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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本由理也不例外。
淩晨一點,在夜總會嗨皮完的他摟著一個陪酒小姐準備回家研究生。
作為一個黑澀會頭目,因為仇家眾多的原因,他身邊隨時都帶著四名保鏢,他的車開在前麵,而四名保鏢的車在後麵五十米左右的距離跟著。
淩晨的東京,各大娛樂場所依舊熱鬨非凡,但街上卻已經沒有多少行人和車輛的影子,顯得有些靜悄悄。
今年不到四十歲的杉本由理還算正值壯年,酒精的刺激下,他在車裡就已經迫不及待抱著女人啃了起來。
兩人一邊啃,一邊幫對方脫身上的衣物,顯然是準備在疾馳的汽車上打一場運動戰,司機對此見怪不怪。
當杉本由理的車剛通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廂式貨車突然摁著喇叭無視紅綠燈開到了路中間,杉本由理保鏢所駕駛的車輛直接被逼得急刹。
“八嘎呀路!怎麼開車的!”
“懂不懂遵守交通規則啊混蛋!”
車裡的四人罵罵咧咧,等廂式貨車慢慢悠悠通過路口時,他們已經看不見前方杉本由理的車了,但也沒當回事,認為隻要加速追上去就行了。
可等他們提速開了一段後卻依舊沒看見杉本由理的車,隻看見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倒在路邊,正是他們老大準備帶回家侍寢那個,這才意識到剛剛那輛廂式貨車是故意擋他們視線。
他們老大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淩晨1:45,荒川區南千住一家屠宰場內,當青山秀信在山川一城的帶領下走進時一間廠房時,就看見一個渾身脫光的中年人被蒙住眼睛捆在椅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玩情趣呢。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綁我?”
“要錢還是要命?我可以給錢!”
聽見開門聲和腳步聲後,失去視線的杉本由理劇烈掙紮起來吼道。
當看不見後,恐懼被無限放大。
“你今天晚上讓人從澀穀鬆區濤一丁目偷走的照片在哪兒?交出來就能活。”青山秀信語氣淡漠的說道。
杉本由理愣住了,沉默片刻後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到底是誰?”
“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我們現在是誰問誰答。”青山秀信皺了皺眉。
山川一城立刻使了個眼色。
兩名山川家的成員隨即提著棒球棒上前,對著杉本由理一陣就是掄。
那真的是棍棍到肉,打出筋道。
“啊!彆打了!彆打了!啊!”
“我沒偷……啊!我是安排了人準備偷東西,但最終沒偷……啊!”
感受著棍棒加身,而卻躲無可躲的杉本由理痛得撕心裂肺的嚎叫道。
“還嘴硬。”青山秀信無法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那就隻能再上強度。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伸出右手。
山川一城立刻遞給他一把鉗子。
青山秀信走到杉本由理麵前緩緩蹲下,拿起他一隻手,讓他摸了摸手裡的鉗子,“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鉗子,用……用來夾核桃的。”
“也能用來夾彆的東西。”青山秀信微微一笑抓住他兩根手指塞進去。
他以前從不親自動手乾這種臟活累活,但這次實在是壓力太大,使得他心裡也積壓著股戾氣,需要釋放。
聽見青山秀信的話,杉本由理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大驚失色,連忙恐懼的把手往後縮,同時嘴裡歇斯底裡的吼道“我真沒有偷!真的沒有!”
但他的力氣哪比得上青山秀信。
手指被青山秀信死死的捏住塞進了鐵鉗裡,然後用力握下,伴隨著一陣哢嚓哢嚓的碎裂聲,手指皮肉率先變得模糊露出骨頭,接著指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粉碎,杉本由理左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硬生生斷了一截。
啪嗒,兩根斷指掉落在地上,斷麵的骨頭清晰可見,還掛著些血肉。
猩紅的鮮血淅淅瀝瀝滴下。
“啊啊啊啊啊!”
杉本由理痛得額頭青筋暴起。
仰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偷沒偷?”青山秀信臉上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又夾住他的中指問道。
杉本由理已經失去了理智,劇烈的疼痛帶來的是強烈的憤怒,麵目猙獰的罵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哢嚓!”
他話音未落,中指也斷成兩截。
“啊啊啊啊!”杉本由理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痛得麵部抽搐不斷,這回是真慫了,嚎叫道“沒偷!沒偷!”
