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攔不住我!”邊飛軍看著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笑著說道。
“想過去我有一百種方法。”邊飛軍指著大石頭向大家解釋說道,“第一,咱們可以把墓道旁邊的石磚挖下來,之後我打一條土路出來,繞過石頭。”
“第二,我用手鑽,在石頭鑽上若乾小窟窿,之後放進去微量炸藥,從石頭上炸出一個一人高的窟窿,我們鑽過去。”
“第三……”說到這裡,邊飛軍不說了。
宋開元在旁邊眨巴了幾下眼睛,“第三是啥,你繼續說呀!”
“目前沒有第三,我隻想到這兩種辦法。”邊飛軍摸著下巴,打量著大石頭說道。
“你不說有一百種辦法麼?結果就兩種?”宋開元用鄙視的眼神看向邊飛軍,這老家夥真能吹,剛剛說完有一百種辦法,結果就兩種。
“我用的是誇張手法,誇張手法懂不懂?”邊飛軍不滿意的看著宋開元,“這麼個大石頭,我能想出兩種辦法不錯了。”
宋開元微微點點頭,“昨天還說用炸藥的是人渣,今天自己就要用炸藥,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在罵誰。”
陳陽等人在旁邊聽著兩位老人鬥嘴,不由抿嘴笑著。邊飛軍生氣的看看宋開元,“我……有機會我一定給你扔墓道裡!”
說完話,邊飛軍示意柱子將麻布背囊遞給自己,之後從裡麵取出一把洛陽鏟,隨後將其他幾件工具交給柱子,示意他帶人去把牆壁的石磚敲下來,一會自己打條土路出來。
“邊老,咱們還是用炸藥吧,這得挖到什麼時候去?”陳陽覺得邊飛軍這個辦法不可行,想要在土裡挖條路出來,繞過大石頭,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子,”邊飛軍嗬嗬笑著,“一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土方作業,在旁邊好好學著!”
“再說,你知道這石頭有多厚麼?要是一次炸藥沒炸開,還得加大藥量,那可是很危險的!”
邊飛軍不愧是行內的翹楚,當柱子將幾塊厚厚的石磚搬開之後,邊飛軍表示不用在挪動石磚了,湊到近前用鼻子聞了一下,隨後舞動洛陽鏟開始挖了起來。
邊飛軍的土工作業非常完美,不大一會就挖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隨後開始迅速向前麵挖掘過去,半個小時之後,邊飛軍將洛陽鏟往柱子手裡一遞。
“小子,老子看看你是不是乾這行的料。”邊飛軍衝著柱子一笑,伸手向洞裡一指,“按照我這個方向,繼續向前挖,直到碰到兩側的石磚為止!”
“記住,不要快,要穩,一下一下挖!”
柱子點點頭,接過洛陽鏟挖了起來。宋開元將水壺遞到邊飛軍麵前,“累了吧?”
邊飛軍接過水壺,仰頭喝了一大口水,“不瞞你說,不是老了,是好久不乾了,坐辦公室比乾體力活還浪費身體!”
柱子起初挖的很慢,嚴格執行著邊老的交待,後期覺得自己應該差不多了,洛陽鏟舞動跟飛一起來一樣,土洞緊緊貼著貼著墓室,一路向前挖了過去。
“哎呦嗬,你彆說,這小子上手真快呀,天生就是乾這塊的料!”邊飛軍看著柱子,咧嘴笑著說道。
陳陽在旁邊解釋著,柱子學習能力特彆強,學什麼都快。邊飛軍不信,把嘴一撇,“我覺得不是,這小子天生就是乾這個的料,要不然為啥不好好上學,跟你小子出來混?”
陳陽在旁邊嗬嗬笑著,“我跟秦浩峰是學習不好,柱子可不是。他是考上了高中沒去上!”
“這小子有病,為啥不去?”邊飛軍、宋開元幾人轉頭看向陳陽。
“柱子說,上學學的東西,在社會上用不上。”陳陽看著柱子來來回回的身影,“他說,我上大街買菜,是能用上勾股定理,還是能用到方程式?我去跟賣西瓜的說勾三股四弦五,還是用方程式多要幾個雞蛋?”
“老師口口聲聲說著,要節約用水。再看看應用題,一個進水口,一個出水口,兩個龍頭同時打開,問什麼時候能把池子灌滿?那t不是有病麼,老子關上出水口多省事!”
“我t在題下麵寫了一句要節約用水,給我個零分!”
眾人聽完哈哈笑了起來,陳陽笑過之後,看著柱子忙碌的身影。柱子從小就沒有什麼大誌向,他也知道學的東西有用,不過那得當科學家,當數學家才能用上,而他自己,隻想好好生活而已。
柱子最後終於挖到了石頭後麵,敲擊著旁邊發出金屬碰撞石磚的聲音,笑著跑出來,示意邊老應該是挖到了。
邊飛軍鑽進地道,心中居然也有些佩服柱子,這條地道挖的筆直,一點都沒有歪,這小子絕對有天賦。
打掉石磚,一眾人繞過攔路的大石頭,成功的到達了封路石背麵,眼前的墓道明顯寬敞了許多,不遠處樹立著一道墓門。
“我們離出事的地方不遠了,”邊飛軍皺著鼻子聞了兩下,“我聞著血腥味道強烈了。”
當眾人走到墓室正門前的時候,紛紛張大了嘴巴。主墓室入口,石門緊緊關閉著,這是真正用石頭做出的門,不但上麵有門環,兩扇門上居然還雕刻著門神,對,就是秦瓊和尉遲恭。
在大門前不遠處,躺著三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麵,已經乾涸了,每具屍體都有一部分都已經腐爛了。
“老邊,他們說你是狗鼻子,一點都沒說錯,”宋開元邊走邊說道,“你這可不是一般的狗鼻子,最起碼也是哮天犬的鼻子!”
邊飛軍可沒功夫搭理宋開元,幾步走到近前,用一塊手絹捂著鼻孔,蹲下去仔細看著,同時示意後麵人不要過來。
幾分鐘之後,邊飛軍站起身,示意眾人過來之後,轉身看向旁邊的墓道,用手一指,“那邊應該還有一名,我看這一路都是血跡。”
柱子轉身就要去追,陳陽一把攔住了柱子,伸手從旁邊一名小弟手上拿過雙管,遞給柱子,“小心點,要是也這樣了,千萬彆碰!”
陳陽看明白了,就算這些人中了機關,屍體也不會腐爛這麼快。眼前這三具屍體,有的整條胳膊上的肉都腐爛沒了,隻剩下白骨,而屍體其他位置都很正常;還有一名,胸腔都空了,什麼都沒有,就剩下胸口上的骨頭,跟鹿鼎記中說的化屍粉差不多。
“看到這道石門了麼?”邊飛軍指著石門解釋道,“他們想打開石門,結果無意中觸發了機關。我想應該是一種噴射機關,噴射出來的毒水,濺射到了他們身上。”
說著話,邊飛軍指著地麵上成灘的血跡,“他們臨死前分明是掙紮過,可惜毒性太大,無論他們怎麼掙紮,都難逃一死。”
聽邊飛軍說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要是說毒性厲害,還可以理解,但是這東西不光毒性厲害,還將人在短時間腐蝕成這個樣子,這就嚇人了。
陳陽身後這些小弟,不由都往後退了退,千萬彆讓這東西濺到身上,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相對眾人的害怕,陳陽反倒對大門有了興趣,大門上用正楷刻著慕主的生平事跡,陳陽瞪大了眼睛一行行看著,突然陳陽大喊一聲,“我知道這是誰的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