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大火燒了半夜才被消防員撲滅。
早上,青山秀信接到消息趕到現場時燒成廢墟的房子還在冒煙,周圍已經拉起警戒線,聚集了大量吃瓜群眾和聞訊而來的記者,數十名警察在維持秩序,嗬斥想翻越警戒線的人。
見青山秀信的車抵達,雖然還沒看清車裡坐的是誰,但在場的記者都知道肯定是警方高層,便一擁而上。
青山秀信見狀就沒急著下車。
十幾名警察連忙迎了上來,將他的車團團護住,阻止記者圍堵車輛。
“靠後!所有人靠後!不要擠!”
“把路讓出來!不要擁擠!”
眼見記者都被人牆隔絕後,青山秀信這才放心的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是青山警視正!”
“青山警視正,請問對這場慘烈的大火,警方目前有什麼線索嗎?”
“您覺得有可能是人為縱火嗎?”
麵對這些雜七雜八的提問,青山秀信充耳不聞,麵色沉重的在多名警察的護送下跨過了警戒線,看著地上幾具漆黑的焦屍,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來日本不同地方的人體質也不一樣啊,像廣島長崎的人麵對原子彈爆炸產生的高溫都不聲不響,而這幾個劄幌人卻被一把火就燒成了黑炭。
同一個區域連續兩場大火,第二場直接燒死七八個人,這無疑是一件影響極其惡劣的……意外失火事件!
嗯,沒錯,就是意外失火事件!
在來之前,他其實就已經通過彙報得知了,到場的調查警察已經初步認定這是一場人為縱火、蓄意謀殺。
但他通過電話跟藤本貴榮溝通了一下,覺得不能定性為縱火謀殺,畢竟調查組剛走,後腳就被爆出發生那麼惡劣的刑事案件,外界會怎麼看?
何況連續失火的這個區域正好是遊樂場拆遷區,而且據他從井田長川那裡得知的消息,家中先失火的是一個坐地起價的刺頭拆遷戶,後失火被燒死的是他有點印象的柳生韜,要說這兩者沒關聯,他肯定是不相信的。
所以他不希望最後查出縱火殺人是跟拆遷有關,因此才找了個借口說服藤本貴榮給這個案子定性為意外。
雖然內心毫無波動,但表麵上青山秀信卻還得要裝出一副沉重悲痛的模樣,轉身麵向公眾,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沉聲說道:“在來之前我就得到彙報,經過警方現場勘察,已經初步認定這是一場因為電路問題引起的意外失火事件,毫無疑問,這是一樁令人痛心的慘案,所以我也在此呼籲各位市民一定要注意用電安全!這樣的慘案,我由衷不希望再發生。”
放屁!
昨天晚上全程圍觀柳生韜一家被燒死的街坊鄰居心中暗罵,連門都被從外麵鎖住了,還說這是意外事故?
但卻沒人站出來拆穿他,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也不想惹麻煩。
何況柳生韜沒什麼好人緣,否則大家昨晚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不救人。
“竟然是意外嗎?可是那麼多人怎麼會就沒有一個發現失火了呢?”
當即就有記者對此提出了質疑。
青山秀信不慌不忙的回答:“在現場發現了酒瓶,所以我們合理推測他們應該是在醉酒後來不及逃跑。”
眼見那個記者還要繼續提問,他直接粗暴的打斷,“好了,下一個。”
“我聽說這裡是市裡為修建遊樂場畫出來的拆遷區,所以兩起失火事件有沒有可能並不是意外,而是與此有關呢?”那個被青山秀信打斷的記者並沒有住嘴,而是梗著脖子說道。
他此話一出,其他記者都頓時忍不住紛紛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起來。
青山秀信眉頭一挑,深深看了那個記者一眼,二十多歲,身材清瘦麵相俊秀,戴著黑框眼鏡,他又記下了其工作牌上的名字,然後沉默了片刻說道:“你這麼說,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質疑我們警方的調查結果嗎?”
這種場合提出這種問題,說明對這邊拆遷的事提前有過了解,要不是真滿腔正義,要不然就是受人指使。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提出一種可能……”麵對青山秀信隨手扣過來的帽子,記者下意識的否認。
青山秀信表情似笑非笑的打斷了他的話,“很有意思的猜測,那有沒有可能是天上掉了一顆隕石下來,剛好砸到他們家而不幸引起火災呢?”
