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川買下了翡翠白菜,陳陽父子倆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湧起一陣狂喜。
“哈哈,這小鬼子,還真沉不住氣!” 陳國華興奮地搓著手,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陳陽也暗自得意,看來自己的計策奏效了,小川果然上鉤了。他們仿佛已經看到小川捧著翡翠白菜,上趕著來找他們求購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期待。
“是啊,接下來咱們就等著小川主動聯係咱們了。我估計,他很快就會打電話過來了。”陳陽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小鬼子,你終於鑽到套裡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陽父子倆從最初的興奮逐漸變得焦躁不安。半個小時過去了,小川沒有打電話;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陳陽開始坐立不安,不停地看手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電話。
直到一上午過去了,小川依然杳無音信,陳陽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開始懷疑,事情是不是太順利了?以他對小鬼子的了解,這幫家夥個個狡猾如狐,怎麼會輕易上當?他們背後一定在密謀著什麼
“這小鬼子怎麼還沒打電話過來?”陳國華也不明白,按照道理小鬼子買到自己想要東西,為了討好自己,一定會把東西送來,可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不會是出什麼岔子了吧?”
陳陽也開始感到有些不安,但他還是安慰父親說道:“爸,彆著急,咱們再等等看。”
又過了一個小時,小川依然沒有聯係他們。這時候陳陽心裡越來越不安,他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陳陽幾乎可以確定了,小鬼子一定在想什麼壞主意,小鬼子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沒那麼容易對付。
陳陽分析小鬼子的心理,他們現在把翡翠白菜買下了,在他們心理,覺得比哈森更快了一步,他們搶占了先機,這個時候,他們不是在琢磨這麼對付父子倆,就是在暗中觀察。
“不行,我得給韓若雪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陳陽說著,拿起手機撥通了韓若雪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陳陽開門見山地問道:“韓小姐,你好,我是陳陽。我想問一下,之前那件翡翠白菜,是不是小川買走了?”
“是的,我確定就是那天跟你們一起來,後來先走了那位小川先生,買走了那件翡翠白菜。”韓若雪肯定的回答道,“怎麼了?”
陳陽跟韓若雪說了一下情況,表示現在小川並沒有聯係自己父親,自己和父親現在一直都沒見到東西。韓若雪在電話中也是不由一愣,如果他買下來不是為了送給陳陽父子,那買下來去做什麼了?
陳陽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目前看來,絕對沒有那麼順利,掛了電話等到中午也沒有接到小川的電話,陳陽父子倆真有些坐不住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國華也皺起了眉頭,機器合同現在還沒跟哈森簽,想著從小鬼子手裡套點錢出來,也沒套成,現在就在羊城這麼待著,不是辦法呀!
陳陽輕輕搖搖頭,表示現在自己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靜觀其變。一天時間過去,陳陽父子都沒有等到小鬼子的電話,父子倆晚上坐在房間裡說著這件事。
“爸,小川這小子一直沒有動靜,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陳陽憂心忡忡地說。
陳國華也歎了口氣,“是啊,小川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咱們現在還一點都摸不著頭腦。這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陳陽沉思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衝著自己父親說道,“爸,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探出小川的真實意圖!”
“咱們明天讓哈森,去韓若雪的店裡大鬨一場!”
陳國華一臉不解,“什麼?讓哈森去韓若雪的店裡大鬨一場?這這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陳陽肯定地說道,小川之所以一直沒有聯係咱們,很可能是他懷疑咱們在騙他。他擔心咱們根本就沒有跟哈森達成什麼協議,所以他拿到那件翡翠白菜之後,才一直按兵不動,暗中觀察咱們的舉動。
“那咱們讓哈森去韓若雪的店裡大鬨一場,不就能打消他的疑慮了嗎?”陳國華有些狐疑的問道。
“當然不能!但至少會比現在好!”陳陽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隻要哈森去韓若雪的店裡大鬨一場,小川就會相信,咱們之前確實是在跟哈森談生意,這樣一來,小川就會坐不住了,他一定會主動聯係咱們的!
陳陽分析,這小川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是騙他還是真想在中間賺差價,現在他把翡翠白菜拿到手裡,他一定會在附近等著,如果哈森去韓若雪店裡,那就證明咱們沒騙他;如果哈森沒去韓若雪店裡,那咱們跟他說想在中間賺差價的事,就很有可能是假的,他們會想辦法對付咱們的。
“兒子,你等會,那如果小川去買翡翠白菜的時候,發現已經被哈森買走了呢?”陳國華在旁邊追問。
陳陽笑著攤了一下手,“那不是正好麼?他們就不用懷疑了,到時候給我們開出一個比翡翠白菜還誘人的條件 ”
陳國華在旁邊聽完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自己終於明白了,“這小鬼子心眼是真多呀!”
“那是當然,要不然他們就不會叫小鬼子了!”
第二天上午,小槐接到羊城電視台的邀請,他尋寶的事情在羊城鬨的沸沸揚揚,電視台特意抓住這個新聞,請他上一檔電視欄目。酒店豪華套房內,陳陽幫小槐認真打扮著。
雖然準備了很久,小槐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聽說今天就要上電視,頓時緊張起來,他放下茶杯,雙手不停地搓著,臉上寫滿了局促不安。
“陳老板,我怕我上去就露餡了!”
