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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
中村真一推門而入,關上門快步走到辦公桌前鞠躬說道“警部您讓我注意地檢那邊的進度,我剛得知野田已經被檢方提訴,三天後開庭。”
“那麼快?”青山秀信皺起眉頭。
他頓時感覺不對勁,因為檢察廳和法院都很忙,特彆是東京地檢和東京地方法院辦理的都是較重的案子。
所以如果不是特彆嚴重的大案。
都不可能插隊,普通的殺人案件送檢後排個十天半月的隊都算短的。
有的甚至是幾個月之後才起訴。
中村真一點點頭,“是啊,我也覺得不對勁,就儘快來通知您了。”
“哪個檢察官?”青山秀信問道。
中村真一對這些情況早就已經掌握清楚了,直接答道“鈴木純子。”
青山秀信拿起電話打給山田。
“莫西莫西。”
“山田君,是我啊,青山秀信。”
“哦,是青山君啊,怎麼,催我欠你的那頓酒來了?”山田雄之原本公式化的口吻頓時變得熱情了起來。
“酒什麼時候都能喝,我可沒那麼沒耐心。”青山秀信笑道,接著說起正事,“東京地檢有位叫鈴木純子的檢察官,山田君了解這個人嗎?”
“純子啊。”山田雄之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道“青山君怎麼突然間打聽她?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
“山田君,這對我很重要。”青山秀信沒心情開玩笑,很認真的說道。
山田雄之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嚴肅性,也收斂起玩笑心思,認真的回答起來,“她隻是刑事部的一名普通檢事,得益於她父親是東京地檢次席檢事,她以辦案嚴謹,公正為名。”
次席檢事,也就是檢察廳次長。
“真嚴謹公正?”青山秀信問道。
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就像他在外界的風評也是嚴謹公正呢,所以他太知道這四個字的水分有多大了。
山田雄之秒懂,答道“嗯,畢竟她有父親照顧,想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沒人會為難她,所以什麼案件落在她手裡都會是最公正的結果。”
雖然檢察官位高權重,但一山更比一山高,除了特搜部外,普通檢察官在大多數時候也都要向權貴妥協。
除非像鈴木純子這種有靠山,而且這個靠山還是無論如何都會保她。
“那鈴木次長呢?”青山秀信問。
“鈴木次長就靈活多了,不過他很寵愛鈴木純子。”山田雄之說完又問了一句,“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青山秀信沉吟起來,既然鈴木純子以嚴謹公正聞名,那麼不可能看不出這個案子裡藏著的問題,也更不可能那麼快就草草起訴,走庭審流程。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青山君?”山田雄之見另一頭一直沒有聲音傳來,試探性喊了一聲。
青山秀信回過神來,說道“多謝山田君好意,有需要麻煩你的地方我絕不會客氣,就先不打擾你了。”
如果鈴木純子不是這個性格更不是官二代的話,讓山田雄之出麵這事倒也真能解決,但現在卻是不行了。
對付鈴木純子這種人,把山田雄之牽扯進來的話隻會讓事情更複雜。
“你去查查看鈴木純子和淺野宏文有沒有關係,這小子彆給我們玩暗度陳倉。”青山秀信吩咐中村真一。
中村真一應道“嗨!”
“儘快,要在開庭把一切搞清楚並拿出應對方法。”青山秀信說道。
中村真一麵色凝重,“我今晚連夜去查,查不出來,我就不睡了。”
青山秀信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勵。
中村真一鞠躬轉後身離去,打開門正好看見酒井良才抬手準備敲門。
“中村前輩。”酒井良才收回手鞠了一躬,然後退到一邊給對方讓路。
中村真一點頭回應,匆匆而去。
酒井良才拿著文件走進辦公室把門關好,說道“警部,您前兩天讓我查的1990年11月7日至1991年新學期前這段時間裡,高中和大學退學,轉學,死亡的學生名單出來了。”
說話的同時他雙手遞上名單。
“那麼多。”青山秀信接過文件翻看起來,皺起了眉頭,一共有37人。
他掃了一眼就丟在桌子,看著酒井良才吩咐道“查查這37個人裡有沒有兩男一女常一起玩的小團隊。”
那三名凶手既然能一起連續作案殺害五人,說明關係極好,平常就算不作案的時候肯定也是在一起玩兒。
時間才剛過去一年多,隻需要詢問這37個人曾經的同學和老師即可。
“嗨!”酒井良才低頭應道。
下班後,青山秀信沒有走,一直待到快八點才駕車前往內田有紀家。
此時整個下午都沒有上班的淺野宏文正在鈴木純子的陪伴下喝悶酒。
“宏文哥,彆再喝了,已經喝了很多了。”鈴木純子坐在淺野宏文對擔憂的勸說道,伸手去搶他的酒杯。
一個爛泥醉鬼,一個童顏巨茹的花姑娘,這個組合還是比較吸睛的。
引得周圍不少人都頻頻回顧。
淺野宏文推開她來搶酒杯的手仰頭一飲而儘,說道“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當著我麵的被打死,他們卻都能無動於衷的指黑為白,我們本該維護法律,他們卻在踐踏法律!”
