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葉離拂平衣裳。
好似無事般,回到了休息的住處。
“喔!葉兄弟你回來了。”
劉大牛瞧見葉離回房,大著嗓門跟他說著小道消息:“我跟你說,咱鏢局最近好像要走一趟大鏢,若是做得漂亮,兄弟們都有賞錢拿!”
“哦?”
葉離聽聞這個消息,猜測到商家堡的劇情應該是要來了。
“咦?葉兄弟,你今天身上怎麼有點香?”
劉大牛這時聳著大鼻孔在葉離旁邊嗅來嗅去,活像一頭黑鼻水牛。
“滾粗,離我遠點。”
見他的模樣,葉離惡寒不已,取了些藥粉,掩蓋住身上沾染的少女體香。
…
第二天一早,總鏢頭馬行空就召集起一大夥人。
如劉大牛所說,飛馬鏢局接到了個整整三十萬兩紋銀的大單子,馬行空讓大夥今早準備好,下午就要出發。
鏢師人群裡,葉離不知何時戴上一副麵具,讓他泯然於眾人。飛馬鏢局中,除了和葉離關係比較深的馬春花、一個房間的劉大牛、不對頭的徐錚,其他人現在都下意識地把葉離忽略了。
徐錚這邊瞧見葉離戴上了個麵具,以為是懼怕他才這麼做,心中很是得意。而師妹馬春花那邊低著頭沒有再瞧葉離,讓他更是歡喜。
他卻不知,低著頭的馬春花,現在心中滿是柔情蜜意。
……
…
劈裡啪啦,雷聲響動。
飛馬鏢局一行二十幾人,押著鏢,冒雨行至一處莊上,打算借主人花廳避個雨。
雨實在大得狠了,一行人沒有留意這是何處,匆匆趕了進去。
【成功抵達商家堡,獎勵《八卦刀法》、掛機水準內力一年份】
葉離抬頭瞧瞧房梁,上麵確是漆的八卦圖案,心中暗自調侃:“到了……‘宇宙中心’商家堡。”
之所以說商家堡是‘宇宙中心’,是因為《飛狐外傳》開頭篇,各路人馬在同段時間巧合地聚集商家堡,是以有所調侃。
“雨真是大得駭人,雷公爺爺這是發怒了。”
劉大牛進莊後扯了扯自己的油布雨衣,抱怨道:“這衣服還是小了點。”
葉離瞥了外麵一眼,不著痕跡地稍稍靠近總鏢頭馬行空的位置,一句話輕飄飄傳到他耳邊:“大雨如盆,不能視物,加上雷聲蔽耳,正是盜匪出沒的好時機,總鏢頭要留心了。”
“嗯!?”
正帶著人生火取暖的馬行空聞言一凜,轉頭瞧了瞧說話的葉離,又有些疑惑:“噫,你是哪位?”
葉離:“……”
“我。”
將麵具稍稍取下半分,葉離讓馬行空看清了自己的麵容。
“哦——你是老張說的那個厲害年輕人,是姓葉罷,我們鏢局裡也隻有你能長得這麼俊。”
回憶一陣,馬行空終於想起葉離是哪號人,欣慰道:“你說的是極啊,確實要多加小心,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比起我這個老江湖來還要謹慎。”
見葉離如此小心,馬行空覺得他是個很適合趕鏢的料子,心中難免起了愛才之心,便又對葉離道:“聽老張說你身手不弱,但使得都是粗淺把式,想必苦於沒有師父教導,若看得上我這把老骨頭,我收你為徒怎樣?”
他雖聽測試的老鏢師說葉離身手厲害,但覺得葉離是徐錚那一輩的水準,自己肯定是強於葉離,所以自認為收葉離為徒沒有問題。
彆介,你當我徒弟我都嫌棄……
葉離自然不會把真心話說出來,找了個借口道:“承蒙總鏢頭好意,隻是在下並不是沒有師門,而是遭同門陷害,被師父誤會逐出了師門……心灰意冷之下,不想再改投他人門下。”
他這說的都是真話,但又給馬行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
馬行空聞言果然自動腦補了起來,以為葉離是被師門廢了武功,所以才隻會使些粗淺拳腳。
重修武功都有如此水平,可見資質不一般,師門也定厲害的緊,眼光自然會高念及至此,馬行空也打消了收徒的想法,歎口氣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身世,也罷。”
“葉大哥,你和我爹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馬春花這時走了過來,見葉離與自己爹爹聊得融洽,心裡也很是高興。
她笑著拉起葉離衣袖道:“你陪我去那邊看看罷。”
好在這時徐錚帶人在找柴火,沒看到這裡的情況,不然必定要大發雷霆。
馬行空看著被自己女兒拉走的葉離,麵色變得古怪:“誒?他怎和春花……”
明明記得自己寶貝女兒以前都是跟在徒弟徐錚身邊,現在卻和葉離混在一起。
馬行空想到這裡,心中不知為何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收做徒弟不成,或許可以招為女婿。
他膝下無子,飛馬鏢局需要一個人繼承,本來是打算把弟子徐錚當做繼承人培養,將來把女兒許配給這唯一的徒弟,但是徐錚的性子他都看在眼裡,行走江湖實在容易惹禍。
相比之下,葉離就顯得穩重許多,習武天賦也不一般,或許能將飛馬鏢局發揚光大。
想著,馬行空忽又搖了搖頭。
他一直把徒弟當做兒子對待,也知道徒弟對女兒的感情,若是把女兒另許他人,心中也十分猶豫。
而且葉離不像徐錚那般知根知底,師門棄徒的一麵之詞不能儘信……
…
不說馬行空那邊的糾結。
這邊馬春花帶著葉離出來玩,摸到了一處花窗邊,用手指在窗紙上戳了兩個小洞,輕聲招道:“葉大哥,你快過來瞧。”
葉離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景,無非是商家堡的商老太在教導兒子使鏢去紮刻著仇人名字的木牌。
不出他所料,還未等探頭去瞧,裡麵就傳來嘶啞的聲音,喊著諸如“曲池”、“天樞”這些要害穴道。
“他們練鏢便練鏢罷,為何還要在木牌刻些名字,葉大哥,你懂嗎?”
聽到馬春花的詢問,葉離也探頭去瞧。
隻見院內,一名二十來歲的英俊少年使著金色飛鏢往兩塊木牌上紮去,那兩塊木牌上分彆刻著“胡一刀”、“苗人鳳”這兩個名字。
確認過後的葉離給馬春花解答道:“練鏢的木牌上刻名字,多半是仇人。”
“仇人。”馬春花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葉離沒興趣再瞧下去,尋了借口道:“彆看了,江湖中偷瞧彆人練武是大忌,何況我們是借人家莊子歇腳。”
“啊…對的,不能再瞧了。”才記起這一茬的馬春花,想起自己父親有一次練武,有人暗中偷看,結果被父親一發袖箭給戳瞎了眼。
想到這件事,她也不敢再偷看了,拉著葉離又往花廳方向回去。
途中雨又下大了幾分,馬春花臉上沾了些水珠,取出手帕擦了擦,臉蛋經水一洗顯得更加白嫩。
待擦拭完,瞧見等她的葉離朝著一個方向,順著目光看去,發現那裡有三道人影往莊子方向走來,不由好奇道:“那是什麼人?”
“看打扮是禦前侍衛。”葉離自然不可能看一眼就認出來人身份,隻因他看過原書,再結合三人打扮,才能這麼快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