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雖然和宮下廣克一樣同為一市之長官,但鬆下佑康卻完全沒有宮下廣克的“樸素”,家中光一個書房就有五十多平大小,兩璧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滿各式書籍,屋內除了名貴的實木書桌外還擺了一套沙發,書桌後麵的牆壁放的不是書,而是各種古董珍玩。
在這個人均收入高,但人均收入低的時代,他書房裡隨便一個擺件就夠一頭普通牛馬累死累活掙一輩子。
鬆下佑康麵沉如水的在沙發上麵坐下,赤本建成則低著頭站在一旁。
主人沒開口,客人自然也不敢先開口,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很壓抑。
“赤本君,一直以來我們相處得都非常愉快,可這次你真是讓我很難做啊!”過去了大概三五分鐘後,鬆下佑康終於語氣低沉的打破了沉默。
赤本建成連忙把腰彎得更低,態度謙卑誠懇的說道:“市長,所謂子不教父之過,犬子失禮,我這個當父親的難逃其責,請您看在多年的情誼上務必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彌補?”鬆下佑康不可置否,淡淡的的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怎樣才能彌補伊織心理上受的傷害?又怎樣能彌補我們鬆下家名聲上的傷害?”
“我已經讓人收走並銷毀了那些記者拍攝的照片,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會傳出去!”赤本建成連忙保證道。
當然不隻是銷毀照片,他還會警告那些記者,警告完後再給一筆錢進行收買,恩威並施讓他們不許報道。
鬆下佑康換了個坐姿,斜眼睥視著赤本建成,冷冷的說道:“可現場這麼多人,你能堵住他們的嘴嗎?”
“這……”赤本建成頓時語塞,昨晚到場的除了那些記者外,個個都不是普通人,能毫無顧忌的談論此事。
無話可說,半響後他再次低頭沉聲說道:“總之請給我個補償伊織小姐的機會,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看著卑躬屈膝的赤本建成,鬆下伊織也感受到了他的誠意,並且知道發生這樣的事絕對不是其所願,而且從利益角度出發也必須得原諒對方。
但不能無條件的原諒,否則不僅不能出口氣,也會讓其他人輕視他。
“補償就不用了,讓赤本英男以猥褻的罪名進去待一段時間吧。”鬆下佑康沉吟片刻後提出這麼個條件。
他雖然完全可以趁機獅子大開口從赤本建成身上割肉,但是卻不能這麼做,既然已經明知必須得原諒對方那又何必乾這種令其記恨的行為呢?
按法律辦事,把赤本英男送進去不僅能出一口氣,也能讓外人看見觸怒他的下場,而且他相信赤本建成一定會私下額外給伊織經濟上的補償。
赤本建成聞言臉色變幻不定。
鬆下佑康提出的這個條件讓他鬆了口氣,因為說明今晚完全就是鬆下伊織的個人行為,和鬆下佑康無關。
但同時也有所顧慮,他倒不介意讓赤本英男進監獄,因為在裡麵頂多是失去自由,也不會吃苦,而且待不了多久就能出來,可是怕這會給外界一種他和鬆下佑康關係惡化的信號。
鬆下佑康一眼就看穿了赤本建成的擔憂,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案子秘密開庭即可,不對外公開,等庭審結束後,我會到你會社進行視察。”
雖然是不對外公開,但也隻是普通人接觸不到而已,有點社會地位的都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得知此事。
這樣既不會讓事態擴散,鬆下佑康又能夠達成維護自己顏麵的目的。
“嗨!市長思慮萬全,我一定全權配合,犬子的確該找個地方好好冷靜冷靜。”赤本建成一口答應下來。
雖然他明知自己兒子是冤枉的。
但是奈何形勢比人強,而且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點,所以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否則因此而和鬆下佑康翻臉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啊。
鬆下佑康吐出口氣,起身拍了拍赤本建成的肩膀,“赤本君,同樣是為人父母,我能理解你,相信你也能理解我,不能總忙於生意,對子女的教育還是得加強,否則下次惹到彆人頭上,彆人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
“嗨!多謝市長教誨,往日的確是我疏忽了。”赤本建成一臉汗顏。
