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祝語嫣不知道這物件具體叫什麼,但憑她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是成化鬥彩了。小廚娘將手中的杯子小心翼翼放回盒子裡,剛放下祝語嫣就拿了起來,在手裡仔細看著。
小槐將兩包物件都掏完了,可惜的是另一隻旅行包裡,沒什麼好物件,唯一一件好一點的,就是光緒年的一件盤子了,還不是官窯。陳陽將小槐叫到了後麵的辦公室,又給小槐拿了五萬塊錢。
“陳老板,你這是乾啥,上次你給的錢還沒用完呢!”小槐將錢推給陳陽,“錢在局上來回轉,他們用物件來換錢,之後在局上我在贏回來,根本用不上。”
陳陽笑著擺擺手,表示這是給他個人,算是對他的獎勵。再說他手下不還有其他小兄弟麼,成天在村裡這麼蹲著,一定受苦了,拿著這些錢好好犒勞他們一下。
“還有,”陳陽抽了一口煙,“局上的錢來回轉,那不是還有隻來賣物件,不玩的麼?”
小槐嘿嘿一笑,怎麼可能會有不玩的!隻要他來賣物件,就算他想不玩,隻要在旁邊看兩眼,自己就有辦法讓他坐上玩兩把,而且還能讓他贏兩把大的,“錢來的這麼快,怎麼會不玩呢?”
“你小子!”
小槐拿著錢笑嗬嗬出門了,小廚娘打掃著鋪子裡的,一邊打掃著還一邊說秦浩峰他們,平時就隻擦表麵,這邊邊角角都不打掃,淨做表麵功夫。陳陽和祝語嫣拿著三秋杯開著,兩人邊看邊說著。
當祝語嫣聽陳陽說完這就是三秋杯之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這就是三秋杯?陳老先生送到故宮裡的那件三秋杯!”
“小師弟,你不會搞錯了吧?”祝語嫣吃驚的向陳陽問道。
陳陽微微搖搖頭,隨後笑著向祝語嫣問道,她知道三秋杯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當然是姹紫了,色如赤鐵,表麵乾無光的姹紫釉色,是三秋杯最大的特點!”祝語嫣肯定的回答道。
陳陽點點頭,這也是三秋杯上最大的特點,故宮博物院的三秋上,描繪的是兩隻蝴蝶在蹁躚飛舞,此外還有山石和花草的點綴,整個畫麵看起也十分得和諧自然。有意思的是,很多人看完這件三秋杯後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因為覺得並沒有能讓人感到驚歎的地方,就是給人感覺很普通。
但很少有人知道,這杯子自帶一種高科技!
明成化鬥彩三秋杯,是在潔白無瑕的胎體上繪了山石花草,此外還繪有六隻蝴蝶、兩隻蜜蜂,值得一提的是,其中紫色蝴蝶翅膀是紫色,而且色彩濃鬱,但是在陽光下紫色的翅膀卻不反光,也就是看起來和摸起來都溫潤如玉一般。
從科學的角度來看,釉上彩這麼濃厚必然要反光,但實際上卻不反光;這特殊的一點,讓後世專家們對三秋杯違背科學的現象感到十分的疑惑和費解。
說著話,陳陽將三秋杯拿在手裡,迎著光示意祝語嫣自己看。
祝語嫣湊到近前仔細看了一眼,還真是,蝴蝶翅膀上的釉色確實濃厚,但是一點都不反光。這也是後世所有人都仿不出來的特點,彆說現在這個年代了,就算到了後世,,專家們都在嘗試仿製三秋杯,不僅研究古代典籍,嘗試了多種傳統古法燒製三秋杯,而且還應用了現代的科技,比如在泥料的選擇和製作方麵,彩色釉的配方和精確的控製燒製溫度等等,但可惜最終都沒有能成功,無法達到三秋杯上蝴蝶紫色翅膀的效果。
要麼是做出來的紫色不對,要麼是紫色暗淡粗糙,要麼還是明顯反光,總之沒有一件能同時具有兩種特點。
“明成化鬥彩三秋杯的器型是從永樂朝瓷器中的名品壓手杯演變而來的,”說著話,陳陽將杯子倒扣在桌麵上,“神似倒扣的馬蹄,精巧玲瓏;成化鬥彩用麻倉土,瓷胎最大的特點就是質感柔糯、白淨、細膩,在強光照射下呈肉紅色胎質潔白、細密、胎體秀美而輕薄,有的近似於脫胎。”
看此杯,胎壁薄如蛋殼,從內壁看,外壁的紋飾和色彩若隱若現。釉麵泛出淡淡的青色。胎質緊實細密,足底露胎部泛出淺淺的黃色。青花顯色淡雅,堆積處顯現少許的結晶斑現象。
“眼前這隻杯子,跟記載中的成化鬥彩特征完全符合,又符合三秋杯獨有的特征,它不就是成化鬥彩三秋杯麼!”
