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豐和刀疤詢問勞衫,不去訓練小弟,沒事跑過來乾啥。勞衫歎了一口氣,今天根本就沒人去訓練,小軍小龍都在工地忙著,曆史建築遷移那邊已經進入尾聲了,連陳老板今天都去現場了,隻要把建築物落地,這工程就算完事了,所有人都去幫忙了,連鋪子都沒開。
振豐和刀疤也在幫陳陽辦事,自己本來是想去曆史建築搬遷現場的,路過建築公司看到看著門,自己就進來看看,“振豐哥,你是當大哥的,你都不帶頭去訓練,下麵的小弟能服我麼?”
“二位哥哥,我可跟你們說,你們在這樣的話,等我把小弟訓練出來,到時候你們就不是他們對手了!”
“你敢!”刀疤抬手就扒拉勞衫腦袋一下,“我跟你說,貓教老虎還要留一手呢,到時候你就把留下那一手交給我和振豐哥,不一樣收拾他們!”
振豐表示自己不是不想去,這不是要幫陳老板辦事麼,說完之後,振豐看了看勞衫,反正他也沒事,彆去曆史建築現場了,跟他們辦事去。
勞衫表示不願意,自己還想去看看,建築到底最後是怎麼落地呢!
刀疤在旁邊表示同意,伸手一拍勞衫的肩膀,“走,跟哥走,建築有啥好看的,哥領你找大洋馬!”
振豐在旁邊咧嘴一笑,大洋馬可吸引不了勞衫,等辦完事,自己請勞衫烤羊排,一整扇羊排,在眼前烤的滋滋冒油,到時候用小刀一片片割著吃那種,老香了!
“真的?”勞衫眼睛瞬間亮了。
振豐將公司大門鎖好,刀疤在旁邊推了勞衫一下,“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和尚?說你是和尚吧,你t天天吃肉喝酒的;說你不是和尚吧,還t不近女色,大洋馬和烤羊排,你居然選擇烤羊排,有病!”
勞衫一邊上車,一邊白了刀疤一眼,“刀疤哥,女色隻能影響我練功的速度,但羊排不一樣,那玩意是真香呀!”
“再說了,我都還俗了,當然能吃肉喝酒了!”
“對呀!”刀疤鑽進了副駕駛,“你t都還俗了,以後不也得娶妻生子麼,還不趕緊練練你的少林棍法?彆到時候結婚當天,你連眼都找不到!”
振豐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壞笑了一下,表示那就更不能給勞衫找大洋馬了,要不然傳出去就壞菜了,連少林武僧都應付不了大洋馬,以後誰還敢了!
“哈哈!”
“你們倆唉!”勞衫笑著在後麵搖搖頭。
建築現場,隨著陳陽最後一聲口令下達完畢,小尖樓已經完美的挪動了指定位置,落在事先用水泥澆灌好的地樁之上,將液壓機撤出,最後隻要將地樁和小樓用水泥直接澆灌到一起,最後用土將小樓下麵的地基整個掩埋起來,整個工程就算完工。
曆史建築的成功遷移,吸引了大量記者前來報道,陳陽看到不僅僅是江城媒體單位來了,甚至還看到了不少外地記者,這些記者圍著小尖樓做著新聞報道,就在陳陽準備去辦公室休息一下的時候,有不少記者向陳陽圍過來,詢問著相關問題。
“具體事情我不知道,我就是指揮人員,如果你們想要了解更多實施上的問題,去問我們廖經理,畢竟都是他一手策劃。”陳陽將問題推給了廖老板,自己轉身走進了辦公室,摘下安全帽,裡麵全都是汗水。
喝了一大杯水之後,柱子、秦浩峰帶著小軍、小龍還有小六子也進來了,幾人臉上一臉的得意,真把建築整個給挪走了。幾人一邊笑著,一邊說著話,陳陽看著小六子這一個月累瘦了一圈,提議晚上帶著兄弟們,出去好好吃一頓,另外讓小六子給每個兄弟都發一筆辛苦費。
幾人正高興的說著話,陳陽大哥大響了,“喂,陳老板,鋪子怎麼關門了?建築公司也關門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槐?你回來了!”
來電話的是小槐,十一前陳陽就將小槐派到牛頭山去了,依舊是老辦法,利用賭局大量收集村裡的老物件,自己就是想知道,牛頭山那邊到底有沒有好東西。給小槐帶去了二十個,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老板,我不回來不行了,東西都要放不下了!”小槐在電話裡笑著說道,“你們現在在哪呢,怎麼都沒人呢?”
聽到小槐說都放不下了,陳陽瞬間來了精神,示意柱子和秦浩峰跟自己回去,三人開著車回到了鋪子,此時小槐一個人帶著兩隻大的行李袋,正蹲在門口抽煙呢。
來到鋪子裡,小槐一邊從旅行包裡向外掏著東西,一邊跟幾人說道,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當地幾個村子的老百姓都要把自己當成收破爛的了。
“這幫老百姓,聽說我們收舊物件,啥都往我這裡送,”小槐將東西從旅行包裡往外拿,每一件都用報紙包著,“什麼破洗臉盆、破茶缸子,那些我都能看出來不是古董的物件,就沒帶回來。”
隨著一件件東西拆掉包裝,不用陳陽看,就連柱子和秦浩峰都搖頭,大部分都是一些四五十年代,或者更早一點的東西,民國晚期的倒是也有幾件,一隻旅行包都要掏空了,連一件清光緒的物件都沒見到。
秦浩峰在旁邊搖搖頭,表示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麼價值,也就有兩件民國時期的物件還算不錯。小槐臉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好在這些東西收上來的價格不多,最貴的也就是幾十塊錢。
小槐將第一隻旅行包裡的物件清空了,手裡拿著一隻木盒,“這裡麵有一隻茶杯,這杯子可薄了,我都不敢用報紙包,給人的感覺稍微用力都能捏碎了。”
盒子放到桌麵上,小槐小心翼翼打開了盒子,看到裡麵的杯子沒什麼問題,也算鬆了一口氣,隨後起身去拿第二隻旅行包。
“三秋杯!”陳陽一眼就看出了盒子的茶杯,就是知名的三秋杯,“糖豆,我來!”