心中卻不以為意,你還是好好教育下你那個心思惡毒的綠茶女兒吧。
他想不通鬆下伊織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告訴鬆下佑康,否則有挑撥其父女關係的嫌疑,所以決定暗中調查一番。
送走赤本建成後,鬆下佑康敲響了女兒的臥室門,“伊織,是爸爸。”
“爸爸進來吧,門沒鎖。”床上的鬆下伊織連忙將藏進被窩,又裝出一副驚魂未定,楚楚可憐的模樣。
鬆下佑康推門而入,就看見女兒蜷曲著腿靠坐在床頭,披散的秀發下一張白嫩的小臉儘顯憔悴,小手緊緊捏住被子遮蓋身體,讓他心疼不已。
同時還有些自責與愧疚。
他走到床沿坐下,摸著鬆下伊織的腦袋輕聲細語:“赤本英男會被送進監獄,以後都不會再騷擾你了。”
“嗯嗯嗯,謝謝爸爸,今天晚上嚇死我了。”鬆下伊織一把撲進鬆下佑康懷中緊緊抱著他,哽咽著說道。
鬆下佑康歎了口氣說道:“爸爸知道,爸爸都知道,以後絕對不會有人再傷害你,爸爸會保護伊織的。”
“嗯嗯嗯,我相信爸爸。”鬆下伊織抽泣著吸了吸鼻子,很快就在鬆下佑康懷中安心的沉沉睡去,是裝的。
鬆下佑康察覺到女兒睡著後輕手輕腳的將其平放在床上,又為她蓋上了被子,然後才關上燈走出了房間。
哢,輕微的關門聲響起。
鬆下伊織睜開了眼睛,眸子中閃過一抹戲謔,沒有開燈,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拿起手提電話打給青山秀信。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輕薄的睡裙下玲瓏玉體若隱若現,肉彈似的身材豐腴白皙,一點不顯胖,宛如韓漫女主,看著性感,用著更帶感。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君,我是伊織啊。”鬆下伊織跟青山秀信說話的語氣格外溫柔。
因為如果彆的男人在床上說要死她,她隻會認為是助興之語,可青山秀信說要死她,她會信是真的。
所以對青山秀信溫柔是為了將來還有雞可乘,而不是從此了無深雞。
穿著酒紅色睡袍的青山秀信正在陽台上賞月,翹著二郎腿,旁邊的小桌上放著水果,紅酒,香煙,怎一個愜意了得,對著電話調笑道:“深夜來電,莫非是伊織小姐想在下了?”
“那青山君就不想我嗎?”鬆下伊織語氣嬌滴滴的,幽怨的說了一句。
青山秀信笑了笑說道:“打電話究竟什麼事,總不會是深夜寂寞一邊自我安慰,一邊聽我聲音助興吧。”
鬆下伊織哼了一聲,但心頭卻悸動了一下,輕咬嫩軟的紅唇,空著那隻手鬼使神差的往下滑去,蹙著秀眉說起了正事,“今天晚上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錄音筆明天給你送來?”
她今晚隨身攜帶的挎包裡一隻帶著一支錄音筆,從洗手間跑出來時就打開了開關,一直到錄製到離開時。
“伊織小姐行動力很強嘛,給我講講今晚的過程吧,畢竟我現在掛斷電話的話你恐怕儘不了興。”聽著對麵突然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青山秀信就猜到了她在乾什麼,戲謔的說道。
被青山秀信點破,鬆下伊織有些羞恥,但也感覺更刺激了,一邊繼續自魚自樂,一邊講述起今晚的細節。
幾分鐘後她身子一軟,大腦裡一片空白,往後倒在床上,兩條腿無力的耷拉在地麵,雙眼無神的喘息著。
“晚安,伊織小姐。”掉落在一旁的手提電話裡傳出青山秀信的聲音。
鬆下伊織癡癡呢喃道:“晚安。”
青山秀信剛剛中斷和鬆下伊織的通話準備休息,電話就再一次響起。
“莫西莫西。”
“警視正,我是真一。”中村真一先自報家門,隨後說起正事,“那個叫上杉優作的記者今晚走訪了幾戶火災現場的居民,他走後,我派去監視他的人從那幾戶居民口中得知其在打聽昨晚的火災,因為他出錢買消息的原因,那幾戶村民已經如實相告。”
“一幫見錢眼開的刁民!”青山秀信冷哼一聲,同時心裡也有數了,上杉優作背後應該沒人指使,否則他不用親自去查這些,有人會把這些查出來直接送給他讓他去寫稿報道,淡淡的說道:“找個理由,立刻把他抓進去拘留一段時間,免得報道些聽風就是雨的假消息,影響社會的穩定。”
背後沒人撐腰也竟然還敢來找自己的麻煩,非讓他嘗嘗鐵拳的厲害。
“嗨!”中村真一應了一聲,隨後又彙報了一件事,“警視正,關於縱火者我已經初步鎖定是一個叫山田信龍的人,他家中在柳生韜家失火的前一天被人縱火,很可能是柳生韜為逼其答應拆遷所為,他隨後以牙還牙展開報複,我已經讓人查他的行蹤。”
這些都是隻要一查就能查出來的信息,並不用費什麼時間,所以才短短半天,他就已經有了這麼多收獲。
“嗯,找到人後秘密抓捕,彆用縱火的理由,隨便找個什麼借口先把控製起來。”青山秀信指導著工作。
中村真一再度應道:“嗨!”