陳陽走過去,拍了拍小槐的肩膀,鼓勵道:"“怕什麼,這可是千載難逢上電視的好機會,你要相信自己,你能行!”隨後陳陽微微歎了一口氣,“隻可惜是羊城當地電視台,要是江城就好了。不過你等著,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讓你上江城電視、甚至京城電視台!”
為了讓小槐在鏡頭前展現出最好的狀態,陳陽幫著小槐精心打扮著。
陳陽正幫小槐整理著衣領,一邊整理一邊拍著他的肩膀,“小槐,彆緊張,就當和平時聊天一樣,自然一點就好。來,咱們先把身體肌肉放鬆,你這樣我怎麼感覺,你隨時要揍我呢?”
小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高檔的西裝,板正的名牌襯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和平日判若兩人,他心裡依舊跳的七上八下。
“陳老板,我能行嗎?那麼多人看著,我怕我一緊張說錯話,耽誤了你的事情。”
陳陽幫小槐係著領帶,笑著鼓勵他:“怕什麼?我覺得你沒問題,你要相信自己。再說了,今天這種場合,你以後是絕對跑不掉的,你日後會接受更多的采訪、訪問、專題報道,習慣就好。”
小槐咧嘴微微笑了一下,“陳老板,你真不會勸人!”隨即小槐微微撇了一下嘴,自嘲道:“我小槐是什麼人,賭場裡的老千、彆人眼裡的混子,就算以後有人采訪我,那也是法製頻道!”
陳陽幫小槐前後整理著襯衫、袖口、褲子,聽小槐說完之後,陳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坐到沙發上,從煙盒中拿出一根香煙遞給小槐,“小槐,我覺得你對自己的人生有誤解。”
“就像你說的,你之前是賭場上的老千、彆人眼裡的混子,但現在你跟了我了,彆的我不敢保證,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不會出現在法製頻道。”
陳陽向小槐示意,自己有辦法帶著他們走向更大的舞台,他的人生最後絕不是牢房,而是豪宅。雖然說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大,因此在變強的路上,更需要小槐、振豐、刀疤等等這些兄弟的幫助,中間的過程不會一帆風順,也許會用到他們各自的本事,但現在絕不是最後。
“所以”小槐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眉頭緊鎖,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思考著陳陽的話,又似乎在回憶著過去的自己。
他的內心翻江倒海,陳陽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心中迷茫的濃霧,照亮了他未來的道路。他曾經以為自己的人生就如同賭桌上的牌局,充滿了不確定性和風險,而他隻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最終的結局隻能是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可是,陳陽的話卻像是一顆種子,在他心中種下了希望的萌芽,“陳老板,你腦海中最後到底要成為什麼樣子?”
陳陽沉默了片刻,他微微搖了搖頭,眼神深邃而迷茫,仿佛在思考著一個無比宏大的命題。他不知道自己最終會成為怎樣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走向何方,但他知道,他想要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一個充滿機遇和挑戰的時代。
他想要帶著他的兄弟們,一起奮鬥,一起拚搏,一起創造屬於他們的輝煌。他看著小槐,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我還可以向你保證,振豐、刀疤、你,包括小軍、小龍等等這些人都算上,最後你們每個人都會是一個行業的領軍人物。”
看到小槐眼中仍然殘留著一絲疑慮,陳陽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就比如小峰和柱子,他們是最早跟著我的一批人,那時候他們也隻是普通的工人。你看現在,他們在江城的古董圈子裡,誰不認識他們?誰不給他們幾分薄麵?”
小槐迎著陳陽的目光望去,想到如今意氣風發的秦浩峰和柱子,心中五味雜陳。隨後,他又苦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和不自信,“陳老板,我們可沒有小峰和柱子的本事,我們在街麵上混的時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陽打斷了:“誰說你們沒有本事?那你們身上的本事,他們倆也沒有呀!”
陳陽笑著拍了拍手,吸引了小槐的注意,“就比如今天這個場合,你覺得除了你小槐,還有誰更合適嗎”
“啊?”小槐愣了一下,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陳老板,您彆拿我開玩笑了。我對那瓶子一竅不通,小峰和柱子他們誰來都比我強啊!”
“錯!”陳陽收起了笑容,嚴肅地說道:“如果你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今天這場較量,比的不是誰的眼力好,誰更懂古董,而是比誰更會布局,誰更能掌控全局!”
他緊緊地盯著小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在這方麵,誰能比你小槐強呢?”
小槐沉默了,他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陷入了沉思,自己還有這本事麼?自己怎麼不知道?指定是陳老板見自己緊張,特意這麼說的。
“嗯?”小槐狠狠抽了一口煙,側頭看著陳陽。
陳陽輕輕地拍了拍小槐的肩膀,引導他思考,“小槐,你仔細想想,我們今天的目的,不是為了證明那對雙耳尊有多麼值錢。如果隻是這樣,那小峰和柱子確實比你更合適。”
“我們真正的目標,是要讓所有人都相信,你李成林,願意花高價買下那對雙耳尊!”陳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就像是你坐莊設的賭局,你給了對家三張槍,讓他誤以為自己穩贏,從而放鬆警惕,把全部的賭注都壓上去,卻不知道還有235在等著他!”
“這種心理博弈,這種運籌帷幄,誰能比你小槐更擅長呢?”
小槐聽完之後,眼睛逐漸亮了起來,他終於明白了陳陽的用意,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就是說,今天我要跟羊城所有人,對賭一場唄!”
陳陽笑著拍拍小槐的肩膀,“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