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算是聽明白了,這縣尉是想在這千元縣做土皇帝啊。
而且拉著自己。
一個掌權。
一個掌錢。
秦夜有點詫異。
彆人抱大腿都是想升官。
他倒好。
隻想守著這一畝三分地。
不過想想也沒錯。
他年齡不小了。
雄心壯誌自然少了很多。
而且官場風雲莫測,隨時都可能得罪大人。
在這裡做個土皇帝,自己就是天。
再有蘇家後台。
這日子也是不錯的。
秦夜想了一下。
他本來就是想成為千元縣首富。
如今縣尉想給自己一個官運。
再和這些官家熟悉熟悉。
日後在千元縣也是橫著走。
秦夜想要這個裡長,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於是說道:“我們那一片,好像已經有裡長了吧!”
縣尉說:“張裡長嘛,我知道,他這幾年什麼事也沒有辦成,而且上次村子發生械鬥,沒有鎮壓住,罪責極大。”
“官府沒有處理他,已經是看在他這麼多年做裡長的原因。”
“他上來時,就是我給他推薦的,如今我把他放下去,也是合情合理。”
說著還眯著了下眼睛:“我聽說他還和你有過節,這樣我這個做老哥的,也能趁機替老弟出出氣。”
秦夜點點頭:“原來如此,我和這個張裡長還真有些衝突。”
縣尉也看出來秦夜沒有拒絕,於是直接一錘定音地說:“那這事咱兄弟倆這麼說定了,過些日,秦老弟就是裡長了,我在這裡先道喜。”
秦夜剛要拱手回謝,縣尉突然抓住他的手說:“秦老弟,老哥也有個事想求你!”
秦夜聞言好奇地問道:“胖老哥身為縣尉,還有事要我幫忙?”
縣尉眯著眼說道:“我雖身為縣尉,可終究是官家,商家之事很少接觸。”
秦夜點頭道:“胖老哥但說無妨。”
“好!”縣尉點點頭,旋即說道:“我有一兒一女,小月袁月你也見過了,令子袁胖他今日在外,沒回,說是晚上在與我慶祝,哎,這小子。”
說著一陣頭大:“這兩人從來沒有讓我省過心。”
“特彆是袁胖,他生性頑固,我行我素,被外人叫做公子哥,今日與好友喝酒,居然跑到了外縣,晚上才會回來。”
“還好直至今日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不然,我這個做爹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夜沒說話,公子哥他明白,脾氣都不太好。
基本上都是家庭環境,父母慣出來的。
縣尉歎道:“我就是想,我要是哪天老了,人不在了,這一家口子人該怎麼辦。”
秦夜連忙說:“胖老哥,你現在正值壯年,怎麼說這種晦氣話。”
縣尉擺了擺手,苦口婆心地說道:“我雖為縣尉,可家中之事可操透了我的心。”
說著看了一眼秦夜,認真道:“我就是想,磨磨他倆的性格,讓他們跟著你做生意。”
秦夜怔了片刻。
原來縣尉給這等著自己呢。
紈絝子弟跟著自己做生意,這不是扯犢子嘛。
不過想想也是。
要是跟著他父親做官,不懂人情世故。
這縣尉撒手走了。
估計這兒子在官場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縣尉估計已經明白。
兒子不是做官的料。
才另選了另一條路。
但是縣尉生意上的朋友應該不少,怎麼就挑上自己了?
縣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於是說道:“秦老弟的醬油我看了,這東西好著呢,我想秦老弟用不了多久,生意就會遍布各個縣城,我選擇秦老弟,就是想和秦老弟達成合作,算是在你雄心壯誌大火之前,提前登上了你這艘船。”
秦夜聞言也算是明白了,可教一個紈絝子弟做生意。
這……
還有袁大小姐,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到時候肯定矛盾不斷。
秦夜於是說道:“令郎我想可以試一試,但是袁小姐,我與她之間的誤會……”
“你們之前是誤會,那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縣尉苦口婆心的說著:“小女除了一身脾氣,她是什麼都不會,今年二十年華,卻無人敢要,這稅錢我是交了一年又一年……”搜毣趣
“所以我就想,讓她學個生意,日後好給自己交稅……”
秦夜:“……”
秦夜擔心道:“他們要是跟著我做生意,他們自身願意嗎?”
縣尉連忙說:“願意,願意!”
秦夜嘴角一抽。
是你自己願意吧?
他想了一下,也不好拒絕,於是說了一句:“可以是可以,不過他們要不服管教,我可能會動手,你要是心疼……”
縣尉搖一搖頭:“不心疼,不心疼,他們該有人管教了!”
縣尉都這麼說了。
秦夜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日後讓他們知難而退。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
秦夜才與縣尉告彆。
臨走時。
縣尉夫人還送了一盒禮物給夏小軟。
小豆芽笑得可開心了。
他們剛剛走。
縣尉夫人就不解地問道:“至於嗎?你都這麼陪笑了,還跑到大門口送。”
縣尉說:“你懂什麼,既然做了就要做全,你不拿真心,人家怎麼願意和你掏心?”
縣尉夫人依舊不明白地問道:“他不就是和蘇家認識,我看蘇家也沒幫他什麼,你就這麼確定?他和蘇家關係不淺。”
縣尉笑著答道:“這秦夜是沒開口,你看看他現在缺什麼?”
“有家,有錢,他什麼都不缺,因此和蘇家也沒主動張過口。”
縣尉夫人問道:“你確定他張口,蘇家就幫?”
縣尉應道:“之前我還真不確定,但蘇月娘去了他的店鋪,我才知道蘇家一定會幫他。”
縣尉夫人點點頭,旋即又一陣疑惑:“那咱們月兒,胖兒你讓他們倆和他做生意,又是怎麼回事。”
縣尉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蘇家我們攀不上,但我們可以攀秦夜,這小子有蘇家,還有著自己獨特的手藝,日後必然也是乾大事的人。”
“官場風雲莫測,我沒個靠山,或許這小子能成為我的靠山。”
縣尉夫人歎道:“你的想法是很好,隻是這兩孩子該怎麼和他們說……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