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秦夜，你這個賤民，一個大夫，敢打我。”
“還有那個賤貨，敢打我兒，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王道被幾個婦女和漢子拉著，不能動手，
可那憤恨的光芒從他的眼神裡噴射出來，狠不得活吃了秦夜。
“嘿，你老家夥，嘴真賤，我今天不打死……”
秦夜話還沒說話，也不知道被誰推了下。
一下子掙脫了兩個婦女的手掌。
腳步不穩地閃到王道畫前，順勢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清脆的耳光，格外響亮。
除了疼痛，還有屈辱。
王道眼睛血紅血紅的。
“啪！”
秦夜又是一巴掌，隨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王道神情一變，發出一聲慘叫。
若不是有人扶著，這一腳能讓他跪在地上。
秦夜還想動手的時候，已經被拉著了。
“你個老東西，我秦夜不說彆的，因為野狼的事情，救了你兒子的命。”
“沒我，你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忘恩負義的老東西。”
秦夜吐了一口，沒吐他臉上。
那架勢，要不是有人攔著。
他還能打。
反倒是王道，臉色痛苦到了極點。
顯然剛才一腳踹得不輕。
最後被幾個男子架走，地上的王富也被拖走了。
六嬸這才走過來，勸慰道：“好了秦夜，都是一個村的，這麼鬨，多不好看。”
胖嬸不以為然地說：“這叫活該，王道與王富早該被修理了，一家人能得跟猴似的。”
王嬸子認可地點點頭：“我剛才都不想攔你，又把你失了分寸，打壞了人可不好。”
“你們這群婦人，彆瞎起哄，都閃開吧。”
一位老頭過來嗬斥一聲。
他的威嚴怪高。
大家陸陸續續的散開了。
而有得捧碗的人，還是一副吃瓜樣。
秦夜拍了拍手上的血跡，撿起地上的山雞，轉身拉著莫漓開。
後麵婦女們議論聲，仍舊能聽到。
“他嬸，剛才看到了嗎？那個小莫兩棍子把王富打趴在地上。”
“兩棍子？真的假的，我沒看到，我來到時，秦夜已經和王道打起來了。”
“……”
秦夜剛才突然抓住她的手，讓莫漓怔了一下，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離開人群，她依然呆呆的凝視著前麵的路。
沒有掙脫。
秦夜走的很慢，似乎在顧忌她的腿傷。
莫漓瞧了一眼他的側臉，心神一亂，目光落到他的另一手時。
輕盈道：“你……你乾什麼要他們的山雞！”
聞言，秦夜回過頭，正好對上那雙水晶般晶瑩的雙目。
接觸的刹那。
莫漓彆過頭去，臉上看不出表情，耳尖卻有一抹紅。
秦夜說：“是他送給我的，大家都看到了，我還差點為了這隻雞挨了一巴掌。”
說著眉毛一挑：“本來他們家就欠我的醫藥費，王富的傷口，不知浪費我多少藥材，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找的。”
“你這樣子，他們會沒完的……”莫漓沒說什麼，隻是小聲提醒。
“嘿，你以為我不要這隻雞就完了嘛，不會……”
說著，秦夜的臉色忽然一變：“隻有讓他們徹底的怕我，才能結束，而讓一個人感到害怕的，隻有壞人……”
話落。
莫漓轉過頭，一雙美眸閃動。
他的話中意思，父皇也曾經說過相同的話。
她再一次對這個男人有了新的認知。
秦夜放開她的手，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
他輕笑：“還彆說，那老家夥怪厲害，差點沒有按住他。”
莫漓有些失望，聽到他的話，紅唇上揚，清冷道：“明明是你太菜。”
秦夜嘴角一抽，道：“我隻是個大夫，他是一個解甲歸田的兵士，能一樣嗎？”
“嗬嗬！”莫漓嘴角一翹，隻用了兩聲回應。
瞧著她囂張的模樣。
秦夜恨不得去掐她的脖子。
他深呼吸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剛才是不是推我了？”
“我沒有！”莫漓眼瞳輕微的閃爍了一下，但瞬間隱去。
“哦，是嘛……那奇怪了，是那個渾蛋推的我……哎呦，你打我乾什麼？”
“……”
回到家裡。
小豆芽正在晾衣服。
秦夜放下山雞，洗了個手，便走過去幫忙。
小姑娘挺能乾的。
這一會兒功夫把家裡衣服都洗了。
“夫君，你回來了！”
“咋這麼快呀，怎麼不多陪莫漓轉轉啊。”
夏小飲抬起小腳，衣服掛上去後，滿臉喜悅地看著他。
小豆芽蹭蹭的跑到他麵，露出了甜笑。
“再走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人打他！”
秦夜還未張口，莫漓坐在旁邊的石墩上，率先開了口。
“啊，怎麼了？”
夏小軟一抹緊張湧上心頭，立馬檢查了一下秦夜，沒見到受傷，這才疑惑地看向莫漓。
聽到她講的經過，小豆芽鬆了口氣：“夫君沒吃虧就好，咱們不怕。”
表情凶狠凶狠的。
秦夜彈下小姑娘的額頭。
“去殺了那雞，咱們中年吃雞，衣服我來晾！”
小姑娘撫下被彈的地方，點點頭：“嗯嗯，我晾完就去做。”
說完。
不給秦夜乾活的機會。
小豆芽幾下子就晾完了呢。
她一蹦一跳的走到山雞麵前。
抓住它的爪子，小聲說：“山雞，山雞……你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話落。
小豆芽鑽進了廚房。
秦夜瞧著院子，將柴火給劈了一下。
又收拾收拾小院子。
莫漓一直在旁邊坐著，她突然張口：“我從沒有見過，像你這種性格很怪的男子，性格和思想都令人不明。”
“你知道嗎？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父皇的影子，他的性格就是讓人琢磨不透……”
聞言，正在挑逗小狼的秦夜，怔了一下。
他笑著道：“你可彆鬨了，我隻是一名大夫，有啥好琢磨的……”
“倒是你說的帝王，在我的認知中，伴君如伴虎，帝王的性格要是被底下的人給捉摸透，這事兒還得了。”
“這個帝王，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具傀儡。”
莫漓瞳孔微微閃動，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時，夏小軟從廚房裡鑽了出來。
她說：“夫君，莫漓，飯做好了，咱們吃飯吧！”
“哎！吃飯！”
秦夜應了一聲。
剛要進屋，外麵就響起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秦夜，你跟老娘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