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秦大夫,剛剛那是誰啊?坐馬車!”
有婦女突然問道。
在她們眼中,家中有馬非富即貴。
特彆還有一把佩刀。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大戶人家。
“來看病的。”
秦夜敷衍了一句,隨之和夏小軟回到了院子。
婦女們可不信了。
看病?
縣城有那麼多名醫,哪個大戶人家會跑到鄉下看病?
還是專門找的一個村大夫!
雖說秦大夫這幾天做的事情挺有名氣,治病也挺好的。
但她們的認知中,村醫終究是村醫,和縣醫是沒法比的。
“我看啊,八成是衝他娘的名氣來的。”
“嘖嘖,這大戶人家看病可是非常舍得花錢……”
……
院子裡,石桌上的禮盒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夏小軟鼻子一嗅一嗅地,嘴裡的口水在分泌。
或許。
正是貪吃的年紀。
加上一盒子的點心五花八門,又是女孩愛吃的東西。
夏小軟小聲道:“夫君,你要吃嗎?不,不吃我收起來了。”
聞言,秦夜好笑地將手放在她的頭上:“想吃就吃,彆人送的,不吃白不吃。”
夏小軟小臉一下就紅了,被戳破了小心思。
可更多的是開心,被夫君寵了呢。
她小心翼翼地夾起糕點,第一塊先給夫君吃。
可秦夜隻是咬了一小口。
看著手裡的糕點,她臉紅紅地含著。
夏小軟從來沒有這麼舒服地吃過東西,小舌頭都差點咬進去了。
秦夜看著她貪吃的小樣子,完全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忽然,想到了今天她拿木棒的場景,說道:“對了,下次再遇到什麼事情,可彆盲目的拿著東西衝過來,那個劉三刀留手了,不然可就危險了。”
“我不知道……”夏小軟好看的腮幫子動著:“他們敢欺負夫君,我就打他們。”
秦夜捏捏她的小鼻子:“我不會做危險的事情,你也不能做衝動的事情……好了,快吃吧。”
秦夜輕敲下她的額頭,往廚房走去。
麻費散已經涼透了。
他將最清澈的一部分收集起來,用作看病。
下麵的因為有殘渣,不能用來外傷,但可以作為口服。
做完這一切。
他裝了一小瓶,隨時帶在身上。
出廚房間的時候,夏小軟已經去做衣服去了。
糕點也沒有吃幾塊。
望著這精致的盒子,秦夜決定將糕點收起來,盒子到縣城賣了。
“嗯,還有兩隻兔子要處理一下,應該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秦夜想到這裡,又看了看大豆,順手攪了一下。
現在就指望這玩意兒發財呢。
“發酵速度還是有點慢,沒個十天半月醬油味兒很難出來。”
秦夜重新蓋上蓋子,夏小軟正好走了過來。
“夫君?”
“嗯?”
夏小軟輕柔道:“家裡的針線沒有了呢,要不要去縣城買點呀?”
“嗯,明天我正好要去賣兔子。”秦夜點了點頭:“看看家裡還缺點什麼?我一塊給帶回來……”
說到這裡,他想到了什麼,道:“明天你和我一塊兒去吧。”
“啊!我也去?”夏小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對,買一些工具,有些東西你自己挑用著順手。”
“我還想再給你弄雙鞋底,看你的小鞋子穿的,都有幾個小補丁了呢。”
聞言,夏小軟有些緊張。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出過遠門。
甚至連村子也隻是出去過一次。
還是從富貴村嫁到窩窩村的這段距離。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縣城是什麼樣子的。
自己跟著出去,會不會給夫君丟臉呢。
秦夜見她有些手足無措,說道:
“我帶著你去,有我給你撐腰,去給你買好吃的,啥都彆擔心。”
一句話,說得夏小軟心中綻放出了一抹光彩。
有夫君在呢,隻要自己乖一點,就不會給夫君丟臉。
她看著他,小聲地“嗯”了一聲。
因為沒有針線,夏小軟就在院子地喂雞。
沒有穀,小豆芽也隻是準備了一些野菜葉子。
“你快點吃,明天我和夫君給你帶糧食吃,所以你也快點下蛋!”
“你咋不吃啊……”
夏小軟又跑到了廚房,抓了些米粒,有些心疼地扔在地上。
順便拿起旁邊的小木棍,戳了戳雞的腦袋。
“菜葉子也要吃啊。”
老母雞專心地啄著地上的食物,並沒有說話。
喂完雞,夏小軟就和小狼玩耍,然後去整理院子裡的樹枝。
想著,已經快沒有了。
過兩天還要去撿點,不然沒有柴火燒了。
“啪啪啪!”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夏小軟小跑過去開門,來者是一個婦女,模樣三十多,是村裡有名的三嬸子,手上還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娃兒。
這小家夥看到夏小軟哼了一聲,三嬸子敲了一下他的頭:“沒禮貌!”
然後看向夏小軟:“找你當家的,我家娃子有點不舒服。”
三嬸子說著擦了下額頭的汗水,顯然是剛乾過農活。
“進,進來吧!”夏小軟有些緊張地將他們放進來。
正躺在院子閉目養神的秦越,聽不到動靜,也坐了起來。
“秦大夫,你看看,我家娃兒這兩天不吃不喝的,剛才我去砍柴回來,一摸他的頭,可燙了。”
三嬸子讓娃坐在石堆上,趙小牛也不客氣,直接騎在石桌上了。
這一幕,秦夜皺皺眉,那是吃飯的桌子,不是椅子。
“你這娃兒,坐這麼高乾什麼?趕緊下來。”
三嬸子嗬斥一聲,趙小牛才不情願地坐在石墩上。
秦夜點了點頭,先觀察一下這小娃的情況,村子裡趙三的孩子。
也就十來多歲,身材偏瘦,神色有些蒼白……
樣子有些欠打。
用斜眼盯著人。
有血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秦夜沒給孩子計較,他讓小豆芽取來脈枕,摸了一下脈搏,感覺脈浮緊奏。
“無力有多長時間了?”秦夜問了一句,又說:“舌頭我看看。”
“哼,一個大夫!”趙小牛抱了抱胸膛,模樣有一點蠻橫:“我阿娘說得沒錯,大夫就是光明正大的流氓。”
“你瞎說什麼?”
三嬸子一聽,立馬生氣似的,戳下他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