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金虎知道江林他們要進的隻是襪子而已。
大手一揮,
“啥也甭說,小江,既然你救了我閨女。
那就是自己人!
我自己開有襪子廠廠。
這襪子就從廠裡走,全部都是成本價給你。”
“你看你要多少?”
張金虎對於江林和江秀麗的身份自然能衡量出來,兩人的穿衣打扮能看出來家境不能算是富裕。
應該就是縣城裡的普通家庭想做點兒小買賣改善生活。
如果兩人拿不出錢,這一批貨張金虎也可以白送,無論如何他也是要給對方一份謝禮的。
江林聽了這話,笑著問道,
“張叔叔,既然咱們是要做生意,那就得按做生意的來,那我想參觀一下您的廠,並且問一下咱們批發襪子是怎麼批?”
張金虎聽了這話有些詫異,小年輕本來以為初出茅廬,沒想到這小子一張嘴能看出來是個有成算的年輕人。
也沒有因為自己剛才那個話就直接張口要貨。
人家問的這麼清楚像是個做生意的料。
“我這廠子其實在南方還開著一個,在這裡也開了一個。就是因為南方的廠子開著好,我覺得在這裡也可行,所以在這裡也辦了一家。
我這裡的貨分幾種,你也知道這襪子的種類也不少,咱現在有棉襪,有尼龍襪,也有其他質量的襪子。
如果不要包裝單純的襪子呢,這種襪子比較便宜。
如果你從我這裡拿貨啥都不用說,我就按南方襪子廠的價格給你。
咱是論斤賣。
如果你想拿包裝好一點上檔次的襪子的話,那就得論雙賣!
不過按照我的理解,你們那個縣城的話沒必要拿這個上檔次的。人們的消費能力跟不上。”
張金虎這話說的是掏心掏肺,準確的說是給他們生意做了個定位。
張金虎這裡來批發的人多,什麼樣的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這縣城裡來的人他見多了。
縣城裡一般都是輻射到周邊的村子,準確的說人們穿不了太高檔的襪子。
“張叔叔是這樣,您對於我們縣城的定位很準確,不過我們是想兩手抓。
一方麵是想輻射到周邊的村子,畢竟我們那裡逢三六九都會趕集。
周圍村子的村民當然是希望物美價廉,不過我們縣城裡有四五個大廠。
這些廠子的工人拿著工資當然是希望買點兒好東西。”
“您看方不方便,我們論斤買回去跟您再買點兒包裝,我們自己回去貼牌兒。”
江林當聽說對方是襪子批發廠的時候,心裡已經動了這個念頭,要知道自己貼牌兒的話賺的錢那可是相當多。
“貼牌兒?”
張金虎愣了一下,這個名詞兒他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啥意思。
“張叔叔就是這樣,我批發您的襪子回去,然後我再買買了包裝,自己搞一個牌子出來。
襪子用的是自己的牌子。”
“這個就叫貼牌兒。”
張金虎一聽這話一拍大腿,
“媽呀!小子,你這年紀輕輕腦子動的倒是挺快,你這樣的話相當於是賺了很大的差價呀。”
這麼一算,比自己開襪子廠可簡單多了,人家直接把襪子進回去,把散裝襪子再進行包裝。
價格直接可以翻個三四倍。
省了雇人工,但是人家卻擁有了自己的牌子,如果在縣城賣開了周邊村子從他那裡搞批發的話,那簡直是一條路子。
張金虎不知道該咋形容眼前這小夥子。
給自己一種感覺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江林參觀了張金虎的襪子廠,不光參觀了襪子廠,還提出了一點點的小小建議,畢竟江林當初也不是做這個生意的。
給的建議也不過是以後襪子發展的路線。
但是貼牌兒這個概念可以灌輸給張金虎,畢竟一旦貼牌兒搞不好真的能生意做大。
要知道當初有一個襪子品牌就是靠貼牌兒硬生生的做廣告砸出來一條路。
人家根本沒有自己的廠,可是偏偏做到了國內第一品牌的襪子。
現在的人們對於廣告這些觀念還沒有深入人心。
張金虎和江林那簡直是相見恨晚,準確的說一頓飯吃完,張金虎差一點兒就要跟江林稱兄道弟。
他跟江林交談之後,覺得這自己的生意思路完全打開。
江林不光在襪子上能給他一些意見,甚至在秋衣秋褲上也能給一些意見。
比如說以後有一個階段流行到爆火的保暖秋衣秋褲。
這秋衣秋褲包括背心短褲的發展史,包括材料上的革新,他可以給張金虎一點簡單的指導。
就看張金虎自己能不能開拓思路,有沒有那個勇氣去嘗試。
事在人為,如果能做出來的話,張金虎那可以在目前的基礎上引領整個省市的潮流。
甚至在全國刮起一股風。
張金虎被江林的話說的熱血沸騰,主要是他以前也沒這種思路,雖然自己的生意做的很大,他能有勇氣開廠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但是他是真沒想過。
用另外一種方法也可以把生意做大做強。
所以等到江林和張金虎談了另一條物流運輸進貨的方式之後,張金虎二話沒說就同意。
這小子點子多。
雖然說自己這一次有賣人情給他的嫌疑,可是這種方法未嘗不是可以嘗試。
如果這種方法行得通,自己輻射的縣市那就更多了。
等到晚上姐弟兩個坐上火車離開的時候,那是滿載而歸。
首先是大包小包扛了兩麻袋上火車。
除了這兩麻袋之外,江林還有十麻袋的貨物是跟著火車的運輸線走的。
運輸要比他們坐的這趟火車慢,所以他準備的是先扛兩麻袋回去賣著。
等那些貨到的時候就能接的上。
江秀麗和江林把麻袋堆在過道裡麵,兩人就坐在麻袋上麵。
回程因為比較緊張,所以買不到硬座,臥鋪的話,兩姐弟自始至終就沒有那個念頭。
出來進貨自然就是為了省錢,誰是出來享受的?
路上沒啥事情發生,兩人是一口氣到了縣城。
雖然累,可是扛著麻袋到家的時候,心才徹底放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