另一頭的赤本建成此時剛到家。
他才剛一進門,沙發上一名與其模樣三五分相似,比赤本英男年長幾歲的西服青年就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父親,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他叫赤本英雄,是赤本建成的大兒子,也是欽定的繼承者,今晚因為在談一個合同,沒去參加慈善晚宴。
但是也聽聞了晚宴上發生的事。
“被鬆下伊織那個賤人玩了!”赤本建成麵色陰鬱,咬牙切齒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也怪英男自己管不住褲襠,被人一釣就上鉤,進去冷靜冷靜也好,就當是長個記性吧。”
“她為什麼這麼做?”赤本英雄聽完後眉頭皺成川字,“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但我已經安排人去盯著那女人了。”赤本建成疲憊的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抱著孩子等消息的二兒媳,歎了口氣說道:“都怪我養了這麼個混蛋兒子,真是委屈你了。”
赤本英男的妻子一言不發,抱著孩子鞠了一躬,便頭也不回的上樓。
赤本建成看著她的背影本來想說些什麼,最終隻化為一聲歎息,在沙發上坐下,端起茶壺直接仰頭就灌。
喝飽水後吐出口氣,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說道:“青山秀信那邊暫時不要去招惹了,當務之急是維護好和鬆下佑康的關係,不要再節外生枝。”
作為北海道以建設工程為主要業務的大型會社之一,赤本建設對青山秀信獨吞劄幌工程的事也不滿,但又不敢明著表示,所以暗戳戳的煽動淺野上造給青山秀信添亂,不過這事主要是赤本英雄負責,他並沒有過問。
“爸,可現在有個好機會啊!”赤本英雄把昨晚劄幌的火災和今早上杉優作質疑青山秀信的事講了一遍,又總結道:“我覺得那個記者的質疑很有可能,兩場火災八條人命肯定都跟拆遷有關,而青山秀信說是意外就是為了掩蓋真相,隻要找到證據並公之於眾,夠他喝一壺的,我已經讓人去接觸那個記者了,機不可失啊爸!”
“那這次要是還不成功的話就收手吧。”赤本建成沉吟片刻後說道。
赤本英雄答道:“一定能成功!”
與此同時,另一邊剛加完班的上杉優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
說是家,但其實隻是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狹窄的空間兼具了臥室,廚房,廁所,餐廳種種功能。
因此顯得更加逼仄和雜亂,他的事業並不成功,生活自然也不富裕。
雖然身體很累,但精神卻依舊很飽滿,充滿了鬥誌和興奮,因為今天下午他忍痛大出血斥重金從柳生韜的幾位鄰居那裡買到了一條重要信息。
包括柳生韜對於拆遷一事前後態度的變化,以及山田信龍家起火後山田信龍衝到柳生韜家中找其理論卻被暴打,之後柳生韜一家被燒死,起火時門還被從外麵封住了等種種消息。
這一切連起來真相就很明顯了。
柳生韜先煽動鄰居聯合起來要求開發商增加拆遷補償金,隨後又背刺鄰居,收了拆遷公司的好處後逼迫鄰居按原金額簽合同,山田信龍因為不同意而糟其放火燒屋,山田信龍逃過一劫後用同樣的方式報複了柳生韜。
其中的曲折暫且不提,至少說明柳生韜家的失火根本不是一場意外!
