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
外麵的天色陰涼。
風好像也有點大。
秦夜打開房門，一股帶著些許涼意的風便鑽了進來。
夏小軟躲在他身後，探著小腦袋。
偶爾揉一揉懶惰的眼睛，今天睡過頭了，嘴裡還打著哈欠。
秦夜走出去，她就跟在後麵，兩人順著屋簷，走到了廚房。
夏小軟才鑽進去，準備燒點熱水洗臉。
小狼狗撲倒在秦夜腳下，搖晃著尾巴翻了個身。
他看著這小家夥，胖墩墩的。
兩個月大小，除了萌一點，完全找不出哪裡有危險感。
怪不得，有些不知道的村民，直接把它當成狗了。
秦夜檢查下後院的糯米酒與醬油，就去洗漱。
過了明日就是除夕，秦夜想去趟縣城看看。
那裡還有個小姑娘。
想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在破廟擋在自己麵前，阻擋壞人的場景，就有點放心不少，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
做乞丐什麼的，受路人的白眼，也會受同伴的欺負。
秦夜想著把這會兒恩情還了，給她一筆錢。
來年她可以開個小鋪子，用來養活自己。
也算了結了這份恩怨。
得知夫君要去縣城，夏小軟就準備了餅子與熱水。
縣城比鎮上遠多了。
牛車要走一個時辰多呢。
就算是馬匹，拉著馬車也要一定時間。
“乖乖在家，回來我給你買好吃的。”
“莫漓有啥要的嗎？”
秦夜看向她，而莫漓也隻是淡淡回應了一句：“沒有。”
秦夜想著，就給她們兩個都帶吃的吧。
可是。
在出去的時候，莫漓突然有些不自然地問道：“要不要買個銅鏡？”
夏小軟眨下眼睛，也有些小期待的看向夫君。
秦夜輕笑了一下，點點頭，旋即駕著馬車駛去。
小豆芽朝著他揮了揮手。
莫漓也站在一旁，臉頰輕紅的目送著馬車。
出了村。
秦夜感覺這天的氣候格外的冷，涼風像刀子一樣，刮得臉部生疼，她拿起草帽蓋在頭上，順便微微壓低一下。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背著柴火的村民。
看樣子就知道去縣城賣的。
一斤柴火上百斤，才賣十幾文，而且還要走兩三個時辰。
之前坐牛車走得慢沒發現，現在坐在馬車上，隨處可見人間疾苦。
超了不少牛車，用了二刻的時間就到了縣城。
隻是在進出城門口的時候，交了十文馬車費。
似乎是車子之類的都要交。
進入縣城，找到了專門停馬車的地方，又是十文。
給馬喂食，額外增加三文。
會有專門人員看管。
走到市區，這裡的人流量遠遠大於鎮子上。
周邊各個村子以及縣城本地人，都擠在市區的地方，可謂是人山人海。
秦夜觀察著路邊的乞丐，碰到就給個三文錢，問一下小夜子的所在。
連續找了個五人都沒有收獲。
乞丐太多的地方又不能去，畢竟上次破廟的事兒他還記著呢。
時間來到午時，沒有什麼收獲，秦夜想著，這事還是要順其自然。
他看了下路邊的包子，以及燒雞……
嗯？燒雞
秦夜記得這東西唐朝開始有的，沒想到這裡也有。
他好奇的走過去，聞著還怪香，有陣皮，白止的中藥味。
“老板，這怎麼賣的？”
秦夜正詢問著，卻不知暗處有兩個乞丐正偷偷的觀察著他。
“胡子哥，就是他，一個勁的找小夜子，我看小夜子估計偷了他的東西，這小子來找事了。”
旁邊的男乞丐指著攤位處的秦夜，如此說道。
胡子男摸了摸亂糟糟的下巴：“這家夥吃得起燒雞，肯定有錢，把燒雞抓住……不，把他抓住，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丟的東西是沒有還回去的道理的。”
旁邊的男子搓了搓手：“胡子哥，他那個燒雞能不能給我？”
這邊，秦夜付了錢，撕下雞肉嘗了一口。
味道鮮美，不膩，不油。
除了價格貴一點，什麼都好。
這時，一個渾身邋遢的乞丐男走了過來。
秦夜正疑惑，那個乞丐男突然說道：“你要找小夜子？我認識她，你給我來，我帶你去見她。”
秦夜瞧了一眼周圍，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乞丐男邊走邊說：“大哥，你這個能不能給我吃一口？”
“你這個真香，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秦夜聞言大方的把雞屁股的部位撕給了他。
乞丐男接到後，也不客氣的撕咬了起來。
邊吃邊說：“哎呀媽呀，真香……大哥，你找小夜子什麼事啊？”
說著往人少的地方走。
眼看著要鑽進一個胡同裡，秦夜沒有回話，而是挑眉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小夜子又是你什麼人？”
乞丐男回話：“小夜子是我們四姐大，你跟我走就對了！”
四姐大？
秦夜嘴角一抽，你這樣子都已經二十多了吧。
那個丫頭估計還沒有十六。
他正想著，人已經進入到了胡同裡麵。
瞬間就能感受到周圍安靜了下來，連市區的喧鬨聲都變得遙遠。
前麵的乞丐男正好好走著，突然一個轉身，猛撲過來，動作毫無征兆。
隻是撲了個空，臉部磕在了地上。
乞丐男驚呼一聲，沒反應過來，秦夜已經踩在了他背上。
乞丐男趴在地上心中大驚。
原本以為特彆自信的偷襲，他居然一個巧妙的躲開。
他哪裡知道，秦夜經曆過上次的事情，對乞丐都是時時刻刻都在保持著警惕，更何況是進入到這巷子裡麵。
“膽子還真大，想對我動手，你還嫩了點。”
“說說看，為何要對我下手？”
秦夜狠踩了兩下，然後問道
乞丐男隻感覺渾身疼痛，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前麵又冒出一位乞丐，衣服破爛，肮臟的程度幾乎已經看不出衣服的顏色，身上也有股臭烘烘的味道，胡子更是拉碴，估計五六年沒修過了。
秦夜見到還有同伴，笑道：“打你們兩個，我還是能打的。”
胡子男冷笑道：“是嗎？那要是一群呢？”
說話間又從市區的方向，走進四五名衣服邋遢的乞丐。
他們手持木棍，麵帶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