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長帆緩緩收功,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竟真的像是一塊凡鐵,經曆過幾十次錘煉,性質開始有了少許的變化。
他輕輕活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氣力又有增長,這不是單純的臂力增長,而是肉身層麵的強化蛻變,不論是筋脈骨血,都有了少許的蛻變,從而產生了力氣變大的感覺。
“修煉的時間過得真快,這就深夜了。”
除了密室,陳長帆才意識到過去這麼久。
說起來,這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認真修煉,畢竟以前推演武學,都是靠著係統直接拉滿,修仙的話,似乎就無法繼續走捷徑了……
不過他對於自己的係統還是有信心的,說不定這是因為自己提前修煉靈氣的原因,說不定等他踏入九階之後,係統會解鎖新的能力,能夠輔助修仙也說不定。
“慢慢來吧,我這已經算是提前起步了。”
他舒展四肢,聳動肩膀。
雖然這樣站樁對於身體的負擔並不算小,可似乎是那些無形靈氣的緣故,他並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神清氣爽,這種體驗,跟練武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
有了新的修煉方向之後,日子過得異常的快。
一眨眼就過了七日。
這一日,陳長帆正要去密室修煉,忽然瞧見沈萬五前來。
“看來是戰艦造出來了。不知道水雷鋪設的怎麼樣了?”
陳長帆已經大致猜出是哪些事情。
果不其然,沈萬五稟明了這兩件事,陳長帆直接提出去現場看看。
“把其餘幾位副盟主也請上,一同觀摩觀摩。”
沈萬五領命而去。
陳長帆正要抬手召喚蛟龍,忽然發現這家夥不在院裡。
“落落這家夥,現在真是越發淘氣了。”陳長帆無奈一笑,旋即施展身法一路朝著河邊的方向掠去,不一會便到了一處平緩的河灘邊。
河邊一架豪華馬車停靠著,一名小腹明顯隆起美婦人朝向河水的方向注視著,臉上露出慈愛的笑意。
正是懷有五個月身孕的沈翠雲。
雖然說陳長帆時常沉迷於修煉,可該勤耕不輟的時候還是很賣力氣,再加上小兩口的也還年輕,孕育二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陳長帆見到自家娘子,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正要上前,忽然聽見沈翠雲呼喊道,“落落,快下來吧,一會讓你爹知道你又騎著蛟龍出來戲水,估計要打你屁股了。”
踏踏踏!
陳長帆怕自己突然出現嚇到自家娘子,故意發出腳步聲。
果然,聽見腳步聲轉身看來的沈翠雲,一看是陳長帆來了,頓時露出有些心虛的表情,“二郎,你怎麼來了……”
她知道陳長帆是不喜歡落落跟蛟龍一起玩耍的,雖然說蛟龍已經通靈,並且表現得極為溫順,可在陳長帆看來,蛟龍的力量太過強悍,即便是一不小心擦著碰著一下,落落這樣的小孩子怎麼能受得了?
落落現在差不多三歲,這個年紀正是最淘氣的時候,在她眼中,覺得自家爹爹整日騎著蛟龍格外威風,所以也常常背著自己糾纏蛟龍,騎在後者背上玩。
一開始陳長帆還沒當回事,畢竟蛟龍似乎也挺喜歡落落,像是一隻溫順的大狗一般任由落落驅使。
可後來這小家夥居然命令蛟龍載著她騰空飛起,玩得不亦樂乎。
陳長帆對此十分無語,一個是真敢坐,一個是真敢飛,這一娃一龍也是絕了。
事後,他曽在閨女的屁股上象征性地揍了幾巴掌,並且勒令蛟龍在坊市石柱子上盤了三天。
沒想到這一刻不留神,這對組合又玩上了,甚至還讓沈翠雲給他們打掩護。
沈翠雲性情軟弱,尤其寵溺孩子,看到她那有些不安的眼神,陳長帆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二郎你先彆怪落落,今日是落落生辰,她這是央求了我好久,我才帶她出來的。”
沈翠雲那有些歉疚的表情倒是令陳長帆有些不自在了,他心中一盤算,今天可不是落落的三歲生辰嗎?
自己怎麼都差點給忘了。
說起來,自己這個爹爹還真的有點不太稱職,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搞錢,以前還有些時間陪陪妻女,現在還真的疏於陪伴家人。
“好吧,她還真是喜歡這蛟龍嗬……”陳長帆責怪的話說不出來了,而是有些尷尬地挑起話題。
“還不是因為你?你不知道你閨女是有多崇拜你,她知道你平日出行都是騎著蛟龍,便主動與蛟龍拉進關係,她甚至還跟蛟龍約定,每次你回來時,都要讓蛟龍提前叫喚一聲,這樣她好出來迎接你。”
陳長帆臉色一滯,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還真是。
每次回來的時候,蛟龍就愛叫喚,他還以為這家夥是習慣,沒想到是落落這丫頭的小心思。
而且似乎真的是自己每次回來後,落落都眼巴巴地守在院門看,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
“哎,還是多陪陪家人吧。”陳長帆摸了摸鼻子。
女兒的成長離不開父親的陪伴,僅僅給女兒提供物質上的條件是不夠的,還要有精神上的陪伴。
“爹爹——”
半空中,騎在蛟龍背上的陳落落衝著陳長帆揮動白皙的小胳膊,脆生生的喊了一句,陳長帆的嘴角就不自覺上揚起來。
“爹爹來啦!”
陳長帆腳步連踏數下,整個人騰空掠起,蛟龍順勢飛來,將頭顱一矮,穩穩地接住陳長帆,將這父母倆穩穩馱在背上。
兩隻碧藍的大龍眼睛時不時張望著身後,明顯有些心虛的樣子讓陳長帆不禁有些好笑。
“好好看前麵,彆一驚一乍的了,我不說你們倆就是了。”
聽見這話,蛟龍和落落皆是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蛟龍。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家小主人是陳長帆的掌上明珠,打兩巴掌也不敢使勁,而自己卻要在那石柱子上盤著,倒也不是什麼特彆重的懲罰,主要是有點丟臉就是了……
“落落,爹爹帶你玩激流勇進,好不好?”
陳長帆看著下方的河水,忽然玩心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