但警方卻說是意外,究竟是警方能力不足?還是收了開發商的好處?
想到青山秀信高高在上指責自己彆有用心時的那副嘴臉,上杉優作就恨得咬牙切齒,此刻內心充滿激動。
隻要找到更多的證據,自己不僅能出名,還能狠狠的出一口惡氣,將青山秀信這個所謂的神探踹下神壇!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暢想。
“是誰?”上杉優作嚇了一跳。
門外響起道友善的聲音,“上杉記者,我是來為你提供幫助的人。”
上杉優作皺了皺眉頭打開門,看著外麵站著的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人問道:“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不請我進去嗎?”中年人問道。
上杉優作側開身子,“請進。”
“嘖嘖嘖,像上杉記者這樣心懷正義而勇敢的記者卻隻能住著這麼簡陋的地方,反而是那些充當官方喉舌欺騙百姓的記者開豪車住豪宅,這可真是我們這個社會的悲哀啊!”進屋後風衣中年環顧一圈,搖著頭歎道。
上杉優作臉色有些不愉,“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請說明白一些。”
“上杉記者今天早上對青山秀信提出的質疑我很欣賞,並且我也有同樣的想法,但奈何我很忙,沒時間去查明並揭露真相,如果上杉記者願意這麼做的話我可以提供一些經濟上的幫助。”風衣中年回頭看著他說道。
“你和青山秀信有仇?”上杉優作猜測道,隨後又冷哼一聲,“我調查真相隻是為了讓民眾知道真相,不等於我願意被人利用,你還是……”
“五十萬美金。”風衣中年打斷了上杉優作的話,笑著說道:“我可以給你五十萬美金作為支持,兩者並不衝突,不是嗎?反正沒有我你也會這麼做,還能有筆報酬何樂而不為?何況有了這筆錢,你查起來更容易。”
上杉優作頓時呼吸一滯,他沒想過其會給這麼多,這讓他很難拒絕。
半響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什麼時候給我?”
是啊,對方說的對,就算是沒有這筆錢,自己也會繼續調查下去,而且收下這筆錢,自己調查會更容易。
“現在。”風衣中年微微一笑拿出一張銀行卡,“密碼在背麵寫著,不放心的話,隨時可以去查下餘額。”
上杉優作顫抖的接過了銀行卡。
“這是我的電話,調查過程中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請打給我。”風衣中年又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上杉優作。
“咚咚咚!”上杉優作剛準備伸手去接名片,就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
他和風衣中年同時愣了一下。
上杉優作問了一句:“是誰?”
“警察!開門!”
上杉優作茫然的看向風衣中年。
“先開門吧。”風衣中年說道。
屋內的空間一眼就能看完,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和逃跑的地方。
上杉優作忐忑不安的去開門。
“哐!”
門才剛開一條縫,就被外麵的人粗暴踹開,隨後一群警察魚貫而入。
看見屋裡有兩個人,為首的警察愣了一下,隨後下令,“一起帶走!”
“嗨!”他身後的下屬頓時如狼似虎的一擁而上,分彆將兩人控製住。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罪!”
上杉優作和風衣中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住,又驚又怒的掙紮怒吼。
“放心,法律條文那麼多,總有一款適合你們兩個。”為首的警察皮笑肉不笑,隨後大手一揮,“收隊。”
……………………………
第二天一早,青山秀信和鬆下伊織約了見麵,而這次見麵的地點是在劄幌中央區一家高檔私人瑜伽會所。
旭川距離劄幌一百多公裡,車程一個半小時左右,鬆下伊織早上剛回到劄幌還能趕來上瑜伽課,怪不得身材維持得那麼好,是付出了汗水的。
青山秀信由衷感謝她的付出。
因為他享受過她付出的成果。
青山秀信抵達的時候鬆下伊織還沒有下課,正在一間三麵都是玻璃牆的空房間內趴在瑜伽墊上做著瑜伽。
她秀發挽在腦後固定,穿著一件淺灰色的瑜伽服,豐腴的身姿被勒緊後曲線更加明顯,沉甸甸的碩果輪廓格外誘人,圓潤的臀線起伏有致,飽滿的戶型讓青山秀信想搬進去暫住。
她不斷跟著私教瑜伽老師做出一個又一個高難度動作,將傲人的身材展露無遺,額頭和俏臉上香汗淋漓。
青山秀信還沒看夠就下課了。
瑜伽老師出門時還禮貌的對青山秀信鞠了一躬,並貼心的把門關上。
“讓青山君久等了。”鬆下伊織一邊拿著毛巾擦汗,一邊表達著歉意。
青山秀信看著她婀娜的身姿笑了笑說道:“如此美景,再多等一會兒我也願意,我從沒想過瑜伽能比舞蹈還好看,要是不穿衣服就更好了。”
“你是說像這樣嗎?”鬆下伊織嫵媚的笑了笑,隨後直接脫了瑜伽服和瑜伽褲,一絲不掛的做了個高難度的瑜伽動作,笑盈盈問道:“好看嗎?”
