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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信又低下頭盯著照片。
渡邊修則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把照片搶了回去,“看過一眼就行了。”
沒有男人喜歡被另一個男人一直看自己的果體,嗯,當然男同除外。
“我剛剛出了個案發現場。”青山秀信抬起頭來看向渡邊修則,語氣低沉的說道“而死者就是照片上那個女人,其死亡時間在24小時左右。”
“這……她……她死了?”渡邊修則先是一驚,緊接著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抓住青山秀信的胳膊,“這案子是青山君你負責吧?千萬不要把我牽連進去啊,我可不想成為笑話!”
根據調查流程,警方肯定會一一傳喚所有在這段時間與死者有過接觸的人,渡邊修則與她更是親密接觸。
如果再發現女人偷拍了和渡邊上床的照片的話,那麼渡邊也有作案的動機,會列為重點嫌疑對象來調查。
就算最後查出他是無辜的,但這事鬨得沸沸揚揚,也對他名聲不利。
“渡邊君。”青山秀信把他的手從胳膊上拿開,歎了口氣,一臉為難的說道“我今天才剛入職,沒什麼威望可言,而且係裡還有個專跟我作對的家夥,放著你那麼明顯的嫌疑人不調查的話,他們恐怕不會服氣啊!”
“青山君,想想辦法,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渡邊修則急得汗水都快滴下來了,哭喪著臉道“我家那位脾氣有點大,她知道了後果難測!”
日本人雖然大男子主義,但也要看老婆的性格和家世,不幸,渡邊的老婆就很強勢,家世也比他好很多。
正是因為在家裡太壓抑,他私底下才放浪形骸,因為需要釋放壓力。
“唉,渡邊君,你要知道,我剛回警視廳,腳跟都還沒站穩,想掩蓋你的痕跡難度太大。”青山秀信一臉愁眉不展,唉聲歎氣,最後話鋒一轉說道“所以啊,渡邊君,得加錢!”
親兄弟,明算賬。
交情歸交情,但不能壞了行情。
“啊?”渡邊修則懵逼,這話好熟悉啊,草,不就是我幾天前才剛說過的嘛,他一咬牙擠出個笑容,“其實上次收了青山君你的錢,我就很不好意思,一直想還給你也沒機會,這倒是老天給了個時機,這樣,青山君幫我度過此劫,那一億當酬金奉還。”
草,早知道當初就不如不收錢。
那樣至少還能加深雙方的感情。
“渡邊君啊渡邊君!伱這話可就說錯了。”青山秀信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和惱火,沉聲質問道“什麼叫給我的酬金?那是我要的嗎?是花你的錢!辦你的事!照你這麼說我好像是連兄弟的錢都賺,當我什麼人?”
“是是是,青山君說的是,是我口不擇言,是我嘴笨。”渡邊修則連連道歉認錯,他對給錢這事倒沒什麼抵觸,像他想和青山秀信交好,但幫青山秀信的忙時也照樣要收錢一樣。
互相體諒嘛,大家官又不大,辛辛苦苦貪點錢都不容易,該給則給。
“放心,兄弟一場,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青山秀信豪情萬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吟著說道“寄照片勒索你的人多半就是凶手,你答應他進行交易,把他釣出來抓了,等進了審訊室,我有的是辦法從他手裡掏出底片進行銷毀,保住你的清白。”
所以幫渡邊修則也是幫自己。
三上雅子既然拍這些照片,說明一開始就是準備拿來勒索渡邊修則。
而凶手居然也能夠知道渡邊修則的身份,說明他(她)肯定和三上雅子認識,是從三上雅子口中得知的。
殺人動機,或許就是為了獨自侵吞三上雅子拍的這些照片用來勒索。
“好!”渡邊修則連連點頭,緊接著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對方還給我留了個號碼,讓我打給他,我剛剛打過去後他說要兩億円,給我一天時間準備,交易方式會明天通知我。”
“是男的女的?”青山秀信問道。
渡邊修則回答“男的,聽聲音年齡不大,應該在20到30歲左右。”
“你把號碼給我抄一個……”
“號碼就不用查了,他用的是那個三上雅子的電話。”渡邊修則一瞬間就猜到青山秀信的想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又說道“凶手不僅拿走了照片,還拿走了她的電話。”
“行吧,那麼渡邊君,我就先告辭了,有消息會通知你,對方如果再聯係你的話,也通知我。”青山秀信點了點頭結束交談,起身準備告辭。
渡邊起身相送,對青山秀信鄭重的鞠躬,“青山君,一切就拜托了!”
“放心吧,你幫過我,我自然也會儘力幫你。”青山秀信轉身離去。
“哐!”
聽見關門聲響起,渡邊修則才抬起頭來,吐出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果然是自古紅顏多禍水呀!
