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的生活又恢複到忙碌的狀態。
每天下了晚自習和陳江山一塊兒騎自行車回村兒,回到村兒裡顧不上著家,還得趕到養豬場。
半個月下來,江林果然發現秀芝姐在養殖方麵有得天獨厚的天賦,自己教的東西是一點就透。
秀芝姐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學習能力真的是超級強,要不是自己有了一點兒重生的bug在這裡估計自己都比不上秀芝姐。
再加上秀芝姐是全身心撲在養豬場,甚至比他還上心。
養豬場已經漸漸進入正軌,畢竟小豬崽兒沒病沒災的緩過來這半個月基本上就已經進入長肉的瘋狂模式。
天天都有村裡人圍著他們養豬場轉悠,主要是都是想看看江林這豬崽兒最後會咋樣。
而張家人總算是發現不對。
張家老大和老三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出現。
這不正常,一開始張母還以為倆兒子應該是結伴兒,不知道去乾啥了。
因為經常有時候和狐朋狗友一出門兒,也是好幾天不見影子。
到處去打聽,結果硬是沒問出來他倆去哪兒。
張母是哭著跑到縣城來找張有才。
張有才這邊兒工地上的活兒已經到了收尾階段,畢竟他這邊兒活兒乾的又快又好。
甚至沒用一個月,提前兩天,所有工程都結束。
李福旺和黃九爺那邊兒是焦頭爛額,倆人本來是想給張有才使絆子的,可是一開始被大柱子那一磚頭給嚇住了,真要出了人命,張組長也饒不了他們。
就因為大柱子受傷,張組長還特意找了他倆談話,明確的告訴他們。
張有才背後的那可是電建三公司的王隊長。
他們要是想以後都沒有生意做,那就儘管找張有才的麻煩。
反正張組長把話撂下了,就算是沒有李福旺,也不能少了張有才。
要不然大家就一塊兒和氣生財,要不然就張有才一個人做獨門生意,讓李福旺自己考慮清楚。
李福旺和黃九爺咬著牙忍下了這口氣,他們也沒有想到張有才背後居然是王隊長。
這當然得罪不起一個張組長,他們都得罪不起,更不要說王隊長。
這也是張有才能安安靜靜把這一個月的工程結束的原因。
張有才今天特意去把張組長請來,畢竟他們的活兒乾完了,這也就麵臨的後期要結算工程款。
村兒裡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等著這個月發工資呢。
張組長來到工地檢查了一遍,看到張有才他們的工地現狀的時候,簡直是豎起大拇指。
他乾建築工地這麼多年拆遷能拆的這麼好的可不多見。
尤其是看到那工地裡堆著的那些舊磚,還有舊門窗啥的。
不由得更驚訝,往日裡拆遷的這些東西自然都是歸了拆遷的這些工程隊。
他們賣了還能回收一些資金。
他們建築公司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也不是他們的錢,再說了,拆遷舊房子本身就沒有算這部分東西。
沒想到張有才倒是老老實實,人家沒動一點兒歪心思,並沒有仗著是王隊長的親戚,就直接放進自己的腰包,就衝這一點,張組長對張有才也有點刮目相看。
“老張這磚呀門窗啥的,你找一個收舊家具,收舊磚的就直接賣了。
這錢按照規矩都是歸你的。”
張組長特意指明是歸張有才的,這就是變相給了張有才個人。
“張組長,原來是這樣,那我倒是不懂規矩,那這樣既然這東西您給了我,那咱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分。”
張組長擺擺手,
“不用,不用,你跟我客氣啥呀?
這是你該得的。”
“張組長你要是不收,那是瞧不起我老張啊,咱們以後打交道的日子還多著呢。你要不收我都不好意思來找你了。”
張有才最近這一個月那是突飛猛進。
他不光跟張組長之間相處的關係特彆親切,而且有事兒沒事兒跑到王建發和馬建梅那裡刷存在感。
如果說原來的張有才是魚母疙瘩不開竅,可是現在的張有才那是真的八麵玲瓏。
張有才晚上乾完活兒回去還得翻著小舅子給自己留的那個計劃書翻來覆去的看,一步一步琢磨該怎麼跟人打交道,該怎麼說。
也算是在這個上麵用了功夫自己想不通的地方,他就找大柱子和他一塊兒商量。
找幾個能說會道的和自己一塊兒琢磨這事兒該怎麼辦,果然還真讓他學到了不少彆人的精髓。
現在的張有才說話間帶了不少圓滑,同時也很會來事兒。
張組長笑了,
“行,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就不跟你見外了,咱自家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
以後有啥好處哥哥都會惦記著你。”
張組長對張有才這麼親熱,自然是因為王隊長把自己直接提拔成了現在的總組長。
現在他直接有權利管其他四個組長,這個權利不可謂不大。
當然是托張有才的福。
張組長也沒拖延,直接讓他去找會計那裡結算工程款,一般來說工程款都得驗收完了一個多禮拜才能批下來。
可是張有才是誰啊?
吳大柱子去找了受救貨的把現場的這些舊東西都賣掉。
張有才去會計那裡結算了工程款。
這會兒張有才剛在院子裡給大家發完工資,一個個喜氣盈盈,畢竟大家跟著張有才乾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可是掙了不少錢,誰都舍不得休息一天。
張有才又給大家額外發了20塊錢獎金。
基本上每個人都拿了160塊錢。
張有才還給大家放了兩天假,讓大家回村兒去看看老婆孩子。
張有才這邊兒自然是有了其他的好項目。
這段日子他天天往王建發那邊跑,還彆說王建發和他還比較投機,所以聊下來王建發願意。在他們這一次拆遷建設工程當中撥給他一些項目。
這算是意外之喜,要知道張有才也沒送東西啥的,就是圖跑的勤。
這會兒張有才才敢這麼大方的告訴大家回去歇兩天就準備回來乾活兒。
剛把大家打發走這邊兒就聽到院門外麵哭哭啼啼的有人走了進來。
“老二呀,老二,家裡都出事兒了,你居然一個人在縣裡享福。”
一聽這哭聲,張有才腦仁兒都疼,不用說自己老娘來了。
這一個月的清靜日子算是徹底結束。
張母和張家大嫂,張家弟妹全都走了進來。
三個女人都紅著眼眶。
吳大柱子一見朝著張有才努了努嘴,誰也不知道,這張家的老娘心都偏到胳肢窩。
“媽,大嫂,弟妹,你們咋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咋來了?你不在你老丈人家,你咋跑縣裡來了?
這縣裡是咱們待的地方嗎?
你還花錢租個房子,你咋有那麼多錢?
你有那些錢租房子你就沒時間回去看看家裡,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和老三出事兒了?”
“我跟你說你大哥和老三這都一個多月沒見人影兒了,估計是出事兒。
你快找找人到處去打聽打聽你認識的人多。
你大哥和你弟到底去哪兒。
你必須給我把人找回來。”
“不用找了,我知道大哥和三弟在哪兒。”
張家三人一聽,立刻驚訝的問道。
“那他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