所有人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滿和調侃,不禁紛紛會意的笑出了聲。
在哄笑聲中,青年記者臉色頓時青白交加,像是打翻的顏料盤一樣。
不等他為自己辯解,青山秀信又殺人誅心的說道:“這位記者,我們警方查案是講究證據的,現在的一切證據表明火災就是一場意外,可你卻偏要附加一些個人的陰謀論,你究竟是想如實報道新聞事件,又還是隻想製造一個熱點事件好為自己揚名?”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提出這樣的問題,都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利益,所以自然就彆怪他上綱上線。
“我……我沒有!我隻是依據現實進行合理的推測!不希望遇難者枉死而已!”麵對青山秀信劈頭蓋臉的反質疑,記者先是有些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擲地有聲的爭辯道。
“可你的行為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青山秀信同樣提高嗓門嗬斥對方,冷冷的說道:“我們需要的是記錄並報道事實,將大事小情傳遞給民眾的記者,而不是一些沒有職業道德,為了製造熱點和揚名嘩眾取寵的家夥!整整八條人命,是毫無疑問的人間慘劇,你卻還想在他們的死上做文章為己謀利,這是何其可恥?”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抬頭看向其他記者吐出口氣說道,“抱歉,我當下心情不佳,情緒難以穩定,所以今天不再接受采訪,具體的案情細節就請大家耐心等候警方的通告吧。”
話音落下,他擺了擺手,在一眾警員的保護下頭也不回的往車走去。
“青山警視正,你彆急著走啊!”
“我們還沒提問呢!警視正!”
“警視正!青山警視正……”
一群記者頓時慌了急了,追逐著青山秀信不斷呼喊想挽留下他,但最終隻能無奈的看著他上車揚長而去。
眾人在失望之餘,又都不禁埋怨剛剛那個記者把青山秀信給氣走了。
所以對他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嗬!自作聰明的家夥,看什麼都有陰謀,我們國家還沒那麼糟!”
“就是,自己倒是出了風頭,卻害得大家丟了采訪機會,真自私!”
“嘩眾取寵的小醜而已,不知道是哪家的記者,招這麼個家夥……”
聽著四周來自同行們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上杉優作臉色發白,心裡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下意識緊緊握著拳頭,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他剛剛之所以會提出質疑,是因為這些年來因為拆遷而導致的各種慘案實在太多,加上八個人全部燒死太過可疑,合理懷疑警方給出的結論。
但是沒想到卻被青山秀信毫不客氣一頓狂懟,讓他顏麵儘失,心裡為此氣憤不已,所以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搞清楚這其中到底有沒有內情。
如果查明另有玄機的話不僅能正名揚名,還能為死者伸張正義,更能打臉青山秀信那個傲慢無禮的家夥!
什麼平成第一神探?傲慢到聽不見任何正常合理的質疑,根本不配!
縱火犯山田信龍其實就隱藏在人群中,聽見警方居然給這件事定性為意外,他心裡也很意外,不明內情的他隻能當做是警察太過廢物,看來什麼平成第一神探也不過是虛有其名。
他也鬆了口氣,既然警方定性為意外事件,那他今後也就不用擔心被抓而東躲西藏,可以光明正大出現。
同時他心裡的不甘和憤恨還並沒有消散,因為燒掉他房子並強行逼迫他簽字的柳生韜隻是北原建設株式會社的狗,真正燒毀他房屋,強行賤買他房產土地的是北原建設株式會社。
所以隻打死幾條狗並不能澆滅他心頭的火,要連狗主人也一起打,房子都被燒了,又身負八條人命,本來就是滾刀肉、死心眼性格的山田信龍如今已經徹底無所畏懼,隻想戰鬥!
青山秀信回到警視廳後,就立刻把中村真一叫了過去說道:“剛剛在火災現場有個叫上杉優作的記者有點問題,你安排人查一下他,搞清楚他對我的提問是出於什麼動機,有沒有人在背後指使,儘快給我個結果。”
“嗨!”中村真一恭恭敬敬應道。
青山秀信又說道:“兩次火災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你讓人秘密調查縱火者的身份,不要走漏風聲。”
柳生韜如果真是因為受他逼迫幫北原建設株式會社搞定拆遷戶才被燒死的話,那縱火者可能會遷怒於北原建設株式會社,並進一步實施報複。
為防節外生枝,得把這個縱火者找出來,悄悄解決掉才能萬無一失。
而想查清這點應該不困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個家中失火的刺頭。
“嗨!”中村真一再次應道,但卻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張了張嘴幾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
青山秀信挑眉看著他,“有什麼話直接說,吞吞吐吐的乾個什麼?”
