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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妻兒都在老家北海道,美其名曰是怕轉校影響孩子學習,但實際上是這樣正好方便他在東京花天酒地。
不過昨天縱欲過度的他今晚他沒有尋歡的興致,下班後就早早回家。
他的住宅是一棟臨街彆墅,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他沒有把車停進車庫,而是就直接停在院門口路邊。
畢竟他的身份也不怕交警開單。
中山名貴在玄關換了鞋,脫了外套走進客廳,扭著有些僵硬酸脹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通宵為國操勞的他疲憊不易,很快就沉沉睡去。
就在此時,廚房的推拉門悄無聲息的被打開,在這裡蹲了一整天的井上未彌麵無表情的赤著腳走了出來。
看著睡著的井上未彌,他從懷裡摸出一根係長的鐵絲,緩緩繞到其身後將鐵絲套在他胖到已經快消失的脖子上,然後單腳蹬著沙發用力一拉。
“呃!”睡夢中的中山名貴頭部瞬間往後仰去,吃痛下睜開雙眼,視線正和仰望到井上未彌不修邊幅的臉。
他自然記得這個人。
中山名貴瞪大眼睛,呼吸越來越困難,仿佛脖子都要被硬生生的割斷了一樣,他眼中流露出哀求,兩隻手試圖去扣脖子上的鐵絲,然而根本就做不到,脖頸處已經被勒出了血液。
“害怕嗎?恐懼嗎?我女兒死之前就是這樣。”井上未彌麵部微微抽搐著說道,戴著手套的雙手死死勒緊鐵絲,呼吸逐漸急促,“我把女兒沾有近衛藤體液的內褲給了你,可你卻說沒有證據?啊?是沒有證據嗎?”
“呃……嗬——嗬——”
中山名貴眼角淚滴滑落,兩隻手往後抓住井上未彌的胳膊,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眼中充滿了哀求。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曾在他麵前跪下苦苦哀求自己的廢物男人,如今竟然有膽子來親手終結自己的生命。
“這個時代,我們普通人光活著就已經很累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欺負我們?為什麼?為什麼啊!混蛋!”
井上未彌咬牙切齒的質問,眼睛裡血絲密布,不一會兒,中山名貴抓著他胳膊的手耷拉了下去,雙腿也停止了蹬彈,整個人往後仰著頭,泛白的嘴巴半張開,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沒機會說最後一句話。
但井上未彌卻很謹慎的並沒有就此泄力,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又勒了一會兒才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顯然他也累得夠嗆。
休息一會兒,緩過來後井上未彌起身取下已經嵌入肉裡被鮮血染紅的鐵絲到廚房衝洗乾淨收起來,然後這才開始在中山名貴家裡動手開箱子。
錢隻是其次,讓他驚喜的是在中山名貴書房的抽屜裡找到一把手槍。
而且彈匣是滿的。
顯然這家夥虧心事做多了,才利用身份搞了一把黑槍在家裡防身用。
搜刮完戰利品後,井上未彌沒有急著逃走,而是準備耐心等到天黑。
…………………………
次日,青山秀信到警署就直奔淺井綾辦公室,昨天見到內田有紀後晚上做了個春夢,身體急需釋放一下。
不是內田有紀透不起。
而是淺井綾更有性價比。
幸好有淺井綾,否則突然想釋放一下都慘無人道可用,那太可憐了。
“急匆匆的,怎麼了?”正在補妝的淺井綾放下鏡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青山秀信直接走過去將其拎起來摁在了辦公桌上,“突然間很想你。”
“是很想乾我吧?”淺井綾翻了個白眼,趴在辦公桌上的她晃了晃腳踢掉高跟鞋,“搞快點,我還有事呢。”
北宮涼雄連續兩次作案已經在社會上引起了恐慌,所以警視廳今早上要舉行記者發布會給國民一個回應。
主要就是為了穩定人心。
作為此案的直接負責人,淺井綾稍後也要出席,所以她穿上了製服中的禮服,下半身不是褲子,是裙子。
正好方便了青山秀信。
淺井綾穿上製服後很端莊,身上有一種代表國家公權的美,不過當她衣服淩亂,裙子被扯到腳踝處掛著的時候就沒那麼端莊了,隻剩下嫵媚。
青山秀信深入人心,挨夾挨戶。
辦公桌搖搖晃晃,哢吱作響,承受了在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咚咚咚!”就在此時門被敲響。
淺井綾臉上閃過一抹驚慌,推搡著身上的青山秀信,“你快點起來。”
“警部?”外麵傳來詢問聲,緊接著自顧自說道“昨天監控裡被小偷指認那個嫌疑人的身份查出來了。”
“稍等。”淺井綾回了一聲,等青山秀信抽身而出後慌慌張張係好製服扣子,指著辦公桌下麵的空位對青山秀信低聲說道“你先躲那下麵去。”
青山秀信很無語,那是女秘書的辦公位,雖然很不想,但為了不被人看見衣衫不整的模樣也隻能躲進去。
“進來吧。”淺井綾在辦公椅上正襟危坐,上半身除了臉還有些紅外已經沒有破綻,下半身卻是一絲不掛。
一個警員推門而入,對淺井綾鞠躬後將一份文件遞上,“那個嫌疑人叫北宮涼雄,是名修水管的工人。”
“好,文件放下你先去忙吧。”淺井綾不動聲色的點頭,一本正經,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是桌下的小腳卻並不安分。
青山秀信不敢吭聲,上輩子他隻在小電影裡看過這個情節,但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
“嗨!”警員鞠躬後轉身離去。
“哐!”
