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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通過電話得知野田的家人已經被控製,山田雄之也已經把話帶給野田後,青山秀信感覺心情愉悅。
他現在反而期待起周一的庭審。
洗漱完,整理好發型,換上一套銀灰色西服,站在鏡子前,青山秀信整理著領帶,漫不經心露出個冷笑。
“跟我鬥,老子玩兒死你們。”
自言自語了一句後他換上一如既往溫和,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下樓。
此時青山晴子正在做家務,彎腰擦桌子,天藍色牛仔褲包裹著的翹臀撅起高高的弧度,聽見腳步聲後回頭一笑,“秀信早啊,今天看著心情很不錯哦,早餐在廚房,你端一下。”
她額頭處有些虛汗,幾縷發絲粘在上麵,俏臉微紅,累得微微喘息。
“嗨!”青山秀信應了一聲,然後去廚房把早餐端到了餐桌上,並招呼嫂子,“大嫂,彆忙了,先吃飯吧。”
“我去洗個手就來。”青山晴子微微一笑答道,放下活計去廚房洗手。
片刻後在青山秀信對麵坐下,因為她人較矮的原因,所以離餐桌坐得很近,白色t恤下沉甸甸的良心被擠壓得有些變形,感覺難受的她隻能微微挺胸,一如既往的將其擱在桌麵上。
青山秀信看得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的手很大,但也難以掌控。
突然,他敏銳的注意到了大嫂右手的兩根手指光禿禿的沒有留指甲。
頓時起了壞心思,嘴角一勾故作好奇的看著她問道“大嫂你指甲挺好看的,怎麼這兩根手指沒留啊。”
“啊!這……”青山晴子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下意識把小手藏起來,臉蛋羞紅,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解釋。
難道要告訴他是給歡樂豆用的?
她這副窘迫的模樣落在青山秀信眼中分外可愛,“大嫂,你怎麼了?”
“沒……沒事。”青山晴子耳根子都一片通紅,總算想到了借口,故作鎮定道“有的時候乾活會不方便。”
“哦。”青山秀信恍然大悟,接著熱情的說道“乾什麼活?下次我來幫你就行了,大嫂負責留美美的指甲即可,我看綾五根手指都留著呢。”
青山晴子已經快羞死了,小臉都幾乎埋到了碗裡,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小叔子給自己幫忙的畫麵,頓時呼吸急促起來,下意識夾緊了兩條腿。
該死,自己在想什麼?噠咩啊!
“大嫂,大嫂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臉紅啦!”青山秀信大呼小叫道。
青山晴子快瘋了,“沒,我就是剛乾完活有點熱,快點吃早餐吧。”
青山秀信這才放過了她。
老老實實乾飯。
青山晴子見狀由衷鬆了口氣。
……………………………
而與此同時,遠在琦玉縣的青山宗正也在吃早飯,但他不是一個人。
跟他同桌的還有個身材苗條長相隻能說清秀的女人,而在女人懷裡還抱著一個肥嘟嘟,一兩歲大的孩子。
沒錯,青山宗正在琦玉縣樂不思妻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這邊也有了妻。
關鍵是還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
他跟青山晴子結婚多年,雖然聚少離多,但也曾同床共枕,可青山晴子始終沒有懷孕的跡象,讓他遺憾。
作為一個立誌於恢複家族榮光的男人,他對子嗣傳承這事看得很重。
畢竟青山家如今人丁太稀薄了。
而他後來在琦玉縣認識了自己現在的情人麻生和子,跟對方廝混半年後其就懷孕了,並在去年生下孩子。
還是個男孩兒!
為了前途著想,他跟麻生和子一直是秘密交往,孩子也對外稱是麻生和子前男友的,但他的重心卻因此放在這邊,而越發的忽略了青山晴子。
同時以己度人,他嚴重懷疑自己弟弟和老婆有一腿,畢竟他弟弟血氣方剛,他老婆貌美如花,孤男寡女同住那麼久,怎麼可能沒有擦槍走火?
畢竟他都做不到守身如玉。
那青山晴子肯定也做不到。
特彆是上次青山秀信為了維護青山晴子暴打他,更堅定了他的懷疑。
不過他對此雖然有些不爽,但更多卻是種無所謂的態度,畢竟他自己也不安分,甚至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而且他也不想把事情鬨大,否則他有私生子的事情就可能人儘皆知。
那就彆想再談前途這兩個字了。
甚至還推波助瀾,很樂意成全自己老婆和弟弟的奸情,因為隻有青山晴子本身也不乾淨,等他有私生子這件事東窗事發那天對方才不敢大鬨。
特彆是在得知弟弟即將成為淺井家乘龍快婿後,他就更樂意成全對方和自己老婆了,睡了自己老婆,他還好意思不提攜自己這個哥哥一把嗎?
青山秀信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說一句你真不愧是日本人啊。
“叮鈴鈴!叮鈴鈴!”
門鈴突然響起。
麻生和子抱著孩子準備去開門。
“我去吧。”青山宗正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起身,打開門後發現外麵是個陌生的年輕人,問道“您是……”
“仁平二郎,冒昧來訪,打擾青山議員了。”仁平二郎微笑著伸手。
青山宗正下意識握了一下,但眼中疑惑未消,“還未請教您是……”
“青山議員,不應該先請我進去坐坐嗎?”仁平二郎打斷了他的話。
“失禮了。”青山宗正鬆開手退到一邊,抬手邀請道“先生裡麵請。”
仁平二郎脫了鞋進屋,目光落在向自己行禮的麻生和子身上,隨即落在了她懷裡的孩子身上,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孩子和青山議員真像啊!”
