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對此淺井雄彥能說什麼?
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咯。
畢竟仁平國雄拿出了淺井綾的婚事說話,這點來說,是淺井家違背了雙方的默契,再加上青山秀信也沒受到實質傷害,反而是仁平家因此顏麵掃地,仁平大郎多年奮鬥毀於一旦。
“活該,讓他就會在背地搞那些陰謀詭計,沒想到吧,青山秀信比他更壞。”淺井綾從小就不喜歡心機深沉的仁平大郎,此刻當然幸災樂禍。
淺井澤喜則是心思複雜。
原本他還想著妹妹嫁到仁平家後自己還能借仁平大郎的光,在下一屆國會眾議院選舉時能占據一席之地。
沒想到,仁平大郎就這麼被青山秀信給搞掉了,畢竟陷入這種醜聞肯定要辭職謝罪,否則國民不會答應。
他要是不辭職,國民連帶著對自民黨都會反感,黑澤信的事已經讓國民開始質疑這個主導國家多年的第一大黨了,自民黨內部不會再想因此發生動蕩,所以也會逼仁平大郎辭職。
淺井澤喜不得不承認。
青山秀信有點本事。
在心裡琢磨著,以後關於自己的前途這方麵是不是該找他商議商議?
“綾,哪有像你這麼說自己未婚夫的啊。”淺井太太教訓著淺井綾。
淺井綾縮了縮脖子埋頭乾飯。
哼哼,那個家夥本來就很壞。
壞人在他麵前都隻有吃虧的份。
青山秀信剛到警視廳,就接到仁平國雄的電話,前往其辦公室覲見。
“咚咚咚!”他抬手敲響門。
“進來。”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轉身關好門後快步上前彎腰鞠躬,“總監大人!”
“青山君不必多禮。”仁平國雄臉色有些沉重,語氣卻很溫和,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對青山秀信鞠了一躬。
青山秀信大驚,連忙是把腰彎的更低了些,“閣下!您這是做什麼!”
“青山君,我是要代表我的兒子仁平大郎向你致歉。”仁平國雄直起身子,吐出口氣說道“我對他的一切所作所為並不清楚,否則一定會阻止他的,他因此受到的教訓我並不怪青山君,反而還感謝你,把他的驕傲和狂妄打碎,畢竟現在吃虧,他還有時間重來,總比以後再吃虧要好。”
“總監或許誤會什麼了,我對今早新聞裡說的事也很震驚。”青山秀信保持著鞠躬的姿勢說道,他知道仁平國雄不會信,但話還是得這麼說。
“淺井家有個了好女婿啊!”仁平國雄越搖了搖頭,說道“我和淺井家之間淵源頗深,你作為淺井家的女婿完全可以喊我聲伯父,我會讓大郎出國學習一段時間,今後也會約束他的行為,希望此事到此為止,萬不要因此壞了仁平家和淺井家的交情。”
青山秀信能感受到對方一言一詞都很真摯,但對這種老油條的話他隻能信一半,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
“嗨!請總監放心,我會心中有數的。”青山秀信畢恭畢敬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仁平國雄連續感慨似的重複兩聲,隨後轉過身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袋遞給青山秀信說道“叫你來除了是表示歉意外還有一件事,青山警部看看這個吧。”
青山秀信雙手接過文件袋打開。
這是一件連環殺人案的卷宗,兩年前的案子,死者一共有五人,三男兩女,在一年內先後遇害,根據手法和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殺害這五人的凶手都是三人,所以警方認定是同一夥凶手所為,但是一直沒抓到人。
“這個案子在兩年前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警方本以為他們還會持續作案,但最後一名死者死後,凶手就銷聲匿跡了,這個案子也被隨之束之高閣,但我卻一直沒忘過,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所以希望你再查查。”
“查不出來也沒事,不用專門把精力放在這個案子上,有空的時候順便查一查就行,畢竟至今凶手還逍遙法外,指不定何時會再犯案,能把他們抓回來繩之以法的話最好不過。”
仁平國雄看著青山秀信說道。
“嗨!我儘力而為。”這可是大領導交代的工作,難道還能推辭不成?
