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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橋,連接東京和川崎,設置在靠近東京這一端橋頭的出城關卡已經是一片狼藉,幾輛警車被撞得七歪八倒,十來具警察的屍體散落各地。
血跡飛濺得到處都是。
關卡前方是數十輛警車和上百名警察,哪怕是在白天,如此多的警燈也彙聚成了一片紅藍海洋,刺耳的警笛聲久久未停,所有警察呆在原地。
關卡後方,一輛後輪被打爆的警車撞在大橋的欄杆上車頭變形,旁邊倒著四具屍體,更遠處還趴著被撞飛出去的吉田智的屍體,血染紅地麵。
一輛擋風玻璃破碎,車身上全是彈孔的虎頭奔橫停在大橋中間,隨後車門打開,青山秀信走了下來,他倚靠著破爛的車身,掏出一支煙含上。
沒啥意思,他就是想裝個逼。
“快!控製現場!”
領頭的警視廳刑事部部長野澤忠一這才回過神來,大手一揮命令道。
身後的警察立刻行動起來,抬屍體的抬屍體,扶傷員的扶傷員……
野澤忠一神色難掩激動,帶著一眾領導層大步流星的走向青山秀信。
“長官!”青山秀信叼著煙敬禮。
野澤忠一抬手回了一禮,大笑著拍打他的肩膀,“好!好!好!青山警部不愧為平成第一神探,不僅查案心細如發,抓賊也勇猛過人,這次你捍衛了我們警方顏麵,當為首功!”
剛剛青山秀信殺了個回馬槍的畫麵他可是親眼所見,感覺就像跟演電影似的,讓他一把年紀都熱血沸騰。
吉田智越獄殺警,如果真讓他們跑了,將是日本警方一輩子的恥辱!
“為天蝗儘忠,從不惜身!”青山秀信站得筆直,義正言辭的喊口號。
野澤忠一聽見這話,臉上流露出羨慕之色,“說不定陛下會表揚你。”
畢竟這次的事情太大了,可以說日本經近幾十年的第一大案,死了十多個警察,情況越嚴重,最後力挽狂瀾的青山秀信功勞就越大,天蝗這個吉祥物多半會公開表揚他這個功臣。
“真……真的嗎?”青山秀信努力裝出一副激動,興奮的模樣,呼吸急促的說道“這將是我莫大的榮幸!”
草,他的表揚有吊用啊,又不能讓自己連升三級,不如來點實際的。
“先彆高興太早,我也隻是猜測而已。”野澤忠一怕他期望越大,會失望越大,又補充了一句,然後吐出口氣說道“青山警部辛苦了,先去休息吧,這裡交給其他人就行了。”
“嗨!”青山秀信鞠躬後離去。
他的屬下們連忙跟了上去,走在青山秀信身後,一個個抬頭挺胸,麵露得意,頗是有點與榮有焉的意思。
提起青山太君的功勳,哪怕是一係最廢物的成員也會挺起胸膛,高高揚起頭顱,露出驕傲和自豪的表情。
“沒人受傷吧?”青山秀信問道。
“報告警部,沒有。”
因為吉田智等人的火力太強,讓他們根本不敢冒頭,全都是把槍伸出掩體瞎射,所以雖然沒打到人,但也沒有被人打到,全靠青山秀信帶飛。
越獄囚犯抓的抓,死的死,警方的行動大獲成功,當天警視廳召開記者會說明此事,青山秀信作為參與一線行動的大功臣也在會上露了個臉。
國家公安委員會委員長彥川十郎也出席了會議,在發言時高度讚揚和肯定了青山秀信的能力與表現,並且稱他為平成時代最傑出的青年警察。
他之所以給予如此高的評價,除了青山秀信本身表現出色外,也是因為其和彥川憲友的關係,才抬一手。
內閣首相宮澤在接受記者采訪問起對此事的看法時,他肯定了警視廳的能力,但卻沒單獨誇獎青山秀信。
和野澤忠一想的有點出入,天蝗也沒有表揚青山秀信,而是仁德太子對媒體稱讚了青山秀信的英勇無畏。
當天晚上,嶽父淺井雄彥再一次邀請他到家裡吃飯,顯然,淺井雄彥也感覺擁有這麼一個女婿老臉有光。
“哇!太子殿下都誇獎你了,你這次可是一朝成名天下知了。”淺井綾從電視上收回目光,羨慕的望著青山秀信,眼底深處還有得意和崇拜。
淺井澤喜今晚不回來,淺井雄彥還在開會沒回來,淺井太太在廚房裡忙碌,青山秀信和淺井綾在沙發上看電視,而電視上正在報道白天的事。
青山秀信毫無波動,畢竟他又不是真的日本人,所以對日本皇室沒有絲毫認同感,淡淡的說道“我還需要他的認可嗎?一個米蟲,舔狗。”
說這位太子殿下是舔狗,是因為他一直在追求一個女外交官,而且追了好幾年,被拒絕了依舊死纏爛打。
結果最後還真被他給舔到了。
不過不得不提,皇室在日本人心裡的地位還是挺高的,仁德太子的親口稱讚的確會讓青山秀信名聲大噪。
畢竟大部分國民都不知道彥川十郎是誰,但是卻一定知道仁德太子。
“什麼舔狗啊,人家那是專情好不好。”跟青山秀信相處久了,淺井綾也知道了舔狗是什麼意思,心裡對這個評價並不認同,“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卻癡心不改,追求心儀的女人數年,這難道不是很令人敢動嗎?”