杯子差不多四厘米高,口徑在7厘米,而足徑也就是兩三厘米的樣子,杯子撇口,深腹,瘦底,圈足,杯內光素無紋飾。
故宮博物館藏,成化鬥彩三秋杯
釉下青花外壁勾勒蝴蝶六隻、蜜蜂兩隻、野菊三朵、百合花三朵,另有山石、蘭草、花葉為襯。
三秋杯整個畫麵構圖,以釉下青花勾勒平塗山石,野菊、百合花、花蕾、蘭草枝葉為主色調,呈色淺淡,幽蘭典雅。以釉上填彩之蝴蝶、蜜蜂,百合花葉為輔。
呈現出一隻蝴蝶纏綿於三朵百合花之上,翅膀填蜜蠟黃稍微透亮釉下青花單線勾勒另兩隻蝴蝶徜徉於兩座山石間飛翔,翅膀填蜜蠟黃彩,身體填色如赤鐵之詫紫,圍繞牡丹和山石間流連忘返、翩翩飛舞之三蝶,其它儘填赤鐵般詫紫,視覺效果,三隻詫紫之蝶,儘奪眼球。
更為感歎者,設色之畫師,山石上伸展之百合葉片,儘填凝膩之紅彩,與色如赤鐵之詫紫色對應,姹紫嫣紅者是也。詫紫一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惟成化朝禦窯所獨有。
蝶翅上所施紫彩即著名的姹紫彩,其特點是色濃無光,為成化鬥彩所僅有,也是後世仿品望塵莫及的。姹紫是燒造時差異的色疵,姹紫濃厚卻無光。
故宮裡有一隻這樣的三秋杯,是一位老者捐獻的,他將自己家藏的三千餘件文物捐獻給了故宮博物院,僅陶瓷一項就占了兩千餘件,在其中被定級為一級文物的25件珍貴瓷器中,就包括了這對明成化鬥彩三秋杯。這位古稀老者,就是著名的古陶瓷收藏家、鑒定家——孫瀛洲先生。
孫瀛洲老先生,早年在京“同春永”等古玩鋪學徒,後在京開辦“敦華齋”古玩鋪,經營之餘對我國古陶瓷進行了深入研究,積累起豐富的鑒定經驗。1956年,孫瀛洲先生受聘於故宮博物院專門從事古陶瓷研究、鑒定工作,毅然將其精心收藏的各類文物精品悉數捐獻給故宮博物院,此番愛國義舉令眾多收藏家與鑒賞家望塵莫及。
不僅如此,來到故宮博物院工作的孫瀛洲先生更是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培養出一批古陶瓷鑒定人才,如我們熟知的耿老、李老、葉老等等知名人士,讓我國古陶瓷的研究鑒定代有人傳。
到了後世,還有不少自以為明白的收藏家,在爭論什麼是詫紫一色,耿老給詫紫一色做了非常好,也非常到位的詮釋,即色如赤鐵。
鬥彩三秋杯上的詫紫
“你們要是不服,就去故宮看看三秋杯,就不會再爭論了,鬥彩三秋杯上的詫紫一色就是標本!”
因為有故宮三秋杯做樣子,所以成化五彩上的色如赤鐵一色就是詫紫,也算將這一名詞做了定論。
為什麼這杯子會叫做三秋杯呢?那是因為描繪的是秋天庭院或花園中的景色,杯上所繪野菊和百合花都開在秋季,而秋季一般曆時三個月,故有“三秋杯”之稱。
陳陽將杯子翻轉了過來,圈足內施白釉,外底青花雙方框內書青花楷體“大明成化年製”六字雙行款,是著名的“嬰兒體”。
底部
所謂“嬰兒體”,就是字如孩童所寫,隨性不規整,字體粗,偏柔,仔細看卻是大巧藏於拙,字體遒勁有力,柔中有剛。
此杯釉麵泛青,肥厚滋潤,胎體細潤晶瑩,玲瓏剔透,質如美玉,胎體在光線透視下,呈牙黃色,碗底窄圈足露胎處,為淺淡"火石紅"。
胎體薄如蟬翼效果
整體造型輕靈娟秀,胎體薄如蟬翼,施彩淡雅,畫意清新。特彆是飛舞於花草間的彩蝶,欲落還飛,須足畢具,栩栩如生,體現出畫工高超的畫技和藝術修養。
沒錯,這就是一隻成化年間的鬥彩三秋杯!
陳陽小心翼翼將杯子放在了盒子裡麵,嘴裡微微嘀咕了一句:“寒芒秀采總稱珍,就中雞缸最為冠!世人隻知成化鬥彩雞缸杯是獨步天下珍奇,熟然不知三秋杯才是瓷中魁首。”
“可惜隻有一隻,這要是一對就好了!”
小槐聽完抬頭看看陳陽,“陳老板,你真神了!”
“你咋知道有一對呢?另外一隻在牛頭山上我沒帶回來,這小杯子太脆了,我怕兩隻都弄碎了,就先帶回來一隻讓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