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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對鈴木純子和淺野宏文口誅筆伐,還有人群遊行要求嚴懲兩人。
但很快隨著更多“細節”披露。
風向開始發生轉變。
根據警方提審野田得知,對他刑訊逼供的隻有淺野宏文一人,沒有鈴木純子,他隻是為了報複這個起訴自己的檢察官,才也編造了有她參與。
四天後,7月5號,檢察廳方麵針對此次風波做出回應經調查,鈴木純子完全是被淺野宏文欺騙,並未參與刑訊逼供,即刻恢複職位,但其工作不力,罰沒獎金三個月以視懲戒。
同時警察廳對外公布了對淺野宏文的調查結果,他罪惡滔天,有刑訊逼供,陷害上司等諸多犯罪事實,使得他人已經死了也還要背負著罵名。
這件事才算是真的塵埃落定了。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看著熟悉的一切,似乎什麼都沒變,但鈴木純子知道自己變了,以前那個一心維護正義的檢察官已經消失在此次風波中。
以後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她會儘量公平公正的辦案,但不會再那樣蠢到為了所謂的正義就能付出一切。
“怎麼樣,是不是感慨良多。”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鈴木純子下意識回頭,就看見西裝革履的青山秀信抱著捧花在門口。
“送給你的,恭喜你洗刷冤屈重回崗位。”青山秀信笑吟吟的上前遞上手裡那捧從大嫂花店裡拿的玫瑰。
鈴木純子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伸手接過花,低頭嗅了嗅道“很香。”
“沒有你香。”青山秀信笑道。
鈴木純子翻了個白眼,“你對所有女人全都是那麼油嘴滑舌的嗎?”
她穿著一套黑色女士西服,似乎不愛穿裙子,腿上依舊是西褲,薄薄的布料下臀線渾圓,讓人血脈噴張。
“那倒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種待遇。”青山秀信話音落下,看了眼手表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鈴木純子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青山秀信隻是來恭喜一下自己就走了。
她本來還覺得對方是想泡自己。
雖然青山秀信有未婚妻,但男人隻要不掛在牆上,永遠都不會老實。
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
這讓她降低了一些對青山秀信的警惕,但同時又有些不忿,低頭看了眼圓滾滾的胸脯,扭頭看了眼豐滿的蜜桃臀,自己難道就不夠吸引人嗎?
最後她隻能把責任歸結於自己那張童顏上,或許青山秀信不好這口。
青山秀信就好這口!
但他知道不能急,在欲擒故縱。
鈴木純子這種戀愛腦,隻要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那就會像對淺野宏文一樣,言聽計從,事事為其考慮。
所以青山秀信不僅想得到她的身體還想得到她的心,這點得慢慢來。
當然,他說有事倒也不是借口。
而是真的有事。
警視廳要開會,所有係長和係長職位以上的基層領導全部都得參與。
因為人太多,會議室裝不下。
所以地點放在了禮堂。
…………………………
青山秀信抵達的時候不少人都已經到了,他隻當自己是打醬油的,對這個會議並沒有放在上心,因為這種場合他以的身份,隻有坐著聽的份。
還沒有起來發言講話的資格。
“青山警部,這邊,這邊。”
正在他找位置的時候,一個身材相貌都一般,笑容卻很治愈的青年起身招呼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
青山秀信並不認識他。
但人家主動釋放善意,他自然不能不給麵子,反正就是個位置而已。
“你好,怎麼稱呼,我似乎沒見過你。”青山秀信過去坐下後伸手。
青年握住,笑著說道“沒見過我是正常的,我今天剛來,我叫藤原拓宏,搜查一課殺人犯一係次長。”
青山秀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家夥是淺野宏文死後自己新的副手。
怎麼淺井綾也沒通知他一聲?
“原來如此,上麵也沒提前給我漏個風聲,讓我好有所準備,打了個我措手不及啊。”青山秀信笑道。
他隻希望這是個識時務的吧,他可不想把太多的精力消耗在內鬥上。
雖然與人鬥其樂無窮,但沒有實際利益收獲的鬥爭,就是浪費時間。
藤原拓宏笑著說道“青山警部大可放心,我不是淺野宏文那種不懂事的人,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青山秀信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家夥說話那麼直接,一時間倒是讓他有些接不上話,半響才嘴角微微抽搐著說道“藤原警部倒是……夠直率。”
“我這個人沒多少優點,但有自知之明,青山警部前途遠大,在這個位置上肯定待不了太久,我就混吃摸魚等您升官,我也跟著往上升一級就行了。”藤原拓宏咧嘴露出大白牙。
青山秀信倒有些喜歡他了,重重握了握他的手說道“我想,我和藤原君之間一定會搭檔得很愉快的。”
“我也一樣。”
就在此時,仁平國雄帶著一眾警視廳高層入場,所有人都起身相迎。
兩人也就停止了交談。
“諸君請坐。”
仁平國雄鞠躬還禮後說道。
所有人這又才紛紛落座。
會議一開場,青山秀信也就開始神遊天外,隻盼望著能夠快點結束。
“青山警部!”