“嗨!”中村真一鞠躬認錯,隨後不好意思的說道:“警視正,過幾天我妻子生日,所以我想請個假回去一趟給她個驚喜,希望您能夠批準。”
“行。”青山秀信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接著又補充了句,“剛好過兩天我也得回趟東京,順路一起吧。”
他也得回去給乾爺爺過生日。
而且中村真一跟他一樣,自從來了北海道後就還一次都沒回過東京。
他新婚妻子生日,再怎麼也該放他兩天假,讓他回去與之一起慶祝。
中村真一喜上眉梢,開心得像個三十歲的孩子,“嗨!多謝警視正!”
他其實恨不得每個周末都回東京一趟,但又覺得妻子的話有道理,青山秀信這個上司都不回東京,自己先回的話不好,隻能強行按耐住思念。
但這回妻子生日將近,他實在是忍不住,決定要回去給她一個驚喜。
以己度人,他相信妻子對自己的思念和自己對她是一樣的,他可以忍受思念的折磨,但不忍讓妻子忍受!
“現在先做好你手裡的工作。”青山秀信說完,揮了揮手打發他離去。
“警視正放心,我肯定不會耽誤正事。”中村真一再度鞠躬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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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北海道知名商人赤本建成的兒子,赤本英男並沒有父親的經商天賦和成熟穩重,反而年近三十還輕佻張狂,荒淫好色,事業沒半點成就。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父親和大哥已經把他該吃的苦都吃完了,該擔的責也擔完了,他生來就是享福的!
他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
就是冰美式。
當然,哪怕是一個廢物,他也是有用的,他對赤本家的作用就是聯姻工具與生育機器,所以早早結了婚。
妻子是北海道另一位和赤本建成不相上下的商人的女兒,夫妻倆婚後不能說恩愛吧,但也算是兩看生厭。
所以赤本建成更放縱自己,在外四處播種,贈送赤本家的優良雞因。
對於鬆下伊織這位旭川市名副其實的公主,他覬覦良久,老早就想著與之發生點超友誼的事,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礙於其身份他也不敢亂來。
可今晚他感覺自己的雞會很大!
今晚是旭川市市長鬆下佑康組織的一次慈善晚宴,為那些失去雙親的孤兒捐款,北海道諸多社會名流和記者都到場了,赤本英男和鬆下伊織也在其中,兩人極罕見的聊得很愉快。
赤本英男隻幾個小笑話,就能把鬆下伊織逗得花枝亂顫,笑顏不斷。
這讓他內心有極大的成就感,同時也延伸出了一些更進一步的念頭。
畢竟他很清楚,對很多女人你隻要跟她聊得高興,她就不介意與你春風一度,不圖彆的,就圖個心情好。
而且據他所知鬆下伊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貞節烈女,聽說最近就被青山秀信玩了好幾次,一個外來的小子都能上她,沒道理自己就不行啊。
“咯咯咯~赤本君,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幽默呢。”鬆下伊織笑得合不攏嘴,禮服下白花花,沉甸甸的良心輕輕晃悠,讓赤本英男眼花繚亂。
他喉頭湧動,不著痕跡的咽了口唾沫,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和急切笑著說道:“說來遺憾,那是因為伊織小姐以前不給我深入接觸的機會啊。”
“你還想多深入?”鬆下伊織笑吟吟的盯著他,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聽著這麼明顯的挑逗,赤本英男興奮得臉色漲紅,上前一步逼近鬆下伊織輕聲說道:“當然是越深越好。”
“嗬,話倒是說得簡單,你有這個尺寸嗎。”鬆下伊織玩味的說道。
赤本英男呼吸急促,“試試?”
鬆下伊織嫵媚一笑,一撩秀發轉身往洗手間走去,走出幾步回頭看了赤本英男一眼,然後又繼續往前走。
赤本英男也是花叢老手,這哪能不懂什麼意思,雖然在這種場合他有點忌憚,但最終還是小頭爸爸控製大頭兒子,一咬牙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她都不怕,自己還怕什麼?
