“嗨!”聽到伊蓮娜三個字,青山晴子腦海中又回蕩著昨晚對方咿呀咿呀的叫聲,她裹著被子都隔絕不了。
她看向青山秀信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幽怨,明明已經有未婚妻了,還一邊撩撥我,一邊跟女保鏢不清不楚。
秀信也很壞呢。
青山秀信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的,“大嫂,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啊!沒有。”青山晴子反應過來連忙搖頭,轉身走向廚房,“秀信先看會兒電視吧,早餐馬上就好了。”
你臉上沒有臟東西,但身上有。
青山晴子心裡哼哼兩聲。
一想到昨晚伊蓮娜帶著哭腔的申吟聲她又是麵紅耳赤,連她都受不了秀信的尺寸,自己豈不是直接到胃?
想想都太可怕了。
青山晴子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小臉煞白,自己絕對不能被秀信得逞。
吃完早飯,青山秀信前往警視廳上班,到地方後,他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手底下十幾個係長到會議室開會。
會議內容不重要,主要就是通過折騰他們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是領導。
由於在升職前有著豐富的被領導經驗,所以他早已經充分掌握了當領導的精髓,權力就體現在不斷折騰。
當所有人都到了後。
他最後一個走進會議室。
“警視!”所有人齊刷刷起身。
青山秀信走到主位,坐下後抬了抬手淡淡的說道“諸君,都坐吧。”
十幾個人這又才紛紛落座。
“今天這個會議主要就是想跟大家交流交流,畢竟我才剛剛接手現在這個位置,唯有跟大家多溝通,多了解大家的想法,上下一心,才能更好開展工作,這個首先啊,我們……”
青山秀信說話的同時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見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甚至有人拿筆出來記,他心裡非常滿意。
下一秒,他眉頭一挑,看著明顯走神的特殊罪一係係長三木一郎冷冷說道“三木警部是對我有意見嗎?”
“啊?”三木一郎被旁邊同事用腳踢了一下才回過神,“沒……沒有。”
“那三木君你為什麼不認真聽我講話呢?”青山秀信眼神不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正想拿刺頭立威呢。
三木一郎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不想淪為殺雞儆猴的雞,連忙站了起來解釋道“警視大人明鑒,我走神是因為我父親的墓碑被人偷走了。”
會議室裡眾人頓時全部懵逼。
斯國一,真是好新穎的借口啊!
“是真丟了!”三木一郎見沒人信自己,頓時急了,悲憤道“今早墓園的管理人員給我打電話,我過去一看碑不翼而飛,我嚴重懷疑是被我抓過的犯罪分子出於報複才這麼乾。”
畢竟普通小偷誰會去偷墓碑。
“呃……”青山秀信被搞得不知道怎麼說,乾巴巴道“人還在就行。”
“墓沒問題,人應該還在,我替家父多謝您的關心。”三木一郎對青山秀信彎腰鞠躬,語氣真誠的說道。
青山秀信嘴角扯了扯,抬手示意他坐下,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會議繼續,我今天主要就講三個點。”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都露出了喜悅之色,隻講三個點啊,那肯定快。
兩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所有人,包括淺井綾在內都有種日了狗的感覺,是隻有三個點沒錯。
但是這其中包含六個方麵,九個細節,以及還有十二項注意……草!
……………………………
下午兩點多。
“咚咚咚!”
“進。”青山秀信頭也不抬。
三木一郎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語氣焦急的說道“警視,出大事了!”
“怎麼,三木君,你媽的墓碑也被偷了?”青山秀信抬起頭關心道。
三木一郎表情一僵,“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拋下我跟人走了。”
“原來是你媽被人偷了。”青山秀信恍然大悟,臉上露出抹同情之色。
三木一郎“…………”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呢?
“警視,參議院野澤議員的兒子被人綁架了。”三木一郎說起正事。
青山秀信臉色一肅,“人呢?”
“在接待室,仁平總監讓我來叫您過去。”三木一郎畢恭畢敬答道。
青山秀信立刻起身往外走。
三木一郎連忙跟上。
來到休息室,青山秀信就看見仁平國雄正在安撫一個眼眶深陷,滿臉疲憊,兩鬢略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
正是上個月剛當選的參議院議員野澤勝利,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連任。
“青山警視。”看見青山秀信,野澤勝利主動站了起來迎接,顯然是將救回兒子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畢竟青山秀信的名頭挺唬人的。
青山秀信連忙微微彎腰,快步上前雙手握住野澤勝利的手,“野澤議員您好,有什麼事請坐下來說吧。”
“我兒子被綁了,劫匪收了錢但沒放人!”野澤勝利緊緊抓著青山秀信的手坐下,焦急的說道“請青山警視務必要幫我救回兒子,事後我一定重謝,我就隻有那麼一個兒子!”
