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話音剛落,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爆笑聲,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蕩起陣陣漣漪。葉輝更是被陳陽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雷得外焦裡嫩,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陽,仿佛在看什麼稀奇古怪的生物。這家夥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總能說出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來?
葉輝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想要把陳陽扔出去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哦?是嗎?那我還真是小瞧了陳老板,不知道陳老板能不能為我解惑,這畫裡的女人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拯救’呢?”
陳陽見葉輝來了興趣,頓時來了勁頭,他清了清嗓子,指著畫中的女人,開始了他滔滔不絕的分析:“你看看這小娘們”
看到葉輝回頭厭煩的看了他一眼,陳陽急忙改口,“你看看這女人的眼神,憂鬱中帶著一絲渴望,寂寞中又帶著一絲期待,這分明是在等著有人去滋潤啊!”
“她的眼神告訴我,她空虛,她寂寞、她無力,她需要一個人幫她釋放,我要”
陳陽越說越離譜,周圍的人笑得也越來越大聲,葉輝的臉色卻越來越黑,他終於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指著陳陽的鼻子說道:“你出去!”
陳陽被葉輝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他愣了一下,連忙陪著笑臉說道:“葉少,你彆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一幫老爺們看著一幅畫上的女人,我這不是打破一下尷尬的氣氛麼嘛!”
葉輝一把甩開陳陽的手,大步流星地走開了,陳陽衝著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示意自己看夠了,讓他們也好好看看:“你們好好看看,這小娘們的眼神,記著握緊嘍,彆一會忍不住,哈哈!”
見到葉輝生氣了,陳陽也不惱,笑嘻嘻地跟在後麵,活像一隻怎麼也甩不掉的跟屁蟲。兩人重新落座後,陳陽腆著臉湊到葉輝麵前,“葉少,你看,我特意給你帶的糕點,咱們……”
“嚴叔,把糕點給他,讓他拿走!”葉輝看也不看陳陽一眼,冷冷地吩咐道。
“彆,彆,嚴叔你先放下,”陳陽連忙阻止了嚴叔的動作,轉頭對葉輝賠笑道,“葉少,你彆這樣嘛!俗話說得好,當官的還不打送禮的呢,您就收下吧,不然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
葉輝此刻的心情,就像被一隻蒼蠅纏上了,嗡嗡嗡個沒完沒了,偏偏他還不好發作。他端起茶杯,試圖用茶香來驅散心頭的煩躁,可這茶還沒送到嘴邊,就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黏在了自己身上,那感覺,就像是被餓狼盯上的小綿羊,渾身不自在。
陳陽這小子,正笑眯眯地瞅著他,那眼神,要多諂媚有多諂媚,要多狗腿有多狗腿,簡直比哈巴狗還殷勤。葉輝不用猜都知道,這小子肯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葉輝懶得搭理陳陽這茬兒,自顧自地端起茶杯,細細品味著茶香。可陳陽壓根兒沒把他的冷淡放在眼裡,反而笑嘻嘻地瞟了他一眼,“葉少咱倆的洗口瓶,翻篇兒了啊! 現在研究研究這幅油畫唄!”
葉輝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陳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陳老板,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對這幅油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跟我探討探討藝術吧?”心裡卻在腹誹,就你這藝術細菌都餓死的水平,還跟我探討藝術,你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他倆要研究啥?這幅油畫?
周老板等人和賈老板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差點兒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這陳陽,平時在古董堆裡混得風生水起,怎麼突然對一幅油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莫非這油畫裡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這可是現代作品,就算再怎麼玄乎,也不至於跟古董扯上關係吧?
“陳老板,想要這油畫?”葉輝看著陳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過,我是真沒看出來,您到底是看上了這幅畫,還是看上了畫裡的姑娘啊?”
“當然是娘們了!”陳陽想都沒想,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差點兒把旁邊的周老板嚇了一跳。他伸長脖子,朝放油畫的方向張望了一眼,咂吧著嘴說道,“葉少,你又不是沒看到,畫上那娘們,那眼神那空虛的勁頭,嘖嘖嘖!”
“葉少,商量商量,送我唄!”陳陽搓著手,一臉期待地看著葉輝,那模樣要多狗就有多狗,哪還有半點兒之前找茬的囂張氣焰?
送你?葉輝差點兒一口茶噴出來,周圍的人也都驚呆了,這陳陽的臉皮厚度簡直堪比城牆啊!前腳剛來找葉少的麻煩,這會兒居然舔著臉 問人家要油畫,真虧他好意思說得出口!
“送你?”葉輝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難以置信地問道,“陳老板,你這撿漏撿我頭上來了?”
陳陽一聽不樂意了,他撇了撇嘴說道:“什麼撿漏!葉少您可彆逗了,一幅油畫,又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畫,還撿漏!”說著,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葉輝,壓低聲音說道,“葉少,我跟你說實話吧,這畫上的小娘們實在是太勾人了,那眼神,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哎呦我艸的!”
“你等會,你們都彆過來,我先去解決一下!”說完話,陳陽起身就往放油畫的地方走。
“陳陽,你給我坐下!”葉輝猛的將手裡的茶杯扔到了桌麵上,茶碗翻倒在旁邊,茶水瞬間流淌了一桌子,葉輝皺著眉頭,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捂著胸口,“哎呦,你td氣死我了!”
葉輝居然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