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彎下腰,貼近問:“掙了多少錢?”
夏小軟喜滋滋地說:“三十四兩六錢十文。”
自從家裡的醬油不固量,收入也翻倍增加。
夏小財迷想,按照這個節奏,床底下要挖個更大的坑了。
天天睡在銀子上麵,想著,心裡就樂滋滋的。
秦夜也開心。
不過掙的錢雖然多,可工作量也是隨著加大。
特彆是這兩天,這個小家夥估計也忙壞了。
鎮上的鋪子還好,有人給自己打工。
家裡基本上都是靠著夏小軟撐著。
秦夜感覺還是趕緊忙完縣城的事,在家幫幫小豆芽。
可是想到縣城開業,要忙些,再加上準備在彆的鎮上開鋪子,估計還要忙很長一段時間。
秦夜覺得給夏小軟找個幫手好點。
這麼想著,第一時間想到了劉姨與劉小小。
她們母女就算知道自己醞釀醬油的方法,估計也不會說出去。
秦夜覺得傍晚找她們倆談談。
夏小軟站在麵前,小小的腦袋到他肩膀,仰著一張小臉,眼睛一眨一眨的。
“夫君,縣城的鋪子是什麼樣的啊?”
“是不是很大?很好呀?”
秦夜聞言點點頭:“比鎮上的稍微好一點吧……裡麵還可以,該有的東西都有,不需要什麼裝修,明天我就把醬油拉過去,順便找人看店,如果順利後天我就想開業。”
夏小軟“嗯嗯”地點頭,可是聽到開業這麼急。
她擔心地說:“會不會太急了呀?要是開業東西不全,生意會不好的。”
秦夜搖一搖頭:“咱們隻是個醬油鋪子,客人打完醬油就走,又不在這裡喝。”
“更何況醬油的事已經有很多人幫我們宣傳過了,沒什麼事。”
夏小軟開心笑著,按照夫君的意,後天自己也能看到鋪子長什麼樣了。
秦夜忽然摸向了懷裡,然後嬉笑著說道:“來,張嘴!”
夏小軟先是疑惑了一下,旋即乖乖的張了張小嘴。
然後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塊硬硬的,圓圓的東西。
“我”
秦夜笑道:“沒事,吃吧。”
夏小軟看著他的眼睛,抿了抿嘴,感覺到一絲絲的甜味,伴隨著脆脆的味道在口腔之中彌漫開來。
吃到最後有一點硬,然後不解地看向夫君。
秦夜攤開手掌,夏小軟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
她伸出小手,將棗胡吐在了自己手心裡。
高興道:“夫君,你買紅棗子了啊,好好吃呀。”
“我等一下把它種起來,不知道會不會長成樹哎。”
秦夜感覺應該可以,畢竟這東西放在肥沃的土壤,生長速度還是挺厲害的,不過在種之前,要先培育好。
於是說道:“應該可以的,等年輕暖和,試試。”
兩人說笑間,收拾著東西回到了院子。
馬車還在外麵。
他就先走出去,小姑娘也跟在後麵。
他動手,她也跟著動手。
秦夜牽馬,小豆芽也跟著,站在旁邊看著他綁好繩子,然後眼神隨著他拿稻草喂馬的動作而動。
她的目光裡,全是他。
秦夜瞧著這個跟屁蟲,好笑了一下:“再抱點稻草過來。”
“٩•̤̀ᵕ•̤́๑ᵎᵎᵎᵎ”
夏小軟應聲,抱著滿滿一捆草回來了。
放在旁邊,也學著夫君的樣子,拿出一部分放在馬兒的嘴邊。
秦夜說:“親手喂它,可以增加感情,喂熟了,就算不綁著它,也不會跑的。”
夏小軟點了點小腦袋,看著夫君的模樣,小嘴角抿了抿,還是忍不住扯出了一個小小的笑。
貼著夫君,真的有種被什麼甜蜜東西包著的感覺。
身體裡麵都是興奮的。
想和夫君更加,更加貼近一些。
忽然。
起風了。
院子裡的小石子開始滾動,少許未束的發絲也隨著風來,輕輕飄起。
秦夜抬頭看了下天空,隨後側過頭來,說:“我來喂馬兒吧,你進屋陪莫漓,起風了。”
夏小軟輕輕應了一聲,隨後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屋。
桌子上十來斤紅棗子,嚇了她一跳。
想著嘗嘗就好,怎麼能買那麼多呢,吃不完會壞的。
可是轉頭看到莫漓麵前,那吐出來的棗核已經有小半碗。
夏小軟先是一怔,隨後意味深長的露出了小白牙。
莫漓被小豆芽盯得有些臉紅,還以為是吃得太多。
可是夏小軟下一句話,耳根都熱了起來。
“真好呀,被人寵著呢。”
“是不是啊,莫漓?”
莫漓聞言,慌張道:“瞎說什麼呢,我就吃個棗子而已。”
她有些不自然,連忙起身,輕哼一句:“我出去走走,屋裡真熱!”
夏小軟看著她幾乎逃跑的背影,翹了一下嘴。
秦夜喂完馬就看到莫漓走出來。
想到今晚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於是對她擺了擺手。
莫漓彆過頭去,像是沒看到一樣,往後院走去。
秦夜摸了摸鼻子,她剛才那樣子怎麼好像生氣了一樣。
他抱著疑惑追過去。
今晚可還有件大事要辦。
那就是王富。
自己遇強盜和他脫不了關係。
既然他也想自己死,想弄死自己。
現在自己沒事,就要弄死他了。
留著這個毒瘤。
未來沒有大麻煩,估計也有小麻煩。
秦夜決定直接做乾脆。
更何況有莫漓在,現在不解決,更待何時?
莫漓原本不想搭理他,可聽說今晚要殺人。
便“嗯”了一聲。
這簡單乾淨利落的回答,秦夜摸了摸後腦勺。
還以為她會勸阻一下,或者覺得自己報複心太強。
沒想到隻是輕輕的嗯了一下。
好吧!
莫漓就是莫離。
這事兒要是和小豆芽說,她估計能跳起來吧。
“我出去一趟,去一趟劉姨家,你和小豆芽說下。”
秦夜得到回應,就走出了院子,直奔劉寡婦家
現在才是申時,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先辦正事。
秦夜到地方時,她們家鎖著門。
想著可能還外麵賣醬油沒回來。
於是。
臨近傍晚的時候,秦夜又去了一趟。
隻是這次敲了半天門才有所回應。
打開門的正是劉小小。
她頭發濕漉漉的,小臉蛋紅暈中帶有一層水霧。
衣服淩亂,像是臨時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