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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查一課樓層的走廊上,青山秀信被怒氣衝衝的淺井綾給堵住了。
“淺井警部。”他無視四周同事奇奇怪怪的眼神,不卑不亢微微鞠躬。
淺井綾見走廊上人來人往,強忍著惱怒冷著臉說道“來我辦公室。”
青山秀信從善如流的跟了上去。
“你這個混蛋!”進了辦公室後淺井綾頓時不裝了,衝到他麵前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跟我哥說了什麼?”
居然為了一個億就把我賣了!
可惡!我就隻值那麼點錢嗎?
“彆那麼大的火嘛,從你哥那兒要的錢分你一半。”青山秀信笑吟吟的看著她,伸手捉住她光滑的下巴。
淺井綾怔在原地,怒氣值頓時逐漸降低,意識到這家夥純粹是在耍她大哥,誤會了對方,心虛的她故作一臉凶巴巴的說道“不行!這可是我家的錢,至少得給我七成才合理。”
她現在確實挺窮的,之前攢的小金庫全部被青山秀信勒索去了,而且兩人出去開房吃飯這些都是她花錢。
“全給你,畢竟這筆錢本來就準備當做娶你的結納金。”青山秀信語氣隨意的說道,結納金相當於彩禮。
“用我哥的錢娶我,他要是知道肯定會氣死。”淺井綾迫不及待想看見她大哥繃不住那張冷臉了,緊接著又問道“什麼時候去找彥川憲友?”
“我已經跟他提過了,他也答應了下來,你要是沒意見,三號就去你家提親,不急著完婚,但先把事情定下來。”青山秀信看著淺井綾說道。
雖然她那塊不毛之地已經被青山秀信這無證施工的無良開發商開發過很多次了,但真要快進到談婚論嫁時她還是不禁有些羞澀,低著頭眼神飄忽的說道“我的把柄還在伱這混蛋手裡呢,我敢有意見嗎?能有嗎?”
她不想嫁給仁平二郎,青山秀信也不是她理想中丈夫的樣子,但誰讓他有自己把柄呢,隻能被脅迫下嫁。
“可是我的把柄不也經常在你的手裡嗎?”青山秀信一臉壞笑將她摟入懷中,善解人衣的他伸手熟練解開淺井綾襯衣的扣子,duang一下彈出。
淺井綾象征性的掙紮幾下,俏臉紅撲撲的說道“門還沒有反鎖呢。”
要是有人闖進來的話可就糟了。
“不鎖了。”青山秀信直接將她摁在了門上趴著,淺井綾甚至能聽見外麵同事的腳步聲和交談聲,感覺是又刺激又害怕,“青山君,彆在這裡!”
她雖然嘴裡這麼說,但身體卻是很誠實,主動尋根問底,引人注目。
門外人來人往,誰也想不到一門之隔內的女警官正被下屬以下犯上。
事後,青山秀信穿戴整齊,恢複人模狗樣的嘴臉打開門,還在門口朝裡麵鞠了一躬,然後才關上門離開。
辦公室內,淺井綾秀發散亂,衣裙不整的躺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眼神迷離的輕喘著,好半響才緩過神來。
她感覺青山秀信哪天如果不當警察了,去當牛郎也能大有一番作為。
“次長早!”
當青山秀信走進殺人犯一係辦公室時,所有人都紛紛起身鞠躬問好。
“大家也早。”青山秀信笑吟吟的回了一句,當看向酒井良才時被嚇了一跳,“你昨天晚上是一夜沒睡嗎?”
“是有一點沒休息好。”酒井良才頂著兩個黑眼圈,打著哈欠回答道。
“少熬夜。”青山秀信不知道他乾啥去了,囑咐一句回了自己辦公位。
認定酒井良才是青山秀信派去的金城平二看見這一幕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酒井君還真是夠辛苦呢。”
“金城警部您也很辛苦。”酒井良才鞠躬回應了一句,然後坐了下去。
金城平二臉色瞬間又黑了下去。
就在此時,三五個西裝革履的人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胸口掛著警視廳搜查二課智能犯搜查四係的工作牌。
看見這群人出現,辦公室裡所有人都臉色一變,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智能犯搜查四係主要負責公務員行賄相關案件,所以現在這麼多人出現在這裡,說明肯定是有人要倒黴。
所以都忐忑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你好,我是殺人犯一係的次長青山秀信,請問有什麼事?”青山秀信起身向幾人迎了上去,表明身份。
為首的中年人氣質乾練,跟青山秀信握手後說道“我是智能犯四係的係長江口信誠,有人舉報金城平二警部受賄,需要請他配合下調查。”
嘩!
