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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警視向仁平國雄鞠躬。
仁平國雄盯著他久久不語,半響才歎了口氣,“服部君,你辭職吧。”
語出驚人。
“為什麼?”服部警視並沒有大吵大鬨,而是皺著眉頭平靜的問了句。
仁平國雄麵無表情說道“上麵有人想提攜青山警部,我剛剛又跟青山警部聊了聊,他說想要搜查一課課長的位置,所以不得不委屈你了。”
他想搞走一個人給青山秀信騰位置其實很簡單,但是他不想那麼做。
因為有損他的形象。
既然青山秀信不能被他挑動去下克上,那就挑動上克下,他了解服部這個人的作風和性格,外加服部並不是他的人,所以才選擇他進行利用。
“青山秀信才升警部多久?又要給他升職?是,他有能力,但也不能像這麼升吧?更何況,這說不定是害了他呢!”服部警視反應激烈起來。
仁平國雄歎了口氣,“上麵有人開口,我有什麼辦法?隻能照辦,誰讓我們這位青山警部有靠山,他想往上走一走,當然要有人給他讓位。”
他暗示此次升職是青山秀信自己運作的,增加服部對其的厭惡心理。
“那憑什麼是我給他讓?”服部警視情緒激動,口沫四濺,“我為警察廳效力十多年,立功無數,如今為給個後輩騰位置竟然要逼我辭職?有這樣的道理嗎?還有你,身為警視廳的總監,不合理的命令為何要執行!”
“服部君,我也身不由己。”仁平國雄開始講述自己的難處,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不聽,他們就會換一個聽的人上來,結果還是不會改,你就認命吧,我會為你爭取一些補償。”
“八嘎!絕不認命!”服部警視態度強硬,又話鋒一轉,“何況我聽說青山秀信本身作風也有問題,讓我給這種人騰位置,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對青山秀信早有不滿,特彆是在淺井綾升次長之後,對方眼裡就隻有淺井綾,完全沒有了他這個課長。
是,服部承認,在青山秀信剛來警視廳入職時自己是當眾打壓過他。
但自己身為前輩,身為上司就算得罪了他,他也不該一直懷恨在心!
他這樣的行為太不日本職場了。
在服部看來,青山秀信點名讓自己騰位置就是對自己當初公開打壓他的報複,這個斤斤計較的陰險小人。
“服部君消消氣,這樣,你先去工作吧,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妥善解決。”仁平國雄揉了揉眉心道。
“告辭。”服部警視鞠躬後離去。
轉身的瞬間他臉色已陰沉如水。
既然青山秀信想搞他,那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要是能查到青山秀信的犯罪證據,也算是為國除了一害。
特彆是綾瀨美智被殺一案,他一直覺得有問題,淺野宏文的死和青山秀信脫不了乾係,這種人何其險惡?
辦公室裡,仁平國雄露出淡淡的笑容點燃一支煙,如果服部搞垮了青山秀信,他喜聞樂見,如果服部輸給青山秀信,他正好實現對其的承諾。
“能不能升職就看你自己本事。”
接著他又打了個電話出去,語氣冷淡的問道“那個人還沒找到嗎?”
他口中的那個人自然是指那個以身作餌,狀告仁平二郎強尖的男子。
如果能將他控製在手中,或者是除掉,自然就不再受青山秀信威脅。
否則的話,他就隻有等時間來衝淡一切,那太被動了,青山秀信怕他出爾反爾,他也怕青山秀信升職後出爾反爾讓那個爛皮炎的繼續鬨事呢。
但是那人被藏了起來不知所蹤。
“總監閣下,我的人已經儘力在找了。”另一頭的稻川鴻沉穩答道。
仁平國雄不耐煩的道“儘快,”
無論如何那個家夥都必須要死!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服部開始思考怎麼對青山秀信下手,當然,作為一個還算正直的人,他肯定不會搞栽贓陷害這一套,而是想找青山秀信違法犯罪的證據,堂堂正正把他打下去。
而想調查青山秀信,就不能用搜查一課的人,容易被其察覺,服部警視想了想,聯係了自己一位在公安部一課任職的老朋友,約他晚上喝酒。
公安部,隸屬於警視廳,但不負責普通的刑事和民事犯罪,主要是從事收集對內和對外情報的間諜工作。
名義上屬於警視廳,但其實被國家公安委員會直接管理,警視總監對人事和任務等方麵沒太多權力乾預。
公安一課負責監視和調查極左政治派彆,擁有諸多線人和情報來源。
相比普通刑警,通過他們來調查青山秀信不僅會悄無聲息還效率高。