青山秀信深吸一口氣,隨手丟掉鐵鉗,起身接過山川一城雙手奉上的帕子擦了擦剛剛飛濺在手上的血珠。
這樣都說沒偷,看來是真沒偷。
畢竟這種酷刑都還能扛得住不說實話的話,那混黑澀會著實屈才了。
“不好意思,搞錯了,為此給您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請您務必要原諒我!”青山秀信丟了手帕,看著杉本由理的三根斷指誠懇的表示歉意。
杉本由理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作為博徒係黑幫,也就是主營賭博業務出身的,心狠手辣,一向隻有他欺負人,但是今天卻被人欺負了。
平白斷掉了三根手指,他能咽下這口氣才怪,已經在心裡暗自記下對方的聲音,發誓一定要其血債血償。
見他不說話,青山秀信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個小氣鬼,他轉身往外走去,一邊麵無表情的抬起手在脖子上晃了晃,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山川一城微微鞠躬表示收到。
等青山秀信走後,一個小弟拿著個透明塑料袋套在了杉本由理頭上。
“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
感受的腦袋被蒙住,熟知這種殺人手段的杉本由理霎時間驚恐萬分。
“我原諒你了!我不會……”
隨著塑料袋收緊,杉本由理能呼吸的氧氣越來越少,聲音也跟著變得含糊不清,身體很快就停止了掙紮。
門外,青山秀信拿起電話打給山田雄之說道“不是他偷的,另外你重新扶持個人當杉本家的家主吧。”
“伱把他……殺了?”另一頭的山田雄之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問道。
作為高高在上的檢察官,貪汙受賄的事乾了不少,但還真沒殺過人。
青山秀信淡淡的說了句,“萬一他記住我的聲音對我懷恨在心呢?”
他可不會給人報複自己的機會。
山田雄之咽了口唾沫沒再說啥。
“還有沒有懷疑的對象,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青山秀信又問了句。
山田雄之沉默片刻,然後又說出一個人,“伊藤宏,我的助手,不是杉本由理的話,那就很可能是他。”
“地址。”青山秀信簡言意駭。
山田雄之說了一個地址,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現在很糾結,希望是他,但又希望不是他,我自認為他跟我那麼多年,我沒有對不起他。”
“我不太關心你們的感情。”青山秀信冷冷的說道,直接就要掛電話。
山田雄之察覺到這點,連忙脫口而出,“等等!這個……由我來問。”
看來兩人的感情還真是很深啊。
“行,你現在來荒川區南千住永信屠宰場。”青山秀信給他說了個地址然後掛斷電話,接著扭頭對身後的山川一城吩咐“去北新宿五丁目日升公寓205室把伊藤宏請過來問話。”
“嗨!”山川一城立刻去安排。
半小時後,當山田雄之抵達屠宰場被人帶到青山秀信麵前時第一句話就是“杉本由理的屍體怎麼處理?”
經常殺人的都知道。
殺人很簡單,但拋屍很難。
“裡麵正在處理。”青山秀信指了指身後機器嗡嗡嗡轟鳴的加工車間。
山田雄之下意識進去看,片刻後就衝了出來,彎著腰臉色發白的在地上狂吐,嘴裡不斷發出陣陣乾嘔聲。
等他抬頭再看向青山秀信時。
眼神深處已經充滿了恐懼。
“擦擦吧。”青山秀信隨手丟給他幾張紙巾,語氣平靜的說道“一個作惡多端的黑澀會分子而已,殺了他也算替天行道,沒必要感到內疚。”
山田雄之接過紙巾默默的擦嘴。
“你準備怎麼處理伊藤宏?”緩了一會兒後,山田雄之已經好受很多。
青山秀信看向他,“這不是你的心腹嗎,當然你來處理,我可不越俎代庖,而且不能什麼事都我乾吧。”
山田雄之已經在後悔非要來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同樣蒙著眼睛的伊藤宏被四個壯漢給押送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綁架我?說話啊!”
或許是察覺到到了地方,並猜測正主就在眼前,伊藤宏大聲質問道。
“你是不是派人到澀穀鬆濤一丁目偷了東西。”青山秀信輕聲問道。
伊藤宏愣了一下,然後問出跟杉本由理一樣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你們就沒彆的台詞嗎?”青山秀信搖了搖頭,把鉗子遞給山田雄之。
山田雄之猶豫了一下接住,走過去拿起伊藤宏一根手指夾在了中間。
“你乾什麼?要乾什麼?這是什麼東西!放開我!放開我!”感受著鉗子冰涼的觸感,伊藤宏雖然猜不出是什麼東西,但內心感到強烈不安。
看著眼前惶恐萬分的心腹,山田雄之雖然於心不忍,但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一咬牙狠狠握下了鐵鉗握把。
“哢嚓!”
隨著脆響,一根斷指落下。
“啊啊啊啊啊!”
伊藤宏的慘叫聲在廠房裡回蕩。
“說,是不是你偷的,不說的話就下一根。”青山秀信適時開口道。
伊藤宏是個文化人,根本受不得一點皮肉之苦,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是!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山田雄之聞言又喜又怒,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一把扯下了蒙住伊藤宏眼睛的黑布,目赤欲裂的怒視著他。
“檢……檢事您……”伊藤宏看著近在咫尺的山田雄之,瞳孔猛一縮。
山田雄之狠狠揪住他的衣領,麵目猙獰的喝問道“為什麼背叛我!”
其實比起被女人背叛,往往被男人背叛帶給男人心理的打擊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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