“那他追你呢?”青山秀信問道。
“呃……”淺井綾咳嗽一聲,不自然的說道“那就還是算了吧,他不符合我審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兩個字概括醜拒。
“那不就得了,說得好像那位女外交官就喜歡醜的一樣。”青山秀信撇了撇嘴,據傳還有高層給女外交官家裡施壓,讓她同意太子的追求呢。
因為太子一直不結婚怎麼行。
淺井綾翻了個白眼,“行行行就你最厲害了,算我錯了,行了吧?”
“什麼叫算你錯了?本來就是你錯了!”青山秀信才不慣著她德性。
他們西格瑪男人一貫如此。
“可惡!”淺井綾抬起黑絲裹住的玉足飛快踹了他一腳,然後起身就往廚房跑,“媽媽,伱需要我幫忙嗎?”
“你來乾什麼,把秀信一個人晾在外麵,趕緊去陪他,這不用你。”
淺井綾垂頭喪氣回到客廳,直接躺在了沙發上,裙擺下兩隻盈盈一握的黑絲玉足搭在青山秀信腿上,有意無意撩撥他,捷足先登,腳法靈活。
“給我過來吧你!”
青山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將其往自己身邊一拖,欺身壓了上去撓癢癢。
“哎呀!你起開啊!彆碰我!”
“讓你踹我!癢不癢。”
“癢!癢!癢!我錯了咯咯咯~”
突然,青山秀信停了下來,就這麼盯著她,淺井綾也同樣是盯著他。
現在她癢的不止是咯吱窩了。
“去我房間。”她低聲說道。
青山秀信壞笑,“就在這裡。”
“你瘋了?”淺井綾瞪大美眸,震驚之餘又有些興奮,眼神躍躍欲試。
“你彆出聲就行了。”
淺井綾躺在沙發上,頭用力往後仰著,秀發垂地,用雙手捂著嘴,眼神迷離而焦急,呼吸聲粗重又急促。
她餘光甚至能看見廚房裡自己母親的背影,緊張羞恥之餘又很刺激。
個中滋味寥寥幾筆難以描述。
吃晚飯的時候,淺井雄彥告訴青山秀信他馬上要升警視長,不出意外會進入警視廳擔任刑事部次長,所以今晚叫青山秀信來吃飯既是慶祝其立下了大功,也是慶祝他馬上要升職。
青山秀信對此自然很高興,畢竟嶽父職位越高,他也越能跟著沾光。
……………………………
辭彆嶽父大人一家後,青山秀信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中山美月家。
“青山警部,您裡麵請。”
給他開門的還是瀧澤千語,烏黑的長直發垂落腰間,五官柔和,氣質恬淡,穿著一條銀灰色吊帶裙,兩條大長腿白皙如玉,腳上是雙白棉襪。
“瀧澤小姐。”
青山秀信鞠躬回禮,然後跟在其身後走進客廳,又對沙發上的中山美月鞠了一躬,“中山女士,晚上好。”
“青山警部請坐。”中山美月等他坐下後才說道“聽聞了青山警部上午的英勇表現,再度立下大功,可喜可賀啊,不知來找我是所為何事?”
“自然是有關橋本美姬。”青山秀信答道,接著微微一笑,“多虧了您的幫助,我已經拿到了橋本美姬的把柄,日後她不會再為難瀧澤小姐。”
“那麼快?青山警部辦事果然是雷厲風行。”中山美月感到很詫異。
“您過獎了。”青山秀信矜持的謙虛了一句,又看向瀧澤千語,“我還為瀧澤小姐爭取到了補償,橋本美姬會幫忙將其調到東京地方法院去。”
瀧澤千語原本隻是東京家庭法院的法官,主要是審理少年犯,家庭犯罪之類的民事案件,地位和前途都是自然不如東京地方法院的刑事法官。
青山秀信提出這點,除了是投桃報李之外,也是需要一個人去橋本美姬身邊盯著她,瀧澤千語就正合適。
後媽和前任的女兒天生不對付。
“這……真的嗎?太感謝您了青山警部!”瀧澤千語激動不已,連連鞠躬道謝,她每一次彎腰,領口都會跟著下滑,完美的水滴狀若隱若現。
青山秀信覺得她挺可憐的,明明親爹是最高法院副院長,想調去東京地方法院很簡單,但就因為橋本美姬這個惡毒後媽挑撥離間,導致她不僅得不到父親的關照,還有家不能回。
當然,瀧澤司空也挺煞筆,被個女人迷得五迷三道,親女兒都不顧。
這種煞筆活該戴綠帽子。
青山秀信連忙把她扶起來,和顏悅色的說道“舉手之勞而已,瀧澤小姐不必客氣,以後大家常走動。”
要腸來腸往,進腸交流。
“嗨!”瀧澤千語應了一聲,接著補充道“青山警部叫我千語就好。”
“好,那千語醬也請直接叫我的名字吧。”青山秀信微微一笑應道。
“嗨!秀信……桑。”
中山美月對青山秀信道“千語為人單純,望青山警部多多關照。”
“一定。”青山秀信點點頭。
隨後他就提出告辭,因為今晚他還得繼續調理橋本美姬呢,在徹底令其臣服前,一天都不能斷,要不斷加深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和她的恐懼。
否則她很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
又會想著該怎麼擺脫自己了。
駕車來到瀧澤司空家門口,青山秀信給橋本美姬打去電話,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我在你家門外,隻給你三分鐘時間,千萬彆讓我久等。”
他的虎頭奔成了戰損版。
又開回了自己的豐田卡羅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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