彆說現代這些人了,就算在萬曆年間,那些皇家工匠都仿製不出來,據史料記載,明代萬曆時,一對成化鬥彩酒杯已價值百金,特彆是鬥彩雞缸杯,清朱琰《陶說》載;“成窯以五彩為最,酒杯以雞缸為最,神宗時尚食禦前,成杯一雙,價值十貫”。
後世曆代皇帝哪個不想仿製出來,但沒有一個成功的,或許,這種未知的謎團,就是國寶的魅力所在吧!
能在牛頭山得到這種東西,讓陳陽相信,牛頭山這個地方,一定還有其他好東西沒有被世人發現,這讓陳陽對明年探索牛頭山,增加了不少信心。兩天之後,陳陽從振豐口中得知,他們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位老毛子,準備去貼近郭濤的時候,陳陽大吃一驚。
“找了個老毛子?”陳陽吃驚的看了一眼振豐,隨後撇嘴一笑,“這辦法是誰想出來的?”
振豐看了刀疤一眼,刀疤咧嘴一笑,表示這種辦法隻有自己能想的出來,自己相信,郭濤見到這大洋馬的時候,絕對腿都邁不開。
“哥,我跟你說,那大洋馬才漂亮呢!”刀疤舔著嘴唇笑著說道,“那個頭跟柱子有的一拚,白白淨淨的,一雙大眼睛,眼睛還是藍色的,前麵那兩大燈,跟t半個西瓜扣上麵了一樣,最關鍵的是,那小腰,我感覺用力一抱,都能給她勒折嘍”
“停!”陳陽抬手打住了刀疤,表示他對於找老毛子這個辦法不懷疑,但想沒想過,老毛子會說咱們的話麼?他跟郭濤交流不了怎麼辦?
“咋的,你想讓老毛子給郭濤一頓顛,把郭濤顛廢了就完事了?”
“哎呦,”振豐聽完在旁邊哈哈一笑,“陳老板,這點你放心,這老毛子說咱們的語言都沒問題,還t會好幾個地方話!”
“啊!”陳陽聽完愣了一下,隨後想明白了,江東省這地方,離老毛子不遠,有不少老毛子都跑過來跟這邊的人結婚,“弄了半天,你們弄了個串呀!”
幾人笑過之後,陳陽將一支錄音筆和一部相機交給了振豐,告訴了一遍他們怎麼用,一兩天內擺弄熟悉了,到時候用上。最關鍵的是彆弄壞嘍,這是跟關記者借的,要是弄壞了,自己還得給人家買個新的,現在錄音筆挺貴呢!
說話的功夫,陳陽大哥大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隻聽裡麵傳來了自己老丈人的聲音,“陳陽,來我辦公室一趟,現在!立刻!馬上!”
聽著方振國說話的聲音不對,陳陽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囑咐振豐和刀疤兩人幾句,隨後開上車直接奔向了市委大院。到了方振國辦公室門口,首先看到了他的秘書,隱隱約約聽到屋裡吵著什麼,陳陽伸手示意秘書,小聲問道:“怎麼了?”
“陳老板,你一會進去小心點,今天從早上到在現在,方書記一直在罵人!”秘書貼近陳陽耳朵邊上,小聲說道。
方振國罵人?從小到大,陳陽幾乎沒見過方振國罵人,就連方大海和方子薇好像都沒罵過,現在自己老丈人居然在裡麵罵人,這到底因為啥呀?
從秘書口中得知,方振國上班之後,建委的金主任就帶著市建的負責人來了,剛開始秘書沒覺得有多大事,可不大一會方振國就開始罵人了,原因就是市建想退標,他們不想接江東高速公路建設的活了;要是政府不重新招標也行,反正他們就是不開工,什麼時候撥款全到位了,他們在開工。
“我艸!”陳陽聽完吃驚了一下,“市建不就是給市裡乾活的麼,他們怎麼還敢威脅我爸呢!”
“誰t在外麵大吵大叫呢!”陳陽話音剛落,一聽方振國一聲暴喝,從裡麵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