隨即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拿出日記本書寫起來,在日記裡第n次開始反省和警告自己,發誓下次一定要戒色,最後以一句“好色為自汙自賤之端,戒之慎之!”收尾。
…………………………
山本尚今天迫不及待的出院了。
作為好色之徒,他哪裡耐得住待在醫院的寂寞?繃帶都沒拆就出院。
當然,也是因為他傷的並不重。
“尚,要不然還是在醫院多住幾天吧。”山本太太滿臉不放心之色。
山本尚卻聽得煩躁,“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與其說些廢話,你還不如趕緊回去把花店重新開業,招聘個好看的女人,更能讓我高興點。”
在青山晴子身上吃了虧,讓他的心裡憋著一股火,急需找個人發泄。
而且他隻喜歡侵犯良家,那種強迫對方屈從的感覺,讓他不可自拔。
“我招聘信息已經貼出去了,很快就會有人來的。”山本太太說道。
“行了,彆扶著我。”走出醫院大門後山本尚甩開母親的手,自顧自的離開,嘟囔道“你走得比我還慢。”
山本太太絲毫不惱,站在原地看著兒子越走越遠,臉上露出抹笑容。
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硬了。
一輛車將正闖紅燈過馬路的山本尚撞倒在地,但因為速度並不快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山本尚卻躺在地上不肯起來,嘴裡罵罵咧咧,“八嘎呀路!怎麼開車的?眼瞎嗎?沒看見有人啊?快賠錢!不賠錢你要不然從身上壓過去,要不然今天彆想走!”
原本麵露驚慌之色的山本太太看見這一幕鬆了口氣,了解兒子的她知道兒子沒受什麼傷,是趁機在訛錢。
她兒子就是聰明,腦子轉的快。
山本太太連忙就準備上前助攻。
但就在此時,撞倒山本尚那輛冷鏈車再次起步,司機直接一腳油門從山本尚下半身碾壓而過,揚長而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路人。
“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山本尚的雙腿被冷鏈車碾壓得支離破碎,褲腿遭鮮血浸紅,軟塌塌的耷拉在地上,五官扭曲發出聲慘叫。
“啊啊!尚!我的兒啊!啊啊!”
原本正準備上前配合兒子碰瓷的山本太太看見這一幕心痛不已,跑過去撲在山本尚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快來人啊!快救救我兒子啊!”
母子兩人的哭喊聲撕心裂肺。
幸好醫院就在旁邊,所以醫務人員來得很快,將剛剛才出院的山本尚又抬回醫院,送進手術室進行搶救。
另一邊的青山秀信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小插曲,他已經回到了辦公室。
“我跟你們說,死者腦袋都快被砍下來了,簡直跟恐怖片一樣……”
先一步回來的酒井良才,正在跟幾個同事會繪聲繪色描述案發現場。
“次長!”
下一秒,眾人全部起身敬禮。
“嗯。”青山秀信神色平靜的點點頭以示回應,看向酒井說道“這個案子我一個人負責就行了,酒井你給我打下手,其他人都忙自己的吧。”
不想讓渡邊修則涉及其中的事情暴露,這個案子就不能經手太多人。
“嗨!”所有人齊聲應道。
金城平二撇了撇嘴,覺得青山秀信不讓他們幫忙就是想獨自破案借此打響入職第一槍,但是他剛剛已經通過酒井的講訴了解了情況,沒有目擊證人和監控,想破案可沒那麼簡單。
青山秀信想露臉。
他就等著看他把屁股漏出來。
“次長,就靠我們兩個人,恐怕有點難啊!”酒井走到青山秀信的辦公桌前,臉上有些焦急的低聲說道。
青山秀信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要是藤本和中村在這裡就好了。
他們兩個絕對不會說這種屁話。
可惜每個部門編製都有數,想讓他們兩個進來,就得清兩個人出去。
青山秀信目光看向金城平二和瀧澤麻浦,決定要儘快把他們給踢走。
酒井良才見青山秀信沒反應,決定讓他知道難度有多大,“公寓的監控一星期前就壞了,一直沒修,公寓的保安也稱沒看見陌生麵孔出入。”
“說完了嗎?”青山秀信問道。
酒井良才頓時不敢繼續說了。
青山秀信說道“這些是我該考慮的事,你隻需要執行我的命令。”
“嗨!”酒井良才立刻鞠躬道歉。
青山秀信揮了揮手,“你打電話問去一下,看報警人醒過來沒有。”
“哦,我已經打過了,報警人早就醒了。”酒井良才突然想起這事。
青山秀信覺得這家夥還是沒那麼不堪,屁股都還沒坐熱的他就又起身往外走,說道“跟我一起去看看。”
雖然他隻需要坐等渡邊修則把凶手釣出來就行,但如果能多了解和掌握一些情況的話,那自然更好不過。
報案人是三上雅子的朋友,或許能從她的口中得知有關凶手的線索。
兩人前腳剛走。
後腳金城平二也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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