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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簾重若千斤,怎麼努力都睜不開,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似醒非醒,恍惚中一串勉強還算熟悉的日語傳入許天澤耳中,讓他心裡直罵娘。
操,哪個沒素質的看片還外放。
我都關起門來,呸,下賤!
等等,我頭怎麼那麼痛?
還不等許天澤細思緣由,一堆不屬於他的記憶便湧入腦海,使之在短暫的懵逼後總算明白了當下的處境。
自己……穿越了。
原本他是一名在阿美麗卡做生意的商人,主要業務是地府的人才引進項目,負責收錢後把一些人送下去。
俗稱殺手。
作為一名行業標杆,雖然他莫得感情,但是有錢,已經賺夠的他正準備金盆洗手提前退休,沒想到一覺醒來卻魂穿到1992年一個日本人身上!
現在他叫青山秀信,是東京新宿警察署槍支藥物對策係的一名警察。
隨著時間流逝他昏沉的頭腦愈發清醒,察覺到了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怎麼好像是被綁著的?
“八嘎!衝田,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你這個混蛋!要把你送進監獄!”
“啊呦,這樣嗎?可是警察小姐你現在明明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呢。”
女人惱怒的斥罵聲,男人充滿挑釁的嘲弄聲,聲聲入耳,青山秀信在數次嘗試後終於抬起了沉重的眼簾。
原來不是有人在看片外放聲音。
這尼瑪是在拍片啊!
眼前的畫麵讓他有些發懵。
這看著像是間地下室,自己此時被捆在一把椅子上,應該是經曆過一頓毒打,身上多處掛彩,略顯狼狽。
旁邊的椅子上還捆著個女人。
鵝蛋臉,二十五六歲,右眼角有顆小痣,穿著身黑色的製服,披肩的長發有些淩亂,身前勒緊的繩子將其嬌軀性感的曲線勾畫得更加誘人。
其左腳的高跟鞋掉落一旁,黑絲包裹的小腳踩著冰冷的地麵,緊貼腿部肌膚的絲襪有些許撕裂,露出一道道紅腫的鞭痕,顯然是也剛被打過。
青山秀信認識她,淺井綾,自己的頂頭上司,新宿警署署長的愛女。
而站在淺井綾麵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穿黑色西裝,拿著部手提電話的中年人,在青山秀信的記憶裡他叫衝田浩二,是暴力團櫻成會的會長。
地下室門口處還有三個滿臂紋身的家夥,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的手下。
被黑社會挾持的美豔女警官和男下屬,此情此景,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部搜查官係列片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山秀信回憶了下事情的經過。
由於淺井綾總覺得同事暗地裡看不起她這個官二代,所以老想搞個大新聞,破個大案以證明自己的能力。
因此就盯上了涉嫌販毐的衝田並親自帶著原主調查,沒想到他們真誤打誤撞找到了疑似製毐窩點的地方。
淺井綾帶領他秘密潛入搜證。
但是卻在撤退時暴露了行蹤。
然後就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了。
青山秀信忍不住想破口大罵,官二代好好等著親爹給你鋪路就行了。
閒著沒事證明自己個雞毛啊!
草!害人害己。
衝田浩二最先注意到青山秀信醒過來了,用手裡的手提電話戳了戳他的臉嘲諷道“唷,不禁打的廢物終於醒了,看著很憤怒嘛,怎麼,是想報仇嗎?可惜你注定沒機會了呢。”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衝田你敢殺警,事情敗露的話黑白兩道都容不下你。”青山秀信將心中的煩躁拋之腦後,冷靜下來仰視著對方說道。
“八嘎!”衝田浩二臉上嘲弄的表情瞬間凝固,情緒突然爆發,怒罵一聲衝到青山秀信麵前揪住他的領子嘶聲低吼“還不是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家夥逼的!你告訴我,不殺了你們我還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難道讓我去自首嗎混蛋!啊?啊!你說啊!”
衝田的呼吸急促而粗重,麵部不斷微微抽搐著,可見其心中之怒火。
他也不想乾殺警這種風險巨大的事情,但工廠被發現,他就不得不鋌而走險滅兩人的口,他也很絕望啊!
“我可以跟你合作。”麵對暴怒的衝田,青山秀信的目光不著痕跡從他衣擺下的手槍上掃過,平靜的說道。
衝田浩二當場愣住。
淺井綾也瞪大了眼睛盯著秀信。
“櫻成會的地盤剛好是新宿署的轄區,如果在警署有個唯你馬首是瞻的自己人的話,那想必衝田君你無論是做什麼都會方便很多吧。”青山秀信不顧兩人的懵逼和震驚繼續說道。
“八嘎!青山秀信,你這家夥在胡說些什麼?”淺井綾滿臉怒色的瞪著青山秀信,咬著銀牙吼道“你居然為了苟活下去要與暴力團為伍!”
青山秀信沒有理會這個清澈而愚蠢的女人,依舊是緊盯著衝田浩二。
衝田浩二也死死盯著青山秀信。
揪住其領子的手逐漸放鬆。
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
畢竟殺警怎麼都是弊大於利。
“你說服我了。”衝田浩二吐出一口氣,“但,還不夠,我要看誠意。”
話音落下,他揮了揮手。
門口兩個手下當即一左一右控製住了中間的那個人,使其動彈不得。
“會……會長大人你……你這是乾什麼!”中間那人頓時懵了,掙紮著喊道“混蛋,你們快點放開我!”