“草!”青山秀信忍不住了,“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是這一定好用。”
人需要一麵鏡子,這樣才能看清自己,有三麵鏡子的話就看得更清。
一節酣暢淋漓的瑜伽課後,青山秀信吐出一口氣問道:“錄音筆呢?”
“在我包裡。”鬆下伊織已經緩過勁來,不著寸縷的起身走到角落裡打開一個挎包,從裡麵拿出支錄音筆折返回青山秀信麵前,“錄得很清晰。”
青山秀信聽了一遍。
確實很清晰。
“一起走嗎?”他收起錄音筆。
鬆下伊織說道:“我去洗澡。”
幾分鐘後,重新恢複光鮮亮麗模樣的鬆下伊織和青山秀信手挽著手走出了瑜伽會所,在門口親密的吻彆。
青山秀信先去了橋本千代上班的報社,將錄音筆交給了她,並且給她講述了赤本英男企圖侵犯鬆下伊織的事情,還特意解釋了兩人的身份,讓她儘快寫一篇稿子明天早上發出去。
隨後前往警察本部上班,剛進辦公室坐下沒多久,門就被人敲響了。
“進來。”青山秀信頭也不抬。
“警視正早上好。”推門而入的是中村真一,他走到辦公桌前鞠了一躬後彙報起來意,“上杉優作昨晚上已經抓回來了,不過當時在他家裡還有一個人,下麵的辦事人因為怕消息走漏出去,就乾脆把一起抓回來了。”
“什麼人?”青山秀信抬起頭來。
中村真一抿了抿嘴,“後半夜對兩人用了點手段,全都招了,那人自稱是赤本建設株式會社的員工,受董事會成員赤本英雄的指使前去重金收買上杉優作,想讓上杉優作深入調查並公開報道前天晚上火災的真相。”
“赤本建設株式會社?”青山秀信聽見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隨後笑了。
這還真是心有靈犀啊,自己在暗中搞他們,而他們也在暗中搞自己。
他心裡並沒有為此感到憤怒,甚至沒什麼波動,他能搞人,人也能搞他嘛,至於孰敗孰勝,就看誰的手段更高運氣更好,這點上他從不雙標。
“是。”中村真一點了點頭,又補充道:“那人還說之前去找北原建設株式會社麻煩的淺野上造就是被他煽動的,都是赤本英雄吩咐他做的。”
“行了,我知道了,給他們倆隨便找個罪名,把證據鏈完善,讓他們在裡麵蹲個三五年吧。”青山秀信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兩個人去蹲冤獄。
中村真一鞠了一躬,“嗨!”
另一邊,受赤本建成指使而去盯梢鬆下伊織的人,也將其和青山秀信見麵並且關係親密的事彙報了回去。
赤本建成得知此事後頓時就覺得不對勁兒,鬆下伊織若隻是和青山秀信有一腿的話並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男女之事很正常,青山秀信又那麼優秀,鬆下伊織也長得漂亮,看對眼了保持長期的泡友關係也沒什麼。
但鬆下伊織昨晚才剛栽贓陷害赤本英男,今天早上就跑去劄幌和青山秀信私會,這就讓他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特彆是他一直在暗中給青山秀信找麻煩,所以本就心虛的他有理由懷疑青山秀信察覺到了這點,因此借助鬆下伊織的手搞他兒子作為報複。
因此在安排人繼續監視鬆下伊織的同時,也對青山秀信進行了跟蹤。
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商業競爭。
兒子含冤入獄,他得出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