他們日本警察不該是這樣的。
就算是這樣,他也要改變現狀。
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如此痛苦和頹廢,鈴木純子就對未曾謀麵的青山秀信恨得咬牙切齒,“宏文哥,我已經讓父親出麵,把野田的案子插隊提訴了,很快他們就會麵臨調查的。”
隻要野田在法庭上翻供,並露出身上的傷痕指控中村真一和青山秀信刑訊逼供,迫於輿論壓力他們必被停職接受調查,綾瀨美智被殺案也會重新調查,一切都會回到該有的位置。
而且青山秀信如果因此而受到處罰的話,宏文哥就能對其取而代之。
“純子,青山秀信……青山秀信此人心狠手辣,狼子野心,視法律如無物,滿腦子個人利益,他日若身居高位,必將禍害整個國家,我們是在救國!”淺野宏文情緒激動的說道。
鈴木純子雖然覺得淺野宏文的話有些誇張,但也能感受到他對青山秀信的重視,讓她不由得好奇,一個小小的警部日後真能成為禍國之人嗎?
想擁有禍國殃民的資格,最低也得是國會議員或者內閣大臣級彆吧。
她不信青山秀信能爬那麼高,頂多是能成為警察廳廳長就很不錯了。
淺野宏文已經醉了,肆無忌憚發泄心中的鬱氣,“我知道你不信……”
“我信,宏文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鈴木純子連忙脫口而出。
像極了舔狗,不對,她就是。
淺野宏文職自顧自說道“他根本就不像個日本人,我從他眼裡看不到半分對這個國家,對自己身份的認同感,我甚至懷疑他是彆國間諜。”
如果是青山秀信聽見這話,肯定驚為天人,臥槽,這你都能看出來?
鈴木純子忍不住嘴角抽搐。
感覺宏文哥越說越離譜了。
不過既然宏文哥討厭他,那自己就要不惜代價幫宏文哥乾掉他,哼!
……………………………
晚上七點五十多。
青山秀信到了內田有紀家。
“咚咚咚!”他站在公寓外敲門。
裡麵傳出內田有紀的聲音,“鑰匙在地毯下麵,秀信哥你進來吧。”
“神神秘秘,搞什麼鬼。”青山秀信還真有幾分期待了,他彎腰從地毯下麵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不開燈?伱人呢有紀?”
青山秀信喊道,但沒得到回應。
他在牆上一陣亂摸,總算是摸到了開關,啪嗒,屋內瞬間亮如白晝。
青山秀信也看清了眼前的畫麵。
整個人頓時呆在原地。
他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從沒見過眼前這麼衝擊他視覺的畫麵。
隻見餐廳的餐桌上,內田有紀一絲不掛躺在中間,潔白如玉的嬌軀上墊著一片片姹紫嫣紅的花瓣,每片花瓣上都放著刺身,壽司,或者甜點。
她俏臉泛紅,眼含秋水,而嬌嫩欲滴的紅唇比身上的甜點還要誘人。
正是傳說中的人體盛宴。
不愧是日本特色。
還真的是特彆色啊!
“秀信哥,請用餐吧。”內田有紀羞澀的閉上眼睛,細若蚊聲的說道。
普普通通做一頓飯,又怎麼能表達她對秀信哥的感激之情呢,用自己做一頓純正的女體宴方能表達這點。
“身上的我能理解,你腿上的是怎麼放的?”青山秀信好奇的問道。
“這是重點嗎?”內田有紀有些惱怒他的關注點太奇特,但還是解釋了一句,“我身體韌性好,自己放的。”
青山秀信頓時覺得她更誘人了。
誰不喜歡身體韌性好的女人?
“那麼,我就開動了。”
他放下了公文包和電話,上前拿起桌子邊緣擺放著的一副碗筷說道。
這麼新奇的體驗還是第一次呢。
“嗯。”內田有紀眼眸緊閉,緊張害羞得晶瑩剔透的腳趾頭都繃緊了。
青山秀信每夾掉一道菜,她身上的遮擋物就少了一點,宛如天工造物的精美軀體正在一寸一寸完全展露。
這才叫秀色可餐。
在變態這方麵,日本一直都走在世界最前沿,僅僅隻弱於三哥一籌。
但幸好青山秀信也挺變態的。
……………………………
晚間新聞報道了上午警視廳召開的記者會,播報了神奈川縣槍戰事件被偵破,主犯之一山本被捕的消息。
警方那麼快就破案,本來還有些擔憂的東京市民都為此而歡欣鼓舞。
但有一個人卻因此而很不高興。
“八嘎呀路!八嘎呀路!”
一個明亮的房間裡,吉田智憤怒的抓起煙灰缸砸在電視上,嘩了一聲屏幕被砸碎,煙灰缸直接嵌了進去。
電視機緩緩冒出一股白煙。
“你以為被抓,進了監獄就安全了嗎?你下地獄我都再殺你一遍!”
吉田智有些神經質的恨恨吼道。
他的餘生都為給堂哥報仇活著。
山本被抓了,但還活著,那這件事就不算完,他必須親手弄死對方。
還要告訴他是為什麼而死。
為此他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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