“武藤呐,我對你不薄,可你這家夥實在很貪得無厭呢。”衝田浩二轉身走到那人麵前,伸手狠狠揪住他的耳朵,“居然背著我吃裡扒外跟野口會的雜種合作出賣組織利益!本來想借你的手乾掉這兩個警察後再處理掉你,但現在看來你另有妙用呢。”
“啊!會長饒命,饒命啊!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武藤已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臉色慘白的連連求饒。
衝田嗤笑一聲,鬆開武藤的耳朵後從一個手下的懷裡摸出把短刀上前割斷青山秀信身上的繩子,又將刀丟在其腳下,“殺了他,我就相信你。”
青山秀信看了他一眼。
然後彎下腰撿起地上短刀。
“青山君,不要!不要!你這麼做是違法的!”淺井綾焦急的吼道。
青山秀信不為所動。
握著刀一步步走向武藤。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武藤驚慌失措的大吼,掙紮著聲淚俱下求饒,“會長饒命啊,我知道錯了!”
“青山君快點停下!青山秀信我命令你停下!你這麼做會後悔的!”
武藤的求饒聲,和淺井綾越發尖銳的嘶喊聲,在地下室裡不斷回蕩。
衝田浩二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幕。
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當經過衝田身前的時候,青山秀信猛然回身,乾淨利落的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往下拽,另一隻手則握著刀在其驚恐絕望的眼神中高高舉起又狠狠斜著往下一刺,噗嗤一聲,刀鋒過肉,沒入脖頸,隻留下刀柄在外。
經常殺人的都知道,殺人看起來很簡單,但想一刀斃命卻需要技巧。
幸好這方麵青山前世是專業的。
他本來還擔心這具身體的素質跟不上自己的思維反應,但沒想到一動手卻發現自己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超常人,難道是穿越造成的變異?
不過此時來不及細究這些。
青山秀信拔出刀,鮮血飛濺。
衝田下意識抬手想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血液卻不斷從指縫溢出,他滿臉不甘的緩緩轉頭盯著青山秀信想說什麼,但張嘴血泡就從喉嚨往外湧。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所有人。
“會長!”挾持武藤的兩名手下是又驚又怒,連忙伸手去拔腰間的槍。
但是青山秀信的速度更快,他丟下刀的同時,拔出衝田浩二腰間的槍在腿上一蹭上膛,抬手便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
隨著四聲槍響,兩名忠心耿耿的手下先後倒地身亡,槍也脫手而出。
青山秀信則移動槍口指向嚇傻眼的武藤,問了句“這是什麼地方?”
“菊之戀會所!是菊之戀會所的地下室!”武藤連忙脫口而出,隨即又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戰戰兢兢的說道“不要殺我,我自首,我……”
“砰!”
一聲槍響,他應聲倒地。
淺井綾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圓滾滾的胸脯隨著喘息聲起伏不定,襯衣領口的紐扣蹦開了兩顆,縫隙中一抹淺綠色的蕾絲和豐滿白膩若隱若現。
“警部,您受委屈了。”青山秀信隨即收起槍,快步走到淺井綾麵前鞠了一躬,然後才為她解身上的繩子。
淺井綾久久還沒回過神,直到繩子被解掉後她才反應過來,抿了溫潤的紅唇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嗯?”青山秀信頓時愣住。
淺井綾起身一把推開他,指著武藤的屍體怒目而視質問道“他都已經投降了,你為什麼還要開槍!你這是違背警察法!你這是故意殺人!”
青山秀信都他媽傻了,我絕地反殺救了你,你卻指責我殺了個毐犯?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你故意殺人一事我會上報……”淺井綾低著頭一邊係襯衣扣子一邊自言自語。
突然,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把槍頂在了她頭上。
槍口冰冷的觸感使得淺井綾嬌軀一顫,她緩緩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盯著青山秀信,驚怒道“你瘋了?你要乾什麼?我命令你立刻把槍放下!”
“警部大人,你剛剛為什麼不敢命令他們呢?”青山秀信眼神冰冷的問了一句,又嘲諷道“是因為知道他們敢殺了你,而覺得我不敢嗎?”
淺井綾不敢再說話了,剛剛恢複紅潤的小臉再次變得煞白,因為她感覺到了青山秀信真的敢殺了她滅口。
“撿起地上的刀,去捅那個叫武藤的一刀。”青山秀信口吻很強硬。
淺井綾咬牙瞪著他,不為所動。
青山秀信作勢要扣動扳機。
淺井綾這才緩緩彎腰,手顫抖的撿起刀,在槍口的威脅下一步步走到武藤的屍體旁蹲下,卻遲遲不動手。
“捅下去!”青山秀信喝道。
“啊!”淺井綾大喊一聲的同時閉上眼睛,白嫩的雙手握著短刀向下刺進武藤的胸膛,同時往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整個人已經是淚流滿麵。
“嗬!”青山秀信嗤笑一聲,蹲下去捏住她的腮幫子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遵守法規,就算死也要堅守法律底線呢,真是個虛偽的女人呐。”
淺井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既憤怒又屈辱羞愧,默默流淚一言不發。
刀沒架在脖子上時,誰都不知道自己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怕死。
“刀上有你的指紋,你要是敢檢舉我,那你也逃不掉。”青山秀信說完又似笑非笑的湊到她麵前,“淺井警部,你也不想讓淺井家蒙羞吧。”
“給我滾開,你這個混蛋!”淺井綾一把推開他,眼神怨毒的痛罵道。
“賤人!”被推開的青山秀信惱怒的罵了一句,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其拽到眼前,“這事我能吃你一輩子!”
隨即不再理會傷心欲絕,梨花帶雨的淺井綾,冷笑著鬆開她後就走到一旁撿起衝田浩二的手提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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