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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警視,怎麼會那麼突然?”
仁平國雄心裡有數,知道對方被青山秀信搞了,但表麵卻故作不解。
“我身體一直不太好,實在難以適應警視廳高強度的工作,給有能力的人騰位置。”服部警視自嘲一笑。
仁平國雄歎了口氣,低頭在上麵簽了字,抬起頭說道“我會儘快送國家交公安委員會,在批示下來前你站好最後一班崗,請不要懈怠啊。”
“嗨!”服部警視敬禮應道。
仁平國雄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青山秀信這家夥,還真是頗有些手段,那麼快就把服部警視扳倒了。
他決定,此次之後,如果沒有百分百成功的把握,都不再主動對青山秀信動手,隻需要眼看他高樓,眼看他宴賓客,最後眼看他高樓塌就行。
畢竟他就不信這家夥能偵破每一個案件,隻要有一個破不了的,哼哼哼哼,到時候可就彆怪他落井下石。
而在此之前,他不僅不能再打壓青山秀信,還得繼續幫他造勢,繼續把他往上捧,否則之前白費功夫了。
晚上,無意中坑了爹而卻一無所知的服部青雀心情愉悅的回到家中。
他從今天起就是真正的男人了!
上午他從警視廳回到學校向蒼井蝶報喜時,蒼井蝶激動的抱著他又親又啃,在其引導下,服部青雀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五次。
真舒服啊!
以前他對那些聚集在一起談論這種事的同學很鄙視,現在他很理解。
“父親,你怎麼了?”服部青雀突然注意到沙發上父親的臉色不對勁。
服部警視說道“過來坐下。”
今天剛乾了壞事的他,本來就有心虛,忐忑不安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辭職了。”服部警視說道。
“啊!”服部青雀一驚,緊接著又脫口而出“為什麼?為什麼辭職?”
他今天頭一次體驗到有個警視父親的好處,所以聽見這話就很著急。
“因為你讓警察幫你栽贓陷害彆人的事被錄了音,有人拿著錄音威脅我辭職。”服部警視冷冷的看著他。
服部青雀頓時臉色慘白,無力的跌倒在沙發上,腦瓜子裡嗡嗡作響。
他隻是經驗少,但不是蠢。
瞬間就想到了錄音的肯定是中村真一,自己無意中斷了父親的前程。
“對不起,父親,對不起,請您責罰我!”服部青雀跪在地上說道。
服部警視歎了口氣,“本來我還有些失望,但看你剛剛的反應,這也是好事,免得你嘗到打著我旗號的甜頭後沉迷其中,惹出更大的禍來。”
服部青雀淚流滿麵,一言不發。
雖然父親並不怪他,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難以原諒自己,更加內疚。
“你想明白了嗎?”服部警視上前把兒子扶起來,語氣溫和的詢問道。
服部青雀點點頭,哽咽道“明白了,我不該乾這種事,而且遇到那個中村真一並不是您的人,可是我卻信了他的一麵之詞,才被他利用。”
“看來還沒明白。”服部警視歎了口氣,已經遞交辭職信,不再操心工作的他,有了時間教育兒子,“你以為自己真是剛巧遇到了中村真一?”
服部青雀一愣,臉上露出抹茫然之色,隨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難道是蝶……
不!不可能!不會是她!
“把伱最近的事跟我說說。”服部警視見他脖子上有唇印,就知道自己這些年對兒子的關注的確有些過少。
服部青雀抿了抿嘴唇,剛惹下大禍的他不敢隱瞞,將一切和盤托出。
服部警視聽完神色複雜,自己從小對兒子的教導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不是對他太嚴格,他不會養成現在的性格,更不會那麼輕易中了人家的美人計,上頭後乾出了蠢事。
“爸爸,蝶……是不是……是不是她也是在騙我。”服部青雀感覺手腳冰涼,世界又再次變得灰暗起來。
他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服部警視反問“你覺得呢?”