經過這麼一出,青山秀信沒啥繼續的興致了,從桌下出來就開始穿衣服。
淺井綾也顧不得看剛剛送過來的資料,急急忙忙穿好裙子,“我要去參加記者會了,這資料你看一下。”
說完就匆匆往外走去。
青山秀信拿起桌上剛剛送到的資料看了一眼,然後將其拿著回到了係辦公室,對下屬們下達了兩條命令。
一是前往北宮涼雄家中搜查,畢竟後麵兩名死者身上和家裡的財物都被凶手拿走了,看東西在不在他家。
二是把北宮涼雄帶回來審問。
手下人兵分兩路出發,而他作為指揮官隻需要在警視廳等消息就行。
二十分鐘後,青山秀信接到前往北宮涼雄家中搜查那隊下屬的電話。
稱在北宮涼雄家中發現了死者的首飾和財物,再結合小偷的指證,這下能夠確定殺人凶手就是北宮涼雄。
與此同時,酒井良才帶領的第二組人已經抵達了北宮涼雄的工作地。
“我們是警視廳的,北宮涼雄你與一件案件有關,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酒井良才亮出證件後說道。
北宮涼雄霎時臉色煞白,額頭都滲出了汗珠,他不明白警察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還不等他緩過神,手銬就已經鎖在了他手上,被強行往外拖。
而北宮涼雄的同事們都瞬間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誰都沒想到這個不受他們待見的家夥還是個犯罪分子。
半小時後,青山秀信在審訊室等到了被酒井良才帶回來的北宮涼雄。
等其被摁在椅子上後,青山秀信揮揮手讓其他人出去,然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有人看見伱前天晚上淩晨3點從夕陽公寓離開,並在你家中搜出了兩名死者的首飾,所以真相隻有一個,你就是殺她們的凶手!”
至於為什麼他家中隻有後兩名死者的財物而沒有第一名受害者三上雅子的,青山秀信猜測應該是北宮涼雄當時第一次殺人,沒有顧得上搜刮。
也幸好沒有三上雅子的,否則他還得銷毀,現在倒是省了他的功夫。
北宮涼雄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沉默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看著青山秀信,“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青山秀信笑了笑,隨後突然暴起一把按著他的頭狠狠撞在桌麵上,哐當一聲其鼻梁骨直接當場碎裂,一股猩紅的鼻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桌麵。
“啊啊啊啊!我的鼻子!啊!”
“我不想聽你的故事,也不想了解你是否經曆過什麼苦難,我他媽對你的過去也不感興趣!我不是來拯救你的,是來抓你的!”青山秀信死死摁著他的頭,神色冷峻的加大力度喝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模仿北野京華作案殺死兩名受害者的凶手!”
“不!我沒有模仿!”北野京華下意識脫口而出,知道在劫難逃的他沒有狡辯,而是呼吸急促的爭取屬於自己的榮譽,情緒激動的說道“我沒有模仿他,三上雅子也是我殺的!”
“八嘎!”青山秀信嗬斥,怒目圓睜的瞪著他,“我們不會漏掉你任何一條罪名,但也不會把不是你乾的事冤枉成你乾的,你少給自己攬罪!”
“三上雅子真的是我殺的,所有人都是我殺的!”北宮涼雄大喊道。
青山秀信冷眼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抓錯人了?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三上雅子是你殺的?”
真有證據的話,趕緊拿出來。
我好把銷毀了。
“我……”北宮涼雄瞬間語塞,他還真沒有證據,隻能不斷強調,“反正是我殺的,我沒有模仿任何人。”
“隻要你認罪就行。”確定對方沒證據後青山秀信才徹底放心,隨後鬆開了他走出審訊室,對一直守在外麵的酒井良才說道“進去做筆錄吧。”
“嗨!”酒井良才鞠躬應道,走進審訊室看見北宮涼雄的慘狀時都嚇了一跳,青山次長還真是嫉惡如仇啊!
北宮涼雄沒有機會對青山秀信講的故事,總算是對酒井良才講完了。
簡單來說,就是他剛到公司時因為向經理告密同事偷懶,而因此被所有同事孤立,就連經理也不喜歡他。
久而久之把所有臟活累活都交給他乾,經常讓他半夜去加班,他不敢反抗職場壓迫,就把憤怒轉移到害得他半夜上門修水管的那些客戶頭上。
他殺的人都是他曾半夜上門修水管的客戶,且依舊堅稱三上雅子也是他殺的,但酒井良才沒記這種胡話。
青山秀信離開審訊室後,打電話把北宮涼雄認罪的事告訴了淺井綾。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剛以為能喘口氣時,一個警員跑了進來,“性犯罪搜查2係的中山名貴係長被人發現死在家中,機搜的人已經在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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