“這位先生,這是我和我前男友的孩子。”麻生和子勉強一笑說道。
仁平二郎扭頭看向青山宗正似笑非笑說道“你猜這話伱東京那位夫人信不信,國民又信不信,議員。”
威脅的意思已經刻在腦門上了。
“你帶孩子先上樓。”青山宗正對麻生和子說了一句,然後又臉色陰沉的看向仁平二郎,“你到底是誰?你想乾什麼?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他和麻生和子的交往很隱秘,對方能找到這裡,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很好!青山議員快人快語,我喜歡。”仁平二郎哈哈一笑,然後從懷裡掏出張名片,“正式認識一下。”
青山宗正接過看了一眼,對方的名頭是一家地產公司的社長,“仁平社長難道是想要來琦玉縣投資嗎?”
因為經濟下行,日本政府為了刺激經濟發展,所以今年準備開始大興基建,仁平二郎知道內幕,打算趁著這股東風賺一筆,才開了一家公司。
“不不不,我還有個身份,是警視總監的兒子。”仁平二郎搖搖頭。
聽見這話,青山宗正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鄭重,“仁平社長請坐。”
同時腦海中回憶起了前幾天仁平大郎陷害青山秀信的風波,大概猜到了對方的來意,但是卻沒表露出來。
“青山議員還真現實。”仁平二郎坐下的同時露出一抹嘲諷,打量著屋內的裝潢,“在琦玉縣老婆孩子熱炕頭倒也幸福,就那麼放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和弟弟獨處一室嗎?要知道我們日本人在這方麵可很開放啊!”
“仁平社長,請慎言!”青山宗正臉色一沉,語氣冷硬的警告道,他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但是絕不能讓人知道,所以表麵要維護家人的名譽。
“是我冒犯了。”仁平二郎不以為意的道了個歉,說道“我知道青山議員一直想進國會,為此付出了很多卻都不能如意,但你要是願意幫我一個忙的話,那我可以抬你進國會。”
“請仁平社長細說。”青山宗正呼吸一促,正襟危坐,死死的盯著他。
仁平二郎冷著臉說道“青山秀信得罪了我,我要你幫我報複他。”
他學聰明了,不對青山秀信本人下手,而是從他身邊的家人來迂回。
這樣能提升報複的成功率。
從古至今,來自親人的傷害才更為痛苦,他就要讓青山秀信嘗嘗被親大哥背刺的味道,讓他們兄弟相殘!
“什麼?”青山宗正臉色一變。
仁平二郎盯著他說道“隻要你幫我教訓他,我們家就一定能幫你運作進國會,要知道,我大哥曾經就是眾議院議員,靠你自己的話說不定下一次選舉連縣議員身份都保不住。”
他沒有拿麻生和子跟孩子的事來威脅對方,因為他找到這裡本身就是一種威脅,特意說出來還落了下成。
“仁平社長,你知道青山秀信是什麼人嗎?那可是我親弟弟,我的摯愛親朋啊!”青山宗正一字一句道。
仁平二郎有持無恐,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模樣,淡淡問道“所以呢?”
他能來,就是了解過青山宗正和青山秀信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惡劣。
“得加錢!”青山宗正話音落下又繼續說道“隻憑一個國會議員的空頭承諾不夠,還得給點實際利益。”
“沒問題,我的誠意過兩天會有人送來,保證不讓你失望。”仁平二郎答應下來,眼底深處閃過絲嘲諷。
連唯一的親弟弟都能賣,這種貨色也想振興家族,簡直就是個笑話。
青山宗正露出笑容,“那這就沒問題了,仁平社長可是有計劃了?”
“你是他大哥,你最了解他,這事當然交給你來,我不管過程,隻要結果,最低也要讓他丟官棄職,身敗名裂!”仁平二郎滿臉怨毒的說道。
青山宗正麵色一肅,“嗨!”
“我等你的好消息。”仁平二郎話音落下,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仁平社長慢走!”青山宗正起身鞠躬相送,聽見關門聲後才抬起頭。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化成陰冷。
隨後抓起座機撥通了東京家裡的電話,“晴子,立刻讓秀信接電話。”
雖然他過去跟青山秀信不和。
但再鬨矛盾也是親兄弟,他就隻有那麼一個親人,而且青山秀信和彥川家交情深厚,又成為了淺井家的乘龍快婿,即將一飛衝天,振興家族。
他這個大哥也可以跟著沾光。
所以怎麼可能這時候勾結外人去害家族的希望,前途無限的親弟弟?
那就也相當於在扯自己的後腿!
而且不談感情,隻談利益,他真這麼做的話,傳出去,作為一個連親弟弟都能賣的人,以後誰會信任他?
仁平二郎認為誣陷青山秀信和他老婆有一腿就能挑撥他;認為用麻生和子給他生孩子的事就能威脅他;認為用進國會的空頭承諾就能誘惑他?
可笑!可恨!可悲!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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