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點燃了一支香煙,陳陽平靜的看著宋敏,“這裡還可以抽煙?”
“當然,”宋敏攤開雙手,“不僅能抽,還提供上等雪茄呢!”
我艸,上等雪茄!古巴少女在大腿上搓出來的那種?還是算了吧,誰知道她們洗澡不洗澡,要是不洗澡,那抽的不一定是雪茄,有可能是皴!
陳陽也抽出來一支香煙點燃,宋敏還在打量著陳陽,“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宋青雲帶你進來?你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宋青雲帶你這樣的年輕人進來。”
宋敏一直在觀察陳陽,其實從宋青雲帶著陳陽走進大廳的時候,宋敏就注意到了。隻是陳陽實在太年輕了,在古董圈裡根本就沒聽說有這麼年輕的人物,他到底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能讓宋青雲介紹給燕先生認識。
“哦!”陳陽微微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自己在京城古董圈裡算是一名新人,雖然宋敏說的話聽起來讓人有些彆扭,但作為初來乍到的陳陽來說,倒不是不可以接受,畢竟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話不對,準確的說,她還沒領教過自己的本事……也不對,總之她不認識自己。
“沒事,如果有機會,你就會知道我的過人之處了!”陳陽說完,自己都尷尬了,和一位陌生女士,第一次聊天,就希望人家能領教自己的過人之處,這……
“是麼?”宋敏顯然沒有想那麼多,“那我倒是挺期待的。”
你還期待?好吧,其實我也挺期待。
“陳陽,你為什麼玩古董?”宋敏喝了一口香檳,開口向陳陽問道,突然宋敏停住了,他叫陳陽?撿漏宋書、贏了蔣光泰;在三城鬥寶大會上,用隆慶官窯贏了葉輝手中的宣德爐那個人?
等等,年輕人、江城、宋青雲、陳陽,沒錯應該就是他!
“算是個人愛好吧,我從小數學就學的不好,唯獨對曆史、地理感興趣,喜歡看課外書……”陳陽還沒有說完,直接被宋敏打斷了。
“等等,你剛才說你叫什麼,陳陽對麼?”
陳陽木然的點點頭,這女的咋了,怎麼突然大驚小怪的樣子,她失憶了?
“你就是陳陽!撿漏宋書那個陳陽!”宋敏瞪大了眼睛看向陳陽,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宋敏在古董行也玩了幾年了,因為自身的原因,加上不錯的家庭背景,在京城玩古董圈裡,也算位知名人士。像這種玩家,對於古董圈裡發生的大事、怪事、或者稀奇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
雖然身處京城,但外省古董圈發生的大事,也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彆說江東省了,就連西邊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京城這幫人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去年古董圈最大的事情無非就三件,其中一件就是陳陽撿漏了宋書,利用宋書打贏了蔣光泰;今年剛剛過完年,從沈城傳回消息,還是那位陳陽,在沈城鬥寶大會上,用一件罕見的隆慶官窯,贏了沈城葉輝手中的宣德爐。
這兩件事中,都有一個關鍵人物,這個人就是陳陽,而他現在就坐在自己對麵。
陳陽聽宋敏說完,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回知道自己的本事了吧!
“宋小姐過獎了,都是碰巧而已。”陳陽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低頭謙虛的說道。
“我那都是碰巧而已,”陳陽笑著看著宋敏,“能贏蔣光泰,是因為他大意了,要不然憑蔣老的眼力,能發現不了宋書麼?”
“隆慶官窯對吳邦佐的宣德爐,其實勝負就在一念之間,或許那天評委都喜歡宣德爐,我也贏不了,您說對不?”
宋敏聽完微微翹了嘴角,沒想到陳陽這麼年輕,而且性格還這麼好。要知道,最近這半年,古董圈的幾件大事中,關於他的話題就占了兩件事,絕對是熱門人物。
“陳先生,你太謙虛了,好多玩古董的人,現在可是相當的仰慕你,我也是您的仰慕者之一!”
“不敢,不敢,”陳陽擺擺手,“隻要不是臭名遠揚就行。”
仰慕我,你倒是來點實際的呀!當然,自己心裡想的是錢,你都這身價了,就不能給我點錢?讓我做你的鑒定師也行呀!
宋敏放下了霸道總裁的姿態,和陳陽聊著天,時不時用手捂著嘴笑著,兩人聊到了牆壁上的這些古董。
其實有很多東西宋敏都看的不太準,經過陳陽的指點之後,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好奇,陳先生,為什麼成化時期都是些小物件,像什麼杯子、盤子、碗這樣的東西,我們見到最大的物件好像就是天字罐了吧?”宋敏和陳陽肩並肩順著牆壁邊走邊看著,“難道成化年沒有大點的東西麼?”
所謂的成化無大器,指的是官窯,並不包括民窯。雖然不能全部當真,但也可以看出成化年間,小件器物非常多,而大件器物比較少。
“有當然是有的,”陳陽邊走邊笑著說道,“隻不過是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宋敏微微搖搖頭,“也不是,我曾經見過有人抱著一隻成化年間的大缸,我看那老頭連看都沒認真看,就鑒定為假的,你說是不是太敷衍了。”
陳陽搖搖頭,“那倒也未必,換成是我,估計也會直接判定為假!”
“為什麼這麼說?”
陳陽看了一眼宋敏,此時更像自己上學時候班級裡的學委,對知識充滿了樂趣。
“我們玩古董的,判定一件東西是真是假,判定基礎來源於兩地故宮裡麵存放的器物,以及古書記載,或者其他地方博物館裡麵存放的展品,這是基礎。”
“你想想,這兩地故宮都沒有的東西,或者說連曆史上都沒有記錄的物件,誰敢說是真的?你又憑什麼斷定是真的?”
“那萬一就是呢?”宋敏歪著頭看向陳陽,“或許人家祖上留下來的,又或者從宮裡偷偷拿出來的呢?”
陳陽笑著點點頭,“你說的這些都有可能,但有一點,杯子、碗這類小東西能隨意偷出來,像你說的那種大缸,你告訴我,怎麼偷出來的?”
“就算你能偷出來,那可是皇宮,不可能就一隻缸吧,其他呢?為什麼沒有記載?”說道這裡,陳陽居然抬起手拍拍宋敏的肩膀,“宋小姐,你還是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呀!”