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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豐田麵包車和一輛奔馳轎車在港區某大型金店門口停下,隨後車門打開,七人下車,金店老板帶著六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子走了進去。
“老板早上好!”
員工見狀紛紛彎腰鞠躬問好。
“你們都可以下班了,今天放假一天,把櫃台鑰匙留下,我清點一下貨物。”老板衝著員工們揮了揮手。
金店裡的幾名員工麵麵相覷,才剛來上班呢,沒想到就直接下班了。
還有這好事?
“都還愣著乾什麼,就喜歡上班是吧?”心裡牽掛著老婆孩子的金店老板有些上火,沒好氣的嗬斥一聲。
“嗨!”
員工們這才反應過來,對老板鞠了一躬後,紛紛拿著私人物品離去。
隨後金店老板打開所有櫃子,跟六人一起把所有金銀珠寶都搬上車。
路人見狀都沒有多想,紛紛主動讓開,隻當是金店搬遷什麼的,畢竟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像這樣搶劫的啊?
把金店搬空之後,老板鎖上門上了奔馳車,其中一名匪徒充當司機送他回家,另外四人開著麵包車離去。
開著麵包車的四人在路上一條巷子裡棄車,駕駛一輛提前準備好的現代轎車回到了他們落腳的那棟彆墅。
“大哥,成了,全是金子!”
四個人提著鼓鼓囊囊的一個大袋子走進客廳,激動的對吉田智喊道。
吉田智迫不及待接過袋子,拉開拉鏈,塞滿的金項鏈金鐲子直接掉了出來,他臉上也露出了由衷地笑容。
“好!好!好啊!乾得好!”
又拉上拉鏈問道“人殺了嗎?”
“這個點,應該已經殺完了。”
過了一會兒,另外三名匪徒也回來了,向吉田智彙報道“金店老板一家三口都殺了,做得乾乾淨淨。”
連三歲的孩子都沒放過。
“喲西!”吉田智轉過頭看向野田說道“富人區發生命案,一家三口被滅門,以警方那些嫌貧愛富的家夥對有錢人的重視,報警後出現場的多半是能力出眾的青山秀信,中村真一作為他的下屬也可能跟著去,介時現場人多眼雜,混亂不堪,就是你下手報仇的最好時機,野田君怎麼說?”
他對得起他的名字,不僅在入獄前就做好了一係列安排,還能合理的利用起每一步,殺金店老板一家也不白殺,用來釣青山秀信和中村真一。
“乾!”野田毫不猶豫的說道。
此仇不報,他今後寢食難安。
“好!”吉田智點點頭,麵色嚴肅的說道“我安排一個人幫你,但事先說好,如果刺殺失敗,那麼你們就要立刻撤退,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行,放心吧吉田君,我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會把自己栽在那裡的。”野田點了點頭保證。
“那就好,其實放棄報仇才是最佳選擇,但我不勸你,因為我懂得仇恨的分量。”吉田智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一個染著黃發的青年吩咐“義,你跟野田君一起去。”
“嗨!”黃毛笑嘻嘻的應了一聲。
顯然是個輕浮,不著調的人。
吉田智看向野田,“你和義現在就去那附近埋伏吧,順便也熟悉一下地形,半個小時後,我會報警,千萬要記住我的話,事不可為就撤退!”
“吉田君,多謝你了,等我報完仇這條命就是伱的,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野田被吉田的智慧和手段折服,感動得不行,甘願為其效命。
吉田智溫和一笑,用兩隻手扶著野田的肩膀,“野田君,我不需要你為我赴湯蹈火,看見那些金燦燦的金子了嗎?我隻需要你平安回來,跟著我們一起去國外享受榮華富貴啊!”
“嗨!”野田鄭重的鞠躬應道。
“去吧,去終結你的執念吧!對了義,到現場後記得打電話向我彙報是什麼情況,我這邊好接應你們。”
“嗨!”
隨後野田和黃毛帶著手槍離開。
目睹門關上,吉田智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語氣低沉的說道“走。”
“大哥,野田就算了,真的連義也要拋棄嗎?”一個人不忍心的問。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吉田眼神一冷,不善的瞪著那人,隨後又歎了口氣,說道“不派人跟野田一起去的話,他肯定會起疑心,而且義太跳脫,輕浮,逃亡路上一旦耐不住寂寞,那可能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他根本從沒想過帶野田一起走。
從在監獄裡得知野田和青山秀信的仇恨後,他就改動了後麵的計劃。
等他報警,青山秀信出現場,野田對其進行槍擊引發混亂後,會吸引走全城警察的注意力,他們這邊就正好能冒充警察大搖大擺的離開東京。
而如果青山秀信沒去現場,野田沒開槍也無妨,他還會打電話舉報自己現在這個窩點,等野田和義返回時肯定會跟前來包圍窩點的警察衝突。
照樣也能達成吸引警力,掩護他們魚目混珠,順利逃出東京的目的。
野田自始至終都是個被他利用而一無所知,還感謝他的可憐蟲罷了。
畢竟他一開始的計劃裡就隻有他們10個人,所以隻準備了10套警服。
哪有野田的份?
