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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信,你沒事吧?”
看見他下來,青山晴子才鬆開了淺井綾,有些擔憂的望著他詢問道。
畢竟誰都能看出青山秀信現在的臉色不正常,心情極度惡劣,不能說是喜上眉梢吧,但也算是愁眉不展。
“沒事。”青山秀信搖搖頭調整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大嫂,你工作一天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跟她們聊聊看怎麼把這個賊給抓住。”
“嗨!”青山晴子應了一聲,扭頭看了淺井綾一眼,然後往樓上走去。
她剛一走,淺井綾就迫不及待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丟了什麼東西?”
“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青山秀信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她喝過的水杯抿了一口,說道“具體是什麼不方便告訴你們,但很重要,必須要找回來,目前隻有從賊身上入手。”
雖然他覺得偷照片的幕後主使是山田雄之身邊的人,但山田雄之需要時間找出有嫌疑的對象,這段時間他這邊總不能就乾等著,什麼都不做。
從山田雄之的話來看,他和他背後的人應該都是黑澤信的爪牙,要照片就是為了幫黑澤信消除負麵證據。
目前的關鍵是不清楚偷照片的人是什麼立場,如果是要將之交給黑澤信的政敵,那他們做什麼都來不及。
而如果隻是想利用照片為個人謀取利益,那就還有追回照片的機會。
現在青山秀信和山田雄之這對難兄難弟能做的就是儘人事,聽天命。
“我去查下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藤本良一立刻表態。
中村真一緊隨其後說道“我去問問周邊的鄰居看下有沒有發現。”
“麻煩你們了。”青山秀信說道。
兩人連忙起身鞠躬,表示惶恐。
“請務必上心,有什麼發現馬上告訴我。”青山秀信話音落下揮揮手打發兩人立刻去做事,然後又看向淺井綾說道“我需要黑澤信的信息。”
他對日本政治圈不算了解,而在原主的記憶裡甚至沒有黑澤信的相關消息,說明這個大人物如今很低調。
但他既然前世曾聽說過黑澤信這個人,那就說明這家夥肯定搞出過什麼大動靜,青山秀信要多了解下他。
因為得做好照片找不回來承受對方怒火的準備啊,哪怕他在對方眼裡是螻蟻,但也絕不會甘心引頸受戮!
就算是死,也得崩其一臉血。
“怎麼突然間打聽他?”淺井綾看向青山秀信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憂色。
因為她猜到丟的東西可能和黑澤信有關,跟這種大人物扯上關係禍福未知,而且現在看來恐怕是禍更多。
青山秀信沒有解釋,但也沒有跟以前一樣強勢命令她去做,而是握住她的手真切的說道“拜托了,綾。”
“嗨!我會收集一些有關他最近的消息明早給你。”淺井綾沉默片刻應下來,然後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出幾步又回頭說道“明晚上彆忘了。”
明天就是周三,她父母和大哥已經答應了當晚抽空見青山秀信一家。
“放心吧。”青山秀信被照片的事攪亂了腦子還真差點忘了,但表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這我當然不會忘。”
淺井綾這才轉身繼續往外走去。
“哐!”
“呼——”
聽見關門聲響起,坐在沙發上的青山秀信揉了揉眉心長吐出一口氣。
山田雄之此時也很煩躁,接到青山秀信的電話後,他就將所有女人全部趕出包間,靜靜的坐在原地複盤。
根據他知道的信息,整件事情最初就是陪黑澤信那個小姑娘不知道黑澤信的身份,隻知道其很有錢,所以一開始就打算訛一筆,因此在伺候黑澤信的過程中偷偷拍下了同床照片。
後來她聯係不上黑澤信,就把其中一張照片寄給當時安排她陪床的中間人,中間人驚恐萬分,準備瞞著黑澤信把女的滅口,一切就萬事大吉。
如果順利的話確實是這樣。
但顯然不順利。
最終導致那姑娘逃過一劫,差點被人殺害,那姑娘又驚又怒又懼,決定要報複,直接告訴中間人說自己不要錢了,要把照片寄到各大報社去。
中間人這下是真扛不住了,隻能去向黑澤信坦白,以自殺請罪保住了家人的命,而那個小姑娘也很快被黑澤信的人找到抓起來逼其交出照片。
但沒想到用刑過重,直接把她弄死了,此後照片徹底失去下落,但這就像是顆雷不知何時會炸,所以時隔一年,黑澤信的人一直沒放棄尋找。
前幾天森下勇偶然從醉酒的中山名貴那裡得知照片在他那裡,便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關係很好的山田雄之。
山田雄之得知後狂喜,這是一個一躍而邁入黑澤信視線的大好機會。
結果他剛準備對中山名貴下手人就死了,然後他經過分析懷疑照片可能被青山秀信拿走,今晚一試,不出所料照片果然是在對方手裡,而且對方還出乎意料的識時務願意交出來。
以為此事十拿九穩的他,在和青山秀信分彆後就立刻打電話向上彙報了自己找到照片,並且很快能拿到手的事,當然,為了防止有人半路殺出搶功,他沒說照片在青山秀信手裡。
結果照片被偷了……
所以青山秀信說的對,隻可能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會是誰呢?
