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富貴啞口無言，說實話他也沒聽懂，腦子雲霧繚繞的。
隻是李大夫之前給他兒子治病，講得一臉認真，覺得很有道理。
“秦夜，看樣子你也不過是個醫術淺薄的家夥，這種東西居然不知！”
李大夫麵露不屑，這小子縱然能展現出非凡的治牛方法，可治人上麵弱了點。
一下子，隻感覺秦夜在自己麵前，是個小輩。
當然，除非他是裝的。
“看到嗎？大家都聽不懂……而且我縱然打人，能把一個人打成殘廢，傷口肯定很嚴重吧，你家兒子除了臉扇飛了，不都好好的嗎？”
秦夜信心滿滿的樣子，讓王富貴一時間無塞。
見狀，秦夜繼續輸出：“你兒子壯如牛，村裡能打過他的有幾個？而且我也是個大夫，隻會看病，怎麼會打人？”
“你可以打聽打聽，我與王富強以前也是混在一起的朋友，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吧？”
秦夜說的是實話，原主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和他混在一起，村裡邊人都知道的，隻是在蕭姨的嚴厲看管下，才和他漸漸疏遠。
王富貴一時間沉默，不由得懷疑，難道另有其人？
富強嬸子不信：“那為什麼我兒子提你的名字那麼衝動？”
聞言，秦夜摸了摸頭，不好意思道：“我欠了他二兩銀子……不過我已經還給嫂子了。”說著看了看王富強身邊的婆娘。
二十餘歲的樣子，身軀壯實，放在現代妥妥的微胖類型的。
李杏花抹了把眼淚，臉上有一抹緋紅：“他卻是還給我了，隻是還沒來得及給當家的說。”
聽言，王富貴夫婦不再說話，一下子泄了氣。
旁邊的婦女，嘴裡嚼著飯，還在起哄道：“村長，你家兒子怎麼在那嚼手指啊？不會摔著腦袋了吧？”
“你家兒子，還偷看過三嬸子洗澡，要不去她們家問問，不會打著頭了吧。”
“哈哈哈！”
婦女們笑成一片，李杏紅臉一紅，她也知道王富強在村裡就是一個渾蛋。
好事沒乾過，壞事兒纏身，純粹的一個村霸。
仗著王富貴這個爹，還搶過胖嬸家的雞，硬說是路邊撿的，做了烤雞吃。
搶占孤寡老人的田地，偷看小媳婦洗澡都是常事。
如今成為這個樣子，也算是一個報應。
富強嬸子哼道：“去去去，都瞎說什麼……”
“哎……”王富貴歎息聲，深深看了一眼秦夜，突然說道：“也許真錯了，我們走！”
“等等……”李大夫突然哼哧一聲。
他感覺不對勁，脈搏，經脈，骨，血，在醫書上麵這是最基礎的知識。
一個大夫居然不知道這些，他有什麼資格在這掛一個治疑難雜症的牌子，分明就是一個庸醫。
如果讓這種人繼續行醫，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著倒黴。
當然，也有可能他從頭到尾都在裝。
“你想做什麼？”
秦夜表現得有些開心。
圍觀的人，正準備散了。
聽到還沒有結束，又回到了原位。
“我看你今天要麼不是裝的，要麼就是假的大夫。”
“在這個村子能動用這種手法的，隻有懂的人才能做到，像他們這樣，隻會把人給揍一頓。”
李大夫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的手法殘忍，學醫可不是用來傷人的，老夫今日勸你，還是要積善行德。”
聞言，秦夜笑道：“一個老匹夫，三番兩次地找我鬨事兒，不就是嫉妒我醫術勝你嗎？怕我搶了你的飯碗？”
李大夫不怒反笑，感覺已經激怒了這小子，再加把勁就能讓他說實話。
於是問道：“你勝我什麼？連最基礎的脈都不知道……十二脈是什麼，你能答上來嗎？”
“你……”秦夜滿臉通紅：“哼，我沒讀過書，但我的醫術是祖上傳下來的。”
“就是……秦大夫的父母可是有名的神醫，你一個劉大夫瞎叫什麼？”
胖嬸擠了過來，旁邊的婦女哈哈大笑：“劉大寶，人家可是父母親自教的，和你看書能一樣嗎？”
李大夫臉色一陣難看，這小子居然沒上套。
再瞧瞧王富強已經傻不拉幾的樣子，讓他親自指認已經不可能了。
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已經變成白癡了。
哎，最終還是昏迷的時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
李大夫知道束手無策。
他灰溜溜地走了，隻是走之前，狠狠看了一眼秦夜。
見沒戲看了，大家很快散去。
隻是在走的時候，王富貴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看起來有點瘮人。
說不上來的感覺。
僅僅是一眼又變得悲痛。
也有可能是錯覺。
秦夜揉一揉眼睛，好像真看錯了。
總之。
王富強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腦神經一斷，若不接上，各種疾病也會伴隨時間過來。
也算是給他，最好的懲罰了。
“夫君……”
夏小軟在門後探出個小腦袋，她剛剛一直擔心站在這裡。
手裡還緊張地握著個木棒，真要打起來，她會第一時間衝上去的，決不會讓人傷害夫君。
“沒事了！”
秦夜回到院子關上了門，見到她拿武器的小可愛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夏小軟臉頰染起一抹緋紅，她繞開話題好奇地問道：“夫君，那個王富強傻了嗎？”
“嗯，已經過去很多天了，腦神經一斷，伴隨著疾病的同時，也隻會越來越蠢，白癡是跑不掉的。”
秦夜看著她還緊張地捏著棒子，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
同時抓過木棒，扔到了一邊。
“腦神經？”夏小軟一陣疑惑，充滿好奇地問道：“夫君那是啥啊？那個李大夫不是說經脈嗎？”
“兩者之間有不同，十二經脈，奇經八脈，都是人體脾，肝，胃相連的一脈……那個李大夫並沒有看到全麵，說明醫術有限，隻能看到一些無關緊要的。”
秦夜搖一搖頭，繼續道：“怎麼說呢，總之神經在這個世界的醫術可能有記載，但腦神經絕對沒有，畢竟還沒有哪個大夫研究過人頭……”
夏小軟眨了眨眼睛，模樣像是聽懂了又沒聽懂。
不過，夫君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