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們大哥!”
“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縣丞大人都請著我們過去,你們敢動手。”
那一名壯漢一臉怒火。
隨行的同伴也說:“和他們廢什麼說話,先讓她嘗嘗我們的厲害。”
話音剛落。
他就衝了上去。
然而。
這名跑過來的男子,隻感覺眼前一抹寒光劃過。
突然而來的恐懼感,使他止住了腳步。
低頭時。
喉嚨處多了根三尺銀針。
已經刺破了皮。
他再往前一步。
這銀針定然能從喉嚨穿過。
瞬間。
他的額前冒出汗水。
眼睛緊張地看著這名冷冰冰的女人。
注意到她的眼神時,心中打了個突。
那是一雙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
夾雜著一絲孤傲。
自己要亂來。
他確信,這個女人真敢殺了自己。
背脊發寒。
他顫巍巍道:“咱們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莫漓沒搭理他。
秦夜倒是好笑道:“我還是喜歡你們桀驁不馴的樣。”
那男子雙腿一軟。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隨行的同伴在旁邊直愣愣地看著,不敢上前。
倒是刀疤臉。
他保持著理智,站起身來,拱了拱:“這位兄弟,小姐,你們是有能力的人,我們惹錯人了,我在這向你道個歉。”
“你放了我兄弟,這事咱們就算了,你看如何?”
秦夜看了看他:“哪有這麼容易的買賣,我占了優勢,你想跑?這說不過去吧?”
刀疤臉聞言,立即從懷中摸了摸,拿出來一錠銀子。
說:“這有五兩,全當是我們兄弟賠罪。”
秦夜搖一搖頭:“錢我不缺,我隻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剛剛說縣丞邀請你們,咦,你們這些地痞流氓,還能被縣丞邀請?”
刀疤臉頓時感覺麵子掛不住:“這位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縣丞邀請我們的確是實事,不信你我可以一同前往,你們的能力這麼強,到時在縣丞麵前露露臉,也好謀一個差使。”
秦夜問道:“差使就算了,我這人不喜歡被約束,我有點好奇,縣丞邀請你們做什麼?”
刀疤臉不悅道:“兄弟,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這是我們與縣丞的事,而且我們幾個也不是地痞流氓……”
旁邊的同伴立即說道:“我們是花花山的人,這位是我們花花山四當家,縣丞邀請那是辦大事兒……”
他還未說話,車夫心中就是一突。
山匪?
天啊。
他就是個小百姓。
山匪他可惹不起。
而且自從窩窩山的山匪沒了。
這些花花山的山匪,最近一直在擴張地盤。
勢力也是大得很。
車夫抱著頭,躺在了地上,口中還不忘說了一句:“我暈了,什麼都聽不到……”
秦夜:“……”
眾人:“……”
秦夜心中也是意外,這三個家夥是山匪。
花花山他沒聽說過。
但既然是山匪,肯定不會比窩窩山差。
話又說得回來。
縣丞邀請一個山匪四當家乾什麼?
官與匪……
這……
秦夜不免被勾起了好奇心。
身份都已經說出來了。
刀疤臉也不裝了。
他直接拱了拱手:“既然你已經知道,放了我兄弟,我就當沒看到。”
“不然,你也不想與花花山為敵吧?”
秦夜直接笑了:“兩個山匪,一個頭目,我要是把你們押到縣城,你說,官府會賞我們多少錢?”
地上的牛夫:“……”
刀疤臉色難看:“你就這麼自信?”
秦夜也眯著眼盯著他們。
片刻。
他才笑道:“我這人平生好奇,縣丞邀請你們山匪做什麼?他可是官,不妨你們告訴我,這事咱們就兩清了,誰也不認識誰,如何?”
刀疤臉不屑,直接冷哼一聲不說話。
莫漓見狀。
手中的三尺銀針往前動了一下,這名跪在地上的山匪,立即崩潰的說道:“彆彆……我說,我說……縣丞邀請我們去千元罷,抓兩個人。”
“他不好出麵,所以讓我們行動,給了我們三十兩銀子,然後四當家就帶我們過來了,先把其中一個人抓了,他叫秦夜。”
“然後後麵還有兄弟,等他們過來,我們再抓最後一個人,他叫張吹,是個領長,還是個殺匪英雄,所以他價格貴一點,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
“縣丞還答應我們,事情若是辦好了,以後我們來到千元縣,他對我們山匪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家夥可以說是一口氣說出來的。
說完了。
臉都漲紅了。
秦夜和莫漓卻是驚住了。
縣丞抓他乾什麼。
還是說他兒子的事。
縣丞已經另有線索了?
秦夜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真有線索。
縣丞應該對自己直接下手,而不是用抓的方法。
很顯然。
這縣丞目前是懷疑,並不能確定什麼。
抓自己和張吹,完全是因為他兒子的死時發生了什麼,沒有第三人知道了。
秦夜心中慶幸。
今天是趕上了。
要是沒趕上,不知道這事情。
他還不知道自己被山匪盯上了。
秦夜再瞧瞧他們三個。
似乎還不認識自己。
可這足夠了。
放他們走,然後坐等收網。
等他們招來所有山匪時。
和張吹,縣尉通個氣,來個一網打儘。
秦夜想到這裡,高興地踹了山匪一腳:“真沒骨氣,還沒問你呢,你倒是全說了。”
這名山匪可憐地說:“我們又打不過你們,四哥又好麵子,這事隻能我們這些小弟扛了。”
“再說,咱們鬨彆扭,還沒到殺人的地步吧?”
“不遠處客棧裡,還有不少人看著呢。”
“就算你為了賞銀,帶我們去衙門,實話告訴你,那裡我們也有……總之幾天就能出來,你也浪費時間,是不是?”
秦夜:“講得挺有道理。”
這男子嘿嘿一笑,慢慢吞吞的從地上站起來。
秦夜突然說:“把銀子留下,算是在這補償浪費的時間了!”
刀疤臉色難看的放下銀子,做那麼久四當家,今天是最窩囊的。
放下那五兩銀子,帶著他那兩個小弟就跑了。
莫漓收回武器,隨手放入袖子裡。
“走了?”
地上的牛夫,這才敢睜開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