“青山秀信,最好保證你自己的屁股乾淨,否則還想升職?嗬,等著升天吧!”服部警視喃喃自語說道。
……………………………
青山秀信自然並不知道仁平國雄那老狐狸不甘聽其擺布,又在給他找麻煩,此刻他正在一樁凶殺案現場。
他認為自己已經夠心狠手辣了。
但沒想到還有高手。
“屍體都快熬成高湯了。”藤本良一臉色發白,捂著鼻子悶聲悶氣道。
沒錯,死者被凶手給分屍煮了。
妻子出差兩天回來,剛進門就聞到一股肉香味,進廚房便發現灶台上放著一口蓋緊鍋蓋的鍋正在往外冒著熱氣,咕嚕咕嚕,下麵還開著文火。
她以為是丈夫燉的肉。
結果揭開鍋蓋發現燉的是丈夫。
鍋裡是她丈夫的頭顱,整個人當時就嚇暈了過去,隔壁鄰居聽見尖叫聲進屋查看,然後也被嚇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兩人連忙報警。
警方趕到現場後,也被這畫風給嚇了一跳,但是職業道德讓他們強忍著惡心和恐懼,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發現除了鍋裡燉煮的人頭外,廚房裡還有好幾鍋已經煮好的肉,都是死者的屍體,地上卻沒有一絲血跡。
而且沒發現有過被清理的痕跡。
“屍體齊全嗎?”青山秀信問道。
藤本良一答道“如果沒被燉成渣的話,應該是少了些部位,該不會是被凶手給……草,真他媽變態。”
殺人就殺人,搞那麼惡心乾啥。
“死者什麼身份?”青山秀信跟鍋裡的人頭對視一眼,轉身走出廚房。
確認過眼神,已經燉得全熟了。
藤本良一連忙揮手讓手下把人頭處理了,跟上青山秀信,“是政府一個芝麻小官,叫入江陽銘,負責財政方麵的工作,他老婆說其為人和善從不結仇,而且兩袖清風公正不阿。”
“伱都說是他老婆說的了,這話能信嗎?”青山秀信回頭問了一句。
藤本良一當然知道不可信,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讓人去走訪了。”
“案情先保密,不公開,以防引起社會恐慌。”青山秀信淡然說道。
“請讓我們進去!”
“我們是記者,我們有采訪權!”
“請問死的是入江陽銘嗎……”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一名負責外圍看守工作的附近派出所警員進來彙報,“青山警部,突然來了群記者,嚷嚷要進來采訪。”
“八嘎!記者是怎麼會那麼快得到消息?”青山秀信看著藤本良一。
藤本良一連忙解釋,“我第一時間下了封口令,沒人傳出去才是。”
青山秀信皺了皺眉頭往外走。
一出門,就看見大群記者正在激動的衝擊警察手拉手而組成的人牆。
“快看!是青山警部來了!”
“請問青山警部,死的是入江陽銘嗎?警方目前有什麼線索嗎……”
“青山警部,跟大家說兩句吧!”
看見青山秀信,所有記者瞬間停止了往裡衝,紛紛伸長了話筒提問。
“安靜!請大家都安靜一下!”
青山秀信抬起手來大聲喊道。
嘈雜的人群逐漸恢複了平靜。
“請問各位記者,你們怎麼知道這裡發生了命案?又是怎麼知道死者名字?”青山秀信提出自己的疑惑。
一名女性記者揮舞信封,“我們報社收到了這麼一封信,是入江陽銘承認自己貪汙受賄的自白書,信封背麵寫了他的地址和他死亡的消息。”
青山秀信聽見這話心裡一悸。
如果凶手是變態,或者是因為私仇而如此殘忍殺害入江陽銘,那就僅僅是刑事問題,但如果殺入江陽銘是因為其是貪官,那這可是政治問題。
畢竟青山秀信也貪啊!
萬一這位好漢盯上他怎麼辦?
所有官員都會因此人心惶惶,那還怎麼服務國民?又怎麼效忠天蝗?
凶手看似快意恩仇,實則在耽誤國家發展,是國民的功臣,但是國家的罪臣,歸根結底還是國民的罪臣!
而且讓國民知道有那麼多貪官又有什麼好處?隻會讓他們憤怒,失望和唉聲歎氣,這是影響國民幸福度!
重拳出擊,對於這種阻礙大家貪汙受賄……咳,不是,是阻礙大家安心推動國家經濟發展,敢於動用私刑的犯罪分子,必須要重拳出擊才行!
“能給我看看那封信嗎?這將有助於我們破案。”青山秀信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看完後我會回答提問。”
“看我的青山警部!”
“看看我的!”
記者們又爭先恐後往前擠,高高揮舞手裡的信件想要塞給青山秀信。
畢竟他看了誰的信。
一會兒就肯定會回答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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