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斬月刀光芒大放，陳長帆隻覺一股溫潤而又磅礴的力量湧入刀身，這股力量似乎頗為溫和，順帶著也在他體內遊走一圈，讓他渾身舒暢至極。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氣血竟隱隱有進一步壯大的趨勢，看來這其中應該蘊含著不少的白狐靈蘊。
嗡嗡嗡！
斬月刀刀身止不住輕顫，也似乎得到了某種升華，變得更加鋒利與靈動。
“先祖這是……在賜福於你？”樹婆婆目光閃爍，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陳長帆茫然搖頭，他也不知道這白虎妖聖為何會如此青睞於他。
但無論如何，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流光灌注進入刀身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半柱香之久，直到斬月隱隱傳來了些許吃不下的情緒，陳長帆則是死死按住刀身。
“死刀，給我繼續吃，消化不了的一會吐到鎮炁鼎裡！”
陳長帆知道這機緣來之不易，當下硬是按著刀身吞吸。
在斬月刀吞吃流光的時候，陳長帆也在極力煉化吸收，直到他也有些吃不消的時候這才有些戀戀不舍地悄然鬆手。
呼！
斬月刀在陳長帆跟前兜了一圈，旋即迫不及待地衝天而起，直奔山巔而去。
“你這靈寶……自己回家去了？”胡綺見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都說靈寶隨主人，看來陳長帆的靈寶也不是很正經的樣子。
“它可能太激動了……”
陳長帆扯扯嘴，僵硬道。
在他的感應中，斬月刀傳來一陣陣要吐了的情緒，這是回去找鎮炁鼎了。
看著那明顯縮小了一大圈的妖聖骨爪，幽藍光澤都明顯暗淡了許多，陳長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次不知道吞吸了多少白虎靈液，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樹婆婆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一般，她虔誠跪著，似乎在等人先祖給出什麼回應一般。
這妖聖都隕落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回應你？
就在陳長帆以為這先祖不會有任何回應的時候，忽然腦海裡直接響起一道蒼老深沉的聲音，驚得他臉色頓時一變。
與此同時，一旁的胡綺也是目露驚駭，樹婆婆則是臉色立刻變得激動，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先祖的聲音：
“受我機緣，承我因果，你既已吞了三神獸靈蘊，那便有成聖之資，我妖族可全力助你成聖，你也需助我妖族複興。”
雖然隕落了不知多少年，先祖的聲音依舊深沉有力，而且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抗拒之意。
陳長帆目光深沉，目視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巨大白虎虛影，昂然不懼。
“妖聖這是在要挾我？”
白虎那巨大的吊睛豎瞳緩緩收縮，旋即放出一道寒芒，“好小子，敢這樣跟本聖說話！”
“妖聖賜予靈蘊，我感激不儘，可振興妖族這樣的重擔，我怕我實力微薄，力有不逮……”
“哼！你這是在跟我繼續討要好處？”
那白虎妖聖似乎也知道這要求似乎是有點難了，如今妖族凋敝，尤其是九尾天狐隕落之後，實力大不如從前，振興談何容易？
可他身為妖聖，麵對這樣一個人族小子的頂撞，自然要略微威壓。
嗡！
一股恐怖的精神威壓降臨。
陳長帆隻覺得識海翻湧，神魂如同被擲入九幽寒潭。
他咬緊牙關抵禦著魂魄撕裂般的痛楚，目光如劍刺向那對洞徹虛空的豎瞳：“晚輩終究流淌人族血脈，如何擔得起妖族氣運？再者"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十二大妖仍在世間橫行，您就不怕我重蹈鹿神覆轍？"
吼！
聽到“十二大妖”之後，白虎虛影驟然發出撼動蒼穹的長嘯，幾乎就要將陳長帆的識海直接撕裂。
與此同時，潛藏在他體內的青龍靈蘊、玄武靈蘊同時異動，在穩定了陳長帆識海的同時，也紛紛異動起來，顯然也是受到某種觸動。
由於陳長帆與白虎妖聖的殘魂是直接意識溝通，或者說是白虎妖聖直接侵入了陳長帆的識海，所以他提起“十二妖聖”的時候，後者直接就意識到了陳長帆所說的那些存在。
“你管他們叫十二大妖？他們也配？”白虎到底是妖聖，在經曆過方才的情緒激動後，竟是快速平複下來。
“我們那時候都稱之為外神或者邪神，不過這些詞語會引來他們的注視，你用大妖這個稱呼，你倒也算機敏……”白虎碩大的眼珠轉動，旋即再度看來，無形威壓隨之落下。
“如何稱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認為的人妖殊途，實則已經與我妖族牢牢綁定了。”
白虎妖聖這話倒是讓陳長帆有些詫異，難道這就是吸收四神獸靈蘊的代價嗎？
“不僅是你吸收了妖聖靈蘊，還因為你已經與黑山一脈聖女有染，不說整個妖族，至少你與黑山一脈已經綁定在一起了。”
有染？妖聖你說話要注意一點，我們隻是親了個嘴子，還沒交換染色體啊！
陳長帆嘴角一抽，打算打死也不承認。
“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妖族的陰陽雙修大法，你以為隻要相互交媾才算雙修嗎？你與那小狐妖口口相授，她吸了你氣血，你吸了她妖元，這便是有染了！”
陳長帆被這一番話震得說不出話來，他當時隻是不想被動吃虧罷了，沒想到一下子玩脫了。
“你小子明明得了便宜，還要在這賣乖，本聖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不過……”
見到陳長帆這副表情，白虎妖聖露出些許邪異笑容，語氣忽然變得柔和。
“雙修大法乃是實力提升最快的方式之一，你倆一個狐妖，一個武夫，隻要肯雙修一次……嘖嘖嘖，多的不用說，彼此實力提升一階不成問題。”
胡綺現在是七階，自己現在是六階，隻要雙修一次，就能提升一階層次？
“妖法！這就是妖法！”
陳長帆壓下隱隱的心動，大聲斥道。
白虎冷笑一聲，目光似乎要將陳長帆看透一般。
“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