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
陳長帆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詞彙。
旋即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能夠被十二大妖消化的，毫無疑問就是傳說中的四神獸了。
他曾經撇見過曆史投影的一瞬，基本可以確認，就是降臨此方世界的十二大妖，殺死了四神獸並且分食了後者的血肉。
可這至少已經過了上千萬年了，難道還沒消化完嗎？
甚至還有大妖吃壞了肚子？
還消化不了了？
難道這些域外邪神也會水土不服，跑肚拉稀？
遺憾的是，除了這幾句話以外，陳長帆並沒能繼續提煉出更深層次的信息來。
可能是這小狐妖自己知道的也並不甚多，或許是他現在手裡的情報太少，難以聯想推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妖泉你應該知道吧？聽說喝了這泉水可以……獲得神奇的能力？”
麵對一隻狐妖，陳長帆沒好意思說喝了妖泉水會變得不人不鬼，而是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什麼妖泉？那分明是聖泉！聖泉位於水泊郡和黑山郡交界所在，乃是我們妖族賴以生存的根基，聖泉水隻會滋養妖力，並不會使人變異！”
小狐妖反應比較激烈，顯然是對於“妖泉”這個名字感到氣憤，在她看來，聖泉是不容玷汙詆毀的。
額……有沒有可能，這泉水對於你們妖族來說是滋養妖力，對於人類來說就是誘發變異？
陳長帆沒有繼續與她爭論下去的欲望，他決定親自過去看看。
看看那妖泉到底是怎麼個事，正好那地方處於黑山郡交界，他順便去給小狐妖的姐姐治療蠱疾。
希望對方也是個美女。
他在心底補充了無關重要的一句。
“該問的都問完了，我們立刻出發，趕快救我姐姐去吧。”
小狐妖一臉急不可待。
“你這邊是問完了，我還得問問彆人。”
“啊？”小狐妖不解，旋即便看到陳長帆拎起鎮炁鼎，胡姬隻看到那鼎身閃過一抹金光，旋即便傳來一股恐怖的吸扯之力，將其直接收入其中。
“啊！這裡是哪啊？你乾嘛把我收進來嚶嚶嚶，老太婆說的果然沒錯，男人都是大壞蛋，尤其是我這樣的美人兒，最容易遭人覬覦嚶嚶嚶……”
吼！
鎮炁鼎內，蛟龍被突然出現的胡姬下了一跳，胡姬也被蛟龍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蛟龍也是被囚禁進來的妖精，遂鼓起勇氣，低聲問：“你也是母的？”
吼！
蛟龍頓時怒不可遏。
陳長帆沒有理會鎮炁鼎裡的兩個奇葩，而是鄭重其事地取出玄武甲，他將玄武甲小心翼翼地擺在桌案之上，口中振振有詞，似乎在誦念著什麼禱詞，旋即他感覺差不多了，將玄武甲捧起，輕輕摔在桌上。
吧嗒！
堅硬無比的玄武甲落下之後，竟然自行碎裂成六塊，六塊龜甲滴溜溜轉著，又重新聚合成為一塊，兩個小字浮現其上。
“速喜。”
速喜，在後世中是小六壬占卜中的吉兆，代表快速發生的喜慶之事或短期順利的運勢。
他方才用玄武甲占卜的是此行的吉凶，現在看來沒有問題。
玄武甲可以用來占卜，這個能力是他融合了許多龜甲碎片之後無意發現的。
同樣，青龍眼可以用於望氣，也是融合後的能力。
現在這白虎爪隻有一根，似乎隻有空間穿梭的能力……
額，空間穿梭就已經十分逆天了好吧。
他取下白虎爪，在身前虛空一劃，便出現一道一人多高的空間裂隙。
陳長帆拎起鎮炁鼎，一步跨入其中。
下一刻，他的身形出現在清河水畔。
咚！
將鎮炁鼎丟在一旁，他快速布置下一塊塊陣盤，在確認布置無誤之後，徑直跨入水中。
嘩啦啦！
一道柔和白光閃過，九色鹿的身影出現在水麵之上。
“可是喚我為你助戰？”
上一次與九色鹿見麵，還是他與李仙大戰之前，那時候九色鹿曾許諾可以為其助戰，可後來大戰當中，他布下的陣盤被對方損毀，也就導致當時沒能將九色鹿召喚出來。
現如今，不但李仙已經身死，就連水泊郡都被他攻打下來，這是要前往群妖聚首的黑山郡，才想起來喚出九色鹿來詢問一些事情。
很顯然，九色鹿知道許多隱秘，但是他如今的狀態似乎有些古怪，所以陳長帆在詢問之前，還是要好好措辭一番，以免再度引發後者的精神混亂，從而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額，鹿神……”
“誒客氣客氣。”九色鹿臉上笑意難以壓抑，“我感覺你似乎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是不是有事情問我？”
“鹿神明鑒，我這段時間確實獲悉了一些隱秘，想問問你的意思，或許能幫你想起來什麼。”
陳長帆將玄武甲、青龍眼、白虎爪以及妖泉和十二大妖的情報簡述了一番。
當然，他沒提“獸神”、“巫神”這些字眼，以免被九色鹿聽到，引發不可控製的精神汙染。
“玄武甲，青龍眼，白虎爪，竟然都落入你手中，看來你過真是有大氣運在身，恐怕不光是龍氣宿主這麼簡單。”九色鹿目光打量著陳長帆，旋即再度發出驚歎。
“你的氣息似乎強了不少，莫非已經跨入六階了？”
回想上一次見到此子，那時的陳長帆，似乎還隻是三階……
這是何等恐怖的成長速度？
“既然你已經集齊三神獸遺骸，那距離全部集齊也不遠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剩下的遺骸應該是……朱雀羽，你若有心尋找，可以去炎山一探。”
炎山，就是火山的意思，朱雀屬火，這點倒也合理。
“集齊四神獸遺骸之後，會發生什麼？”陳長帆隱隱有種預感，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促使著他集齊這些遺骸，他既有些對於神獸的期待，又有些對於未知的恐懼。
九色鹿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神獸選擇了你，而你將四神獸遺骸集齊之後，關於十二大妖的事，你也差不多就知道了。”
“鹿神，關於十二大妖，你還知道哪些？”陳長帆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