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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正久心中既憤怒又不甘,臉色青白交加,本來大好的局麵,現在卻急轉直下,讓他心裡是悔之不及。
“我憑什麼信你?要是我交出照片後你們依舊栽贓我殺人呢?”水源正久臉緊貼著地麵,咬牙切齒說道。
青山秀信加重了腳下的力度。
“啊!”水源正久慘叫一聲,他感覺臉都被地麵的一些碎石給磨破了。
青山秀信輕蔑的俯視他,“當然就憑你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青山秀信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同歸於儘!”水源正久劇烈喘息著惡狠狠的說道“我頂多是進監獄坐牢,但你們拿不出照片給黑澤信絕對會死,這麼算起來還是我賺了。”
“你說的對,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青山秀信挪開腳,蹲下去伸手揪住他的頭發將其臉扯起來正對著自己,陰測測的說道“黑澤信至少今天不會殺我,信不信我先把伱關起來,接著馬上弄死你老婆孩子!”
“我他媽得罪你了嗎?你既然要害死我,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拉著你全家都給我陪葬,我做得出來!”
水源正久臉色變換不定,看著青山秀信陰狠的眼神他心裡有些恐懼。
“說不說!”青山秀信厲聲喝問。
水源正久不敢賭,最終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在我臥室床墊夾縫裡。”
現在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同歸於儘的話他家裡人也得陪葬,怎麼算都是他虧,所以隻能無奈交出照片。
“你家在哪兒?”青山秀信又問。
這次不等水源正久回答,山田雄之就說道“神明阪一丁目12-13。”
青山秀信扭頭看向中村真一。
中村真一點點頭後起身離開。
“你和山田君之間的恩怨本來與我無關,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從我家偷走照片,把我也牽扯進來啊。”青山秀信起身一腳踢在水源正久的臉上。
“啊!”水源正久慘叫一聲,捂著臉在地上打滾,鼻血從指縫間溢出。
他含糊不清的說道“照片我已經交給你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承諾是對人講的,你在我眼裡可不算人。”青山秀信嗤笑,踢了踢他說道“死了一位檢察官總要有人負責吧,說!你為什麼殺伊藤宏!”
“我沒殺……啊!”
“你沒殺?那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凶案現場?那為什麼凶器上會有你的指紋?”青山秀信一腳踹在他腹部。
水源正久痛得身體彎曲起來。
青山秀信不斷折磨他,把控好力度又是一腳踢過去,直接將其踢在地麵翻了幾個圈,“八嘎!說啊!你為什麼殺伊藤宏,你自己找個理由!”
“青山警部,算了吧,就不要再打他了。”山田雄之有些看不下去。
青山秀信理都沒理,一腳踩在水源正久背上,“我讓你說!你說啊!”
“因為他……他用我貪汙的證據我威脅我……我殺了他,對!就是這樣的!”水源正久實在是扛不住了。
青山秀信哈哈一笑,蹲下去拍打著他那張滿是血跡的臉,“識時務者為俊傑,警視廳有我,檢察廳有山田檢事,你殺人又人證物證確鑿,就彆想這翻案了,早點判完早點解脫。”
水源正久恨恨瞪著他一言不發。
“給他銬上。”青山秀信下令。
“嗨!”藤本良一應了一聲,立刻拿出手銬上前把水源正久銬了起來。
青山秀信又說道“你把他帶到車裡去,好好看著,彆讓他跑了。”
“嗨!”藤本良一押著水源正久走出屠宰場,上了青山秀信的卡羅拉。
山田雄之吐出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一切總算要結束了。”
青山笑了笑沒有回答這話。
結束?
這才剛剛開始呢。
大概二十分鐘後,中村真一便拿著一個文件袋回來交給了青山秀信。
青山秀信打開一看,果然是他曾看過的黑澤信的不雅照,一張沒少。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交給黑澤先生。”山田雄之迫不及待的說道。
但他剛往外走了幾步,卻發現青山秀信沒跟上,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喊道“青山警部?”
“真要交給黑澤?”青山秀信問。
“不然呢?”山田雄之轉身折返回青山秀信麵前,說道“黑澤先生已經大發慈悲給了我們次機會,如果今天之內不把照片交給他,那我們兩個就死定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你這麼快就忘記自己鼻青臉腫跪在黑澤麵前屈辱的模樣了?”青山秀信問了他一句,隨後不等他回答就狠聲說道“你忘了,但我可還沒忘記自己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模樣!”
“你……你想做什麼?”山田雄之臉色一變,有些惶恐不安的問了句。
青山秀信晃了晃照片,“這是能救黑澤信的藥,但同時也是一把能殺死他的刀,把他交給黑澤信的對手不僅能複仇,還能得到豐厚的回報!”