服部青雀瞬間崩潰,原來蒼井蝶對他都是假的,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被利用害了父親。
他心裡頓時萌生出強烈的恨意。
恨蒼井蝶。
恨背後算計他父親的人。
“是誰,爸,你告訴我,是誰在針對我們家!”服部青雀雙目充血。
服部警視卻不想說,“事已至此我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好完成你的學業就行。”
他知道自己兒子遭逢大變,心性也會跟著變,所以不想讓他知道一切的幕後主使是青山秀信,否則他要是想報仇,青山秀信可不會手下留情。
“爸!求求您告訴我,不然我過不去心裡這關,都是因為我,都是我這個蠢貨!我一定要報仇!”服部青雀以頭搶地,淚流滿麵,嚎啕大哭。
服部警視歎了口氣,“那就去努力,等你有能力那天我會告訴你。”
“我會的!”服部青雀臉上掛著淚珠堅定的點了點頭,咬緊牙關說道。
服部警視再次將兒子扶了起來。
……………………………
次日,服部青雀回到學校想找蒼井蝶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消失,而且通過打聽他才知道舞蹈係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名學生,其明顯是校外人員。
此後他不再專注於藝術繪畫。
而是開始閱讀考公方麵的書籍。
準備將來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
7月23號晚上。
藤本良一在釜山登陸。
日本距離韓國其實並不遠。
但靜岡縣的位置不太對,走海路的話還得繞一下,所以藤本良一花了一天一夜才終於踏上了韓國的土地。
釜山,是韓國除漢城外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城市之一,晚上也很熱鬨。
身穿黑色長褲,白色短袖,戴著黑色棒球帽,拎著手提袋的他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聽著耳畔陌生的語言。
他在這裡沒有朋友,沒有身份。
心裡有些茫然。
但是同樣充滿鬥誌。
他,藤本良一,要在這個國家改頭換麵,轟轟烈烈的乾出一番事業!
現在,先找地方安定下來。
藤本良一提著包大步邁入人群。
眨眼間兩天過去。
7月25號,日本參議院大選。
當天晚上,青山秀信被彥川憲友叫了過去,讓他從26號開始在提前考察好的東京各個點安裝自動貸款機。
因為都是提前生產好的,且在人手充足的情況下,安裝起來特彆快。
同時從當天晚上開始,自動貸款機的廣告被投放在各個電視台的黃金時段播放,街上也陸續出現廣告牌。
自動貸款機像是一陣風,從27號正式吹了起來,很多人在前天晚上都知道了有這麼一款方便的機器麵世。
第二天特意出去找並嘗試貸款。
僅僅四天,放款就超過十億円。
這還隻是剛開始,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的話,無論是青山秀信還是彥川憲友的錢都滿足不了那麼大的市場。
而市場就在那裡。
他們如果不搶,彆人就會占。
所以資金上絕對不能出問題。
8月1號晚上,青山秀信約了農林銀行信貸部部長木村家和共進晚餐。
地點在一家高檔料理店。
因為綾瀨美智死亡一案。
雙方結下了還算深厚的友誼。
這頓飯的前半程吃的都很愉快。
“青山君,你約我出來不隻是吃飯這麼簡單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木村家和主動打開了話題。
“木村君慧眼啊!”青山秀信放下酒杯,隨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請木村君看看這個吧。”
“那個最近出來的自動貸款機是你搞的?”木村接過文件後大驚道。
雖然才僅僅過去三四天,但他作為銀行高層已經注意到了這款機器。
青山秀信微微一笑,“準確說是彥川憲友公子的,我隻是跑腿的。”
“三天超過十億円,而且還在高速增長中,很可怕的數字。”木村家和評價一句,又問“青山君何意?”
“自動貸款機必將風靡全國,這是大勢,不可阻擋,但是這塊蛋糕太大了,吃獨食會撐死,我希望能通過木村君拉幾家銀行進來,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並一起賺得盆滿缽滿。”
青山秀信誠懇的說道,自動貸款機的出現,不僅會觸動暴力團和借貸公司的利益,更會觸動銀行的利益。
而跟銀行比起來,暴力團算毛?
所以得把銀行拉進來,而由銀行提供資金,也能夠保證資金的充裕。
同時每家銀行都牽扯著方方麵麵的人脈,當所有人都從自動貸款機這口鍋裡舀飯吃時,也就沒有人能打翻這口鍋,包括青山秀信自己都不行。
當然,這麼一來,他的收益肯定是會被不斷稀釋,而且他在這個撈金食物鏈裡占據的地位也會不斷下降。
但青山秀信不在意,有多大的胃口端多大的碗,隻要他也能在其中占據一席之位,哪怕真就當個跑腿的。
也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
而他爬得越來越高時,最終從他手上誕生的東西又會再回到他手上。
“請青山君說說細節吧。”
木村家和嚴肅了起來,如果由他來牽銀行的頭,那他也能得到好處。
所以他對這件事同樣很感興趣。
各個銀行現在也很需要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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