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覺得不可能。
感覺他們應該殺了個回馬槍。
畢竟村民逃跑了不少。
等這些村民以為安全了再回來。
這些山匪再搶一波的可能性大。
現在。
大家都各自逃竄。
哪有什麼想聯手對山匪的節奏。
想想也是,這群山匪隻是小部分。
他們大本營有多少人也沒人知道。
誰也不敢盲目地對抗。
更何況他們隻要糧,錢……
秦夜拉著夏小軟躲進院子裡。
想著,他們來過自己家一次了,應該不會再來第二次吧。
不過,他也做好發生衝突的準備。
“啪啪!”
不一會兒。
響起了敲門聲。
秦夜剛拿好弓箭,瞬間一個精神。
夏小軟也拿著木棍站在她夫君旁邊,緊張地盯著門口。
大氣不敢喘。
秦夜猶豫了一下。
拉著小姑娘躲進了後院。
“咣當!”
前腳剛走,後腳院門一下子被踹開了。
旋即一個人影被推進院裡,後麵跟著兩個大漢。
倒在地上的正是村裡的張揚。
隻見他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滿臉驚恐地說道:“兩位山爺,就是這家……這家是我們村最富裕的人家,他們家做的醬油生意,生意上兩個鋪子,家中絕對有錢。還有個剛婚配不久的小媳婦,嫩著呢,你們肯定喜歡……”
“好小子,醬油我聽過,但是你確定是這一家?這屋子都塌了……”
“山爺你們不知道……因為他們家要蓋青磚大瓦房,拆前那天下了大雨,這不,屋頂才塌了……”
“青磚大瓦房?”
兩個山匪相視一眼,立即來了精神。
能住上這種房子的非富即貴。
這家是真有錢。
其中一個胡子邋遢的山匪,笑著說:“好好,等我搜出錢財,老子就說話算數,不動你們家的東西,也不收你們家的糧。”
“但……你要敢騙我,我不但宰了你,你們一家我都給你削乾淨……小六,你上後院看看……”
名小六的山匪點頭後,大步流星地朝後院走去。
他剛剛半信半疑地繞過破舊的屋子,就看到了一名男人舉著個弓箭。
他雙眼閃過驚慌,剛張開嘴準備大叫,“嗖”的一聲,弓箭襲來,不偏不移地進入他的嘴裡,鮮紅的箭頭從後腦穿出來。
這名山匪瞳孔一瞬間瞪到最大,渾身一抖,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整個人就這麼直直向後倒了下去。
生命中留下的最後動靜,就是倒地之後的“嘭”聲。
“小六?”
胡子男疑惑,被破房子擋著,他沒有看清情況。
聽到動靜後,呼喊聲沒有得到回應。
於是一把抓起張揚。
架住他往前走。
旋即。
他看到了地上同伴的屍體。
臉色一變。
下一秒。
弓箭襲來。
“噗嗤!”
一波血水炸開,在他眼前拉起一道血流。
張揚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支弓箭,隻見他立即捂著傷口。
可那鮮血“咕嚕”“咕嚕”的往外冒,止不住。
張揚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他掙紮著抓住胡子男。
想讓他救自己一命。
可胡子男也嚇壞了,甩開張揚就往外麵跑。
“躲偏了!”
秦夜從後院追出來,看也沒看地上的張揚。
弓箭瞄著已經跑到門口的山匪。
放箭。
一道箭矢破空而去,準確命中山匪的右肩膀。
直接洞穿!
噗通!
山匪刺痛一聲,腿上一軟,半隻腳剛邁出去門檻兒,就一頭栽在地上。
他看著大路,拚命地往外麵爬。
可下一刻。
就被身後追上來的人拖了進去。
院門重新關上。
秦夜騎在他身上,在對方還沒來得及掙紮與求饒。
拿著弓箭,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喉嚨中。
山匪雙眼一瞬間瞪到最大。
捂著脖子。
不一會兒就咽了氣。
夏小軟拿著木棍在後麵怔怔看著,她想著要幫下忙的,沒想到夫君一下子就殺了山匪。
她緊張的咽下一小口口水,瞧著山匪死不瞑目的樣子。
小姑娘害怕,卻也壯著膽子跟在她的夫君後麵。
秦夜走過去將院門打開一條縫隙。
外麵除了兩匹馬,沒有他的同伴,連個村民都沒有。
想想也是。
他們才十幾個人,村子裡那麼多戶人家。
他們肯定要分開或分組行動。
秦夜趕緊把這兩匹馬牽進來。
重新關上門。
備戰。
山匪要是知道同伴死了兩個,絕對會報仇。
甚至會引來更多山匪過來,最慘的莫過於屠村。
而現在必須在他們知道之前。
清理掉現場。
這樣或許能把災難降到最低。
沒見人,沒見馬,山匪估計也不確定這兩個人是否死了,有可能也是跑了。
畢竟做山匪那都是生活的無奈,一入匪門深似海。
他們倆小夫妻清理現在的時候。
這邊。
山匪們殺了個回馬槍,抓了幾個好看的小媳婦,放在馬上,還有錢糧,個個哈哈大笑。
當然,這些女人也不會被他們帶回山寨。
在山匪窩裡,要是有女人,必然會引起兄弟之間的爭奪。
為了保持山匪的關係,山寨裡不允許有女人出現。
想要女人就去搶,玩兒夠了再回寨子。
至於這些被抓的女人,幾乎是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地方。
最後的下場結果,也要看山匪的心情。
“三哥,小六子和胡巴,這兩個家夥還沒有回來。”
“不會當場已經玩兒上了吧……媽的,還要等他們。”
刀疤臉滿臉不爽。
三當家的正想說什麼,遠處一個小弟騎著馬奔過來。
小弟著急道:“三哥,不好了,蕭家鎮的官兵過來了。”
“草,三哥,還等不等他們?”刀疤臉也略現急色。
他們雖然是山匪,可和官兵交戰,那完全是開玩笑。
但他們也不怕,畢竟隻要他們跑,官兵一般都不會追的。
這幾乎已經形成了道上的規矩。
“三哥,彆猶豫了,趕緊撤吧。”
“對啊三哥,蕭家鎮騎馬到這裡,片刻。”
“我料他們兩個也沒事,可不能把我們自己搭進去了。”
山匪們一個個著急了,他們隻是來玩樂,可沒想與官兵打。
三當家的猶豫了片刻,旋即一揮手勢。
山匪們個個策馬奔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