“野澤議員,冷靜一點,我們青山警視可是平成第一神探,他肯定能抓到劫匪的。”仁平國雄說了一句。
無時無刻不放過捧殺的機會。
青山秀信說道“野澤議員剛剛是說你們家裡已經把錢給劫匪了?”
“是,接到勒索電話後我們就把錢送去了,但說好今早把人送回來但卻遲遲不見蹤影!”野澤勝利說道。
他不在乎錢,隻在乎兒子,所以在接到勒索電話後為兒子的安全考慮並沒有報警,而是老老實實的交易。
青山秀信沉吟片刻,歎了口氣情緒低沉的說道“如果匪徒沒收到錢的話,貴公子或許還能活,可匪徒都已經收到錢了,那恐怕凶多吉少。”
如果沒撕票的話,錢都收到了又何必節外生枝?當然是直接放人,可是沒放人,就隻能說明人已經死了。
總不能是還想再勒索一次吧?
“這……這……”野澤勝利顯然早就想到了這點,老淚縱橫,緊緊抓住青山秀信的胳膊,咬牙說道“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請青山警視您務必抓住綁我兒子的匪徒!”
伱他媽跟個傻逼似的,綁架案剛發生的時候不報警,現在匪徒都拿到錢了,我要怎麼抓他們?哪找線索?
“請野澤議員放心,秀信一定會儘力而為!”青山秀信雖然心裡在問候對方,但表麵上卻很鄭重的承諾。
野澤勝利一個勁拍打他的手。
青山秀信又問道“請議員給我講講整個過程,這將有助於破案。”
“好,好好。”野澤連連點頭,開始講訴起來,“前天晚上,我兒子一直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我正準備報警之際,突然接到電話,是個男人打來的,稱我兒子在他手裡,要我準備三億円,否則就把我兒子撕票。”
“我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並且沒敢報警,隻想著花錢能把兒子贖回來就行,昨天下午,按匪徒要求,我讓司機開車去送錢,匪徒收到錢後打電話給我說今早上會放我兒子回家。”
“但等了一個上午,也沒等到。”
說到此處,他又再次淚如雨下。
“議員先生,我能夠見見您的司機嗎?”青山秀信聽完後脫口而出。
站在野澤勝利身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鞠躬說道“警視,我就是。”
“佐佐木啊,你將交易的細節講一遍。”野澤勝利回過頭吩咐司機。
“嗨!”佐佐木應了一聲,隨後臉上帶著回憶之色說道“我其實全程都沒見過匪徒,隻是按議員的命令把錢送到了品川區大井四丁目西光寺後麵的一個垃圾桶旁邊後就離開了。”
“大概幾點?”青山秀信又問。
佐佐木答道“下午三點過。”
“議員,匪徒的口音能聽出什麼問題嗎?”青山秀信看向黑澤勝利。
黑澤勝利聞言一愣,沉默片刻後說道“他們的口音是不太對,有點像外國人,對!韓國人!我聽見匪徒打勒索電話時背景音有人說西八。”
隨後他勃然大怒,麵目扭曲的說罵道“八嘎呀路!這群可惡的該死的韓國人!他們在日本犯下血案竟然還企圖獲得和日本人一樣的地位!”
主打一個地圖炮,可以想象,韓國人爭取平權的路上又多了一道坎。
“黑澤議員,我們會儘快根據已有的線索進行調查,如果有進展的話會通知您,節哀順變,為了國民請一定保重身體。”青山秀信起身看向黑澤勝利鞠了一躬,語氣真摯的說道。
黑澤勝利站了起來,再次握住青山秀信的手,“青山警視,拜托了!”
“嗨!”
“黑澤議員,我送送您。”
仁平國雄上前送黑澤勝利離開。
青山秀信看向三木一郎,“綁架案是你們係負責吧?愣著乾啥,你趕緊根據剛剛說的那些線索去查呀?”
特殊罪一係負責綁架,電話及文件恐嚇勒索,劫機等等一係列案件。
“我……我查?”三木一郎一怔。
青山秀信笑了,“不然我去?”
“那還……還是我去吧。”三木一郎訕笑著鞠了一躬,轉身匆匆離去。
順便找找爸爸的墓碑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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