“不行!你瘋了?”山田雄之一口否決他這個想法,情緒有些激動的低吼道“你根本就不懂!你以為黑澤信這種人是憑借一份不雅照就能扳倒的嗎?完全不可能!他頂多是站出來鞠躬道歉,避避風頭就屁事沒有。”
“以前是這樣,但現在,形勢已經變了。”青山秀信一臉胸有成竹的忽悠起來,沉聲說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自民黨內有人已經不滿黑澤信專權多年,在針對其布局,我們手裡這份照片將成為導火索,黑澤信想鞠躬道歉就了結一切,絕不可能。”
原時空裡,黑澤信在一個月後就將辭去身上一切職務,原本權勢熏天的他一夜之間失去所有,足以說明是有很多人在聯手對付他,現在有了這份照片,能讓他這棟樓坍塌得更快。
“你哪來的消息?你甚至此前都不知道他是誰。”山田雄之毫不客氣的懷疑起了青山秀信這話的真實性。
青山秀信氣定神閒,毫不膽怯的與之對視,“我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會乾自取滅亡的事嗎?山田檢事,你得相信我,沒有我,你已經完蛋了。”
山田雄之臉色陰晴不定,死死的盯著青山秀信,半響後吐出一口氣。
“好,照片由你全權處理,大不了你陪我一起死,反正我也不虧。”
他也恨黑澤信,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正如青山秀信所言黑澤信這艘大船即將沉沒,那他必須提前跳船啊!
“山田君,相信我,我們兩個誰都不會死,隻有黑澤信和原生平二那兩個傲慢的家夥會死!”青山秀信臉上露出笑容,伸出了一隻手在空中。
山田雄之緊緊的伸出手握住。
“以後山田君你在檢察廳,我在警察廳,將是對方最可靠的朋友。”
…………………………
山田雄之先離開了屠宰場。
青山秀信把水源正久殺害伊藤宏一案全權交給藤本良一和中村真一。
算是送給他們的入職禮物。
剛調過來,就破獲一宗檢察官內部相殘釀成命案的惡劣案件,足以使他們獲得足夠的尊重在警視廳立足。
順便也是給他們的回報,畢竟他們陪著自己冒風險,總得有收獲吧。
青山秀信隨即前去見彥川憲友。
既然要弄死黑澤信,他自然提前惡補了一下當前的政治環境,大概了解了一下有哪些人是黑澤信的政敵。
自民黨是日本執政黨,但黨內也分為很多派,比如目前今黑澤信為首的竹下派,此外還有安倍派,渡邊派等山頭,互相內鬥痛擊隊友是常事。
彥川憲友的爺爺彥川十郎也屬於竹下派,但是與黑澤信不和,曾被其公開羞辱過,顏麵掃地,所以青山秀信覺得彥川家肯定也參與了扳倒黑澤信的事件中,把照片給他,準沒錯。
順便又能提升一下自己在彥川憲友心中的分量,畢竟自己這次可真為彥川家立過功,為彥川家流過血啊!
“秀信啊,今天怎麼會突然有空來找我,不會是自動貸款機出什麼問題了吧?”一見麵彥川憲友就問,他如今最牽腸掛肚的便是自動貸款機。
“當然不是,自動貸款機的全麵生產很順利,隻等下個月眾議院選舉結束就開始投放。”青山秀信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彥川憲友連續重複兩次,說道“坐吧,既然不是自動貸款機,總不會是你和綾的婚事又有變故吧?否則不會來見我。”
“畢竟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倒是想經常來,但怕打擾到憲友哥您而已。”青山秀信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拿出文件袋,雙手遞給彥川憲友,“我這次又是來給憲友哥送禮的,請打開看看,一定會滿意。”
“哦?自動貸款機的事可是給了我個大驚喜,你這又是搞來了什麼新玩意兒?”彥川憲友饒有興致的接過文件袋,說話的同時將其拆開,拿出裡麵的照片一看,頓時是臉色肅然的脫口而出“你這是從哪裡搞到的?”
“機緣巧合……”青山秀信將事情九真一假的講了一遍,然後又歎了口氣說道“既是給您送禮,也是來向您求救的,畢竟今晚如果不能把照片交給黑澤信,那我可就死定了啊!”
“秀信啊秀信,你可真是一員福將啊!”一向沉穩的彥川憲友此刻也繃不住表情,忍不住笑著重重拍了拍青山秀信的肩膀,說道“幸好你沒把照片交給他,否則巴結上他這顆參天大樹其也為你遮不了幾天太陽。”
“在我心裡永遠隻有憲友哥一個太陽!”青山秀信連忙表了下忠心。
彥川憲友現在很信這話。
畢竟青山秀信可不知道已經有人在對黑澤信下手,而還是放棄了巴結黑澤信冒險將這些照片交到他手裡。
這不是忠心耿耿是什麼?
“實話告訴你吧,黑澤信馬上就要完蛋了,而有了你這些照片,他今天就得完蛋!”彥川憲友擲地有聲。
他作為彥川家獨子,家裡什麼事都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自己爺爺和一些人對黑澤信的布局已經開始收網。
而這些照片正好能加快進展。
青山秀信憨厚的表示“我不懂政治,隻懂能幫到憲友哥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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