山田雄之仔細思索,他身邊知道照片在青山秀信手裡的也就三個人。
一個是森下勇,這個可以直接排除嫌疑,因為照片的線索就是他給自己的,沒必要像現在這樣多此一舉。
第二個是他的助手伊藤宏,跟了他多年,是他的心腹,嫌疑也很小。
第三個是他養的惡犬,杉本一家的家主杉本由理,之前安排好準備去青山秀信家偷東西的人手就是他的。
這麼一想,山田雄之覺得杉本有理的嫌疑最大,畢竟混黑澀會的膽大妄為,鋌而走險乾出什麼事都可能。
“叮鈴鈴~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他一跳。
山田雄之回過神來後,有些惱火的隨手抓起電話接通,“莫西莫西?”
“我是原生平二。”
“嗨!原生先生!”山田雄之瞬間一個激靈站了起來,雖然雙方隻是在通電話,但他還是下意識鞠了個躬。
因為原生平二是黑澤信的秘書。
黑澤信如今很少公開露麵,原生平二就是他的代言人,以及繼承人。
“總裁一直在等你的照片。”
山田雄之額頭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逐漸粗重,沉默了片刻後小心翼翼說道“原生先生請您轉告黑澤總裁,事情出了點變故,但總體還在我的掌控之中,照片很快就能拿到手,到時候我第一時間送過來。”
“山田檢事,你知道總裁很在乎自己的羽毛,如果在這件事上出了岔子誰也保不住伱。”原生平二警告。
“嗨!我明白,所以我對此絕不敢馬虎!”山田雄之應道,緊接著又說道“麻煩原生先生了,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儘快搞定的!”
“三天。”原生平二淡淡的說道。
山田雄之雖然覺得太短,但根本不敢討價還價,他明白,原生平二願意給自己爭取三天時間都已經是他長期孝敬的結果了,隻能答道“嗨!”
“你確定沒有問題?”原生平二再次問了一句,這次的語氣格外嚴厲。
看在山田雄之長期孝敬的份上他願意幫他點小忙,但要確定是小忙。
絕對不能因此而牽連到自己。
山田雄之心裡根本沒底,但表麵上卻斬釘截鐵,“三天完全夠處理這點小問題了,原生先生,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種事上欺騙您啊!”
“你知道最好。”原生平二掛斷。
“呼——”
聽著電話裡傳出的忙音,山田雄之長長的鬆口氣,宛如被抽乾渾身力氣一般,整個人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片刻後又趕忙打給了青山秀信。
“杉本由理,我的人中嫌疑最大的家夥就是杉本由理,杉本家是稻川會的一個子組織,我之前安排的準備去你家偷照片的人也是他的手下。”
“另外,我儘力了,但隻爭取了三天時間,三天!三天後如果找不回照片,我們兩個就給對方陪葬吧。”
而另一邊,原生平二雖然嘴裡答應願意幫山田雄之拖延時間,但也怕那家夥沒說實話,為了避免自己受到牽連,他覺得還是把事情打聽清楚。
所以吩咐了個下屬去辦這件事。
然後才去向黑澤信彙報。
“好,我請他單獨談談吧。”青山掛斷電話後打給了山川一城,開門見山道“杉本由理這個人你知道嗎?”
“嗨!他是杉本家的家主,稻川會核心成員。”山川一城對業界知識和人脈簡直是如數家珍,信手拈來。
青山秀信說道“你找個隱秘的地方,把他請來,我要跟他聊聊。”
“現在嗎?”山川一城問道。
青山秀信答道“現在。”
他今晚反正是睡不著了。
隻有三天時間,72小時,現在每浪費一秒,那就是真的在浪費生命。
“嗨!”山川一城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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