現場人很多,都有各自的交際圈在維護感情,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幾分鐘後。
“啊!八嘎呀路!”
伴隨著一聲清冽的怒罵,鬆下伊織驚慌失措的從洗手間跑出來,禮服左肩滑落,用手捂著胸口,秀發淩亂不堪,臉上滿是驚恐和憤怒及委屈。
“伊織小姐!伊織小姐!”
赤本英男慌亂的追出來,剛一進洗手間鬆下伊織就主動脫衣服,隨後給了他一耳光就往外麵跑,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追逐。
直到來到宴會廳時,看著所有賓客同時投來的注視,他整個人才瞬間冷靜了下來,呆呆的站在原地,宛如有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冰涼刺骨。
丸辣!
“伊織,怎麼回事!”鬆下佑康麵色凝重的快步向女兒走去,並且迅速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女兒的身上。
“爸爸!”鬆下伊織紅著眼睛委屈撲進父親懷中,淚如雨下,語氣哽咽的大聲告狀,“赤本英男想侵犯我!”
轟!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炸開了鍋。
雖然他們親眼目睹這一幕時就已經有了這個猜測,但當這句話被鬆下伊織親口說出來時,還是讓人震驚。
“八嘎!那個家夥是怎麼敢的!”
“真是下流啊,在這樣的場合乾這種事,赤本建成是怎麼教兒子。”
“簡直是難以容忍……”
眾人議論紛紛,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看熱鬨的眼神,畢竟赤本建成和鬆下佑康的私交極好,兩人官商勾結壓得當地其他商人隻能吃點殘羹剩飯。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他們都要看看這兩人是否還能維持過去的交情?
受邀前來記錄慈善晚宴的記者更是興奮不已,完全沒想到還能吃到這麼一個大瓜,都紛紛抓緊機會拍照。
“八嘎!”鬆下佑康麵色陰鬱,冷冷的看向赤本建成,“你的好兒子。”
赤本建成臉色同樣很難看,渾身都在哆嗦,“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鬆下佑康冷哼了一聲,不想再呆下去丟人現眼,護著女兒轉身就走。
“我……我沒有……我沒有!”赤本英男已經徹底慌了神,又驚又怒的否認,指著鬆下伊織:“都是她……”
“八嘎呀路!混賬!”赤本建成快步上前一耳光抽在他臉上,又抬起一腳踹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給我滾回去!”
赤本英男當即連滾帶爬的跑了。
赤本建成陰沉著臉緊隨其後往外走去,出門後對保鏢說道:“剛剛有記者拍照,讓他們把照片都銷毀。”
“嗨!”幾名保鏢立刻衝入酒店。
一上車,赤本建成就揪住赤本英男的領子給予一頓老拳,一邊打一邊氣喘籲籲,咬牙切齒的罵:“你個該死的混蛋,你怎麼敢的?你知不知道你乾了些什麼,八嘎!如果你不是我兒子的話,我恨不得現在殺了你!”
他能在旭川市乃至北海道順風順水的發展,靠的就是和鬆下佑康的深度綁定,可今晚赤本英男在眾目睽睽下強暴鬆下伊織,不提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寵愛,光是出於維護他身為市長的顏麵,都會永遠對此而耿耿於懷。
再緊密的關係,一旦有了縫隙那就是分崩離析的開始,因為有無數的外部因素會促使這條縫隙不斷擴大。
“父親我是冤枉的!我被那女人給耍了!我雖然好色,但從未因此出過麻煩啊!都是鬆下伊織那賤人故意算計我!”赤本英男又委屈又氣憤。
聽見這話,赤本建成揮在空中的拳頭停頓了一下,隨後一把鬆開赤本英男,喘著粗氣,“到底怎麼回事?”
“是她暗示我去洗手間……”赤本英男擦了擦鼻血,將過程講述出來。
赤本建成聽完後眉頭緊皺,臉色變幻不定,鬆下伊織這麼做,究竟隻是因為厭惡赤本英男的糾纏所以想給他個教訓,還是出於什麼彆的目的?
很快他就否定了前者,因為他相信自己兒子是個傻逼都不信鬆下伊織是傻逼,她就算是因為厭惡赤本英男想給他個教訓也不會如此毫無分寸。
這麼一來,鬆下伊織這麼做就肯定是另有目的,她究竟是在圖什麼?
赤本建成想得頭昏腦脹,越想越氣,反手一耳光抽在赤本英男臉上。
“啪!”