辦公室裡瞬間一片嘩然,眾人鬆了口氣之餘,目光都看向金城平二。
“不可能!這絕對是有人栽贓陷害我!”金城平二在愣了一下後瞬間站起來,反應激烈的為自己辯解道。
“金城警部,稍安勿躁。”青山秀信看了他一眼,然後語氣強硬的對江口信誠說道“江口係長,請問你們現在已經掌握了相關證據嗎?又或者有檢方、東京都公安委員會開具的相關文件?如果隻憑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就要帶人走,那恕我無法配合。”
辦公室裡其他人聽見這話都是振奮不已,畢竟誰不喜歡護短的上司?
而且大家都知道金城平二跟青山秀信不和,但縱然如此,青山秀信卻依舊護著他,這是何等寬闊的胸懷!
金城平二此刻看向青山秀信的目光也有些複雜,他本以為對方會落井下石,但是萬萬沒想到會幫他說話。
這讓他不由得為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而感到汗顏……
“青山次長的情緒我能理解。”江口信誠臉上擠出一抹笑容,緊接著又重新恢複嚴肅的表情,“但我們在來這裡前就已經到金城警部的家中進行了搜查,在洗手間天花板裡找到五十萬美金,和舉報人說的數額相同。”
“另外,我們看了監控,舉報人當晚去金城警部家中拜訪時提的是兩個袋子,而根據他所說,一個袋子裡裝的是錢,一個袋子裝的是酒,金城警部收了錢,讓他把酒提了回去。”
“這是陷害!這是栽贓!我明明收下的是酒!沒有收錢!”金城平二歇斯底裡的吼道,聽到這裡他哪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搞了,頓時又驚又怒。
“金城警部,冷靜一下!”青山秀信嗬斥道,接著對江口信誠的話提出了疑問,“如江口係長所言,既然還有監控內容保存,說明舉報人送錢的時間應該就在最近,他前腳送完錢後腳就舉報,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點。”
“舉報人的解釋是金城警部收完錢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貪得無厭想要更多。”江口信誠答道,隨即又輕蔑的掃了金城平二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何況就算是舉報人故意要陷害金城警部,但他收錢是事實,我們做事不論動機,隻看結果和證據。”
“好的,謝謝解答。”青山秀信的臉色很不好看,陰沉著臉對金城平二說道“金城警部,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實在幫不了你,你還是配合江口係長他們進行調查吧,如果你是清白的,他們肯定不會冤枉你。”
“我知道了!是你!八嘎!肯定是你!”金城平二呆立當場,緊接著突然想到什麼,指著青山秀信咬牙切齒的吼道,紅著眼向他衝過去,“肯定就是你這個王八蛋陷害我!現在還裝模作樣,當了表子又想立牌坊!”
他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
“還想襲警是吧?攔住他!”江口信誠冷著臉一揮手,他身後兩名下屬就撲過去將金城平二死死的控製住。
江口信誠又一聲令下“帶走!”
“青山秀信!你個小人!是你陷害我!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金城平二奮力掙紮著被人往外拖,麵目猙獰的朝著青山秀信歇斯底裡的咆哮。
青山秀信始終沒說話,隻是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冷冷的看著他。
殺人犯一係的其他同事看著這一幕都覺得金城平二太過分了,虧得青山秀信剛剛還想幫他,自己的屁股沒擦乾淨,現在還恩將仇報反咬為你說話的人,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啊。
“青山秀信!你不得好死!你遲早也會有這天!你們都被他那虛偽的嘴臉騙了!除了他沒有人會搞我!”
“青山秀信!你說話!說話啊!”
隨著被越拖越遠,金城平二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最終徹底消失。
“青山次長,打擾了。”江口信誠鞠躬致歉,隨後轉身離去,在門口時剛好碰到淺井綾,又對其微微鞠躬。
淺井綾先給他讓開路,然後才看著青山秀信問了句“出什麼事了?”
“金城警部涉嫌受賄,被行賄人舉報了。”青山秀信簡言意駭的道。
“這個敗類!”淺井綾下意識罵了一句,接著突然想到什麼,看了青山秀信一眼,說道“都繼續工作吧。”
話音落下便轉身離去。
“大家繼續工作,不要擔心金城警部,我會持續關注他的情況。”青山秀信吐出口氣,對一眾同事說道。
眾人聽見這話,是真覺得青山秀信對金城平二已經仁至義儘,同時心裡也更加信服這位新空降來的上司。
青山秀信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冷笑起來,就金城平二這點水準還想把他扳倒,簡直是癡人說夢。
嗬,想跟我鬥,你有我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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