不過現在反倒是多出了一套。
其他人聽見這話,頓時無言。
雖然對於犧牲一位兄弟而感到心有戚戚,但總比他們逃不出去好啊。
大不了逢年過節給他多燒點紙。
“走,拿著東西去2號安全屋。”
吉田智戴上口罩和帽子起身。
2號安全屋離這裡並不遠,改裝好的警車和準備好的警服都在那邊。
……………………………
半小時後,110報警中心接到市民報警稱港區某彆墅發生命案,一家三口被滅門,立刻轉接至了警視廳。
的確如吉田智所料,警視廳對富人區發生命案高度重視,將此案交給了青山秀信的搜查一課殺人犯一係。
但出乎吉田智所料的是青山秀信昨晚調理了一夜橋本美姬,整個人哈欠連天,根本懶得動彈,直接讓次長藤原拓宏帶兩個人去現場看看情況。
而他自己則繼續在辦公室補覺。
藤原拓宏接到命令後,便立刻帶著藤本良一和另外兩個人前往現場。
“藤本君,怎麼了,有心事啊?”
前往現場的路上,藤原拓宏注意到藤本良一心不在焉,便問了一句。
“啊?”藤本良一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沒……沒什麼事。”
“我看藤本君你最近好像都有些不在狀態,要不要放個假休息一段時間再說?”藤原拓宏關心的詢問道。
藤本良一深吸一口氣,“多謝次長關心,我沒事,不會耽誤工作。”
他之所以走神,是因為他查到了井原愛子,就是那個被他殺死的孕婦的家人的身份,本來想通過給予她家人一些補償來彌補自己內心的愧疚。
但讓他意外的是,井原愛子的父親居然是大藏省的官房長官井原鶴!
大藏省就相當於國家財政部。
官房長官負責綜合管理大藏省一般行政事務,是大藏大臣與各局聯係的要道,保管大藏大臣印鑒,審查管理文書和本省會計事務,並對地方財務局實行綜合監督和財政情況調查。
還負責製作有關國內外財政經濟的統計資料和出版這一方麵的刊物。
可謂是位高權重,在大藏省裡麵也就是僅隻低於大藏大臣,政務次官和事務次官,是名副其實第四把手。
自己竟然殺了這種大佬的女兒?
還有他的外孫。
藤本良一又驚又懼,但同時又感到很不解,為什麼這種大人物的女兒死了那麼多天,卻一直沒風聲傳出?
就好像這起凶殺案根本不存在。
藤本良一最近吃睡都不好,既怕事情敗露被井原鶴報複,又怕被淺井雄彥滅口,人都被折磨得瘦了幾斤。
很快就抵達了案發現場,周圍已經拉起警戒線,並有很多圍觀群眾。
藤原拓宏一馬當先的下了車。
“八嘎!青山秀信和中村真一一個都沒來!”暗中準備打冷槍的野田看著幾個陌生麵孔,心裡無比失望。
錯過這次可就報不了仇了。
黃毛倒是無所謂,畢竟他跟青山秀信和中村真一又沒仇,不跟警方起衝突才最好呢,“那我們趕緊撤吧。”
野田也隻能強忍著失望上車。
黃毛照臨走時吉田智的吩咐給他打去電話,“大哥,青山秀信和中村真一都沒來,我和野田準備返回。”
“路上注意安全。”已經身處二號安全屋,換上包裹全身,隻露出兩雙眼睛的特警服的吉田智淡淡的說道。
“放心吧大哥,那我先掛了。”
“嗯,你先掛吧。”吉田智有些惆悵的笑了笑,隨後吐出口氣,再次撥打了110報警電話,“我發現了那一群越獄囚犯的蹤跡,他們在……你們一定快點過來,千萬彆讓他們跑了!”
掛斷電話後,他直接就把電話給砸了,看向身後同樣全副武裝的八個手下說道“所有人,把槍支保險打開,子彈上膛,出發,離開東京!”
雖然他們現在是冒充警察,但凡事皆有萬一,得隨時都準備好戰鬥。
“嗨!”所有人齊刷刷的應道。
隨後三輛在係統裡根本查不到編號的警車,閃爍著警燈駛出了車庫。
警視廳,淺井綾推門而入走進青山秀信的辦公室,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揪起來,“彆睡了!有消息稱發現了吉田智五人的蹤跡,再睡下去的話連湯都喝不到一口,趕緊帶人出發!”
“那麼快?”青山秀信很詫異,畢竟根據吉田智能成功越獄這點來看其思維縝密,怎麼會那麼快就被發現。
這他媽才剛剛過去一天啊!
他又問道“哪來的消息?能保證真實性嗎?可彆是調虎離山啊!”
“現在又沒有線索,不管真假都得過去看看。”淺井綾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幾個出城口設卡的警力不會動,就算是調虎離山,他們也跑不出去,而吉田智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沒必要玩調虎離山這一出,所以我覺得消息來源應該是真實的。”
青山秀信覺得有點道理,當即理了理衣領,“那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萬一消息是真的,他不虧大了。
“你怎麼穿著防彈衣啊?”淺井綾從襯衣紐扣的縫隙裡看見了防彈衣。
青山秀信當然不能說是怕死。
而是冠冕堂皇的答道“當然是因為我時刻準備投身一線戰鬥,為國家效力,為天蝗儘忠,有問題嗎?”
青山太君的覺悟三層樓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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