“很好!我就知道秀信是個願意勇於承擔重任的人。”仁平國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先下去工作吧,我晚些會讓人把相關卷宗全部送到伱辦公室,可是有很多呢。”
“嗨!屬下告辭!”青山秀信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隨後便轉身離去。
“對了。”仁平國雄又喊住他。
青山秀信轉過身麵露疑色。
仁平國雄笑著說道“接下來警視廳準備好好宣傳宣傳你,就跟之前的綾一樣,畢竟你有能力,形象也很不錯,也免得讓外人揣測我會不會因兒子的事打壓你,你可得配合啊。”
“嗨!多謝總監關照!”青山秀信滿臉感激,畢竟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仁平國雄揮了揮手示意他走人。
青山秀信再度鞠躬後離去。
仁平國雄靜靜的盯著他的背影。
青山秀信回到辦公室,卻發現淺井綾在裡麵,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想來檢查下下屬的工作,不行嗎?”淺井綾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青山秀信點點頭,“行,行。”
“總監叫你去乾什麼?”這才是淺井綾的真實目的,不放心青山秀信。
“你以為他會為了兒子打擊報複我啊?”青山秀信問道,接著把文件袋遞給她,“就新給了我一個案子。”
“啊!這個案子啊!”淺井綾打開一看就變了臉色,說道“這個案子可不好查,聽我父親說當時警視廳還成立了專案本部,最終也沒偵破。”
“也不是強行讓我破案,就是叫我順便查查。”青山秀信解釋一句。
淺井綾的臉色稍緩,“那還好。”
突然,她注意到了青山秀信脖子上的紅印,臉色頓時就陰鬱了下去。
“蚊子咬的。”青山秀信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麵色坦然的辯解了一句。
“嗬。”淺井綾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的說道“母蚊子吧,不隻咬了你脖子,還把你下麵也咬腫了吧。”
“沒事,我不虧,我把蚊子下麵也咬腫了。”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
淺井綾氣得直接把文件袋砸在了他身上,“滾,以後彆親我,惡心。”
話音落下,就氣衝衝往外走去。
以前她就知道青山秀信濫情,但現在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有了他未婚妻的名義,對此越來越感到生氣。
“下班跟我去個地方。”青山秀信接住飛來的文件袋,衝她背影寒道。
淺井綾背對他豎起根中指,她現在特彆喜歡對青山秀信做這個動作。
能充分表達內心對他的鄙視。
中午,有人把連環殺人案的卷宗搬到了青山秀信辦公室,高高一堆。
青山秀信看著就頭疼。
所以他一本都沒看。
下班後,他叫上淺井綾一起走。
“去哪兒啊?”淺井綾問道。
青山秀信給她打開車門,“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那麼急乾什麼。”
“神神秘秘。”淺井綾撇撇嘴坐進了車裡,然後係好安全帶,她外套脫了身上隻穿著襯衣,安全帶將兩個頗具規模的糧倉勒得更顯飽滿和圓潤。
青山秀信駕車來到港區,稻川鴻送給他那棟彆墅,在門口停下,對淺井綾說道“我們的婚房,怎麼樣?”
“你哪來的錢買的?”雖然還沒有下車,但隻看院牆的高度和長度淺井綾就知道麵前這套彆墅很大,很貴。
青山秀信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中山姐妹留下的吻痕,“我去賣身賺的。”
“那你多賣幾次吧,我還想換輛新車。”淺井綾翻了個白眼,打開車門下去,衝他喊道“把鑰匙給我。”
青山秀信下車將鑰匙丟了過去。
淺井綾打開了院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種滿楓樹的小院,一片翠綠隨著微風蕩漾,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一條石板路從門口一直鋪到彆墅主體,穿過房屋就是後院,種著幾棵櫻花樹,還有個遊泳池,十分寬敞。
參觀完院子,兩人又參觀起了彆墅內部,是純日式的建築裝修風格。
三樓有個陽台,站在陽台上剛好俯瞰整個運河,夕陽西下,橘紅的天空映照著波光粼粼的河麵,上麵船隻往來,彆具美感,淺井綾趴在陽台欄杆上看著這一幕,感覺心都要醉了。
突然她感覺屁股一涼,有些惱怒的回過頭瞪了青山秀信一眼,“那麼美的景色,你不要煞風景行不行。”
她裙子已經被掀到了腰間。
“沒你美。”青山秀信說道。
淺井綾哼哼兩聲,配合的往後把翹臀撅出了些弧度,主動請君入甕。
…………………………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黑色的奔馳就略顯冷清的在東京地檢門口等候。
是來接被保釋的黑澤信的。
隻有一輛車,並不代表黑澤信已經落魄到了這個地步,畢竟他隻是沒有了權,但以前攢下的錢可還在呢。
隻是他現在需要低調而已。
如果要是組一個豪華車隊來接自己的話,那些該死的記者又要亂寫。
早上九點多,看起來已經蒼老十歲的黑澤信在律師攙扶下緩緩向地檢大門外走去,離門越近,他臉上的紅潤就越多,身上的精氣神正在恢複。
他的身體已經很老了,加上本身又有基礎疾病,整個人狀態很不好。
而現在之所以能有這個效果,是因為支如今在撐著他身體的是仇恨。
對青山秀信那個螻蟻的仇恨!
青山秀信,我出來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