“爸,我都說了我是冤枉的!”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剛擦乾淨的鼻血又流了出來,赤本英男委屈巴巴的道。
赤本建成冷冷的說道:“我相信你是冤枉的,可就你那名聲,外人會相信嗎?鬆下市長相信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不是你自己精蟲上腦不知輕重,鬆下伊織豈會有機可乘?”
“爸,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肉沒吃到還惹一身騷,赤本英男垂頭喪氣,宛如是霜打的茄子。
赤本建成吐出口氣,看著赤本英男說道:“你惹出的事就吃點苦吧。”
這件事不能拖,必須馬上給鬆下佑康一個態度,先讓他心頭那口惡氣散了,等他冷靜下來後才聽得進話。
“啊?”赤本英男一頭霧水。
赤本建成沒解釋,“去鬆下家。”
另一邊,鬆下佑康和鬆下伊織已經到家了,鬆下伊織身上裹著父親的外套蜷曲著雙腿蹲在沙發上,可憐巴巴的低著頭,梨花帶雨的瑟瑟發抖。
一副驚魂未定留下陰影的模樣。
而她的母親和哥哥在從鬆下佑康口中得知事情經過後,都怒不可遏。
不僅是出於對家人的維護。
也是出於對自身顏麵的維護。
眾目睽睽下那麼多人看著,他們如果沒有反應,就會淪為一個笑話。
“八嘎!赤本英男這個雜種竟然敢試圖強暴伊織,我要宰了他!”鬆下伊織的哥哥鬆下虎紅著眼吼道。
鬆下佑康已經過了最憤怒的那個階段,坐在沙發上眉頭深皺,不斷的抽著煙,今晚的事他很憤怒,但他也隻能不可能因此就和赤本建成翻臉。
鬆下太太見他一直不說話,有些不悅的催促,“夫你說句話啊!看看你女兒都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呼——”鬆下佑康吐出口氣,掐滅煙頭,回頭看著鬆下伊織語氣溫和的說道:“爸爸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出氣,而不是報仇。
“先生,赤本會長來訪。”而就在此時,一名仆人快步走了進來彙報。
鬆下虎勃然大怒,“他還敢來!”
“請進來。”鬆下佑康冷聲說道。
不多時,赤本建成帶著垂頭喪氣的赤本英男走了進來,一腳踹到其腿彎上嗬斥道:“混賬!你還不跪下!”
赤本英男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鬆下市長,今天晚的事情我很汗顏和抱歉,這個逆子就交給您隨意處置吧!”赤本建成鞠了一躬說道。
鬆下佑康皮笑肉不笑,“讓我隨意處置?你看我長得像殺人犯嗎?”
他難道還能親手殺了赤本英男。
“那我自己來!”赤本建成話音落下抽出皮帶,狠心揮舞一下又一下打在赤本英男身上,“混賬!打死你!”
“啪!”“啪!”“啪!”
他每一下都卯足了力氣,赤本英男痛得在地上不斷翻滾,身上的白襯衣很快就出現道道血痕,皮開肉綻。
“啊!爸爸!彆打了!彆打了!”
慘叫聲和哭嚎聲不斷響起。
鬆下佑康一家人都冷眼旁觀。
他們不叫停,赤本建成雖然心痛兒子,但也根本不敢停,甚至是不敢瀉力,隻能咬著牙繼續揮皮帶抽打。
伴隨著陣陣破空之聲,赤本英男很快就渾身是血,直接暈死了過去。
“夠了。”鬆下佑康終於出聲。
再這麼打下去,赤本英男真死在他家的話,他有理也變沒理,而且還會因此和赤本建成結成死仇,此刻貿然徹底撕破臉的話,對雙方都不利。
赤本建成鬆了口氣,丟了沾滿血的皮帶,卑微的跪了下去行士下座大禮說道:“犬子無禮,做出傷害伊織小姐的事,我願意進行任何補償。”
他心裡也很憋屈,因為他相信自己兒子是被算計了,但是沒辦法啊!
他甚至還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鬆下伊織這麼做是受鬆下佑康指示。
真是這樣的話,問題可就大了。
“送他去醫院治療。”鬆下佑康厭惡的看了赤本英男一樣,隨後又對赤本建成說道:“我們到書房聊聊吧。”
“嗨!”赤本建成畢恭畢敬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