一道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有些走神的青山秀信打了個激靈條件反射似的瞬間站了起來,“嗨!”
怎麼突然叫自己?
“咚咚咚!”仁平國雄把桌子敲得清脆作響,麵無表情,語氣不悅的質問道“我為什麼目前為止還沒收到過任何伱關於連環殺人案調查進度的彙報?全體國民都很關注,每次都有記者就此問我,你讓我怎麼回答?”
“嗨!”青山鞠躬認錯。
在眾目睽睽下被批評質問的感覺並不好受,哪怕他已經是成年人了。
“十天,最後十天。”仁平國雄給出一個數字,沉聲說道“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調查,如果青山警部都查不出結果的話,那就可以宣布將此案重新封存了,隻是為了我們警方的名聲著想,我希望青山警部能加把勁。”
“嗨!”青山秀信再度鞠躬。
仁平國雄語氣稍緩,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對青山警部的能力寄予厚望才將這個案子交給你,請青山警部務必不要讓我和全體國民失望啊!”
“嗨!”青山秀信好像隻會鞠躬。
草擬嗎,老逼登,等著吧,你想讓我成笑話,老子卻給你演個神話。
仁平國雄並沒有持續性拷打青山秀信,畢竟他就是個小角色,一直針對他的話,會顯得自己心胸太狹隘。
所以很快就讓青山秀信坐下了。
散會後,領導先走,其他人才緊隨其後宛如潮水一樣湧向幾個出口。
“青山警部,調查連環殺人案需要我幫忙嗎?”藤原拓宏主動請纓。
青山秀信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似乎是不想將對方拖進這個坑。
“青山警部。”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青山秀信和藤原拓宏都連忙向來者彎腰鞠躬,“淺井警視。”
“藤原警部,我和青山警部單獨聊兩句。”淺井綾神色冷淡的說道。
“嗨!”藤原拓宏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問道“他怎麼回事?”
問的自是突然出現的藤原拓宏。
“他應該有點背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手續直接走的服部警視那邊。”淺井綾解釋了一句,然後關心起連環殺人案的事,“總監明顯想用這個案子打壓你,你有把握嗎?”
“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能說是絕對有把握呢?隻能說,我已經摸到了些頭緒。”青山秀信保守的回答道。
淺井綾點點頭直接錯身離去。
青山秀信回到自己辦公室時中村真一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將一份資料遞給他,“警部,這是您要的東西。”
“好,謝謝。”青山秀信接過資料後推門而入,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這是那個美豔女法官的資料。
橋本美姬,32歲,東京地方法院法官,父母都隻是普通的農民,本身卻自幼成績優異,畢業於東京大學法律係,丈夫瀧澤司空,55歲,是最高法院副院長,兩人孕有一女,5歲。
“草!”
怪不得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能擔任地方法院審判長,真上麵有人啊。
看見橋本美姬丈夫的身份後青山秀信就打消了不該有的念頭,這個女人是風騷入骨很誘人,但他還沒有精蟲上腦到給最高法院副院長戴綠帽。
出來玩,有風險的批,不能透。
最高法院,顧名思義就是日本等級最高的法院,共有15名德高望重的**官組成,一名院長一名副院長。
橋本美姬有著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老公,瘋了才會跟他個小小警部搞什麼合作,更彆提跟他發生點奸情。
他隨手將資料撕掉不再做妄想。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青山秀信接通,“莫西莫西?”
“青山警部,我是東京地方法院橋本美姬法官,前幾天在法庭上有過一麵之緣,今晚能賞臉吃個飯嗎?”
電話裡傳出一道溫柔的聲音,就像有人在耳旁吹風,聽著酥酥麻麻。
青山秀信很錯愕,沒想到自己剛放棄了勾搭她的念頭,她卻主動找上門來了,計劃真是永遠趕不上變化。
“橋本法官相邀,秀信自然沒有拒絕之理。”青山秀信答應了下來。
就算他已經打消了勾搭橋本美姬的念頭,但也沒想著要得罪對方啊。
哪怕是能混成熟人也是好的。
“那麼今晚九點,銀座……西餐廳不見不散。”橋本美姬掛斷電話。
青山秀信還坐在原地怔怔發呆。
那個女人約自己是為了什麼?
總不會是因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老頭子滿足不了她,所以就饞上自己的身體,想要借牛耕田?
“咚咚咚!”
直到敲門聲響起才把他給喚醒。
“進來。”青山秀信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正襟危坐的喊了一聲。
酒井良才匆匆而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警部,檢測報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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